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敢动老子试试
那些流民们纷纷涌向那十几个彪形大汉。
开始是三个、五个，后面是八个、十个，最后变成了一群。
几乎所有人眼中都带着冷意，一点一点朝那十几个彪形大汉凑近，慢慢将他们十几个人围拢了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终于，那十几个彪形大汉慌了，他们紧张环顾四周，额头上渗出了细汗，依旧试图拿出平时欺压流民的强硬，“反了天了你们！再敢往前一步试试！”
这次，没有人听他们的。
流民们始终冷着眼缓缓逼近。
很快，十几个彪形大汉就被无数流民结结实实围住了。
终于，有人动手了。
先是几个。
后来变成几十个，上百个。
最后，无数流民冲上了前面……
咒骂声很快响了起来，“放肆，你们敢打老子？老子是程大人和崔大人的人，信不信老子告诉程大人，要了你们这些贱民的狗命！”
杨铭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赵光和郑钰，“小小户部巡官，看来胆子和野心不小呐，竟然敢跟你们两位顶头上司对着干，两位爱卿还真是当了一手的好差事！”
“臣有罪！”
“臣等回去就会彻查此事！”
赵光和郑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赶紧表态。
等杨铭收回目光后，两人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原来是两位巡管搞的鬼！
难怪这些彪形大汉敢如此嚣张。
自己的手下竟然敢阳奉阴违，派人闹事，这让两位户部侍郎非常没有面子。
这时，那些被流民们围攻的大汉们已经从咒骂变成了哀嚎，“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各位高抬贵手！要是我们不做的话，也会有其他人来做的，你们念在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过我们这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
只可惜，他们求饶求的太晚了。
那些原本温顺的像一只只羔羊一样的流民们，现在已经杀红了眼，变成了一只只被鲜血染红的凶狠饿狼，心中充斥着仇恨和愤怒，嘴里只有一个字，杀！
杀掉这些欺凌他们的恶霸！
杀掉那些凌驾于他们之上的狗官！
杀掉这个朝廷！
这就是他们的心声。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说话。
他们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愤怒，直到那十几个彪形大汉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隐藏在心底的心声和呼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们发自内心的愤怒和呐喊，都忍不住跟着战栗了起来。
“官爷，求求你们，快救救我们！”那十几个之前耀武扬威、目空一切的彪形大汉，此刻个个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已经杀红了眼的流民中爬了出来，跌跌撞撞扑向那些守在一旁的官兵们，声泪俱下的求着他们庇护，“他们，他们都快疯了，要吃人了！”
官兵回应他们的，是无尽的默然。
甚至，还把几个就要逃出去的彪形大汉给拽了回来，默默送到了追过来的流民跟前，低低叮嘱了一句，“上头会问话，如果你们想要揪出他们背后的人，就必须留几个当活口。”
“还有呢？”
几个流民虎视眈眈问。
“别的没了。”官兵们摇了摇头，齐齐后退了几步。
那十几个彪形大汉终于彻底绝望了，“我们，我们是大凉子民，你们竟然，竟然弃之不管？去叫你们的上官过来，我们要告你们！”
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那些流民们很快就把他们拖走，几道身影再次淹没在了无数流民的围攻之中。
渐渐的，施粥场安静了下来。
除了几个为首的大汉之外，其他人全部被流民打死。
遍地的血迹。
散落的衣服和毛发。
血淋淋的几具尸体。
再细看时，会发现那些尸体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竟是被流民用嘴咬下来的皮肉！
有两个彪形大汉，就是被流民活生生咬死的！
这一幕，看的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凉气，脊背生寒。
谁也不敢相信，那些瘦骨嶙峋、毫无缚鸡之力的流民们，对这些彪形大汉，对这些黑暗竟然有如此大的仇恨！
“两位爱卿，朕有点怕，你们怕了没有？”
杨铭久久注视着地上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终于喃喃开口。
怕？
岂止是怕！
根本就是恐惧。
发自内心的恐惧。
今日这些流民们面对的只是欺负他们的地匪尚且仇恨如此，若是碰到他们这些官员，他们会怎么做？
“皇上，臣惶恐！”
“回皇上，臣看的肝胆俱寒，不想再看第二次！”
赵光和郑钰沉默片刻，终于凝重开口。
“很好！”杨铭赞许点了点头，“这种惨状，朕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赵光和郑钰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中全是浓浓的疑惑：他们怎么觉得，平日里他们眼中的小昏君，此刻身上竟然闪耀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他们的错觉？
“皇上，臣等明白，回去一定好好整顿政务，彻查此事！”两人赶紧再次表态。
“来，朕带你看看那些流民们怎么吃粥的。”杨铭也没有接话，而是带着他们再次走到粥棚前，对施粥的士兵们道：“开始发放今日的米粥和馒头吧！”
怎么吃粥？
这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了，这些米粥里面全是沙子和石头，馒头上全是泥土和灰尘，怎么吃？
“来，领粥了！”
两人正在疑惑，今日施粥已经开始了。
就见刚刚那些还杀红了眼的流民们，乖乖排起了长队，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后，立刻就着破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最后甚至连碗上的一颗米粒都不肯放过，把碗舔的干干净净。
至于赵光和郑钰担忧的流民不会咽下米粥的那些事，完全没有发生。
他们就像是没有看到米粥里还有砂石，也没看到馒头黑乎乎的，领到手后就吃的干干净净了。
“真正的流民受灾已久，忍饥挨饿，甚至几日才有一口吃的，又怎么会挑挑拣拣？”杨铭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为首彪形大汉跟前，用脚踢了踢他，“只有那些吃饱了饭来闹事的，才会嫌弃。这一点，足以证明你们不是真正的流民，而是来寻滋闹事的吧？”
为首彪形大汉眼里闪过一丝颓然，却还强撑着喝道：“你，你是谁？老子是程大人和崔大人的人，你敢动老子，程大人和崔大人要了你的狗命！”
赵光和郑钰暗暗替两位手下的户部巡官叫苦：这彪形大汉是生怕这二位死的慢啊。
“你是程大人和崔大人的人？”杨铭眼里闪过一道冷芒，“既然如此，那就叫两位大人过来给你们撑腰！小桂子，传！”
开始是三个、五个，后面是八个、十个，最后变成了一群。
几乎所有人眼中都带着冷意，一点一点朝那十几个彪形大汉凑近，慢慢将他们十几个人围拢了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终于，那十几个彪形大汉慌了，他们紧张环顾四周，额头上渗出了细汗，依旧试图拿出平时欺压流民的强硬，“反了天了你们！再敢往前一步试试！”
这次，没有人听他们的。
流民们始终冷着眼缓缓逼近。
很快，十几个彪形大汉就被无数流民结结实实围住了。
终于，有人动手了。
先是几个。
后来变成几十个，上百个。
最后，无数流民冲上了前面……
咒骂声很快响了起来，“放肆，你们敢打老子？老子是程大人和崔大人的人，信不信老子告诉程大人，要了你们这些贱民的狗命！”
杨铭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赵光和郑钰，“小小户部巡官，看来胆子和野心不小呐，竟然敢跟你们两位顶头上司对着干，两位爱卿还真是当了一手的好差事！”
“臣有罪！”
“臣等回去就会彻查此事！”
赵光和郑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赶紧表态。
等杨铭收回目光后，两人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原来是两位巡管搞的鬼！
难怪这些彪形大汉敢如此嚣张。
自己的手下竟然敢阳奉阴违，派人闹事，这让两位户部侍郎非常没有面子。
这时，那些被流民们围攻的大汉们已经从咒骂变成了哀嚎，“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各位高抬贵手！要是我们不做的话，也会有其他人来做的，你们念在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过我们这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
只可惜，他们求饶求的太晚了。
那些原本温顺的像一只只羔羊一样的流民们，现在已经杀红了眼，变成了一只只被鲜血染红的凶狠饿狼，心中充斥着仇恨和愤怒，嘴里只有一个字，杀！
杀掉这些欺凌他们的恶霸！
杀掉那些凌驾于他们之上的狗官！
杀掉这个朝廷！
这就是他们的心声。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说话。
他们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愤怒，直到那十几个彪形大汉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隐藏在心底的心声和呼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们发自内心的愤怒和呐喊，都忍不住跟着战栗了起来。
“官爷，求求你们，快救救我们！”那十几个之前耀武扬威、目空一切的彪形大汉，此刻个个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已经杀红了眼的流民中爬了出来，跌跌撞撞扑向那些守在一旁的官兵们，声泪俱下的求着他们庇护，“他们，他们都快疯了，要吃人了！”
官兵回应他们的，是无尽的默然。
甚至，还把几个就要逃出去的彪形大汉给拽了回来，默默送到了追过来的流民跟前，低低叮嘱了一句，“上头会问话，如果你们想要揪出他们背后的人，就必须留几个当活口。”
“还有呢？”
几个流民虎视眈眈问。
“别的没了。”官兵们摇了摇头，齐齐后退了几步。
那十几个彪形大汉终于彻底绝望了，“我们，我们是大凉子民，你们竟然，竟然弃之不管？去叫你们的上官过来，我们要告你们！”
然而，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那些流民们很快就把他们拖走，几道身影再次淹没在了无数流民的围攻之中。
渐渐的，施粥场安静了下来。
除了几个为首的大汉之外，其他人全部被流民打死。
遍地的血迹。
散落的衣服和毛发。
血淋淋的几具尸体。
再细看时，会发现那些尸体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竟是被流民用嘴咬下来的皮肉！
有两个彪形大汉，就是被流民活生生咬死的！
这一幕，看的在场的人倒抽一口凉气，脊背生寒。
谁也不敢相信，那些瘦骨嶙峋、毫无缚鸡之力的流民们，对这些彪形大汉，对这些黑暗竟然有如此大的仇恨！
“两位爱卿，朕有点怕，你们怕了没有？”
杨铭久久注视着地上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终于喃喃开口。
怕？
岂止是怕！
根本就是恐惧。
发自内心的恐惧。
今日这些流民们面对的只是欺负他们的地匪尚且仇恨如此，若是碰到他们这些官员，他们会怎么做？
“皇上，臣惶恐！”
“回皇上，臣看的肝胆俱寒，不想再看第二次！”
赵光和郑钰沉默片刻，终于凝重开口。
“很好！”杨铭赞许点了点头，“这种惨状，朕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赵光和郑钰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中全是浓浓的疑惑：他们怎么觉得，平日里他们眼中的小昏君，此刻身上竟然闪耀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他们的错觉？
“皇上，臣等明白，回去一定好好整顿政务，彻查此事！”两人赶紧再次表态。
“来，朕带你看看那些流民们怎么吃粥的。”杨铭也没有接话，而是带着他们再次走到粥棚前，对施粥的士兵们道：“开始发放今日的米粥和馒头吧！”
怎么吃粥？
这有什么好看的？
再说了，这些米粥里面全是沙子和石头，馒头上全是泥土和灰尘，怎么吃？
“来，领粥了！”
两人正在疑惑，今日施粥已经开始了。
就见刚刚那些还杀红了眼的流民们，乖乖排起了长队，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后，立刻就着破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最后甚至连碗上的一颗米粒都不肯放过，把碗舔的干干净净。
至于赵光和郑钰担忧的流民不会咽下米粥的那些事，完全没有发生。
他们就像是没有看到米粥里还有砂石，也没看到馒头黑乎乎的，领到手后就吃的干干净净了。
“真正的流民受灾已久，忍饥挨饿，甚至几日才有一口吃的，又怎么会挑挑拣拣？”杨铭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为首彪形大汉跟前，用脚踢了踢他，“只有那些吃饱了饭来闹事的，才会嫌弃。这一点，足以证明你们不是真正的流民，而是来寻滋闹事的吧？”
为首彪形大汉眼里闪过一丝颓然，却还强撑着喝道：“你，你是谁？老子是程大人和崔大人的人，你敢动老子，程大人和崔大人要了你的狗命！”
赵光和郑钰暗暗替两位手下的户部巡官叫苦：这彪形大汉是生怕这二位死的慢啊。
“你是程大人和崔大人的人？”杨铭眼里闪过一道冷芒，“既然如此，那就叫两位大人过来给你们撑腰！小桂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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