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落入圈套
“前三个现场留下的图案，必须破解！”
明扬星目灼灼，“按照玄慧大师的提示，以九宫格为思路，不知后厅的师爷们，可有头绪了？”
原来，昨晚在十王殿，他与江广白分开行动。
江广白答应了两项任务，一是，关于昨晚的行动部署，向万灵心汇报并求助。
第二个就是，将图案的关键信息，带给她。
“在下还有一个提议，万捕头闭关之日，已经临期，请即刻休憩，勿再多思多劳，于身体不利。”
明扬此话，本与案情无关，万里宁却表示支持，转头对万灵心温言道：
“纵使你功法再强，也拗不过伤势，回去吧！”
“可是，紧急关头就在眼前，虽然真凶已确认为他。。。”
万灵心说起此人，不觉一阵愤恨、惋惜和悲伤，
“计划能顺利执行吗？我回去，怎么放得下心？”
“这里交给我，没什么不安心的。”万里宁回答地举棋若定。
“图案如此重要，却尚未破解，我对于术数，虽不精通，却也跟师父学过一些皮毛。”
万灵心听从规劝，却还想发挥最后一丝余热，
“我去后厅看看，若解不得，就罢了。”
万里宁瑞凤眼微垂，轻叹一声，坐回大堂主位，表示默认。
两刻钟后，明扬应万里宁之邀，刚将此案，事无巨细地讲完。
忽转头，就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师爷，满脸欢喜，在门外求见。
“恭喜万佥事！图案已经解开！幸得万捕头冰雪聪明，找出关键所在。”
众人也感到惊讶又兴奋，还满带好奇之心，立即跟随万里宁，到了后厅。
“单重九宫格，乃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有肩，八六为足，五居中央，九个数字形成正方形。
可重重叠加，最高至九重，九九八十一格。”
万灵心以整面东空墙为背景板，指间射出青紫电光，直观描画，娓娓道来。
“将这些直线图案，嵌入九重九宫格中，就可看出，它的每一个转折点，都对应一个数字。
九宫格术数，出自上古伏羲氏的《河图》。
据古典籍记载：‘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河图》和《洛书》相伴而生，不分家。
所以，如果这些数字，是《洛书》里自第一个字开始，排列的顺序数，将字串联起来，就有了谜底。”
窗外阳光洒来，斑斑点点，落到她眉尖发梢，与那道紫光交相辉映。
更显得她目如点漆，眸光流转，虽面色已白薄如宣纸，却仙姿犹在，字字如珠玑。
“所以，第一幅图，应是‘壁’字，第二幅是‘画’字，第三幅乃‘于’字。”
“壁画于。。。”众人皆精神大振，目光炯炯，心中跟着默念起来。
这个凶手，狡猾又心思缜密！
一开始就盘算好，连环残杀的人数，他的最终目的，少一个也不能完全展示。
就算你识破他的规律，成功阻止凶杀，却还是对作案动机，以及最终目的，一无所知。
京城这么大，有多少房屋，就有多少堵墙，大海捞针，怎么去找那副画？
“十王殿，正门南墙！”
九宫格一直电光环绕，熠熠生辉，明扬紧盯着它，目不转睛，朗声说道，
“那里的正对面，就是万国驿馆，住着双丘国使者，他果然是这样想法。”
万里宁思索片刻，冷静威严：
“那就去查看一下，带上霍独明！
我即刻去请示指挥使大人，将锦衣卫在京的顶尖高手，多派几人前来增援。
如果明镇抚使预料不错，此案能否成功完结，接下来，或是关节所在。
各位听令，全副武装集结，若果真有异变，即刻包围十王殿！
布下天罗地网，等他来！”
而后，又转向万灵心，神情缓和：
“好了！你已经尽了全力，还有什么可再推辞的？快回去吧！我派几个高手护送你。”
“护送？”万灵心螓首一扬，天鹅颈嫩白修长，樱唇微嘟，
“在京城，我回家路上，身后需要人跟着？
是他们周全我，还是我保护他们？”
一片好心不领情，还如此傲娇，万里宁却不怒反笑：
“若在往日，你就算横着走，又值什么？
只是今时，你抱恙疲累，局势又乱，万不可任性。”
“那好吧！”万灵心一歪头，几条小辫子滑下，娇俏一笑，
“不过，两个捕快就可以了，你的人还是留着，帮忙办大案子吧！”
临走前，又正色嘱咐道：
“千万善待霍大哥，不可让他多吃苦头！”
明扬望着她倩影离去，只留暗香若有若无，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可是，就连万里宁都劝不下，他说话更没分量，但愿是他第六感有误。
时间紧迫，连一瞬多想的功夫，都没有，他已经随着大队人马，来到十王殿前。
正门南墙，与往昔一般无二，空空如也，连一丝壁画的痕迹，都找不到。
已至午后，百姓们基本都午睡醒来，困乏消除，精神抖擞，朱雀街上人来人往，繁华依然。
江广白上前，绕着两面墙，走了一圈后，凑上前去。
他鼻翼微微翕动，又摩挲确认一番，才转头道：
“启禀万佥事，果然有异常！
此墙乃近日新涂，用的上等朱砂，风干快速，若不留心查看，很难发现。
据属下猜测，若想有壁画，只能藏于朱砂之下，只需遍喷黄碱液，一盏茶之后，外皮即可自行剥落。”
看来这个世界的法医，不但研究尸体，还精通法术种类，连化学知识，都是信手拈来。
江广白清新俊逸，金冠白衣，龙须笔不离手，一副博学多识的书生模样。
力士和捕快们，领命忙着喷墙时，引来不少行人观看，但大都匆匆一瞥，即刻走开，继续忙自己的事。
唯有四人，两个流浪汉打扮，衣衫褴褛，头发胡须乱成一蓬；
两个普通百姓装束，路人脸，多看几眼也记不住模样。
他们分散在一旁角落里，驻足良久，从头看到尾。
万里宁等人，有的专注指挥，有的精心布防，找准安置阴阳网的点。
有的看押霍独明，不敢有一丝分神，都忙于手头事务，对他们并未察觉。
陈元知却早早注意到，不时偷偷地，向他们瞄上几眼。
他虽然面色不改，看似镇定自然，但心内着实复杂，阴晴不定，万般滋味来回翻滚。
李妹生则略显紧张，时不时地看他们几下，不一会儿功夫，额头就渗出汗珠，急忙挥袖擦干。
随着时间一息一息流逝，两面南墙上的黄碱液，正在慢慢蚕食朱砂。
五彩斑斓的精致图案，正在星星点点露出，内里果然大有乾坤。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墙面上，如果真的是一副壁画，到底绘就了什么？
明扬深吸一口气，星目微眯，等待最后的谜底，彻底显现。
随着大片朱砂的脱落，他猛地瞳孔一缩，心里仿佛敲起万千大鼓，重重击打着他的神经。
他想象过无数画面，十王地狱的血腥与残暴，阴森与恐怖，他都有所准备。
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眼前这幅，他低估了凶手的智慧。
或者，他落入了凶手的圈套，正在成为工具，一步步替代达成，这个连环案的最终目的？
明扬星目灼灼，“按照玄慧大师的提示，以九宫格为思路，不知后厅的师爷们，可有头绪了？”
原来，昨晚在十王殿，他与江广白分开行动。
江广白答应了两项任务，一是，关于昨晚的行动部署，向万灵心汇报并求助。
第二个就是，将图案的关键信息，带给她。
“在下还有一个提议，万捕头闭关之日，已经临期，请即刻休憩，勿再多思多劳，于身体不利。”
明扬此话，本与案情无关，万里宁却表示支持，转头对万灵心温言道：
“纵使你功法再强，也拗不过伤势，回去吧！”
“可是，紧急关头就在眼前，虽然真凶已确认为他。。。”
万灵心说起此人，不觉一阵愤恨、惋惜和悲伤，
“计划能顺利执行吗？我回去，怎么放得下心？”
“这里交给我，没什么不安心的。”万里宁回答地举棋若定。
“图案如此重要，却尚未破解，我对于术数，虽不精通，却也跟师父学过一些皮毛。”
万灵心听从规劝，却还想发挥最后一丝余热，
“我去后厅看看，若解不得，就罢了。”
万里宁瑞凤眼微垂，轻叹一声，坐回大堂主位，表示默认。
两刻钟后，明扬应万里宁之邀，刚将此案，事无巨细地讲完。
忽转头，就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师爷，满脸欢喜，在门外求见。
“恭喜万佥事！图案已经解开！幸得万捕头冰雪聪明，找出关键所在。”
众人也感到惊讶又兴奋，还满带好奇之心，立即跟随万里宁，到了后厅。
“单重九宫格，乃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有肩，八六为足，五居中央，九个数字形成正方形。
可重重叠加，最高至九重，九九八十一格。”
万灵心以整面东空墙为背景板，指间射出青紫电光，直观描画，娓娓道来。
“将这些直线图案，嵌入九重九宫格中，就可看出，它的每一个转折点，都对应一个数字。
九宫格术数，出自上古伏羲氏的《河图》。
据古典籍记载：‘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河图》和《洛书》相伴而生，不分家。
所以，如果这些数字，是《洛书》里自第一个字开始，排列的顺序数，将字串联起来，就有了谜底。”
窗外阳光洒来，斑斑点点，落到她眉尖发梢，与那道紫光交相辉映。
更显得她目如点漆，眸光流转，虽面色已白薄如宣纸，却仙姿犹在，字字如珠玑。
“所以，第一幅图，应是‘壁’字，第二幅是‘画’字，第三幅乃‘于’字。”
“壁画于。。。”众人皆精神大振，目光炯炯，心中跟着默念起来。
这个凶手，狡猾又心思缜密！
一开始就盘算好，连环残杀的人数，他的最终目的，少一个也不能完全展示。
就算你识破他的规律，成功阻止凶杀，却还是对作案动机，以及最终目的，一无所知。
京城这么大，有多少房屋，就有多少堵墙，大海捞针，怎么去找那副画？
“十王殿，正门南墙！”
九宫格一直电光环绕，熠熠生辉，明扬紧盯着它，目不转睛，朗声说道，
“那里的正对面，就是万国驿馆，住着双丘国使者，他果然是这样想法。”
万里宁思索片刻，冷静威严：
“那就去查看一下，带上霍独明！
我即刻去请示指挥使大人，将锦衣卫在京的顶尖高手，多派几人前来增援。
如果明镇抚使预料不错，此案能否成功完结，接下来，或是关节所在。
各位听令，全副武装集结，若果真有异变，即刻包围十王殿！
布下天罗地网，等他来！”
而后，又转向万灵心，神情缓和：
“好了！你已经尽了全力，还有什么可再推辞的？快回去吧！我派几个高手护送你。”
“护送？”万灵心螓首一扬，天鹅颈嫩白修长，樱唇微嘟，
“在京城，我回家路上，身后需要人跟着？
是他们周全我，还是我保护他们？”
一片好心不领情，还如此傲娇，万里宁却不怒反笑：
“若在往日，你就算横着走，又值什么？
只是今时，你抱恙疲累，局势又乱，万不可任性。”
“那好吧！”万灵心一歪头，几条小辫子滑下，娇俏一笑，
“不过，两个捕快就可以了，你的人还是留着，帮忙办大案子吧！”
临走前，又正色嘱咐道：
“千万善待霍大哥，不可让他多吃苦头！”
明扬望着她倩影离去，只留暗香若有若无，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可是，就连万里宁都劝不下，他说话更没分量，但愿是他第六感有误。
时间紧迫，连一瞬多想的功夫，都没有，他已经随着大队人马，来到十王殿前。
正门南墙，与往昔一般无二，空空如也，连一丝壁画的痕迹，都找不到。
已至午后，百姓们基本都午睡醒来，困乏消除，精神抖擞，朱雀街上人来人往，繁华依然。
江广白上前，绕着两面墙，走了一圈后，凑上前去。
他鼻翼微微翕动，又摩挲确认一番，才转头道：
“启禀万佥事，果然有异常！
此墙乃近日新涂，用的上等朱砂，风干快速，若不留心查看，很难发现。
据属下猜测，若想有壁画，只能藏于朱砂之下，只需遍喷黄碱液，一盏茶之后，外皮即可自行剥落。”
看来这个世界的法医，不但研究尸体，还精通法术种类，连化学知识，都是信手拈来。
江广白清新俊逸，金冠白衣，龙须笔不离手，一副博学多识的书生模样。
力士和捕快们，领命忙着喷墙时，引来不少行人观看，但大都匆匆一瞥，即刻走开，继续忙自己的事。
唯有四人，两个流浪汉打扮，衣衫褴褛，头发胡须乱成一蓬；
两个普通百姓装束，路人脸，多看几眼也记不住模样。
他们分散在一旁角落里，驻足良久，从头看到尾。
万里宁等人，有的专注指挥，有的精心布防，找准安置阴阳网的点。
有的看押霍独明，不敢有一丝分神，都忙于手头事务，对他们并未察觉。
陈元知却早早注意到，不时偷偷地，向他们瞄上几眼。
他虽然面色不改，看似镇定自然，但心内着实复杂，阴晴不定，万般滋味来回翻滚。
李妹生则略显紧张，时不时地看他们几下，不一会儿功夫，额头就渗出汗珠，急忙挥袖擦干。
随着时间一息一息流逝，两面南墙上的黄碱液，正在慢慢蚕食朱砂。
五彩斑斓的精致图案，正在星星点点露出，内里果然大有乾坤。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墙面上，如果真的是一副壁画，到底绘就了什么？
明扬深吸一口气，星目微眯，等待最后的谜底，彻底显现。
随着大片朱砂的脱落，他猛地瞳孔一缩，心里仿佛敲起万千大鼓，重重击打着他的神经。
他想象过无数画面，十王地狱的血腥与残暴，阴森与恐怖，他都有所准备。
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眼前这幅，他低估了凶手的智慧。
或者，他落入了凶手的圈套，正在成为工具，一步步替代达成，这个连环案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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