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冷血的丈夫
晴空万里的蓝天下，城市楼群高耸，这里只有繁华与忙碌，纵横交错的马路，就像毛细血管一样分布，车辆和行人在其中往来穿梭，人们忙碌着追求各自的幸福。
公园人工湖旁边，很多人在拍摄留影，也有人聚集在凉亭里吹拉弹唱，过一个欢乐休闲的周末。
但在白天鹅雕塑的旁边，显然是另一番光景。
崔大明女友阴着脸，她一甩手，将手里的鲜花抛进湖里，崔大明看了大惊。
“我们分手吧。”女友说。
崔大明问：“为什么？你怎么了？”
女友说：“我根本不了解你。”
崔大明说：“你还需要了解我什么，我都告诉你。”
女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对你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
崔大明解释：“那个是我同学，我们大学时谈的朋友。”
“她后来失踪了，她父母就把这事怪罪到我头上了。”
“你要分手，就因为这个吗？”
女友摇摇头：“可他父亲为什么说，是你杀了他女儿？”
崔大明说：“你不能听他说啊，他那是想女儿想疯了。”
“我怎么会杀她女儿呢？”
“我要是干了那事，警察干嘛不把我抓起来？”
女友却突然说：“可我听说，你判过刑，还坐过牢！”
崔大明听了一惊：“你听谁说的？”
女友：“我网上搜的。”
中午，台湖小学北侧门口，停了不少出租车。
这是一条断头路，路的尽头是小学，地方偏僻安静。把车停这里，既不影响城市交通，又不会被交警抄罚单。加上这里的卤肉店，卤肉做的特别好，所以司机经常把车开到这里，开动胃肠机，解决一天的吃饭问题，也顺便交接班。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出租车的“名义交班场”。
已经吃过了饭的司机，有趁机去彩票点琢磨走势，投彩下注的；也有拉出一张凉席，在树荫下打盹睡觉的；还有几个凑在一起打扑克的。
一个司机师傅说：“哎，老关，我前两天看见你媳妇了。”
“她跟一个男的打车，正好打我这车上。”
“我说算了，就不收钱了，你媳妇还不愿意，非让那男的付了。”
关向忠说：“别胡扯，我媳妇要是用车，还不打电话问我。”
一个说：“哎，老关，我咋没见你媳妇打你电话啊？”
关向忠说：“你跟我是一个车吗？你见？”
正说话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关向忠说：“哎，打过来了。”
“喂，哪里？……，哦，好的，我这就过去。”
撂下电话，关向忠打出手里的两张牌：“对4。”
两个司机师傅奇怪的问：“哎，谁找你啊？你不过去？”
关向忠说：“打完这把的，我手里还有个王炸呐。”
一个小时以后，一辆出租车开进派出所大院。
在民警的带领下，关向忠来到验尸间，法医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关向忠走上前，平静的看了两眼，然后点点头。
“是我老婆。”
从容且淡定的表情，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位民警！
张莉香和毕向革不由互相对视了两眼，两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震惊。
毕向革指着死者的遗物说：“你看下这串门钥匙，是你家门上的吗？”
关向忠点头：“是的。”
带到传唤室，毕向革单刀直入的问：“关向忠，你妻子失踪好几天，你为什么不来报案？”
关向忠一脸平静的说：“她平时上班，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我经常见不着她人。”
“我想，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
张莉香听的一脸惊讶，她问：“从哪儿回来？”
关向忠：“从她上班的地儿。”
张莉香又问：“那她在哪儿上班？”
关向忠：“在酒吧上班。”
张莉香继续追问：“那她在酒吧做什么，你知道吗？”
关向忠说：“知道，陪酒。”
毕向革和张莉香又彼此确认了一下眼神，两个人心中都是充满了疑问。
毕向革问：“九天前的晚上，也就是5号星期二，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关向忠想了一下说：“星期二晚上，我没班，在家休息。”
毕向革追问：“有谁可以作证？”
关向忠想了一下，摇摇头。
毕向革和张莉香又不由互相确认了一下眼神，看的出来，两个人的问号已经从肚子里，跑到了脑袋上，满脑子都是。
如果一定要画出来，那一定会是《功夫》电影里满头卷发卷的包租婆形象。
“你老婆失踪，你就没有联系过她，或者出去找找？”张莉香问。
“我打过她电话，她一直不接，后来就没再打。”关向忠说。
“为什么？她不接你电话，你不觉得奇怪吗？”张莉香问。
“她以前也总这样的，她说业务应酬，不方便接。”关向忠说。
“你和你老婆关系怎么样？”毕向革问。
“很好，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关向忠平淡的说。
听完关向忠的回答，毕向革和张莉香又不由同时确认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同一个词：“撒谎！”
“出事前，你妻子的情绪有没什么异常？”张莉香问。
“没有。”关向忠回答。
“那你妻子和别人有没什么矛盾，或债务纠纷？”毕向革接着问。
“没有。”关向忠回答。
“那对于你妻子的死，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毕向革问。
关向忠听了平静的说：“我想知道是谁杀了她。”
毕向革和张莉香听了，都十分的震惊，毕向革说：“你凭什么说她是被人杀死的？”
关向忠说：“我看到她头上的伤口了，不是被人杀死的，头上怎么会有伤？”
张莉香听了，不由的长叹一口气，她环抱双臂向后坐了坐，一脸无语的凝视着。
眼前这个既无感又冷漠的丈夫，让她好久说不出话来。
毕向革接着追问：“你确认尸体时，你老婆的物品里有没什么缺少的？”
“有，我老婆的手机不见了！”
“那别的还有没有？”
“有，还有一条金项链，我也没看见。”
毕向革听了吃惊：“金项链，什么样的，大概多少钱？”
关向忠：“24K足金的，八千块钱买的。”
听到这个，张莉香也吃了一惊，她不由侧身对毕向革耳语：“这个处理尸体的时候，就没发现过，你认为可能吗？”
毕向革听了点点头，他接着问关向忠：“这个金项链，你老婆经常戴吗？”
关向忠：“戴，每天都戴。”
毕向革问：“那有没有摘下来的时候？”
关向忠：“我没看她摘下来过，她就一条项链，洗澡的时候她都戴着。”
毕向革：“那购买的票据在不在？”
关向忠摇头。
张莉香说：“那项链什么样式的，有没照片？”
关向忠说：“有一张照片，回头我找给你们。”
毕向革和张莉香碰头商量了一下，然后说：“好，那你保持电话畅通，我们可能随时和你联系。”
关向忠于是站起身，正准备往外走，突然他又转回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然后把它交给张莉香说：“这是我女儿的头发。”
“是我亲手从她头上拔下来的。”
张莉香接过小纸包，突然觉得心头一凉，眼睛一黑，身子直想往后倒。
毕向革看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说：“你没事吧，莉香？”
张莉香捂了一下头：“我没事，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有点上头。”
毕向革笑笑说：“你回去休息吧，你是受风着凉了。”
张莉香还想强撑着说没事儿，结果身子又是一晃，毕向革赶忙扶住她坐下：“好了，听我的，别再逞强了，你今天提前下班。”
“回去休息半天，休息好了再来。”
“我是队长，这是命令！”
张莉香递过那个小纸包说：“这个，你安排他们比对一下，另外让他们再摸排一下那个网笼……”
毕向革接过小纸包：“好啦好啦，我知道。”
“你现在马上回去休息！”
“立刻，马上！”
公园人工湖旁边，很多人在拍摄留影，也有人聚集在凉亭里吹拉弹唱，过一个欢乐休闲的周末。
但在白天鹅雕塑的旁边，显然是另一番光景。
崔大明女友阴着脸，她一甩手，将手里的鲜花抛进湖里，崔大明看了大惊。
“我们分手吧。”女友说。
崔大明问：“为什么？你怎么了？”
女友说：“我根本不了解你。”
崔大明说：“你还需要了解我什么，我都告诉你。”
女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对你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
崔大明解释：“那个是我同学，我们大学时谈的朋友。”
“她后来失踪了，她父母就把这事怪罪到我头上了。”
“你要分手，就因为这个吗？”
女友摇摇头：“可他父亲为什么说，是你杀了他女儿？”
崔大明说：“你不能听他说啊，他那是想女儿想疯了。”
“我怎么会杀她女儿呢？”
“我要是干了那事，警察干嘛不把我抓起来？”
女友却突然说：“可我听说，你判过刑，还坐过牢！”
崔大明听了一惊：“你听谁说的？”
女友：“我网上搜的。”
中午，台湖小学北侧门口，停了不少出租车。
这是一条断头路，路的尽头是小学，地方偏僻安静。把车停这里，既不影响城市交通，又不会被交警抄罚单。加上这里的卤肉店，卤肉做的特别好，所以司机经常把车开到这里，开动胃肠机，解决一天的吃饭问题，也顺便交接班。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出租车的“名义交班场”。
已经吃过了饭的司机，有趁机去彩票点琢磨走势，投彩下注的；也有拉出一张凉席，在树荫下打盹睡觉的；还有几个凑在一起打扑克的。
一个司机师傅说：“哎，老关，我前两天看见你媳妇了。”
“她跟一个男的打车，正好打我这车上。”
“我说算了，就不收钱了，你媳妇还不愿意，非让那男的付了。”
关向忠说：“别胡扯，我媳妇要是用车，还不打电话问我。”
一个说：“哎，老关，我咋没见你媳妇打你电话啊？”
关向忠说：“你跟我是一个车吗？你见？”
正说话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关向忠说：“哎，打过来了。”
“喂，哪里？……，哦，好的，我这就过去。”
撂下电话，关向忠打出手里的两张牌：“对4。”
两个司机师傅奇怪的问：“哎，谁找你啊？你不过去？”
关向忠说：“打完这把的，我手里还有个王炸呐。”
一个小时以后，一辆出租车开进派出所大院。
在民警的带领下，关向忠来到验尸间，法医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关向忠走上前，平静的看了两眼，然后点点头。
“是我老婆。”
从容且淡定的表情，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位民警！
张莉香和毕向革不由互相对视了两眼，两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震惊。
毕向革指着死者的遗物说：“你看下这串门钥匙，是你家门上的吗？”
关向忠点头：“是的。”
带到传唤室，毕向革单刀直入的问：“关向忠，你妻子失踪好几天，你为什么不来报案？”
关向忠一脸平静的说：“她平时上班，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我经常见不着她人。”
“我想，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
张莉香听的一脸惊讶，她问：“从哪儿回来？”
关向忠：“从她上班的地儿。”
张莉香又问：“那她在哪儿上班？”
关向忠：“在酒吧上班。”
张莉香继续追问：“那她在酒吧做什么，你知道吗？”
关向忠说：“知道，陪酒。”
毕向革和张莉香又彼此确认了一下眼神，两个人心中都是充满了疑问。
毕向革问：“九天前的晚上，也就是5号星期二，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关向忠想了一下说：“星期二晚上，我没班，在家休息。”
毕向革追问：“有谁可以作证？”
关向忠想了一下，摇摇头。
毕向革和张莉香又不由互相确认了一下眼神，看的出来，两个人的问号已经从肚子里，跑到了脑袋上，满脑子都是。
如果一定要画出来，那一定会是《功夫》电影里满头卷发卷的包租婆形象。
“你老婆失踪，你就没有联系过她，或者出去找找？”张莉香问。
“我打过她电话，她一直不接，后来就没再打。”关向忠说。
“为什么？她不接你电话，你不觉得奇怪吗？”张莉香问。
“她以前也总这样的，她说业务应酬，不方便接。”关向忠说。
“你和你老婆关系怎么样？”毕向革问。
“很好，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关向忠平淡的说。
听完关向忠的回答，毕向革和张莉香又不由同时确认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同一个词：“撒谎！”
“出事前，你妻子的情绪有没什么异常？”张莉香问。
“没有。”关向忠回答。
“那你妻子和别人有没什么矛盾，或债务纠纷？”毕向革接着问。
“没有。”关向忠回答。
“那对于你妻子的死，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毕向革问。
关向忠听了平静的说：“我想知道是谁杀了她。”
毕向革和张莉香听了，都十分的震惊，毕向革说：“你凭什么说她是被人杀死的？”
关向忠说：“我看到她头上的伤口了，不是被人杀死的，头上怎么会有伤？”
张莉香听了，不由的长叹一口气，她环抱双臂向后坐了坐，一脸无语的凝视着。
眼前这个既无感又冷漠的丈夫，让她好久说不出话来。
毕向革接着追问：“你确认尸体时，你老婆的物品里有没什么缺少的？”
“有，我老婆的手机不见了！”
“那别的还有没有？”
“有，还有一条金项链，我也没看见。”
毕向革听了吃惊：“金项链，什么样的，大概多少钱？”
关向忠：“24K足金的，八千块钱买的。”
听到这个，张莉香也吃了一惊，她不由侧身对毕向革耳语：“这个处理尸体的时候，就没发现过，你认为可能吗？”
毕向革听了点点头，他接着问关向忠：“这个金项链，你老婆经常戴吗？”
关向忠：“戴，每天都戴。”
毕向革问：“那有没有摘下来的时候？”
关向忠：“我没看她摘下来过，她就一条项链，洗澡的时候她都戴着。”
毕向革：“那购买的票据在不在？”
关向忠摇头。
张莉香说：“那项链什么样式的，有没照片？”
关向忠说：“有一张照片，回头我找给你们。”
毕向革和张莉香碰头商量了一下，然后说：“好，那你保持电话畅通，我们可能随时和你联系。”
关向忠于是站起身，正准备往外走，突然他又转回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然后把它交给张莉香说：“这是我女儿的头发。”
“是我亲手从她头上拔下来的。”
张莉香接过小纸包，突然觉得心头一凉，眼睛一黑，身子直想往后倒。
毕向革看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说：“你没事吧，莉香？”
张莉香捂了一下头：“我没事，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有点上头。”
毕向革笑笑说：“你回去休息吧，你是受风着凉了。”
张莉香还想强撑着说没事儿，结果身子又是一晃，毕向革赶忙扶住她坐下：“好了，听我的，别再逞强了，你今天提前下班。”
“回去休息半天，休息好了再来。”
“我是队长，这是命令！”
张莉香递过那个小纸包说：“这个，你安排他们比对一下，另外让他们再摸排一下那个网笼……”
毕向革接过小纸包：“好啦好啦，我知道。”
“你现在马上回去休息！”
“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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