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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异常温度

    妹妹扒着门框,好奇的问。

    “是空间吗?你还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摇摇头,“不是一般的空间,这个有咱家客厅大小,不是我买的,是爸妈的遗物。”

    听到爸妈,妹妹眼神暗了暗,我也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

    我把今天购买的药品和吃食全部收进了空间指南锁,妹妹掏出小本子算着还剩多少钱。

    “唔……姐你今天花了两百多万买车,一百万装修,他们给你抹了零头,三百万整,超市还花了五万七千二百三,买药花了一万六千零三十,卡里还剩八十多万,咱俩明天还要去置办其他东西,不够花啊……”

    小家伙咬着笔杆,趴在沙发上有些惆怅。

    我在电脑上搜着内陆市中心的房价,估摸着那套房子最多压价多少。

    “内陆那套房我卖了昂,房产证写的我的名字,我就没跟你商量。”

    “哦……”小家伙闷闷不乐的把脸埋进本子里,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后知后觉的问。

    “这套房子写的我的名字吧。”

    “嗯。”我点头,在电脑上敲字回着消息。

    “小温,我记得你姐夫是医生,能帮我弄点儿处方药吗。”

    那个狐狸头像的家伙秒回,“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干什么,而且要想‘无病呻吟’,得用钱打点。”

    “我懂,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那家伙过了一会儿才回,“你父母去世了对吧,你想用他俩的保险金?”

    “你不用担心我钱不够,我卖了一套房子,资金问题不用你担心。对了,有办法弄斧子锤子之类的铁制工具吗。”

    “可以,我认识的人很多,但你确定你的钱够用?”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放心,妥妥的。”

    他回了个OK的表情包,我看了眼时间,合上电脑,起身,边走边嘱咐妹妹。

    “早点儿睡,明儿还有事情。”

    “知道啦。”小家伙摆摆手,合上本子,哒哒哒跟着我上了楼。

    次日一早,我就睁开了眼睛,不是因为睡够了,而是因为热。

    太热了,就算现在是盛夏,四点多怎么会这么热……

    “咔哒。”门开了。

    “姐……”妹妹抱着小毯子穿着睡衣晃晃悠悠的扑在我的床上,门被她一脚踹关上了。

    小家伙脸颊红彤彤的,热地够呛,我把风扇开到最大,空调也打开,温度调到最低。

    “怎么回事啊……”小家伙愁眉苦脸的仰起脑袋,像个蔫了的小白菜。

    “不知道。”我从抽屉取出一只稀释酒精,喷了喷她的额头和后脖颈。

    接着又喷了喷自己,酒精蒸发带走了一部分热量,风扇一吹感觉舒适了不少。

    过了几分钟,空调把屋内的温度打了下来,我走到窗帘边拉开一条缝,现在刚五点,外面亮的刺眼,但不见太阳。

    我把窗帘拉好,躺回了床上,小家伙捧着手机,脚轻轻踹了踹我,手伸过来给我看。

    “因太阳风暴影响,今日温度偏高,预计持续两天左右,请广大市民不要惊慌。”漂亮的预报员声音清亮的说道。

    我咬牙,这是偏高?出门都能给人蒸熟。

    小家伙点开班级群,一字一句的念叨。

    “因高温预警,学校停课一周。”说完不高兴的嘟囔,“那我请假不是白请了……”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小视频软件,上面大部分都是各种博主的猜测,但绝大多数都没有往异变那方面想,异变的事情因为有意镇压,真正知道人的还是少数,很多人都把异变当成类似都市传说来看待。

    管理局早早就发布了有关异变的报告,但为了防止引发恐慌,都是秘密对异变动物或者人员进行销毁。

    因为人性,鲜少有人拨打异变组织的电话。

    一是没好处,二是不想惹事。

    但也不乏细心的人发觉不对劲,悄默声在家里早早屯好了物资的。

    中午十二点半,我俩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虽然已经吃了一些零食,但身体需要米面之类的东西才能有力气。我掀开门上的小窗帘,透过玻璃看向客厅的温度计。

    39摄氏度……

    中午的饭不是我做的,妹妹受不了我那糟糕的厨艺,我从小失去味觉,每次做饭都是酌情添加,调料放错了也吃不出来,自从妹妹上了高中开始忙碌起来,我俩就经常拉肚子。

    不知道是因为调料放的不对,还是因为食材就算坏了我也尝不出来。

    为此家里常备胃药和止泻药……

    因为出了我的房间温度就热的不正常,虽然中午的时候温度反而下降了,她也不情不愿。

    温度目前38,仍然是热的令人很不舒服,我闷在房间,等着小家伙投喂。

    她做好饭端着碗跑进房间,我接过碗,她迅速转身关好门。

    我俩坐在床头,她面对着风扇吹,拿稀释酒精在身上喷了喷。

    “温度太高了,厨房的蔬菜都坏了,我只好用冰箱里的鸡蛋和火腿肠还有剩饭炒了蛋炒饭。”小家伙语气很遗憾。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反正我有没有味觉,只要肚子能填饱无所谓啦。

    我俩吃完才发觉一个严肃的事情,刚开始在我房间床头还有一壶凉白开,现在是一口不剩,吃完饭嘴里还有油的残留,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急需喝水。

    我心里暗骂:该死的,昨天买那么多东西,独独忘了买矿泉水。

    妹妹砸吧砸吧嘴,有些难过,一把掌拍在我肚子上,我刚吃饱,差点没吐出来。

    “姐,你去烧点水,我好渴。”

    我想想外面的温度,有些发怵,摇摇头。

    “渴着吧,忍忍就过去了。”

    小家伙瞪着我:“我不管,饭都是我做的,你去烧水,顺便把碗洗了。”

    我不依:“这能顺便吗,热死了,不去,等晚上。”

    “渴死了渴死了渴死了……”小家伙躺在我身边絮絮叨叨。

    “行行行,我去!”

    真服了这小家伙,不过我也渴,虽然还能忍受,但迟早要补水的。

    起身把门打开一条缝隙,挤了出去,这才发现温度竟然恢复正常了。

    我看了眼温度计。

    26摄氏度。

    我蹙眉:一个小时没到,温度变化这么快?这个温差太不正常了,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还有很多东西没有置办,温度这么高,万一断了水就出大事了……

    思及此,我连忙打开房门,快步走到床边,取过床头的遥控器把空调关了。

    “姐?你干嘛。”妹妹正打着游戏,看到我关空调有些不满。

    我快速的说道:“你快跟我出来,温差不正常,你去隔壁把冬天的被子取过来,我用桶接一些水备用。”

    小家伙虽然懵,但还是下了床踩着拖鞋哒哒哒跑去了隔壁。

    我跑到厨房,从橱柜下取出了两个大红桶,这个是之前我试着自己做红薯淀粉用的,容量挺大的,而且还有盖子。

    我拿着一个桶跑到房间的浴室,打开花洒接着,另一个在厨房用盆一点点填,浴室的很快就接满了,我把桶盖上盖子移到墙角放好。

    厨房的的水安装了净水器,水流不快,不过在水塔里消过毒,可以直接饮用,我接水途中用碗喝了半碗。

    温度持续下降,我已经感觉有些冷了,现在才过了半个小时,温度就已经到了十六度,我咬着牙,因为穿着短袖,鸡皮疙瘩爬上了胳膊。

    等接好了水,我盖好盖子,推着大红桶进了房间,我甚至呼出了白色的水雾,心里暗叫不好。

    妹妹也哆哆嗦嗦的捧着最后一床被子铺到了床上,我关上门,打开空调制热。

    “哈啊……姐,这个鬼天气。”小家伙鼻头都红了,冻的直搓手。

    我俩裹着三床被子,等着空调带来温暖。

    咔哒!

    我心下一惊,抬起眼睛,现在才下午两点,我的窗帘一直关着,屋内突然失去照明,一片漆黑,跳闸了。

    空调红色的制热标志也消失,妹妹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轻轻叫了一声,在被子里抓住我的手。

    “姐……”

    她呼出一团热气,声音颤抖。

    “别怕,只是跳闸了,开了一天空调,电压不稳。”

    我轻声安慰,周围黑的不正常,家里没有应急灯和备用电源,幸亏手机还有电,微弱的光亮衬的我俩的脸蛋惨白。

    说实话,有些吓人。

    外面貌似起风了,“砰”的一声,一个东西撞在了窗户上,我俩吓得一抖,妹妹颤巍巍的把脸埋进我的怀里,我抱住她的肩膀,她在发抖。

    “别怕别怕,”我轻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昂,我在,没事。”

    小家伙其实挺强势的一个人,就是怕黑。

    我后悔没准备应急灯,家里很多年没断过电了,是我的疏忽。

    风声很大,我家的墙壁是有隔音效果的,但还是能听到呼呼的声音,还有我俩急促的呼吸声……

    开始下雨了,打雷闪电不停,在闪电的印衬下,我看到窗户上有一个黑影,有点儿像人,我心里一惊,死死咬住了嘴唇,把妹妹抱得更紧了。妹妹也察觉到了我的紧张,抱着我的手也紧了紧。

    一晚上或者说一下午没睡觉,我一直精神紧绷的盯着那个黑影,黑影没有动,就扒在窗户上,任凭风吹雨打。

    我开始心脏几乎跳出来,但盯了很久也不见它动,就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移开目光,半睡半醒的坐在床上直到天亮。

    凌晨两点,天蒙蒙亮,妹妹依旧趴在我怀里,半夜的温度降的奇快,已经到了零下,我只露出半个脑袋盯着窗户,妹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我抱着她靠坐在床头。

    如果昨天没有从隔壁拿冬被,靠我俩那两张小毯子,估计会活活冻死。

    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发觉气温回升了,妹妹很快就热的嘟囔着踢开被子,我把我俩身上几床厚被子移开,给她盖了张小毯子。

    天没大亮,我不太敢去看窗户外的黑影。

    凌晨四点,妹妹醒了,天也亮透了,黑影因为挡住了阳光显得格外明显,妹妹吓得一抖,颤巍巍的拽住我的胳膊。

    “那是什么……”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做好心理准备,等会去看看。”

    她咽了咽口水,点头。

    我鼓起勇气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窗户上的情景实在是比现象中还要惊吓。

    小家伙明显吓坏了,啊了一声,把脸蒙在毯子里。

    我差点没控制住尖叫,硬生生控制住溢出喉咙的声音,随后转身干呕。

    胃里翻涌,什么都吐不出来。

    是邻居,那个邻居。

    他扒在窗户上,整个人像被一把刀在中间从头划拉到尾,肚皮大开,内脏稀里哗啦的糊在玻璃上,双手双脚呈大字形沾在窗户上,血液没有拖拽的痕迹,均匀的呈自然滴落状态。

    一晚上的风,愣是没撼动他分毫。

    他的脸侧贴在玻璃上,睁着眼睛,满是阴毒。

    我转过头,脑子里依旧无法抹去他那个眼神,胃一阵阵痉挛,开始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