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不点儿
和傅云岚告别后，我和妹妹正式进入市内，九环市的地理位置特殊，不算大，但周边一圈山脉自然的形成了一个漏斗，只有入口处有一个大缺口，如果是战争年代可谓是易守难攻，兵家必争之地。
时间很紧，一周内要到最北面，临海的异变已经很严重了，不能再拖了。
我和妹妹驾车去了当地最近的一家医院。
刚下车，我的头猛地一晕，一把扶住车把手，堪堪稳住了身体。
“姐。”小家伙连忙绕过来扶住了我，她看着我的肚子，惊呼一声。
“卧槽，姐你的肚子。”
我低头看去，肚子已经有半个西瓜那么大了，我身体极度虚弱，几乎站不住脚。
刚好一个护士路过，帮妹妹把我扶进了医院，妹妹抓过手机去挂号，我坐在椅子上喘气，呼吸困难。
眼前越来越花，猛地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是雪白的天花板，我转过头，妹妹正在用勺子搅拌粥，她看到我醒，拉过椅子坐到我身边。
“姐，喝点儿吧。”
我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猪肝。
嫌弃的撇过眼，“不想吃。”
妹妹轻声说：“这个我尝过了，医院附近的，味道不腥，挺好接受的。”
我蹙眉，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搅拌了两下突然想起。
看了看肚子，并没有消下去。
“为什么没打掉。”
妹妹抿唇：“医生说这孩子就是普通的胎儿，没打掉是因为他的脐带和你的子宫内壁连接的过于密切，强行打掉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你又在昏迷，所以……”
我深吸一口气，把粥咕咚咕咚喝完，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掀开了被子。
肚子相比晕倒之前更大了，我确信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这个生长速度，很可能是在大量吸取我的营养。想到肚子里很有可能在孕育一个怪物，我的胃又开始翻涌，心里又惊又怕。
我冲妹妹招招手：“你去叫医生，我要堕胎。”
妹妹点点头，刚转过身，我的肚子剧烈疼痛，像个气球一样慢慢鼓了起来，我能感觉的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大量流失，我只能大口喘着气防止窒息，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看不清东西。
妹妹吓得按下呼叫器，意识昏沉之际，我听到妹妹在哭，她叫着好多血。
我的眼睛仿佛蒙了一层雾，想伸手去挥开，但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来了。
下腹一阵阵疼痛，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但肯定好看不到那儿去，我有些庆幸提前知道怀了东西，至少现在在医院，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有抢救的机会。
下半身疼的有些麻木，我知道我不能晕过去，咬牙坚持着。
一但晕过去，很可能是一尸两命。
那玩意在我身体里，医生没办法止血，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清醒，让那个破玩意赶紧出来。
我不清楚那个东西究竟怎么来的，但心里隔应的不行，头晕恶心加上虚弱，我觉得我快到极限了。
我听到医生的对话。
“这个孕妇刚才我见过，进来的时候不可能临盆啊！”
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小护士。
“别废话，止血钳！”
“深呼吸，不要睡着了，孩子已经出来了一点儿，你也不想这个时候剖宫产吧。”
“……”
真的是太疼了……
撕裂的疼痛令我恨不得咬碎牙，我的脸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眼睛都睁不开。
突然，一个东西从我身体里滑了出去，阵痛消失，医生们一阵骚动，我迷迷糊糊的想看一眼，但眼皮沉的不行，瞌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
屋内开着灯，妹妹坐在床边睡着了。
我刚坐起身，某处疼的我差点嚎出来。
艹
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经历了生产。
我生了一个怪物。
胃里一阵恶心，捂住嘴干呕了一下。
妹妹被我吵醒了，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我，眼睛通红，脸色惨白。
我看着她的脸色，蹙眉。
“你给我输了多少血。”
小家伙又开始哽咽：“没多少，过几天就长回来了，姐，你喝点水。”
我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热热的水流顺着喉咙落进胃里，缓解了不适。
小家伙看着我，眼睛里都是眼泪，一直哭。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身体被那个东西吸收了不少营养，现在看起来可能有些可怕。
抿了抿唇，还是掏出了一面镜子，妹妹眼泪流的更欢了。
镜子里的我，本来就只能算清秀的脸蛋憔悴的令人心惊，两颊有些内陷，眼眶周边泛着青紫色，看起来像个营养不良加上通宵熬夜的模样，说个更形象的，跟吸了似的。
丑的不忍直视。
我撇过头，把镜子反扣在床上。
“姐，你要看看你儿子吗。”妹妹哽咽着说了一句。
我咽了咽口水：“我儿子？！那个东西长的啥样，太丑就不要给我看了，咱找个机会把他做了吧。”
妹妹摇摇头：“姐你别怕，不是怪物，普通小孩的样子，一个鼻子一个嘴，还有双手和双脚，四肢健全，就是长的有点儿快。”
我听了她的形容，心里好受了些，身下依旧有些疼痛，想着应该是下不了床。
“你帮我把他抱过来好吗，我看看。”
妹妹点头：“不用抱，他会走路。”
我惊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这个东西可以吸收营养快速生长。
妹妹出了门，没一会儿领了个大概两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进来了。
粉雕玉琢的，真不像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浓眉大眼，小鼻子泛着红，一头乌黑的发丝微卷，看起来软乎乎的，额头上好像有红色的印记，我的视力有些下降，看不清，他身上穿着一身医院给小孩准备的病号服，此时正懵懂的看着我。
妹妹把他领到床头，指了指我：“叫妈妈。”
“妈妈。”小不点儿声音奶奶的，简直能融化人的心。
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他的父亲不祥，心里有块大石头悬在半空。但一听到这个孩子叫我妈妈，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甚至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
刚把手抬起来，就看到自己瘦的皮包骨的手臂，一瞬间就委屈了。
收回手，有些哀伤的看着妹妹和小不点儿。
叹了口气：算了，罪都受了，能怎么办呢。
抬手把孩子抱在床上，伸手抚开他额头的碎发，确实是软，小小的一个，那儿都是软的，脸也软，头发也软。
那个红色的印记是一长一短的两条红色胎记，长的有小拇指长。短的有半个指头长，粗细比一根针粗不了多少，平行着印在额头，上长下短。
并不显眼，有碎发盖着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在意。
小不点儿乖巧的看着我，五分钟之前我还在嫌弃并且想弄死他，现在心里完全放下了，他的眼神十分清明，属于有意识的那种，即使是怪物，也可以驯化。
“姐，”妹妹把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怎样，这孩子留着吧。”
“嗯，”我点头，“医生有问过吗。”
“问过了，医生说查不出什么，既然生都生了，就养着呗。”妹妹伸手逗弄了一下小不点儿的头发旋，“小不点儿，你可让你妈妈遭罪了，得好好孝敬你妈妈知道吗。”
小不点儿点点头，眼睛亮亮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普通孩子对言语能这么早理解吗？
妹妹倒是很喜欢这个孩子，我和孩子相处总觉得隔应，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孩子并没有让我觉得有血缘关系。
就仿佛我只是被当做食物，被当做孵化工具。
让我想到屎壳郎的粪球……
小家伙很喜欢小不点儿，坐在床边，掏出了一个小魔方展示给小不点儿看。
妹妹玩的并不好，只是扭来扭去，逗小孩玩。
我眼皮又开始打架，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
“你上来睡会吧，别坐着了。”
妹妹听话的爬了上来，我往旁边侧了侧，给她腾出了一半床位。
小家伙确实是累到了，仰面躺好，我给她掖好被子，我俩中间还躺着一个小不点儿。
窄窄的病床上，三个人窝在一起，这种感觉很令人安心。
第二天一早，我们准备缴费驾车离开，我得抓紧时间去买定位器。
不知道为什么，缴费处没有人，幸好还有自助缴费机，我输入手腕上挂着的手环的号码，缴费后手环自动打开，我把废弃的手环扔进垃圾桶，带着两个小不点去地下车库。
购买定位器不是去信号站购买，而是去一个大型研究所，信号站建成后所有的定位器都是在这里升级研发的。
研究所距离医院有一段路，妹妹抱着小不点儿坐在副驾驶。
我从包里掏出自热粥，放了自热包，没过一会儿软糯的香气就弥漫开来，小不点儿嗅着粥的味道，奶声奶气的说了句想吃。
我想着小米粥这个年纪应该可以喝一点儿，就吹凉给他灌了一口。
准备灌第二口的时候，妹妹焦急的说道：“别喂了，我找隔壁产妇借的半瓶母乳他就长的这么大，不能再喂了。”
我抿抿唇，把勺子塞进妹妹嘴里。
妹妹咽下嘴里的粥：“好喝，姐你也吃，多吃点。”
我看了看自己干瘪的手臂，点了点头。
刚仰头把粥往嘴里灌，就看到小不点儿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放下粥，耐心的告诉他。
“你不吃饭会饿死吗。”
小不点儿摇摇头。
“那就好。”我放心的开始喝粥。
喝了一大半，剩下的塞到妹妹怀里。
“先填填肚子，买完东西带你去逛街。”
妹妹吸溜了一口粥，嘟囔着：“你都说了好几次了。”
我有些愧疚，轻咳一声启动了车子。
奇怪的是，一路上除了我没看到有别的车，等我按照地址到达研究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门口陈列着几具尸体。
死人了……
妹妹捂住小不点儿的眼睛，紧张的看向我。
我点开本地的通知栏，才发现昨天晚上出事了。
昨晚研究所里的异变人跑出来了，死了好几个人，愤怒的群众把死掉的人堆在研究所大门口，围在研究所大吵大闹，结果把研究所里一个听到嘈杂声音就会发狂的异变种激怒了。
平时这个异变种都是懒洋洋的状态，任由科研人员在他身上做各种实验，它的外形像一只大型猫猫，具有极其恐怖的复原能力和耐痛能力，及时被摘掉某个器官，也能在几分钟之内再生。
这种实验很不人道，要不是因为这场意外，研究所不会公开这个异变种的研究情况。
他们也曾对异变种进行声音摧残，但可能是因为声音单一，没有刺激到它。
这次外面各种喇叭和人的声音，导致异变种狂化，现在流落在外，下落不明。
研究所只能连夜通知各部门，所以人人自危，都不出门了，但只要不聚集，应该不会有问题。
除非运气不好正面和已经狂化的异变种对上……
时间很紧，一周内要到最北面，临海的异变已经很严重了，不能再拖了。
我和妹妹驾车去了当地最近的一家医院。
刚下车，我的头猛地一晕，一把扶住车把手，堪堪稳住了身体。
“姐。”小家伙连忙绕过来扶住了我，她看着我的肚子，惊呼一声。
“卧槽，姐你的肚子。”
我低头看去，肚子已经有半个西瓜那么大了，我身体极度虚弱，几乎站不住脚。
刚好一个护士路过，帮妹妹把我扶进了医院，妹妹抓过手机去挂号，我坐在椅子上喘气，呼吸困难。
眼前越来越花，猛地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是雪白的天花板，我转过头，妹妹正在用勺子搅拌粥，她看到我醒，拉过椅子坐到我身边。
“姐，喝点儿吧。”
我看了看碗里的东西：猪肝。
嫌弃的撇过眼，“不想吃。”
妹妹轻声说：“这个我尝过了，医院附近的，味道不腥，挺好接受的。”
我蹙眉，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搅拌了两下突然想起。
看了看肚子，并没有消下去。
“为什么没打掉。”
妹妹抿唇：“医生说这孩子就是普通的胎儿，没打掉是因为他的脐带和你的子宫内壁连接的过于密切，强行打掉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你又在昏迷，所以……”
我深吸一口气，把粥咕咚咕咚喝完，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掀开了被子。
肚子相比晕倒之前更大了，我确信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这个生长速度，很可能是在大量吸取我的营养。想到肚子里很有可能在孕育一个怪物，我的胃又开始翻涌，心里又惊又怕。
我冲妹妹招招手：“你去叫医生，我要堕胎。”
妹妹点点头，刚转过身，我的肚子剧烈疼痛，像个气球一样慢慢鼓了起来，我能感觉的到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大量流失，我只能大口喘着气防止窒息，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看不清东西。
妹妹吓得按下呼叫器，意识昏沉之际，我听到妹妹在哭，她叫着好多血。
我的眼睛仿佛蒙了一层雾，想伸手去挥开，但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来了。
下腹一阵阵疼痛，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但肯定好看不到那儿去，我有些庆幸提前知道怀了东西，至少现在在医院，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有抢救的机会。
下半身疼的有些麻木，我知道我不能晕过去，咬牙坚持着。
一但晕过去，很可能是一尸两命。
那玩意在我身体里，医生没办法止血，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清醒，让那个破玩意赶紧出来。
我不清楚那个东西究竟怎么来的，但心里隔应的不行，头晕恶心加上虚弱，我觉得我快到极限了。
我听到医生的对话。
“这个孕妇刚才我见过，进来的时候不可能临盆啊！”
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小护士。
“别废话，止血钳！”
“深呼吸，不要睡着了，孩子已经出来了一点儿，你也不想这个时候剖宫产吧。”
“……”
真的是太疼了……
撕裂的疼痛令我恨不得咬碎牙，我的脸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眼睛都睁不开。
突然，一个东西从我身体里滑了出去，阵痛消失，医生们一阵骚动，我迷迷糊糊的想看一眼，但眼皮沉的不行，瞌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
屋内开着灯，妹妹坐在床边睡着了。
我刚坐起身，某处疼的我差点嚎出来。
艹
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经历了生产。
我生了一个怪物。
胃里一阵恶心，捂住嘴干呕了一下。
妹妹被我吵醒了，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我，眼睛通红，脸色惨白。
我看着她的脸色，蹙眉。
“你给我输了多少血。”
小家伙又开始哽咽：“没多少，过几天就长回来了，姐，你喝点水。”
我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热热的水流顺着喉咙落进胃里，缓解了不适。
小家伙看着我，眼睛里都是眼泪，一直哭。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身体被那个东西吸收了不少营养，现在看起来可能有些可怕。
抿了抿唇，还是掏出了一面镜子，妹妹眼泪流的更欢了。
镜子里的我，本来就只能算清秀的脸蛋憔悴的令人心惊，两颊有些内陷，眼眶周边泛着青紫色，看起来像个营养不良加上通宵熬夜的模样，说个更形象的，跟吸了似的。
丑的不忍直视。
我撇过头，把镜子反扣在床上。
“姐，你要看看你儿子吗。”妹妹哽咽着说了一句。
我咽了咽口水：“我儿子？！那个东西长的啥样，太丑就不要给我看了，咱找个机会把他做了吧。”
妹妹摇摇头：“姐你别怕，不是怪物，普通小孩的样子，一个鼻子一个嘴，还有双手和双脚，四肢健全，就是长的有点儿快。”
我听了她的形容，心里好受了些，身下依旧有些疼痛，想着应该是下不了床。
“你帮我把他抱过来好吗，我看看。”
妹妹点头：“不用抱，他会走路。”
我惊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这个东西可以吸收营养快速生长。
妹妹出了门，没一会儿领了个大概两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进来了。
粉雕玉琢的，真不像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浓眉大眼，小鼻子泛着红，一头乌黑的发丝微卷，看起来软乎乎的，额头上好像有红色的印记，我的视力有些下降，看不清，他身上穿着一身医院给小孩准备的病号服，此时正懵懂的看着我。
妹妹把他领到床头，指了指我：“叫妈妈。”
“妈妈。”小不点儿声音奶奶的，简直能融化人的心。
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他的父亲不祥，心里有块大石头悬在半空。但一听到这个孩子叫我妈妈，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甚至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
刚把手抬起来，就看到自己瘦的皮包骨的手臂，一瞬间就委屈了。
收回手，有些哀伤的看着妹妹和小不点儿。
叹了口气：算了，罪都受了，能怎么办呢。
抬手把孩子抱在床上，伸手抚开他额头的碎发，确实是软，小小的一个，那儿都是软的，脸也软，头发也软。
那个红色的印记是一长一短的两条红色胎记，长的有小拇指长。短的有半个指头长，粗细比一根针粗不了多少，平行着印在额头，上长下短。
并不显眼，有碎发盖着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在意。
小不点儿乖巧的看着我，五分钟之前我还在嫌弃并且想弄死他，现在心里完全放下了，他的眼神十分清明，属于有意识的那种，即使是怪物，也可以驯化。
“姐，”妹妹把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怎样，这孩子留着吧。”
“嗯，”我点头，“医生有问过吗。”
“问过了，医生说查不出什么，既然生都生了，就养着呗。”妹妹伸手逗弄了一下小不点儿的头发旋，“小不点儿，你可让你妈妈遭罪了，得好好孝敬你妈妈知道吗。”
小不点儿点点头，眼睛亮亮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普通孩子对言语能这么早理解吗？
妹妹倒是很喜欢这个孩子，我和孩子相处总觉得隔应，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孩子并没有让我觉得有血缘关系。
就仿佛我只是被当做食物，被当做孵化工具。
让我想到屎壳郎的粪球……
小家伙很喜欢小不点儿，坐在床边，掏出了一个小魔方展示给小不点儿看。
妹妹玩的并不好，只是扭来扭去，逗小孩玩。
我眼皮又开始打架，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
“你上来睡会吧，别坐着了。”
妹妹听话的爬了上来，我往旁边侧了侧，给她腾出了一半床位。
小家伙确实是累到了，仰面躺好，我给她掖好被子，我俩中间还躺着一个小不点儿。
窄窄的病床上，三个人窝在一起，这种感觉很令人安心。
第二天一早，我们准备缴费驾车离开，我得抓紧时间去买定位器。
不知道为什么，缴费处没有人，幸好还有自助缴费机，我输入手腕上挂着的手环的号码，缴费后手环自动打开，我把废弃的手环扔进垃圾桶，带着两个小不点去地下车库。
购买定位器不是去信号站购买，而是去一个大型研究所，信号站建成后所有的定位器都是在这里升级研发的。
研究所距离医院有一段路，妹妹抱着小不点儿坐在副驾驶。
我从包里掏出自热粥，放了自热包，没过一会儿软糯的香气就弥漫开来，小不点儿嗅着粥的味道，奶声奶气的说了句想吃。
我想着小米粥这个年纪应该可以喝一点儿，就吹凉给他灌了一口。
准备灌第二口的时候，妹妹焦急的说道：“别喂了，我找隔壁产妇借的半瓶母乳他就长的这么大，不能再喂了。”
我抿抿唇，把勺子塞进妹妹嘴里。
妹妹咽下嘴里的粥：“好喝，姐你也吃，多吃点。”
我看了看自己干瘪的手臂，点了点头。
刚仰头把粥往嘴里灌，就看到小不点儿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放下粥，耐心的告诉他。
“你不吃饭会饿死吗。”
小不点儿摇摇头。
“那就好。”我放心的开始喝粥。
喝了一大半，剩下的塞到妹妹怀里。
“先填填肚子，买完东西带你去逛街。”
妹妹吸溜了一口粥，嘟囔着：“你都说了好几次了。”
我有些愧疚，轻咳一声启动了车子。
奇怪的是，一路上除了我没看到有别的车，等我按照地址到达研究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门口陈列着几具尸体。
死人了……
妹妹捂住小不点儿的眼睛，紧张的看向我。
我点开本地的通知栏，才发现昨天晚上出事了。
昨晚研究所里的异变人跑出来了，死了好几个人，愤怒的群众把死掉的人堆在研究所大门口，围在研究所大吵大闹，结果把研究所里一个听到嘈杂声音就会发狂的异变种激怒了。
平时这个异变种都是懒洋洋的状态，任由科研人员在他身上做各种实验，它的外形像一只大型猫猫，具有极其恐怖的复原能力和耐痛能力，及时被摘掉某个器官，也能在几分钟之内再生。
这种实验很不人道，要不是因为这场意外，研究所不会公开这个异变种的研究情况。
他们也曾对异变种进行声音摧残，但可能是因为声音单一，没有刺激到它。
这次外面各种喇叭和人的声音，导致异变种狂化，现在流落在外，下落不明。
研究所只能连夜通知各部门，所以人人自危，都不出门了，但只要不聚集，应该不会有问题。
除非运气不好正面和已经狂化的异变种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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