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鳄鱼父子
“他根本不会听我的。”
台湖派出所会议室，当邰立雄前妻，听说民警希望她，能劝邰立雄认罪时，她坚决的摇头。
半灰半白又少许凌乱的头发，让她这个才四十出头的女人，看起来比同龄人衰老很多，很多。
张莉香拉住她的手，恳求她说：“大姐，那也要试一试啊，现在就差一步。”
“你不想受害人，死不瞑目吧？”
邰立雄前妻说：“可我劝，没有用啊。”
张莉香说：“那你想想，还有别的办法吗？毕竟，你是最了解他的。”
邰立雄前妻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她说：“你们找下志强，也许，他儿子的话他能听。”
张莉香一听，兴奋的说：“哎，这就对了，大姐。”
“那我请孩子过来，到时麻烦你做做他的工作。”
邰立雄前妻，点头答应。
张莉香和毕向革沟通了一下，便驱车赶往堡里中学。见到校长，她说明自己的来意，校长听了，立即派人找来邰志强的班主任。
张莉香对班主任说：“我们想让邰立雄儿子，帮我们做点事，能耽搁一下吗？”
班主任听了疑惑的说：“让邰志强帮你们做事，他能做什么？”
班主任的质疑，让张莉香有些诧异，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把来意又重新说了一遍：“我们那儿有个案子，想让他过去劝一下嫌疑人，早认罪，早脱身。”
没料，班主任却说：“你让他劝人认罪？那你们找错人了！”
张莉香听了，觉得很奇怪，就问：“为什么？”
班主任说：“邰志强脾气暴戾，性格内向，平时沉默寡言，同学们都怕他，没人愿意和他沟通，他去不会有用的。”
张莉香听了说：“那没事，我带他是劝他爸，他们父子应该能说上话。”
班主任听了，就把邰志强叫来。
第一眼看到邰志强，张莉香不由心头一惊，心中暗想：“这个人，不像个学生啊！”
“怎么还染着一头黄头发？”
“校园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吗？”张莉香不由心里纳闷，但她并没直说。
邰志强身高不低，大概一米七的个儿，看起来人挺瘦，人长的也很社会，不像普通的中学生，一脸的清纯气。他身上虽然穿着校服，却留着一头长发，就在他随性的一甩头那一刻，张莉香似乎还看到，他耳朵上扎了个耳钉，明显是个很浪荡的主。
张莉香看了心里直打鼓，但她还是开车，把邰志强带到了派出所。
车子一进派出所，张莉香就发现，邰志强的神情变的很异样。
他显得非常恐慌，脸上的肉绷得紧紧的，眼神四处游走，脸色红涨，双臂交叉环抱，还时不时地啃手指甲，就像个纵火烧了学校的熊孩子，恐慌的坐等学校来审判。
张莉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住地犯合计：“这孩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让他劝，能行吗？”
会议室里静极了，大家好像都定住了，变成了石雕泥塑，当张莉香带着邰志强一同出现在会议室，大家这才坐回正身。
邰志强听说，要他去劝他爸认罪，交代受害人尸体下落，他显得十分抗拒。
他妈妈劝他说：“儿子，我知道这很难。”
“可有些东西，它是有界限的。”
“妈妈希望你，能站在善良和正义这一边，”
邰志强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爸不会听我的。”
邰志强妈妈说：“听不听，是一回事，你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邰志强看起来更加矛盾，他低着头，越发的啃咬手指甲，他妈妈接着劝他说：“儿子，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说，要保护妈妈的？”
邰志强点头，他妈妈说：“可你知不知道，妈妈每天晚上，连睡觉都怕。”
“怕你爸找上门来，不由分说就打我，为这，我不敢再婚，就怕连累别人。”说到伤心痛处，她不由掉下眼泪。
她这一抹泪，好像触动了邰志强，他冷冷的说：“好了，你别哭了，我去劝他就是。”
邰志强妈妈听了，欣慰的说：“你长大了，可以做些什么了。”
邰志强却躲开妈妈伸过来的手，一甩头发，站起来说：“他在哪儿？”
进去谈了半个钟，邰志强就出来了，他对民警说：“我劝过他了，他有话跟你们说。”
毕向革和张莉香听了，都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毕向革还伸出手在邰志强肩头拍了拍，夸赞他说：“好样的，孩子。”
回到审讯室，毕向革问：“怎么样，邰立雄，可以说了吗？”
邰立雄说：“哦，我想起来了。”
“我是见过一次屈燕，不过后来，我又把她送走了。”
毕向革问：“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你为什么又把她送走了？”
邰立雄说：“她是看到网上的招聘，找来的。”
“我觉得，那份工作不适合她，就把她送走了。”
毕向革问：“为什么是你开车接送的她，你把她送哪儿了？”
邰立雄说：“这边不通车，她不熟悉地方，我就开车把她接上来了。”
“我把她送火车站了，具体时间，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七月几号，我们那儿的看门师傅可以作证。”
走出审讯室，张莉香问毕向革：“队长，你相信他说的吗？”
毕向革说：“不相信，感觉全是鬼扯！”
张莉香说：“这个人，太不老实了，我感觉，他可能是在耍什么把戏。”
毕向革说：“没关系，去核实一下就知道了。”
在北澳特种养殖场，毕向革他们见到了那个看门的，看门师傅脸上“堆”着笑，表情看起来很“唐式”。
毕向革问他：“邰立雄说，两年前，也就是大概七月几号，他从这里开车，送一个女孩子去火车站，你知道这事吗？”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知道，知道。”
张莉香听了奇怪：“那具体是哪天？”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不知道。”
毕向革听了奇怪：“那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看门的说：“场长说的，我就知道。”
张莉香听了，不由看了一眼毕向革，然后转过头说：“那邰立雄说，你见过那个女孩子，你见过吗？”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见过。”
张莉香奇怪的哎了一声：“哎，那她长什么样？”
看门的说：“不知道。”
张莉香说：“哎，你不是刚才说你见过吗，那长啥样，你都不知道？”
看门的说：“场长说的，我就知道。”
从养殖场回来，张莉香满肚子的火：“这个邰立雄，看样子，已经排练很久了。”
“特意弄一个有毛病的来糊弄我们。”
毕向革说：“回去查一下乘车记录，说没说谎，一下就清楚了。”
回到派出所，毕向革问技术科的同事：“乘车记录拿到了吗？”
同事说：“拿到了，我们把1号到10号的记录，全都打印出来了，你看，这么多呢。”
说着，他搬过来一个大纸箱，里面满满的都是。
张莉香看了一眼说：“怎么这么多？”
“你只需要调，开往她老家方向的，就行了。”
同事说：“这些都是，往其它方向上的，我还没调呢。”
张莉香听了摇头：“这么多！”
“这要核对出来，得全所同志加班，一天时间也就没了。”
技术科的同事用手一指纸箱说：“这应该是邰立雄的障眼法，他在糊弄我们呢。”
毕向革听了说：“为什么这么说？”
技术科的同事说：“我看了审讯室的监控，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毕向革听了疑惑，技术科的同事就走到电脑那儿，打开审讯室的监控。
可以看到，邰志强一走进审讯室，就站在老远看着邰立雄。邰立雄站起身，示意儿子靠近，邰志强走过去，勉强让邰立雄拥抱了一下，然后就听邰志强说：“他们让我来劝你，希望你自首。”
邰立雄说：“这个有用吗？交代就是个死。”
邰志强说：“可他们说，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说不说都一样。”
邰立雄摇头：“那可不一样，区别大着呐。”
“找不着尸体，没有直接的证据，他们能定我啥罪？”
邰志强说：“那要我做些什么？”
邰立雄说：“你找一下律师事务所，看能不能帮我办个取保候审。”
邰志强说：“好的，那要我怎么说？就说你坚决不认？”
邰立雄说：“没罪我认啥？”
邰志强说：“你不认，他们会一直盯着我。”
邰立雄说：“不会的，我是犯罪嫌疑人，你会好好的。”
邰志强说：“那还有啥需要我做的？”
邰立雄说：“回头找一下你妈，让她帮着照看一下养殖场。”
“另外，把我的车开回去。”
邰志强说：“那好，你保重，有机会，我再过来看你。”
邰立雄说：“看在他们请你过来的面上，你让他们进来，就说，我有话跟他们说。”
邰志强点头，然后就退了出来。
毕向革看了大骂：“他妈的，这个兔崽子，竟敢演戏来骗我们！”
张莉香说：“没想到，这个还是学生的人，心眼这么多。”
毕向革说：“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来，我们得改变一下办案思路了。”
张莉香说：“怎么变？”
毕向革说：“把邰志强列为侦查对象。”
“邰立雄不是说，那个藏匿证据的恐龙蛋，是他儿子的吗？”
张莉香听了点点头。
当张莉香再次驱车来到学校，班主任却耸耸肩说：“邰志强已经申请退学了。”
“退学！为什么？”张莉香问。
班主任说：“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压根就没心思上学。”
“要不是他爸爸逼着，他早就退学了。”
张莉香问：“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班主任说：“这我哪儿知道，整个一社会毒瘤！”
“要不是他爸的影响，我早就把他开了。”
当民警找到邰志强，把他带回派出所时，天已经黑透。街上的车辆和行人，正匆忙的赶着回家的路，高架桥上，不少车子堵在路上，尾灯频闪，像极了呼救的信号灯。
看着邰志强穿的花里胡哨，身上阵阵酒气，毕向革由鼻子里哼了一声：“在哪儿找到的？”
民警说：“在KTV包房，正在那儿狂欢呐。”
毕向革听了不由笑：“嘿嘿，真是可以啊！”
“老子在里面蹲监，儿子却在外面逍遥。”
“这真是鳄鱼父子啊！”
台湖派出所会议室，当邰立雄前妻，听说民警希望她，能劝邰立雄认罪时，她坚决的摇头。
半灰半白又少许凌乱的头发，让她这个才四十出头的女人，看起来比同龄人衰老很多，很多。
张莉香拉住她的手，恳求她说：“大姐，那也要试一试啊，现在就差一步。”
“你不想受害人，死不瞑目吧？”
邰立雄前妻说：“可我劝，没有用啊。”
张莉香说：“那你想想，还有别的办法吗？毕竟，你是最了解他的。”
邰立雄前妻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她说：“你们找下志强，也许，他儿子的话他能听。”
张莉香一听，兴奋的说：“哎，这就对了，大姐。”
“那我请孩子过来，到时麻烦你做做他的工作。”
邰立雄前妻，点头答应。
张莉香和毕向革沟通了一下，便驱车赶往堡里中学。见到校长，她说明自己的来意，校长听了，立即派人找来邰志强的班主任。
张莉香对班主任说：“我们想让邰立雄儿子，帮我们做点事，能耽搁一下吗？”
班主任听了疑惑的说：“让邰志强帮你们做事，他能做什么？”
班主任的质疑，让张莉香有些诧异，但她还是耐着性子，把来意又重新说了一遍：“我们那儿有个案子，想让他过去劝一下嫌疑人，早认罪，早脱身。”
没料，班主任却说：“你让他劝人认罪？那你们找错人了！”
张莉香听了，觉得很奇怪，就问：“为什么？”
班主任说：“邰志强脾气暴戾，性格内向，平时沉默寡言，同学们都怕他，没人愿意和他沟通，他去不会有用的。”
张莉香听了说：“那没事，我带他是劝他爸，他们父子应该能说上话。”
班主任听了，就把邰志强叫来。
第一眼看到邰志强，张莉香不由心头一惊，心中暗想：“这个人，不像个学生啊！”
“怎么还染着一头黄头发？”
“校园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吗？”张莉香不由心里纳闷，但她并没直说。
邰志强身高不低，大概一米七的个儿，看起来人挺瘦，人长的也很社会，不像普通的中学生，一脸的清纯气。他身上虽然穿着校服，却留着一头长发，就在他随性的一甩头那一刻，张莉香似乎还看到，他耳朵上扎了个耳钉，明显是个很浪荡的主。
张莉香看了心里直打鼓，但她还是开车，把邰志强带到了派出所。
车子一进派出所，张莉香就发现，邰志强的神情变的很异样。
他显得非常恐慌，脸上的肉绷得紧紧的，眼神四处游走，脸色红涨，双臂交叉环抱，还时不时地啃手指甲，就像个纵火烧了学校的熊孩子，恐慌的坐等学校来审判。
张莉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住地犯合计：“这孩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让他劝，能行吗？”
会议室里静极了，大家好像都定住了，变成了石雕泥塑，当张莉香带着邰志强一同出现在会议室，大家这才坐回正身。
邰志强听说，要他去劝他爸认罪，交代受害人尸体下落，他显得十分抗拒。
他妈妈劝他说：“儿子，我知道这很难。”
“可有些东西，它是有界限的。”
“妈妈希望你，能站在善良和正义这一边，”
邰志强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爸不会听我的。”
邰志强妈妈说：“听不听，是一回事，你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邰志强看起来更加矛盾，他低着头，越发的啃咬手指甲，他妈妈接着劝他说：“儿子，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说，要保护妈妈的？”
邰志强点头，他妈妈说：“可你知不知道，妈妈每天晚上，连睡觉都怕。”
“怕你爸找上门来，不由分说就打我，为这，我不敢再婚，就怕连累别人。”说到伤心痛处，她不由掉下眼泪。
她这一抹泪，好像触动了邰志强，他冷冷的说：“好了，你别哭了，我去劝他就是。”
邰志强妈妈听了，欣慰的说：“你长大了，可以做些什么了。”
邰志强却躲开妈妈伸过来的手，一甩头发，站起来说：“他在哪儿？”
进去谈了半个钟，邰志强就出来了，他对民警说：“我劝过他了，他有话跟你们说。”
毕向革和张莉香听了，都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毕向革还伸出手在邰志强肩头拍了拍，夸赞他说：“好样的，孩子。”
回到审讯室，毕向革问：“怎么样，邰立雄，可以说了吗？”
邰立雄说：“哦，我想起来了。”
“我是见过一次屈燕，不过后来，我又把她送走了。”
毕向革问：“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你为什么又把她送走了？”
邰立雄说：“她是看到网上的招聘，找来的。”
“我觉得，那份工作不适合她，就把她送走了。”
毕向革问：“为什么是你开车接送的她，你把她送哪儿了？”
邰立雄说：“这边不通车，她不熟悉地方，我就开车把她接上来了。”
“我把她送火车站了，具体时间，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七月几号，我们那儿的看门师傅可以作证。”
走出审讯室，张莉香问毕向革：“队长，你相信他说的吗？”
毕向革说：“不相信，感觉全是鬼扯！”
张莉香说：“这个人，太不老实了，我感觉，他可能是在耍什么把戏。”
毕向革说：“没关系，去核实一下就知道了。”
在北澳特种养殖场，毕向革他们见到了那个看门的，看门师傅脸上“堆”着笑，表情看起来很“唐式”。
毕向革问他：“邰立雄说，两年前，也就是大概七月几号，他从这里开车，送一个女孩子去火车站，你知道这事吗？”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知道，知道。”
张莉香听了奇怪：“那具体是哪天？”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不知道。”
毕向革听了奇怪：“那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看门的说：“场长说的，我就知道。”
张莉香听了，不由看了一眼毕向革，然后转过头说：“那邰立雄说，你见过那个女孩子，你见过吗？”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见过。”
张莉香奇怪的哎了一声：“哎，那她长什么样？”
看门的说：“不知道。”
张莉香说：“哎，你不是刚才说你见过吗，那长啥样，你都不知道？”
看门的说：“场长说的，我就知道。”
从养殖场回来，张莉香满肚子的火：“这个邰立雄，看样子，已经排练很久了。”
“特意弄一个有毛病的来糊弄我们。”
毕向革说：“回去查一下乘车记录，说没说谎，一下就清楚了。”
回到派出所，毕向革问技术科的同事：“乘车记录拿到了吗？”
同事说：“拿到了，我们把1号到10号的记录，全都打印出来了，你看，这么多呢。”
说着，他搬过来一个大纸箱，里面满满的都是。
张莉香看了一眼说：“怎么这么多？”
“你只需要调，开往她老家方向的，就行了。”
同事说：“这些都是，往其它方向上的，我还没调呢。”
张莉香听了摇头：“这么多！”
“这要核对出来，得全所同志加班，一天时间也就没了。”
技术科的同事用手一指纸箱说：“这应该是邰立雄的障眼法，他在糊弄我们呢。”
毕向革听了说：“为什么这么说？”
技术科的同事说：“我看了审讯室的监控，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毕向革听了疑惑，技术科的同事就走到电脑那儿，打开审讯室的监控。
可以看到，邰志强一走进审讯室，就站在老远看着邰立雄。邰立雄站起身，示意儿子靠近，邰志强走过去，勉强让邰立雄拥抱了一下，然后就听邰志强说：“他们让我来劝你，希望你自首。”
邰立雄说：“这个有用吗？交代就是个死。”
邰志强说：“可他们说，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说不说都一样。”
邰立雄摇头：“那可不一样，区别大着呐。”
“找不着尸体，没有直接的证据，他们能定我啥罪？”
邰志强说：“那要我做些什么？”
邰立雄说：“你找一下律师事务所，看能不能帮我办个取保候审。”
邰志强说：“好的，那要我怎么说？就说你坚决不认？”
邰立雄说：“没罪我认啥？”
邰志强说：“你不认，他们会一直盯着我。”
邰立雄说：“不会的，我是犯罪嫌疑人，你会好好的。”
邰志强说：“那还有啥需要我做的？”
邰立雄说：“回头找一下你妈，让她帮着照看一下养殖场。”
“另外，把我的车开回去。”
邰志强说：“那好，你保重，有机会，我再过来看你。”
邰立雄说：“看在他们请你过来的面上，你让他们进来，就说，我有话跟他们说。”
邰志强点头，然后就退了出来。
毕向革看了大骂：“他妈的，这个兔崽子，竟敢演戏来骗我们！”
张莉香说：“没想到，这个还是学生的人，心眼这么多。”
毕向革说：“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来，我们得改变一下办案思路了。”
张莉香说：“怎么变？”
毕向革说：“把邰志强列为侦查对象。”
“邰立雄不是说，那个藏匿证据的恐龙蛋，是他儿子的吗？”
张莉香听了点点头。
当张莉香再次驱车来到学校，班主任却耸耸肩说：“邰志强已经申请退学了。”
“退学！为什么？”张莉香问。
班主任说：“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压根就没心思上学。”
“要不是他爸爸逼着，他早就退学了。”
张莉香问：“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班主任说：“这我哪儿知道，整个一社会毒瘤！”
“要不是他爸的影响，我早就把他开了。”
当民警找到邰志强，把他带回派出所时，天已经黑透。街上的车辆和行人，正匆忙的赶着回家的路，高架桥上，不少车子堵在路上，尾灯频闪，像极了呼救的信号灯。
看着邰志强穿的花里胡哨，身上阵阵酒气，毕向革由鼻子里哼了一声：“在哪儿找到的？”
民警说：“在KTV包房，正在那儿狂欢呐。”
毕向革听了不由笑：“嘿嘿，真是可以啊！”
“老子在里面蹲监，儿子却在外面逍遥。”
“这真是鳄鱼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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