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脸疼
晚上十一点多，丁巍去道明叔家里接俞老师回家。
不接不行，不但道明叔是麻坛高手，习美娟老师更是雀圣赌霸级的，打起牌来看似不温不火，实则连消带打攻防有度很有章法，不但俞老师，就是元泉也被这两位行业前辈给好好地上了一课。
协会迎新的活动挺狠的。
俞老师犹自忿忿不服，说今儿坐的地方不对，又说元泉不会打给上家连续坐牌，巴拉巴拉的就是不认为自己技术差。
丁巍只管听着，不敢犟嘴。
温言劝着俞老师又喝了小半碗粥，俞老师看丁巍表情舒畅，转移话题问起今天的事儿。
她在打麻将的时候，道明叔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丁巍今天在电影局投下的炸弹，才知晓今天的事远远不止是气晕张显明那么简单。
丁巍见俞老师愿意听，自然就捡好听的给俞老师说上一些，左右不过也只是利益之争而已。
末了，丁巍就问起俞老师接下来的工作。
俞老师去年拍完《浮屠》之后，接拍了《卡车上掉下的小提琴》，又主演了星爷的《功夫足球》，期间还客串了《乐与怒》。
以俞老师懒散恬淡的性子，也算是忙忙碌碌一年多了，她有意减少工作想休息一段时间，为此还推了两部电视剧和几个广告代言。
“哎呀，你又找谁了？”
俞老师一听丁巍的语气，还以为跟接拍《功夫足球》一样给她又找了活儿，自然有些不愿意，人家还没休息好呢。
丁巍觉得还是稍稍上上心为好：“晚上不是跟田老师等人碰了个面吗，我原准备请田老师坐镇青年电影展的，结果没说几句，田老师就说起费牧导演的《小城之春》，我听他的意思，有想重拍的意愿。”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费牧导演执导了一部在当时看来略略有些激进的关于高门宅院内女性受到封建礼教以及新思想萌芽冲击后的感情生活的电影。
这部电影就是《小城之春》。
91年被选入电影学院教学电影，95年被评为华夏电影十大经典之一。
陈爵士95年拍的电影《风月》以及王家伟拍的《巴尔扎克与小裁缝》都有这部电影的影子。
俞老师看过不知多少遍这部经典，听见田庄庄老师有心重拍也很惊讶：“翻拍还是重拍？这个难度很大吧，田老师……哎，他那个禁导期还没到时间吧？”
俞老师想起田庄庄92年因为《蓝风筝》被禁导十年，目前应该还在禁导期，不由得有些奇怪。
丁巍点头：“对，所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田老师希望在明年年底左右开拍。至于是翻拍还是重拍，他目前也拿不定主意……哎？”
他看着俞老师笑着问：“姐姐，你对周玉纹这个角色怎么看？”
丁巍也看过费牧导演的《小城之春》，这部片子不但是电影学院里的教学电影，也是很多影迷甚至导演心目中的神片之一，俞老师还专门让丁巍从工作室那边拷贝了录像过来。
周玉纹则是电影中绝对的主角。
她是高门宅院内恪守礼教与终日抱病的丈夫寡淡无味的生活着的年轻妻子，因为与丈夫关系冷淡生活无味，喜欢时常到城墙上走走，有时能在那里呆上一整天，但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想什么。
从北方回来的丈夫的同学的到来，不但打破了这一家沉闷寡淡的宅院内的生活，也敲开了了周玉纹心里压抑已久的冰冷。
几经波折，一家人送走丈夫的同学，周玉纹和丈夫在城墙上看着那人的背影远去，生活重新开始，亦或是接着沉闷。
导演留给了观众无限的遐想。
田庄庄导演因为《蓝风筝》被禁，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于是他沉下心来从头开始，看文献看资料看电影做记录，等到再次看到《小城之春》的时候，田庄庄觉得心里有一股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他想拍这样一部电影。
可惜的是，有费牧珠玉在前，无论他写出多么精彩的故事，设计多么优美娟秀的镜头，他感觉还是差一丝，至于差的什么，他有时候说不上来，有时候却觉得能说一大堆。
丁巍的青年电影展一出，田导觉得机会来了，他想翻拍这部电影，不敢说超过经典，但也力求要拍出费牧导演的那种恪守与隽永。
丁巍找田庄庄，想让他把青年电影展担起来，毕竟田导不但资历深，就是人脉关系也不差，五代六代导演都要给面子，京城电影制片厂、青年电影制片厂、电影学院等等，都是他的人脉自留地。
最重要的是，这人不像张显明那般有私心。
田庄庄虽然惊讶，却也觉得丁巍果真非比常人，不像大家所说的是个仗着金元实力准备另立山头的座山雕，哪有只掏钱不为名不为利还把这等利器交给别人的座山雕？
那是田庄庄导演根本想象不到以后会有怎样天翻地覆的巨大发展。
篮球飞人迈克尔乔丹当球员的时候，对联盟老板说，你们是资本家是吸血鬼，当了球队老板，他可就大骂球员，你们要的太多了。
丁巍大概就是这类人。
田导被丁巍的胸怀与大气感动，决定趁着这一段还没解禁的时间多跟优秀的青年电影人交流，作为回报，丁巍主动提议，明年《小城之春》的投资与发行工作室这边全权负责，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田导只负责拍好片子就行。
要说现在像俞老师这种女演员确实很难碰上适合的电影，没看巩郦为了突破都自降片酬拍了《漂亮妈妈》这种说不上多好但远远比不上她之前拍的电影了吗？
再过几年，俞老师就真的只能跟新生代的那帮女演员抢的头破血流还不得结果，不得不转型当导演自己来了。
丁巍认为收到自己的牵连，《浮屠》被禁，俞老师最有希望的一次拿奖没了，他很希望《小城之春》里，俞老师能证明自己。
“唔，这确实是个很有深度的好角色，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
这个角色确实很适合俞老师，费牧导演的那一版中周玉纹的扮演者一开始想找电影皇后阮玲玉的，可十几年过去了，阮玲玉因为感情受挫外加吸食大烟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早已不复那种风华绝代的优雅与俏美了。
后来这个角色给了张弘眉导演，张弘眉因为个子娇小，没有表现出旗袍的韵味，稍有遗憾。
俞老师淡眉薄唇，个子高挑，相信穿上旗袍定能惊艳所有。
至于田壮壮愿不愿意用俞老师，俞老师相信丁巍会搞定的。
“嗯，还有两个角色，是我们跟张显明张园打赌的那个电影中的，一个是女主角，是一个怀孕后准备金盆洗手的女贼婆，另一个是女二，一个心思狠辣性格多变的女贼，算是个反派人物……”
俞老师若有所思：“就那个关于贼的主题的打赌？怀了孕的女贼婆，心思狠辣性格多变的女贼？哎，这两个听着都很有意思……男主角呢？你准备真让关虎当导演？”
丁巍笑了笑，小声的道：“嘿嘿，剧组里有姜闻，有田庄庄老师，我再找程耳等人，关虎不关虎的，又有什么关系？别笑，也别说出去啊……”
俞老师怔了怔，一想到这个庞大的导演阵容，就觉得丁巍……真是坏透了。
“你这不是耍赖皮嘛？贾樟可那边还不得哭死？”俞老师都被丁巍的无耻气乐了。
丁巍振振有词：“这怎么是耍赖皮呢？姜闻是演员，田庄庄是演员，程耳是副导演，关虎才是正牌导演，这很正常啊！”
他可不认为张显明就此一蹶不振张园也撒手不管了：“再说，那边也可以请人啊，他们那么多导演，随便来几个都比这边的阵容庞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唉，你就自找苦吃吧！亏你还是电影学院的呢，你这样下去怎么还有脸认？我都不好意思在学校里了……”说起这个，俞老师还是觉得丁巍做的太过分了。
丁巍脸皮厚无所谓：“清除了害群之马，行业才会健康发展，我就不相信电影学院能把我怎么着？我不但给他们找了事业门路，还给他们投资，以后还有发行上映，我就不信这帮人看不到好处？”
俞老师摇摇头，这种事儿她现在也只能顺嘴一说，也懒得理会，学校里自然没有人找她的麻烦。
“方敏那边怎么样？”
俞老师在接受《大众电影》采访的时候，丁巍跟方敏聊了半个多小时，方敏被丁巍说的灰溜溜的跑去工作室那边了。
丁巍给俞老师放了洗澡水，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还准备自己也脱了试一试这个大浴缸呢，被俞老师推了出来，只得站在门口撇嘴：“慢慢来吧，反正我觉得傻不拉几的不太精明的亚子……哎，真不用我？我可以给你搓背……”
“咣”，一只拖鞋砸在门上。
丁巍嘿嘿一笑，站在门口自顾自的道：“姐姐，给你买辆车吧，你找时间好好学一学……”
俞老师有本，但开车的技术……一言难尽。
“我不学，有那时间还不如打几圈儿的……”
相比开车这种没什么用处的技能，俞老师更像努力提升她的麻将技术。
“老姜要借车去雪区，你说借还是不借？”
“不借，让他滚！”俞老师很霸气。
“就大前天晚上的那个，我感觉姜闻发春了，说是要两人开车去雪区洗涤心灵朝圣去来……”
盥洗室的门唰一下被拉开，俞老师一脸的惊讶：“啊？真的？哎呀，你怎么没让我下去好好看看呢……”
“哎哎哎，走光了走光了……”
俞老师很有风情的白了丁巍一眼：“讨厌！就罚你站在门口说，不准进来啊！”
不进去是傻子！
……
“哎，你说姜闻一个胡子拉碴的离婚男人，怎么会那么浪漫呢？”
俞老师对丁巍使手段打消了她想去雪区旅游的心思一直念念不忘，她甚至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去那里拜神山转佛经净化心灵，让浮躁归于淡然。
丁巍觉得常年生活或者奔波在雪区的讨生活的人才不会这么想，都是吃饱了撑的。
“雪区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去南极啊？那一望无际的冰川，绚丽多彩的极夜，触手可及的星空，还有成群结队的企鹅……”丁巍顺嘴秃噜。
俞老师猛地兴奋起来：“好啊好啊，我们去南极……”
“呼……呼……”
“姐姐，我睡着了。”
俞老师：啊……
她使出张牙舞爪拳和一顿乱踢脚使劲儿打了丁巍一顿，丁巍像是极度困睡中被吵醒的样子：“啊？地震了吗？姐姐，你赶紧跑，别管我……”
“你去死！”
俞老师掀开被子愤怒下床，霸气决绝的道：“结婚之前要是去不了南极，我要你好看！”
丁巍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又怕疼就没敢，见俞老师拉亮台灯一副挑灯熬夜的架势：“你干什么去啊？”
“这是一个即将嫁做他人妻的女人的愿望，还是有可能实现不了的愿望，难道不应该记下来？”
“啪！”
俞老师转头：“你干什么？”
丁巍捂着半边脸眼泪都出来了：“我脸疼！”
不接不行，不但道明叔是麻坛高手，习美娟老师更是雀圣赌霸级的，打起牌来看似不温不火，实则连消带打攻防有度很有章法，不但俞老师，就是元泉也被这两位行业前辈给好好地上了一课。
协会迎新的活动挺狠的。
俞老师犹自忿忿不服，说今儿坐的地方不对，又说元泉不会打给上家连续坐牌，巴拉巴拉的就是不认为自己技术差。
丁巍只管听着，不敢犟嘴。
温言劝着俞老师又喝了小半碗粥，俞老师看丁巍表情舒畅，转移话题问起今天的事儿。
她在打麻将的时候，道明叔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丁巍今天在电影局投下的炸弹，才知晓今天的事远远不止是气晕张显明那么简单。
丁巍见俞老师愿意听，自然就捡好听的给俞老师说上一些，左右不过也只是利益之争而已。
末了，丁巍就问起俞老师接下来的工作。
俞老师去年拍完《浮屠》之后，接拍了《卡车上掉下的小提琴》，又主演了星爷的《功夫足球》，期间还客串了《乐与怒》。
以俞老师懒散恬淡的性子，也算是忙忙碌碌一年多了，她有意减少工作想休息一段时间，为此还推了两部电视剧和几个广告代言。
“哎呀，你又找谁了？”
俞老师一听丁巍的语气，还以为跟接拍《功夫足球》一样给她又找了活儿，自然有些不愿意，人家还没休息好呢。
丁巍觉得还是稍稍上上心为好：“晚上不是跟田老师等人碰了个面吗，我原准备请田老师坐镇青年电影展的，结果没说几句，田老师就说起费牧导演的《小城之春》，我听他的意思，有想重拍的意愿。”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费牧导演执导了一部在当时看来略略有些激进的关于高门宅院内女性受到封建礼教以及新思想萌芽冲击后的感情生活的电影。
这部电影就是《小城之春》。
91年被选入电影学院教学电影，95年被评为华夏电影十大经典之一。
陈爵士95年拍的电影《风月》以及王家伟拍的《巴尔扎克与小裁缝》都有这部电影的影子。
俞老师看过不知多少遍这部经典，听见田庄庄老师有心重拍也很惊讶：“翻拍还是重拍？这个难度很大吧，田老师……哎，他那个禁导期还没到时间吧？”
俞老师想起田庄庄92年因为《蓝风筝》被禁导十年，目前应该还在禁导期，不由得有些奇怪。
丁巍点头：“对，所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田老师希望在明年年底左右开拍。至于是翻拍还是重拍，他目前也拿不定主意……哎？”
他看着俞老师笑着问：“姐姐，你对周玉纹这个角色怎么看？”
丁巍也看过费牧导演的《小城之春》，这部片子不但是电影学院里的教学电影，也是很多影迷甚至导演心目中的神片之一，俞老师还专门让丁巍从工作室那边拷贝了录像过来。
周玉纹则是电影中绝对的主角。
她是高门宅院内恪守礼教与终日抱病的丈夫寡淡无味的生活着的年轻妻子，因为与丈夫关系冷淡生活无味，喜欢时常到城墙上走走，有时能在那里呆上一整天，但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想什么。
从北方回来的丈夫的同学的到来，不但打破了这一家沉闷寡淡的宅院内的生活，也敲开了了周玉纹心里压抑已久的冰冷。
几经波折，一家人送走丈夫的同学，周玉纹和丈夫在城墙上看着那人的背影远去，生活重新开始，亦或是接着沉闷。
导演留给了观众无限的遐想。
田庄庄导演因为《蓝风筝》被禁，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于是他沉下心来从头开始，看文献看资料看电影做记录，等到再次看到《小城之春》的时候，田庄庄觉得心里有一股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他想拍这样一部电影。
可惜的是，有费牧珠玉在前，无论他写出多么精彩的故事，设计多么优美娟秀的镜头，他感觉还是差一丝，至于差的什么，他有时候说不上来，有时候却觉得能说一大堆。
丁巍的青年电影展一出，田导觉得机会来了，他想翻拍这部电影，不敢说超过经典，但也力求要拍出费牧导演的那种恪守与隽永。
丁巍找田庄庄，想让他把青年电影展担起来，毕竟田导不但资历深，就是人脉关系也不差，五代六代导演都要给面子，京城电影制片厂、青年电影制片厂、电影学院等等，都是他的人脉自留地。
最重要的是，这人不像张显明那般有私心。
田庄庄虽然惊讶，却也觉得丁巍果真非比常人，不像大家所说的是个仗着金元实力准备另立山头的座山雕，哪有只掏钱不为名不为利还把这等利器交给别人的座山雕？
那是田庄庄导演根本想象不到以后会有怎样天翻地覆的巨大发展。
篮球飞人迈克尔乔丹当球员的时候，对联盟老板说，你们是资本家是吸血鬼，当了球队老板，他可就大骂球员，你们要的太多了。
丁巍大概就是这类人。
田导被丁巍的胸怀与大气感动，决定趁着这一段还没解禁的时间多跟优秀的青年电影人交流，作为回报，丁巍主动提议，明年《小城之春》的投资与发行工作室这边全权负责，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田导只负责拍好片子就行。
要说现在像俞老师这种女演员确实很难碰上适合的电影，没看巩郦为了突破都自降片酬拍了《漂亮妈妈》这种说不上多好但远远比不上她之前拍的电影了吗？
再过几年，俞老师就真的只能跟新生代的那帮女演员抢的头破血流还不得结果，不得不转型当导演自己来了。
丁巍认为收到自己的牵连，《浮屠》被禁，俞老师最有希望的一次拿奖没了，他很希望《小城之春》里，俞老师能证明自己。
“唔，这确实是个很有深度的好角色，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
这个角色确实很适合俞老师，费牧导演的那一版中周玉纹的扮演者一开始想找电影皇后阮玲玉的，可十几年过去了，阮玲玉因为感情受挫外加吸食大烟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早已不复那种风华绝代的优雅与俏美了。
后来这个角色给了张弘眉导演，张弘眉因为个子娇小，没有表现出旗袍的韵味，稍有遗憾。
俞老师淡眉薄唇，个子高挑，相信穿上旗袍定能惊艳所有。
至于田壮壮愿不愿意用俞老师，俞老师相信丁巍会搞定的。
“嗯，还有两个角色，是我们跟张显明张园打赌的那个电影中的，一个是女主角，是一个怀孕后准备金盆洗手的女贼婆，另一个是女二，一个心思狠辣性格多变的女贼，算是个反派人物……”
俞老师若有所思：“就那个关于贼的主题的打赌？怀了孕的女贼婆，心思狠辣性格多变的女贼？哎，这两个听着都很有意思……男主角呢？你准备真让关虎当导演？”
丁巍笑了笑，小声的道：“嘿嘿，剧组里有姜闻，有田庄庄老师，我再找程耳等人，关虎不关虎的，又有什么关系？别笑，也别说出去啊……”
俞老师怔了怔，一想到这个庞大的导演阵容，就觉得丁巍……真是坏透了。
“你这不是耍赖皮嘛？贾樟可那边还不得哭死？”俞老师都被丁巍的无耻气乐了。
丁巍振振有词：“这怎么是耍赖皮呢？姜闻是演员，田庄庄是演员，程耳是副导演，关虎才是正牌导演，这很正常啊！”
他可不认为张显明就此一蹶不振张园也撒手不管了：“再说，那边也可以请人啊，他们那么多导演，随便来几个都比这边的阵容庞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唉，你就自找苦吃吧！亏你还是电影学院的呢，你这样下去怎么还有脸认？我都不好意思在学校里了……”说起这个，俞老师还是觉得丁巍做的太过分了。
丁巍脸皮厚无所谓：“清除了害群之马，行业才会健康发展，我就不相信电影学院能把我怎么着？我不但给他们找了事业门路，还给他们投资，以后还有发行上映，我就不信这帮人看不到好处？”
俞老师摇摇头，这种事儿她现在也只能顺嘴一说，也懒得理会，学校里自然没有人找她的麻烦。
“方敏那边怎么样？”
俞老师在接受《大众电影》采访的时候，丁巍跟方敏聊了半个多小时，方敏被丁巍说的灰溜溜的跑去工作室那边了。
丁巍给俞老师放了洗澡水，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还准备自己也脱了试一试这个大浴缸呢，被俞老师推了出来，只得站在门口撇嘴：“慢慢来吧，反正我觉得傻不拉几的不太精明的亚子……哎，真不用我？我可以给你搓背……”
“咣”，一只拖鞋砸在门上。
丁巍嘿嘿一笑，站在门口自顾自的道：“姐姐，给你买辆车吧，你找时间好好学一学……”
俞老师有本，但开车的技术……一言难尽。
“我不学，有那时间还不如打几圈儿的……”
相比开车这种没什么用处的技能，俞老师更像努力提升她的麻将技术。
“老姜要借车去雪区，你说借还是不借？”
“不借，让他滚！”俞老师很霸气。
“就大前天晚上的那个，我感觉姜闻发春了，说是要两人开车去雪区洗涤心灵朝圣去来……”
盥洗室的门唰一下被拉开，俞老师一脸的惊讶：“啊？真的？哎呀，你怎么没让我下去好好看看呢……”
“哎哎哎，走光了走光了……”
俞老师很有风情的白了丁巍一眼：“讨厌！就罚你站在门口说，不准进来啊！”
不进去是傻子！
……
“哎，你说姜闻一个胡子拉碴的离婚男人，怎么会那么浪漫呢？”
俞老师对丁巍使手段打消了她想去雪区旅游的心思一直念念不忘，她甚至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去那里拜神山转佛经净化心灵，让浮躁归于淡然。
丁巍觉得常年生活或者奔波在雪区的讨生活的人才不会这么想，都是吃饱了撑的。
“雪区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去南极啊？那一望无际的冰川，绚丽多彩的极夜，触手可及的星空，还有成群结队的企鹅……”丁巍顺嘴秃噜。
俞老师猛地兴奋起来：“好啊好啊，我们去南极……”
“呼……呼……”
“姐姐，我睡着了。”
俞老师：啊……
她使出张牙舞爪拳和一顿乱踢脚使劲儿打了丁巍一顿，丁巍像是极度困睡中被吵醒的样子：“啊？地震了吗？姐姐，你赶紧跑，别管我……”
“你去死！”
俞老师掀开被子愤怒下床，霸气决绝的道：“结婚之前要是去不了南极，我要你好看！”
丁巍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又怕疼就没敢，见俞老师拉亮台灯一副挑灯熬夜的架势：“你干什么去啊？”
“这是一个即将嫁做他人妻的女人的愿望，还是有可能实现不了的愿望，难道不应该记下来？”
“啪！”
俞老师转头：“你干什么？”
丁巍捂着半边脸眼泪都出来了：“我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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