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腼腆大男孩
下午的值班替换了位置，改由柯文和吕阳负责区内巡逻，注意观察围栏外是否有异常的动静。
但有魏岩他们在外警戒，小区周边安静得连只鸟儿都少见。耳边听到的只有小区内学童的朗朗读书声，和妇女们闲聊八卦的悄话音。
柯文原本还想着尝试一下不用技能点，光靠自身努力能否提升技能等级，但此刻需要巡逻也不能继续练习弩射，只好有事没事地找话头闲聊。
“阳仔，你在尸变爆发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之前还在读书，灾难爆发的时候，我正和社团的几个同学一起外出，大街上突然就出现尸变体袭击路人，我们一起躲进了一家小餐馆。
中途餐馆老板和几个本地的同学，因为焦急家里人的安危结伴离开了，我还有其他三个外地的同学就一直靠餐馆里的储备粮食支撑，一直等到霍老他们来营救。”
“那这么说，你在小区里还有原先认识的同学咯？真好，还能有个伴。”柯文忽而想起了现实中的父母，看来自己此生是再难与他们相见了，好在还有另一个自己可以尽孝。
“对，小雯就是，文哥你应该也见过的，她在物业室里工作。”
在提到小雯这个名字的时候，吕阳这个腼腆的大男孩，嘴角含春，眉毛飞翘起来，那双藏在厚镜片后的双眼都好像在发光，整个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
柯文似乎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小雯也是你同学……那你也是学物业管理的？怎么加入安保部门了，进物业不好吗？坐办公室多舒服。”
“额……那倒也不是，小雯和我是同校不同专业，我是学历史的，在小区也没有对口的工作，那些后勤的东西，我这个文科生搞不来。”
“也是，做保安也挺好的嘛，又有收入还能顺带锻炼身体。”柯文心想，甚至还可以安全地猎杀尸变体，获取自由技能点，体验开挂式升级的快感。
“那文哥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竟然能一个人在外头待了那么久。”
“我嘛，不提也罢，在小平台做个小主播，勉强混口饭吃，平常就喜欢宅在家里，粮食储备得多。”
“主播啊……那在小区里，确实是挺难找到合适的工作。”
“可不是嘛，做保安混口饭吃也挺好的，总好过挨饿嘛。”
谈话间两人途经物业室的门口，贾静雯正处于无工作的闲暇时光，站在柜台后面无所事事，一手撑着下巴发呆，看到曾经一起患难的老同学路过，很是热情地招了招手。
吕阳反倒是拘谨起来，小幅度地招手回示，柯文从旁边的角度，正好瞥见对方的耳根似乎都红了起来。
“阳仔，你和小雯……是在谈朋友？”
吕阳听了这话，耳朵红得更厉害了，像是煮熟了似的，他连忙解释道：“没……没有啊，我们就只是普通的朋友。”
噢——普通朋友，也就是暗恋咯。
柯文看这小子一幅忸怩不安的样子，脸部肌肉都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都特么二十一世纪了，你是哪来的腼腆纯情大男孩啊，难道我穿越来的其实不是末世世界，而是什么女频情感文吗？
柯文本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对方爱要大胆说出来，但转念想到他们两个人都一起经历过那番磨难了，还没能摩擦出爱情的小火花，那多半也是成不了。
他拍了拍吕阳的肩膀，以一副老大哥的语气说道：
“唉……小伙子，加油吧。”
下午的时候，天越来越阴沉，灰暗的云像是注射了墨水，秋风开始变得猛烈起来，时不时还有雷霆霹雳，暴雨将至。
小区内的妇人们都在翘首以盼，吕阳也问向柯文：“文哥，看来准备要下雨了，待会我回去宿舍拿桶下来盛水，你住哪号房？要不要我也顺便帮你拿下来？”
柯文房里反正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唯一有价值的就半箱水，便掏出门钥匙丢给阳仔。
他们说完没多久，随着一声雷鸣炸响，粗大茂盛的树状闪电映在远方的天空，豆滴大的雨珠子泼洒下来。
小区内顿时一阵欢呼，妇人奔走着取桶接水，吕阳也道了声我先走了，立马往C幢跑去，柯文也急匆匆地往大门避雨去。
雨一下子很大，雨线连绵密如幕，他回到大门的时候，原先负责值守台阶下的两名同事已不见踪影，多半也是跑回去取桶接这免费的无根水。
大门处只剩下郑力一人。
老郑更离谱，已经躲在屋檐下探出半个身子，脑袋上一堆泡沫，在那借着雨水洗头了。
柯文一阵无语，但也向郑哥借了洗发水，一起梗着脖子伸头出去，愉快地揉搓着头皮，任雨水冲刷走油腻和发屑。
过了一会，吕阳和其余二人披着雨衣回来继续值守。
“郑哥，这下雨还要巡逻吗？”安保新人的柯文问道。
“当然要！越是天气恶劣难以视物，越要认真巡逻，待会你俩拿着探照灯去吧。”
老员工都这么说了，柯文只能披上雨衣换上雨靴，在这大雨瓢泼中继续巡逻，手提的探照灯功率强劲，连细密的雨幕也能穿透，小区周边依旧是安静祥和，只有风儿在呼啸，雨儿滴答滴答地叫。
下午时间比较清闲，柯文也趁着巡逻队间隙关注着时间，结合个人信息面板，计算自己健康值的衰减效率。
约摸是一个小时就下降一点，但这是他不断巡逻运动的结果，假若是在一个相对静止的状态，或坐或卧，应该是一个下午只衰减5点健康值。
那据此来换算的话，柯文在一天无额外运动消耗的情况下，约摸只消耗18点健康值，由于夜间熄灯早，休息得快，这个预估值可能还要再少上一些。
倒是与他之前的猜测结果颇为相近，就是其他的属性值，受主观意识的影响太深，不好估算，但大致也是一天消耗十来二十点。
一直到晚餐时间，雨还在下。
外勤组已经归来室内食堂吃饭，日间安保的五人只能蹲在屋檐下，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最近我家婆娘又听到了xx的八卦，今天鸡窝又下了几颗蛋，蒙学教堂里学到了什么新文章……
柯文听着淅淅沥沥的滴雨声，忽而感受到一股质朴的人间气息，仿佛大家依旧生活在安稳平和的时间，外头吵闹的也不是尸变体的嘶吼，而是汽车驶过的引擎轰鸣。
等到八点半日夜班交接的时候，大雨已经停下，小区路面一滩滩的积水，映照着举壶仙女像的灯光。
雨过之后果然是天晴，一直笼罩在天空上的厚重乌云散去，露出星罗满布的夜幕，以及一轮皎洁明月。
柯文先是去找郭厨预定了明天的加餐，一样是早餐+1，午餐+2，晚餐+1的分配，虽然他今日负责内部值守工作，只有3工分的报酬，但好在昨日预留了一份，正好足够。
再将楼下的水桶提回宿舍，没有电梯硬是爬上五楼，他的老腰再度开始酸痛。
他用物业分发的蜂窝煤烧了半个洗面盆的热水，和原先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拿水杯从头浇下，暖意遍布全身，不禁打了个舒服的哆嗦。
拿毛巾细搓好搓，扒拉下来一身条条状的灰垢，最后一泼水从头到尾，冲了个干干净净。
神清气爽的柯文念及时间尚早，距离小区统一熄灯的十点钟还有段时间，便噔噔蹬走下楼去，想前往图书室补充点常识。
正巧下到大厅的时候，碰见了正往外走的吕阳，柯文在后面呼喊道：
“阳仔，这么晚了你还去哪？”
吕阳闻声停住脚步，“我正打算去图书室，文哥你呢？”
“哈哈这不就巧了，我也是要去图书室。”
提到这个吕阳可就来劲了，推了推镜框，“文哥你也爱看书？都喜欢看些什么书?”
“啥都看点，打磨时间嘛，你呢，平常都看些什么书？”
“嘿嘿，我比较喜欢看历史，当初也是因为感兴趣才报读了历史专业。”
“多看点历史也好，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吕阳听到这句文言文，很是诧异地看了柯文一眼，“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啊，是文哥写的吗？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文采。”
柯文心里倒是咔嚓一下，糟糕露馅了！难道乐土这边的李世民没有说过这句话吗？看来以后必须得注意一下，别再引用到现实世界的典故了。
“哈哈哈，这倒也不是我写的，而是我以前听乡下的老人提到过，引用罢了。”
谈话间二人已来到B幢大厅，他们立即很有默契地保持安静，尽量别打扰了其他人看书。
柯文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刚才的情况，特地挑了些史书翻阅，补充一下文化常识。
等到了十点钟，一个貌似图书管理员的家伙出现，告知他们是时候离开了，他要关门。
柯文和吕阳一起结伴返回宿舍，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的关系稍微熟络了一下。
临到五楼分别，柯文问道：“阳仔你住哪间房？有空去你那串串门。”
“我住在603，不过我那里也没啥特别的，和你的房间都一样，不用来串门啦。”
柯文哑然失笑，这小伙子还真是不懂客套话，不过他就喜欢和这类简单质朴的人打交道，话里不会藏着坑。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走了，明天集训见。”
“嗯，文哥再见。”
柯文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品尝着酸酸甜甜的果汁。
月华混杂紫光从窗户流入，映在床铺和天花板上，卧室的色彩变得迷幻起来，他忽而感到淡淡的幸福感。
他这个人生活需求很低的，有饭有菜有瓦遮头能冲凉，就已经满足了，虽然偶尔还是会怀念便利的现实世界，想念方便的外卖美食、社交网络和电子游戏。
但人总得向前看吧。
说句不好听的，当生活强干了你，如果不能反坑，那就尽量去享受吧！
但有魏岩他们在外警戒，小区周边安静得连只鸟儿都少见。耳边听到的只有小区内学童的朗朗读书声，和妇女们闲聊八卦的悄话音。
柯文原本还想着尝试一下不用技能点，光靠自身努力能否提升技能等级，但此刻需要巡逻也不能继续练习弩射，只好有事没事地找话头闲聊。
“阳仔，你在尸变爆发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之前还在读书，灾难爆发的时候，我正和社团的几个同学一起外出，大街上突然就出现尸变体袭击路人，我们一起躲进了一家小餐馆。
中途餐馆老板和几个本地的同学，因为焦急家里人的安危结伴离开了，我还有其他三个外地的同学就一直靠餐馆里的储备粮食支撑，一直等到霍老他们来营救。”
“那这么说，你在小区里还有原先认识的同学咯？真好，还能有个伴。”柯文忽而想起了现实中的父母，看来自己此生是再难与他们相见了，好在还有另一个自己可以尽孝。
“对，小雯就是，文哥你应该也见过的，她在物业室里工作。”
在提到小雯这个名字的时候，吕阳这个腼腆的大男孩，嘴角含春，眉毛飞翘起来，那双藏在厚镜片后的双眼都好像在发光，整个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
柯文似乎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小雯也是你同学……那你也是学物业管理的？怎么加入安保部门了，进物业不好吗？坐办公室多舒服。”
“额……那倒也不是，小雯和我是同校不同专业，我是学历史的，在小区也没有对口的工作，那些后勤的东西，我这个文科生搞不来。”
“也是，做保安也挺好的嘛，又有收入还能顺带锻炼身体。”柯文心想，甚至还可以安全地猎杀尸变体，获取自由技能点，体验开挂式升级的快感。
“那文哥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竟然能一个人在外头待了那么久。”
“我嘛，不提也罢，在小平台做个小主播，勉强混口饭吃，平常就喜欢宅在家里，粮食储备得多。”
“主播啊……那在小区里，确实是挺难找到合适的工作。”
“可不是嘛，做保安混口饭吃也挺好的，总好过挨饿嘛。”
谈话间两人途经物业室的门口，贾静雯正处于无工作的闲暇时光，站在柜台后面无所事事，一手撑着下巴发呆，看到曾经一起患难的老同学路过，很是热情地招了招手。
吕阳反倒是拘谨起来，小幅度地招手回示，柯文从旁边的角度，正好瞥见对方的耳根似乎都红了起来。
“阳仔，你和小雯……是在谈朋友？”
吕阳听了这话，耳朵红得更厉害了，像是煮熟了似的，他连忙解释道：“没……没有啊，我们就只是普通的朋友。”
噢——普通朋友，也就是暗恋咯。
柯文看这小子一幅忸怩不安的样子，脸部肌肉都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都特么二十一世纪了，你是哪来的腼腆纯情大男孩啊，难道我穿越来的其实不是末世世界，而是什么女频情感文吗？
柯文本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对方爱要大胆说出来，但转念想到他们两个人都一起经历过那番磨难了，还没能摩擦出爱情的小火花，那多半也是成不了。
他拍了拍吕阳的肩膀，以一副老大哥的语气说道：
“唉……小伙子，加油吧。”
下午的时候，天越来越阴沉，灰暗的云像是注射了墨水，秋风开始变得猛烈起来，时不时还有雷霆霹雳，暴雨将至。
小区内的妇人们都在翘首以盼，吕阳也问向柯文：“文哥，看来准备要下雨了，待会我回去宿舍拿桶下来盛水，你住哪号房？要不要我也顺便帮你拿下来？”
柯文房里反正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唯一有价值的就半箱水，便掏出门钥匙丢给阳仔。
他们说完没多久，随着一声雷鸣炸响，粗大茂盛的树状闪电映在远方的天空，豆滴大的雨珠子泼洒下来。
小区内顿时一阵欢呼，妇人奔走着取桶接水，吕阳也道了声我先走了，立马往C幢跑去，柯文也急匆匆地往大门避雨去。
雨一下子很大，雨线连绵密如幕，他回到大门的时候，原先负责值守台阶下的两名同事已不见踪影，多半也是跑回去取桶接这免费的无根水。
大门处只剩下郑力一人。
老郑更离谱，已经躲在屋檐下探出半个身子，脑袋上一堆泡沫，在那借着雨水洗头了。
柯文一阵无语，但也向郑哥借了洗发水，一起梗着脖子伸头出去，愉快地揉搓着头皮，任雨水冲刷走油腻和发屑。
过了一会，吕阳和其余二人披着雨衣回来继续值守。
“郑哥，这下雨还要巡逻吗？”安保新人的柯文问道。
“当然要！越是天气恶劣难以视物，越要认真巡逻，待会你俩拿着探照灯去吧。”
老员工都这么说了，柯文只能披上雨衣换上雨靴，在这大雨瓢泼中继续巡逻，手提的探照灯功率强劲，连细密的雨幕也能穿透，小区周边依旧是安静祥和，只有风儿在呼啸，雨儿滴答滴答地叫。
下午时间比较清闲，柯文也趁着巡逻队间隙关注着时间，结合个人信息面板，计算自己健康值的衰减效率。
约摸是一个小时就下降一点，但这是他不断巡逻运动的结果，假若是在一个相对静止的状态，或坐或卧，应该是一个下午只衰减5点健康值。
那据此来换算的话，柯文在一天无额外运动消耗的情况下，约摸只消耗18点健康值，由于夜间熄灯早，休息得快，这个预估值可能还要再少上一些。
倒是与他之前的猜测结果颇为相近，就是其他的属性值，受主观意识的影响太深，不好估算，但大致也是一天消耗十来二十点。
一直到晚餐时间，雨还在下。
外勤组已经归来室内食堂吃饭，日间安保的五人只能蹲在屋檐下，扒拉着碗里的饭菜，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最近我家婆娘又听到了xx的八卦，今天鸡窝又下了几颗蛋，蒙学教堂里学到了什么新文章……
柯文听着淅淅沥沥的滴雨声，忽而感受到一股质朴的人间气息，仿佛大家依旧生活在安稳平和的时间，外头吵闹的也不是尸变体的嘶吼，而是汽车驶过的引擎轰鸣。
等到八点半日夜班交接的时候，大雨已经停下，小区路面一滩滩的积水，映照着举壶仙女像的灯光。
雨过之后果然是天晴，一直笼罩在天空上的厚重乌云散去，露出星罗满布的夜幕，以及一轮皎洁明月。
柯文先是去找郭厨预定了明天的加餐，一样是早餐+1，午餐+2，晚餐+1的分配，虽然他今日负责内部值守工作，只有3工分的报酬，但好在昨日预留了一份，正好足够。
再将楼下的水桶提回宿舍，没有电梯硬是爬上五楼，他的老腰再度开始酸痛。
他用物业分发的蜂窝煤烧了半个洗面盆的热水，和原先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拿水杯从头浇下，暖意遍布全身，不禁打了个舒服的哆嗦。
拿毛巾细搓好搓，扒拉下来一身条条状的灰垢，最后一泼水从头到尾，冲了个干干净净。
神清气爽的柯文念及时间尚早，距离小区统一熄灯的十点钟还有段时间，便噔噔蹬走下楼去，想前往图书室补充点常识。
正巧下到大厅的时候，碰见了正往外走的吕阳，柯文在后面呼喊道：
“阳仔，这么晚了你还去哪？”
吕阳闻声停住脚步，“我正打算去图书室，文哥你呢？”
“哈哈这不就巧了，我也是要去图书室。”
提到这个吕阳可就来劲了，推了推镜框，“文哥你也爱看书？都喜欢看些什么书?”
“啥都看点，打磨时间嘛，你呢，平常都看些什么书？”
“嘿嘿，我比较喜欢看历史，当初也是因为感兴趣才报读了历史专业。”
“多看点历史也好，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吕阳听到这句文言文，很是诧异地看了柯文一眼，“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啊，是文哥写的吗？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文采。”
柯文心里倒是咔嚓一下，糟糕露馅了！难道乐土这边的李世民没有说过这句话吗？看来以后必须得注意一下，别再引用到现实世界的典故了。
“哈哈哈，这倒也不是我写的，而是我以前听乡下的老人提到过，引用罢了。”
谈话间二人已来到B幢大厅，他们立即很有默契地保持安静，尽量别打扰了其他人看书。
柯文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刚才的情况，特地挑了些史书翻阅，补充一下文化常识。
等到了十点钟，一个貌似图书管理员的家伙出现，告知他们是时候离开了，他要关门。
柯文和吕阳一起结伴返回宿舍，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人的关系稍微熟络了一下。
临到五楼分别，柯文问道：“阳仔你住哪间房？有空去你那串串门。”
“我住在603，不过我那里也没啥特别的，和你的房间都一样，不用来串门啦。”
柯文哑然失笑，这小伙子还真是不懂客套话，不过他就喜欢和这类简单质朴的人打交道，话里不会藏着坑。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走了，明天集训见。”
“嗯，文哥再见。”
柯文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品尝着酸酸甜甜的果汁。
月华混杂紫光从窗户流入，映在床铺和天花板上，卧室的色彩变得迷幻起来，他忽而感到淡淡的幸福感。
他这个人生活需求很低的，有饭有菜有瓦遮头能冲凉，就已经满足了，虽然偶尔还是会怀念便利的现实世界，想念方便的外卖美食、社交网络和电子游戏。
但人总得向前看吧。
说句不好听的，当生活强干了你，如果不能反坑，那就尽量去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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