第十一章 拾荒者与刑警队长
极乐屋的出现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在这汪死水当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德斯佩尔城，一时间许多心存疑虑与满怀希望的人都来到了极乐屋围观，而在宁粟再次当着所有人的面端出了本应消失已久的料理与水果饮料后人们便再次爆发出了无比的惊叹。
一夜之间，城内的拾荒者开始动了起来。不仅是拾荒者，原本一些早已无人问津的政府岗位与挂有破旧招聘广告的小店也开始被找工作的人们围堵得水泄不通。
很多人都恢复了对于工作的动力，但许多店家都是处于懵逼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是好事，这意味着生产力的恢复，城内的人们也不再是毫无目标地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今天，刑警队长曹毅山也同往常一样坐在货车副驾驶的位置吹着凉风，旁边的司机是自己的朋友，因为现在汽油资源短缺所以政府取消了大部分人的用车配给，非必要的情况下是不能开车上街的。
所以，每天都要出门收尸的货车变为了曹毅山出门兜风的唯一途径。每当轮到自己朋友外勤的时候曹毅山总是要与他凑在一起，美其名曰帮忙。
不过因为他确实有帮忙搬运尸体，再加上有他这个刑警队长在，工作也会顺利不少，但依旧是有不少人趁着他们工作的时候偷偷丢石头过来。
货车在路上缓缓行驶，曹毅山指着前方，“那边有尸体。”
于是卡车停了下来，两人下车走过去查看，发现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浑身衣物被抢劫一空，两人叹了口气为其盖上白布然后抬到货车后厢里。
突然，曹毅山敏锐注意到有个拾荒者朝自己跑来，他赶忙向身旁同伴招呼了一声赶紧上车，他们可不想顶替政府遭受这无妄之灾。
货车缓缓启动，但是后面那人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司机从后视镜看到那人一遍朝着他们跑来还在一遍摇摆着双手，好似在喊着什么。
“停下来看一下他有什么事吧。”
那人跑近，接着开始大口喘气。这个时候能吃饱的人并不多，只是这几百米的距离就耗尽了他的体力。
“你有什么事情吗？”曹毅山的朋友警惕问道，时刻防备着也许会突然飞向他脑袋的石块。
“那...那边，还有尸体。”其中一人指着他俩跑来的地方说道。
“喔，就这呀，谢谢啦。”司机莫名其妙，就这点事情还用得着专门跑过来通知自己一声吗？
“我来为你俩指路。”那人一脸热情模样，搞得曹毅山与他朋友更是一头雾水。
“上来吧，曹毅山指指货车后面的位置。”他还是没有搞懂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货车朝着那人所引导的方向前进，不过一会儿曹毅山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前边的广场上竟堆着二十多人的尸体，还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看到他们的货车后便拼命招手。
曹毅山与司机都是一惊，正待厉声问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对方已经率先开了口：“我和我朋友已经帮你们把附近的尸体都搬到了这里来，这可花费了我们二人一晚上的时间。”
曹毅山与那司机对着这二人突如其来的示好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不懂他们两人究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只见领路那人一伸手：“我张三向警官保证，这条街区的尸体已经全部都在这里了，20个瓶盖。”
曹毅山这才恍然，政府确实出过这条政策，帮忙收集尸体会给予相应的报酬，不过这活又累又脏，压根就没有几人愿意帮忙干这事，所以他俩早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这次经这人一提醒才想起来。
司机掏出来20个瓶盖放到那二人手中并且表达了谢意，那二人接过瓶盖后都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里。
“老曹，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饿极了缺钱了吧？”曹毅山随口答道，不过常年的刑侦生涯令得他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二人将尸体抬上货车后继续在城市中游荡，可是没想到刚刚进入下个街区的时候仿佛就是在等着他俩一样，原本见到政府车辆就丢石头的拾荒者们极其热情地招呼他们两人去搬尸体，就这样一连三次后，两人都觉察出了事有蹊跷。
“有一位两位拾荒者帮忙整理尸体这也许正常，但是这连续三个街区依旧有拾荒者帮忙收集尸体这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司机说道。
“没错。应当是有什么足以让拾荒者跑去赚钱的东西出现了，并且诱惑力极大。”曹毅山点头道。
拾荒者，说得难听点就是流浪汉。末世降临后岗位的缺失加上对未来的绝望导致城内的拾荒者激增，而且普通人一旦体验过一次拾荒的感觉就再难以回到原本的生活。
他们每天在城内无所事事地游荡，无数遍地翻找城内的角落，垃圾桶，以及尸体，寻找一切可以换钱或者可以食用的东西。他们聚在一起，露宿街头，见到政府车辆就跑过去打砸，见到有人晕倒便冲上去哄抢，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城市害虫。
拾荒者们虽给不少人们带来了困扰，但也是目前城内消息最为流通的人，甚至政府官方都不及这些拾荒者。
而今天竟有这么多拾荒者开始干起了政府指派的工作，只能说明他们对于瓶盖有着更强的需求了。
曹毅山揪过来一个蹲在那里清点自己身上瓶盖的拾荒者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那拾荒者被突然揪过来有些不满，但是看在他给钱又有枪的份上也就不跟曹毅山计较，便满不在乎地说道：“是谢凡松告诉我们的，他说帮助政府收集尸体有钱拿，所以我们就出来干活了呀。”
曹毅山嗤笑一声，“之前有活干也不见你们这么积极呀，怎的那谢凡松跟你们说能赚钱你们就出来干活了呀，那小子有这么大能量？”
谢凡松曹毅山自然是认识，是个在拾荒者群体中混得很好的一个人，不过能够让这群懒狗连夜干活以谢凡松的能量显然是不够的。
他掏出来五枚瓶盖放到那拾荒者手中，“老实说，你们赚钱到底准备干嘛？”
那拾荒者接过曹毅山递来的瓶盖后突然变得眉开眼笑，于是便将极乐屋的事情如盘脱出：“第七街区那边开了一家极乐屋，只要一百个瓶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且还能提供安乐死服务。我们就想办法赚钱嘛，昨天晚上谢凡松偷偷跑过来告诉我们说帮助政府收集尸体可以赚钱，我们就做了呀。”
曹毅山听后大惊，私人提供安乐死服务这是政府命令禁止的行为。虽然在末世后政府开始对一些可以进行安乐死的私人医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收费且惹得全城皆知显然是不合规矩了。
看来有必要亲自去第七街区看一下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德斯佩尔城，一时间许多心存疑虑与满怀希望的人都来到了极乐屋围观，而在宁粟再次当着所有人的面端出了本应消失已久的料理与水果饮料后人们便再次爆发出了无比的惊叹。
一夜之间，城内的拾荒者开始动了起来。不仅是拾荒者，原本一些早已无人问津的政府岗位与挂有破旧招聘广告的小店也开始被找工作的人们围堵得水泄不通。
很多人都恢复了对于工作的动力，但许多店家都是处于懵逼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是好事，这意味着生产力的恢复，城内的人们也不再是毫无目标地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今天，刑警队长曹毅山也同往常一样坐在货车副驾驶的位置吹着凉风，旁边的司机是自己的朋友，因为现在汽油资源短缺所以政府取消了大部分人的用车配给，非必要的情况下是不能开车上街的。
所以，每天都要出门收尸的货车变为了曹毅山出门兜风的唯一途径。每当轮到自己朋友外勤的时候曹毅山总是要与他凑在一起，美其名曰帮忙。
不过因为他确实有帮忙搬运尸体，再加上有他这个刑警队长在，工作也会顺利不少，但依旧是有不少人趁着他们工作的时候偷偷丢石头过来。
货车在路上缓缓行驶，曹毅山指着前方，“那边有尸体。”
于是卡车停了下来，两人下车走过去查看，发现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浑身衣物被抢劫一空，两人叹了口气为其盖上白布然后抬到货车后厢里。
突然，曹毅山敏锐注意到有个拾荒者朝自己跑来，他赶忙向身旁同伴招呼了一声赶紧上车，他们可不想顶替政府遭受这无妄之灾。
货车缓缓启动，但是后面那人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司机从后视镜看到那人一遍朝着他们跑来还在一遍摇摆着双手，好似在喊着什么。
“停下来看一下他有什么事吧。”
那人跑近，接着开始大口喘气。这个时候能吃饱的人并不多，只是这几百米的距离就耗尽了他的体力。
“你有什么事情吗？”曹毅山的朋友警惕问道，时刻防备着也许会突然飞向他脑袋的石块。
“那...那边，还有尸体。”其中一人指着他俩跑来的地方说道。
“喔，就这呀，谢谢啦。”司机莫名其妙，就这点事情还用得着专门跑过来通知自己一声吗？
“我来为你俩指路。”那人一脸热情模样，搞得曹毅山与他朋友更是一头雾水。
“上来吧，曹毅山指指货车后面的位置。”他还是没有搞懂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货车朝着那人所引导的方向前进，不过一会儿曹毅山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前边的广场上竟堆着二十多人的尸体，还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看到他们的货车后便拼命招手。
曹毅山与司机都是一惊，正待厉声问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对方已经率先开了口：“我和我朋友已经帮你们把附近的尸体都搬到了这里来，这可花费了我们二人一晚上的时间。”
曹毅山与那司机对着这二人突如其来的示好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不懂他们两人究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只见领路那人一伸手：“我张三向警官保证，这条街区的尸体已经全部都在这里了，20个瓶盖。”
曹毅山这才恍然，政府确实出过这条政策，帮忙收集尸体会给予相应的报酬，不过这活又累又脏，压根就没有几人愿意帮忙干这事，所以他俩早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这次经这人一提醒才想起来。
司机掏出来20个瓶盖放到那二人手中并且表达了谢意，那二人接过瓶盖后都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里。
“老曹，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的啊？”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饿极了缺钱了吧？”曹毅山随口答道，不过常年的刑侦生涯令得他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二人将尸体抬上货车后继续在城市中游荡，可是没想到刚刚进入下个街区的时候仿佛就是在等着他俩一样，原本见到政府车辆就丢石头的拾荒者们极其热情地招呼他们两人去搬尸体，就这样一连三次后，两人都觉察出了事有蹊跷。
“有一位两位拾荒者帮忙整理尸体这也许正常，但是这连续三个街区依旧有拾荒者帮忙收集尸体这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司机说道。
“没错。应当是有什么足以让拾荒者跑去赚钱的东西出现了，并且诱惑力极大。”曹毅山点头道。
拾荒者，说得难听点就是流浪汉。末世降临后岗位的缺失加上对未来的绝望导致城内的拾荒者激增，而且普通人一旦体验过一次拾荒的感觉就再难以回到原本的生活。
他们每天在城内无所事事地游荡，无数遍地翻找城内的角落，垃圾桶，以及尸体，寻找一切可以换钱或者可以食用的东西。他们聚在一起，露宿街头，见到政府车辆就跑过去打砸，见到有人晕倒便冲上去哄抢，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城市害虫。
拾荒者们虽给不少人们带来了困扰，但也是目前城内消息最为流通的人，甚至政府官方都不及这些拾荒者。
而今天竟有这么多拾荒者开始干起了政府指派的工作，只能说明他们对于瓶盖有着更强的需求了。
曹毅山揪过来一个蹲在那里清点自己身上瓶盖的拾荒者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那拾荒者被突然揪过来有些不满，但是看在他给钱又有枪的份上也就不跟曹毅山计较，便满不在乎地说道：“是谢凡松告诉我们的，他说帮助政府收集尸体有钱拿，所以我们就出来干活了呀。”
曹毅山嗤笑一声，“之前有活干也不见你们这么积极呀，怎的那谢凡松跟你们说能赚钱你们就出来干活了呀，那小子有这么大能量？”
谢凡松曹毅山自然是认识，是个在拾荒者群体中混得很好的一个人，不过能够让这群懒狗连夜干活以谢凡松的能量显然是不够的。
他掏出来五枚瓶盖放到那拾荒者手中，“老实说，你们赚钱到底准备干嘛？”
那拾荒者接过曹毅山递来的瓶盖后突然变得眉开眼笑，于是便将极乐屋的事情如盘脱出：“第七街区那边开了一家极乐屋，只要一百个瓶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且还能提供安乐死服务。我们就想办法赚钱嘛，昨天晚上谢凡松偷偷跑过来告诉我们说帮助政府收集尸体可以赚钱，我们就做了呀。”
曹毅山听后大惊，私人提供安乐死服务这是政府命令禁止的行为。虽然在末世后政府开始对一些可以进行安乐死的私人医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收费且惹得全城皆知显然是不合规矩了。
看来有必要亲自去第七街区看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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