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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觉醒

    时间往后倒退一段时间,塔楼。

    布雷肯在听到拉辛的汇报后,就上去想要一探究竟,不等拉辛过来仔细说明,上了顶楼的布雷肯就亲眼看见了那架运输机,以及它抛下的降落伞。

    “what?电视上没说GRE会在这个时候投放空投补下来啊。”

    何况时间也对不上,位置也对不上,GRE向哈兰市的幸存者投放补给的时间一般都在上午,大多数都降落在了釜区,并且每一次投放前都会发布一段单向视频来告知幸存者,所以今天出现的这架运输机有违他们的行事准则,这让布雷肯有些诧异,不过也仅仅是那么一瞬,他就平复下来,不管那个降落伞上绑的是什么,都必须要去看看。

    “杰德,阿米尔,你们在吗?”

    “我在,布雷肯,怎么了?是飞机的事吗?”

    “阿米尔,你叫上杰德去一趟贫民区,那个飞机是一架运输机,它仍下了一个不知道装载着什么的降落伞,东西很有可能就降落在那附近,不管它是什么,都要抢在赖斯的人之前带回来,明白吗?”

    “了解,放心吧布雷肯,我和杰德会将它安全带回塔楼的。”

    “去大门集合吧,阿米尔。”杰德的声音突然传来,让急匆匆想去寻找她的阿米尔停下了脚步。

    “好。”

    “他不好奇你刚刚为什么不回复布雷肯吗?”希云跟杰德在一起,对阿米尔的简短答复感到意外。

    “阿米尔不是那种爱寻根问底的人。”

    “听上去你很了解他,你们交往多久了?”八卦之魂,烧起来口拉!

    “事实上我是在疫情爆发后认识阿米尔的,我没有认识他很久,但是……他是我认识的最好,最正派的人。”杰德边说边往电梯的方向走。

    这句话希云非常赞同,阿米尔确实是正派的不得了,毕竟他是一个为了救人而能舍弃掉自己生命的人,真正的舍己为人,所以这一次她要跟着一起去,救下阿米尔,让他能够活下来,彻底改变悲剧的走向。

    “我跟你们去。”

    其实这件事应该让满毅或者马天这俩跑得快的去,不过他们身上没有配备无线电,20层楼中要找两个人,太浪费时间,等找到了,估计也已经来不及了,此事必须速战速决。

    “好。”杰德没犹豫,侧过身让希云进了电梯,按下了通往一楼的按钮。

    时间紧迫,希云甚至没拿上武器就跟杰德跑到了塔楼的入口处,杰德一看她两手空空,立刻领着她来到了军需官墨菲那。

    “墨菲,没时间解释了,快点把你这最好的武器拿出来,快!”

    “What?!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墨菲虽然嘴上质问着,手上动作却不慢,转身就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了两把看起来还很新的砍刀,正是上次马天解决的那伙赖斯帮杂兵身上的,事后被塔楼的人给回收带了回来,分发给了跑酷者们使用,最后只剩下了这几把品相好的被他收了起来,这可是墨菲的命根子啊。

    “回来在说。”杰德一把抢过,在将其中一把递给了希云后,转身就跳下了一楼,奔向了出口。

    阿米尔此时正拎着球棍在那里等候,在看到希云也一并跟来之后,稍稍有些意外,却没有多言,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事不宜迟,抓紧出发吧。”杰德看着天上正不断往下的降落伞,略微辨认了方位后就向着那疾步而去。

    时间回到正轨,贫民区的一处街道。

    “我告诉过你那不是一个普通的降落伞。”

    男人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刚平复了些许身上的疼痛,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脚步与交谈声,他抬头看去,只见有三个穿着各异的男人正手持武器并排走来,隐隐包围了自己,而刚才的话就是其中一个带面具的男人说的,这三人虽然穿的不统一,但是胸口却都绘有同一个符号——三个黄色的倾斜的竖杠,两边短,中间长,看上去不像阿迪王,更像是三把刚刚才杀完人还在滴着血的匕首。

    “打断他的腿,然后把他带到赖斯那里去。”一个留着圆寸头,络腮胡,手拿撬棍,没带面具,看起来像是领队的男人对着身旁的两人说出了男人一会的下场。

    地上的男人一听,那还得了,赶忙起身掏出了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的手枪,对准了他们。

    “退后。所有人都退后。”

    三个手持武器的壮汉也架不住枪,当即摆手示意他们没威胁,让男人别激动,不要开枪。

    “停下!噪音会把它们引来的!”圆寸头低声警告着男人,生怕他做出点什么出格事。

    此时男人的注意力和枪口都在圆寸头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右手边已经有一个身穿黑衣的面具男绕到了他身侧,对着毫无防备的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棍子,将他打翻在地,枪也脱手而出,这一下的力道把头盔面罩都给打碎了,若不是戴着头盔,高低得成脑震荡。

    眼看小弟偷袭得手,又没了枪的威慑,三人立马上前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先是从高处摔下,头部在遭受重击,现在更是被围殴,饶是男人身体健壮也受不住了,用手护住要害,眼角余光扫到了掉落在地的手枪,他不顾踢在身上的疼痛,一个扑身,拾起了枪对着刚刚偷袭他的黑衣面具男抬手就是砰砰两枪,面具男被子弹击中,哼都没哼一声当场就饮恨西北。

    眼看着男人的枪又指向自己,圆寸头赶紧高举双手投降,但他的眼神却在四处张望,紧接着他神情一紧,看像旁边仅剩的小弟,招呼着他就要跑。

    “赶快撤退!撤退!”他说完就带着手下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也不管是不是有枪对着他了。

    男人有些奇怪,不过马上他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急切的奔跑与沙哑的嘶吼声,艰难的撑起了身子向后面看了过去,就见到一个穿着工装马甲的光头黑人正向着他冲了过来。

    “Wh……at?”男人惊得手脚并用的在地上到退了几步,却还是躲不掉对方扑过来,情急之下,下意识的用手去阻挡,却被对方死死咬住,撕扯了起来,让他痛呼出声。

    “啊……啊!”

    从不远处的塔楼大楼赶来的杰德和阿尔米,刚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阿米尔看男人状态不好,没法抵抗,赶忙上前施于援手,上去就是一球棍把压在男人身上的疫魔打飞,趁着它还没爬起来又狠狠补上了三棍,直到把头打的爆开才罢手。

    “快点,我们必须行动起来。”

    阿米尔伸手拽起了他,但是此刻被丧尸咬伤的男人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让阿米尔一个人帮衬的很是吃力。

    杰德从屋顶跳下,踹到了另一头听到声响飞奔过来的疫魔,在一脚踩爆它的脑袋后,赶紧快步过来协助阿米尔搀扶男人。

    “让我们带他离开街道。”

    而此时才姗姗来迟的希云正好就督见两人在费力的用肩膀抬着一个男人往旁边的屋子撤,而他们身后还追着一群疫魔。

    这一幕她怎么看怎么眼熟。

    我去,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小子被咬之后的过场动画吗?!

    靠!紧赶慢赶的还是来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路上游荡的丧尸要比以往更多,而她又不会跑酷,只能在地上跑,所以她让杰德和阿尔米不用管她,先赶过去,但就算这样,眼前的男人还是和原作一样被咬了。

    但事已至此也于事无补,只能顺其自然,先把眼前的危机度过在说以后了。

    此时的杰德和阿尔米刚拖着男人进到屋里,几只疫魔就已经扑了上来,没办法,阿尔米只能上前挡住。

    “快打开门!”阿尔米一人应付三头疫魔已经快撑不住了,咬牙切齿的连声音都有些变形。

    杰德心里着急,只能加快动作,一记重脚将眼前的大门踢开,刚想回头去叫上阿米尔快走,却见他已经被疫魔扑倒,危在旦夕。

    “阿米尔!不!”

    “去吧,别管我!快跑!阿尔米想用自己的身体为杰德他们争取时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女声传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随后阿米尔就觉得身上一轻,扑在他身上的疫魔已经全都被眼前的女人踹开。

    “快走,别愣着了。”希云拉起阿米尔,就向着杰德跑去,她此时正候在门边,随时准备等两人过去就关上大门。

    可就当希云快要冲过去时,脚下却一个趔趄,低下头一看,一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拽住了她,现在就算立刻杀死它也来不及了,因为身后已经有更多疫魔冲了进来,本着能走一个是一个的心态,希云推了阿米尔一把,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把门关上,块走。”

    阿米尔还想杀回去救希云,门却被杰德死死关上锁住,然后一言不发的就担着像条死狗的男人向后走,头也不回。

    “咱们应该回去救她!”

    “我相信她。”

    阿米尔气愤的一甩手,但杰德说的也有道理,与其回去添乱然后一起死,不如相信希云她能够处理,毕竟她的实力,有目共睹。

    而此时被两人救下的男人,他的神情已经开始恍惚,被杰德带着走了两步后就彻底感觉不到了身体的存在,随即瘫软在了地上。

    杰德见状赶紧检查了下男人的身体状态,然后呼叫起了塔楼。

    “塔楼,我是杰德,准备好医务室,我们发现了一个头部严重受伤的人……他的一只手臂还被咬伤了。”

    “哦,该死!阿米尔受伤了?!”对讲机那头传来沙沙的电流和一个男人关切的声音。

    “阿米尔没事,并且我们带来了一个有可能幸存的人。”

    “是自己人吗?”

    “走着瞧。”男人浑浑噩噩的听到了最后一句后,便眼前一暗,彻底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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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uck。”

    希云爆了句粗口,推开了身前压过来的几只疫魔,手中砍刀朝前胡乱挥舞,这种情况已经不需要什么章法了,怎么打都能中,只要确保刀是冲头上去的就行。

    虽然她“天生神力”,但是这把砍刀确实经不住她这么霍霍,疫魔才刚到下几只呢,武器就要撑不住了,不仅卷刃,刀身前端甚至有些形变。

    不利因素已经齐聚,差劲的装备、狭窄的环境、数量特别多的敌人,如数家珍一般的心里默念,一想到这她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这个B装大了。

    想要全身而退,看来只有在动用一次能力了,不过首先得先冲去出,不然都没机会解开眼带。

    想到就干,用双臂护住脸后就是往外拱,你咬任你咬,咬得动她今天穿的夹克外套就算它厉害,疫魔虽多,但是力却没往一块使,都在边上互相推搡,只有身前的几只能够抓到她,但力气又没她大,就这么一直往前怼,很快就被她挤了出去。

    出了小房间,来到相对宽广的街道,她终于能够放开手脚,回身一脚踢翻又一次扑过来的疫魔,接着就地一个翻滚捡起了那个被枪打死的赖斯帮倒霉蛋的金属球棍,起身时顺势扯开了眼罩,熟悉又陌生的视野再次出现,眼前是无数的白色虚影,交错重叠。

    向着靠近的人形虚影一记迅猛的全垒打,从旁观看,她就像是在击打空气,但下一刻一个疫魔就像是故意寻死一般,向着落点就冲了过去,脑袋正好撞上了挥舞的球棍,碎成了烂西瓜。

    血液溅了满身,伸出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后,她持棍挡在了小屋门口。

    疫魔们看到她身上的血更加狂暴,嗷嗷直叫,不过迎接它们的不是新鲜的血肉,而是当头一棒。

    “叫个屁啊,烦死口拉!”

    疫魔几乎都被她堵在了门前,只有少数几个跑了出来,但很快就被她手脚并用的活活打死,现在她整个视觉神经都充斥着这群疫魔的虚影,这些各式的影子被一根根线连接着本体,使她能够分清具体的目标,却依然十分混乱,这些信息冗杂在一起,以她的脑子处理起来也有些吃力,不过也仅是吃力而已。

    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在玩打地鼠的游戏,而且她还开挂了,能提前知道“地鼠”在哪里冒出来。

    除了眼睛传来的刺痛,还有眼角滑过的血泪在不断的提醒她快要到达极限外,除去这些,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状态好的不得了。

    这些疫魔在此时的她眼中,不过是断头台上等死的刑犯,而她就是那个行刑的刽子手,只需要不断的挥砍手中的铡刀就能轻松收割它们的小命。

    杀到兴起时,她整个人都冲进了小屋,就是一顿抡,只需要对准空气,它们自己就会靠过来送命。

    这样的时间没持续多少,那十多头疫魔就已经全部脑瓜碎裂,死相无比凄惨的被解决掉了。

    希云站在房子中央大口喘着粗气,到不是她累,而是眼睛太痛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无比沉重。

    刚想迈步回程,视野就一阵摇晃,整个人竟是直接摔在了地上,她下意识想用手去挡,却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让她瞳孔一缩。

    “Fuck。”

    只见她的左手外侧赫然出现了一排牙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到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感觉她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因为她过度使用能力……松动了。

    拼命压制住那股躁动,想先赶回塔楼在说,耳朵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打断她的腿,然后把她带到赖斯那里去。”一个粗矿的男声从身前传来,让她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脑中过了一遍后,灵光一闪,很快就想到了这句话打哪来的。

    坏了!我成替身了!

    开口之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圆寸头,本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原则,他带人又回来了一趟,这样就算那个男的死了,他也跟赖斯有个交代,却没想到居然有意外的收获。

    男的没抓到,那就索性跟赖斯说是个女的不就得了?

    不过当他看到满地的疫魔尸体和女人手边那把快要断裂的球棍后,心头就是一突,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手下来处理。

    “动作麻利点,我先走了。”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两个手持突击步枪的壮汉见到也快步跟上,不得不说,圆寸头的派头真的很足。

    “嘿嘿,都听到了吧,老大说了,把她交给我们处理,嘿嘿。”看到圆寸头走远,其中一个留着鸡冠头的男人发出一阵淫笑,他老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躺在地上的女人身段不错,在把她带回去之前,先上上一番,岂不美哉?

    “我建议你们还是快点滚。”

    希云这一抬头,才让赖斯帮的小喽喽发现的她姿色更是不俗,恨不得立马就把她就地正法,这种刺激感挠的他心里痒痒。

    “你就叫吧,小美人,你越叫我就越兴奋口牙,桀桀。”一个杂兵摘下了面具,猥琐的舔了舔嘴唇。

    “你在说什么呢?混蛋,对女士放尊重点!”鸡冠头理了理衣服,对着刚才出声的杂兵训斥。

    “不好意思,美丽的小姐,希望我的同伴没有吓到您,或者让你感到不舒服,如果是这样,我向您致歉。”他说完还用唾沫抓了抓自己的头型。

    “别看我们穿的不像好人,但其实我们是很随和的。“一旁的杂兵搭腔,但那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跳个舞,然后再在床上做点彼此爱做的事,你看这个建议如何,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拒绝,我会理解的。”鸡冠头嘴上是这么说的,却用衣服擦了擦手里的刀,威胁的意思溢于言表。

    “听起来还不错,吃饭可以,但跳舞还是免了吧,我根本不会。”希云此时已经忍着浑身的压与眼睛的剧痛力爬了起来,语气轻佻,就好像她在面对这种境地也依旧胜券在握一般。

    “真巧,我也不会。”

    “所以我建议我们直接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做点我爱做的事,比如……把你们大卸八块。”希云说完就闭上了双眼,低下了头,然后就没了动作,给鸡冠头一伙人整的一愣。

    神神叨叨的,就这?!

    此时此刻希云的内心世界。

    “你说过这具身体永远是属于我的,对吧?”女人好像发疯了一般,在心中自言自语。

    “当然……当然。”突然,一道与希云的声音截然不同的犹如清冷冰泉的女声在她脑海中突兀响起回应了她。

    希望这个决定不会让我后悔……随着最后的念头远去,希云的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所以说,香烟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等到女人睁开眼,整个人的气质已经截然不同,如果说以前的希云只是看着冷,那现在才是真的由里到外都是冰,就连声音听上去也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活像个机器人。

    女人说完就从夹克内兜掏出了一盒女士香烟,旁若无人的就这么吞云吐雾了起来。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一个杂兵看她如此嚣张,叫嚣着就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但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脖子了。

    一道血箭喷涌着升空,连带着他的头,喷溅出去的血让站在他身后的几人都变成了血人。

    “啊!她杀了杰克,弄死她!”

    一个赖斯帮的成员刚喊着要为同伴报仇,下一刻,他也倒在了地上,无头的尸体还在不断的抽搐,脖颈的气管那里更是传来赫赫的声响。

    “……。”

    现场一阵诡异的安静后,余下的几个赖斯帮杂兵冷汗直流,被这摸不着头脑的状况整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种死寂的氛围压迫的他们的心脏都要爆炸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快逃!”,才让他们如梦初醒,拔腿就跑,那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们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其中的鸡冠头更是吓得不断的回头张望,生怕下一个死的莫名其妙的无头尸就是他。

    这些赖斯帮的成员一跑,也为接下来的屠杀拉开了帷幕。

    “呃……。”

    等到女人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有一种浑身粘稠的感觉让她特别不舒服,低头一看,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血液浸透,头发也被打湿沾在了脖子上,血已经凝固成痂,显然她昏迷了不少时间。

    在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地面,除了之前的那些疫魔尸首外,又多出了许多分辨不出面容与身型的死尸,嗯,应该是尸块,因为它们已经碎成了块,拼凑不出完整的尸身了。

    “什么东西?”希云看见在满地的尸体中间,居然有个黑球在不断抽动?

    “别!别杀我!”此时在那片碎尸断肢里的黑球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听上去已经濒临崩溃的男人的哭喊声。

    希云打眼一瞧,发现这黑球居然是蜷缩成一团的鸡冠头,他竟然没死?

    不得不说他也算是因祸得福,老回头望,不看前路的后果就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绊倒,在他跌倒的那一刻,走马灯都出来了,而当那个杀神向他走过来的时候,更是吓得他尿了出来,兴许是这个举动恶心到了对方,那个怪物居然没杀他?!不过他也没敢跑,直接在原地装起了鸵鸟。

    希云根本没兴趣杀他,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塔楼冲个澡,换身衣服,况且就鸡冠头现在这个模样,如果回去赖斯那里,下场绝对会比死了还惨。

    “滚吧,别在让我见到你。”听到希云宛如天籁一般的答复,鸡冠头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你还真是个恶魔啊,雅典娜。”希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甲里嵌着的血肉,低声呢喃。

    “多些夸奖。”

    而雅典娜的话,她却没有听到。

    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回塔楼,路上那些丧尸都没有在攻击她,兴许是把她错当成了同类,等差不多到了院墙那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杰德与阿尔米领着一帮人要出去,她还差点被他们当成了丧尸。

    “希云?!你怎么样了?!我刚要带人出去找你。”

    “我没事,那个被你们带回来的男人呢?”希云摆了摆手,又开始问起那个游戏中的绝对主角。

    “不太好,送他回来之前,他就陷入了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杰德想起那个人的状况,不容乐观。

    “是吗……好了,都别在这杵着了,回去吧。”

    进到塔楼内部,里面的幸存者见到她还以为是进了丧尸呢,得亏有杰德在旁解释,才没有引起骚乱,期间又有布雷肯几人过来嘘寒问暖,都被她给打发走了。

    “好了,杰德,回去休息吧,我真没事。”希云走到房间前,又向杰德重申了一遍,才让她放心离开,临走前还不忘了叮嘱她一句。

    “别逞强。”

    “我真的没事。”

    希云推开门就看到了消失了一天不知去向的马天和满毅两人,中间还混了个拉辛,他仨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扭曲的喝着一杯黑色的不明液体,听到有人进来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是什么东西。”希云有点好奇这黑不拉几的是什么。

    “土耳其可乐。”满毅把杯子放下,回答了希云的疑问。

    “还有你这是什么情况?”他放杯子的同时也看到了女人身上的状况,不由得想了解一下是发生了事,毕竟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可不多见。

    “我去,你是哪来的妖怪。”希云这副模样把拉辛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都差点脱手。

    “别听他瞎白呼,这是甘草汁。”马天反射弧较慢的反驳了满毅刚才说的话,他就是这么上的当。

    “说来话长,不过有件事,我现在就能跟你们说。”希云表情凝重,有些忧心忡忡的开口。

    “她……回来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