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厚脸皮
姜素这才看清楚，这里面装得是圆滚白胖的鸡蛋。
鸡蛋壳光滑锃亮，一看就是仔细仔细擦拭过。
“听说你回来了，这不，给你送点东西。”
姜王氏双手攥握在一起，讪讪的笑道：“娘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你，就这框鸡蛋，还是我特地跑了几户人家给你凑的呢。大家听说是给你的，给得别提多心甘了！”
姜素知道姜王氏肯定是收到了她得好处的消息，所以才特地前来讨好。
纵然自己心里清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个道理，但姜素表面上还是拿出了尊敬长辈的态度：“难得娘您还记挂着我，只是这鸡蛋，我跟我家相公都不爱吃，您还是自己拿回去家去吧。”
“哎，专程给你拿来的，怎么能拿回去呢？”
姜王氏摆了摆手，忽然长叹了口气，“娘知道，你是还在为前几日的事情生气。只是那时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无凭无据，我跟你爹又人微言轻，就是想给你证明清白，也没办法呀。”
说着，又是一声长叹，眼睛里闪烁起泪光。
不得不说，装的可真像。
若不是亲眼见到姜家人在公堂上的冷漠跟绝情，她都差点信了！
姜王氏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姜素，是为娘的不好，让你受了这诸多委屈，娘今后一定改！连瑜儿我也教育过她了。”
她拍着她的手，双眸满含希冀，“你从小就懂事孝顺，一定会体谅娘的，对吗？”
哟，看来这是打算对她实行道德绑架了？
她可不吃这一套！
姜素将手从姜王氏手中抽了出来，转过身去拿茶壶。
刚一提起来，便赫然看到茶壶底下压着那张一百两的银票！
姜素眸光一变，看向徐子其。
徐子其面不改色，一副这事不赖我的表情。
姜素反应极快，夹起银票塞进了袖口。
由于动作极快而细微，姜王氏丝毫没有发现。
她给姜王氏倒了杯茶，抿唇冷笑：“一口气说这么多，想必也有些口渴了，来，先喝口水。”
眼看自己的苦情戏没有奏效，姜王氏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迟疑了片刻，这才接过了杯子。
她连点了点头，喝了口茶。
“喝完！”姜素看着她手里还剩了半杯，冷冰冰的提醒道。
姜王氏拿杯子的手捏紧了几分，脸上却露着微笑，“好，好，为娘这就喝。”
语毕，将茶一饮而尽，特别主动的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娘？
姜素心中一阵冷笑，“别乱攀亲。这家里就算来条狗，汪汪吠个半天，我也会大方送它口水喝，你客气了！”
姜王氏霎时绿了脸，“死丫——”最后一个字她及时收音，怒色不减：“你、你骂我？”
“是你自己要贴上来捡骂的，与我何干？”
姜素讥诮笑着，将一筐子塞到她手里，“既然这话也说了，水也喝了，现在请你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家！”
看到自己被无情的下了逐客令，姜王氏又惊又怒，难以置信道：“什么？你居然赶我走？”
“我赶你走了么？”
姜素疑惑的蹙了蹙眉，脸色如冰霜般冷漠一字一顿道：“听清楚，我是让你——滚！”
“你——”
姜王氏被姜素凌寒的眼神给震住。
换平时她一早便破口大骂，但眼下为了要到钱，还是勉力的对姜素讨好：“素，你这是做什么？我来也没别的意思……你看你跟子其结婚，我跟你爹也没备什么嫁妆，这鸡蛋……”
忽然被点到名的徐子其不禁愕然。
除父母长辈外，他的小名鲜少有人唤过。
如今从姜王氏嘴里叫出来，却是让他无比反感。
瞥见徐子其眸种的厌恶之色，姜素暗暗一笑，随后对姜王氏淡淡道：“不需要！自己留着回去给你的宝贝瑜儿做嫁妆吧！”
见姜素再三拒绝，姜王氏有些不耐烦了。
死丫头，对她态度好些就蹬鼻子上脸！
姜素将她这一抹不耐看在了眼底，再次郑重开口：“出去！”
姜王氏彻底挂不住了，脸色一变，“姜素，你非要做的这么绝情么？”
“我绝情？”
姜素只觉得好笑，“娘说反了吧。您跟爹还有姐姐巴不得我死的时候，谁比谁绝呢？”
见姜王氏要开口反驳，姜素则故意抢在了前面，“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这里又没外人，不必跟我兜圈子。”
姜王氏审视了一遍姜素的脸，当即松下一口气来，“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瞒你。”
“听说你破了案子，王员外给了些赏银给你，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拿到属于我们姜家的那一份！”
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
从姜王氏踏进门口的那一刻开始，姜素就知道姜王氏这次来就是为了要钱的。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姜王氏白嫖竟然连理由都懒得找一个，张口就来！
“诚然如您所说，这赏银是由我破案得来的，跟姜家有何干系？”
“怎么没有关系？”
姜王氏已然不装慈母，往凳子上一坐，“要不是我们怀疑你是凶手，把你带到公堂，你能有机会进入王家调查凶手吗？没机会调查凶手，这银子又怎么能进你的腰包呢？这说起来，还得属我跟瑜儿的功劳最大呢！”
听到姜王氏这番话，姜素差点给惊掉了下巴。
内心不禁对姜王氏诡辩能力大感佩服。
她呵呵一笑，“我的娘，您可真会往脸上贴金呢。”这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姜王氏在这村里是出了名的爱摊便宜，加上现在一把年纪，脸皮早就厚如城墙不怕丑了。
对于姜素的嘲弄，她压根不在乎。
“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说到底你姜素依然算是我姜家的人。”
姜王氏慢条斯理的向姜素翻起了账来，“你之前干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丑事，我暂且不提。但这些年，我跟你爹将你养大成人也属实是不容易。让你白吃白喝这些年，你拿点银子出来给我们养老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把话一顿，又瞥了一眼徐子其：“再说了，你一声不吭的就嫁了人，连分彩礼钱都没有给我们，这也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说得有理。”
一直在旁观的徐子其忽然开了口，语气淡薄：“娶女儿，三书六聘确实是夫家应当做到的本分。”
鸡蛋壳光滑锃亮，一看就是仔细仔细擦拭过。
“听说你回来了，这不，给你送点东西。”
姜王氏双手攥握在一起，讪讪的笑道：“娘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给你，就这框鸡蛋，还是我特地跑了几户人家给你凑的呢。大家听说是给你的，给得别提多心甘了！”
姜素知道姜王氏肯定是收到了她得好处的消息，所以才特地前来讨好。
纵然自己心里清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个道理，但姜素表面上还是拿出了尊敬长辈的态度：“难得娘您还记挂着我，只是这鸡蛋，我跟我家相公都不爱吃，您还是自己拿回去家去吧。”
“哎，专程给你拿来的，怎么能拿回去呢？”
姜王氏摆了摆手，忽然长叹了口气，“娘知道，你是还在为前几日的事情生气。只是那时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无凭无据，我跟你爹又人微言轻，就是想给你证明清白，也没办法呀。”
说着，又是一声长叹，眼睛里闪烁起泪光。
不得不说，装的可真像。
若不是亲眼见到姜家人在公堂上的冷漠跟绝情，她都差点信了！
姜王氏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姜素，是为娘的不好，让你受了这诸多委屈，娘今后一定改！连瑜儿我也教育过她了。”
她拍着她的手，双眸满含希冀，“你从小就懂事孝顺，一定会体谅娘的，对吗？”
哟，看来这是打算对她实行道德绑架了？
她可不吃这一套！
姜素将手从姜王氏手中抽了出来，转过身去拿茶壶。
刚一提起来，便赫然看到茶壶底下压着那张一百两的银票！
姜素眸光一变，看向徐子其。
徐子其面不改色，一副这事不赖我的表情。
姜素反应极快，夹起银票塞进了袖口。
由于动作极快而细微，姜王氏丝毫没有发现。
她给姜王氏倒了杯茶，抿唇冷笑：“一口气说这么多，想必也有些口渴了，来，先喝口水。”
眼看自己的苦情戏没有奏效，姜王氏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迟疑了片刻，这才接过了杯子。
她连点了点头，喝了口茶。
“喝完！”姜素看着她手里还剩了半杯，冷冰冰的提醒道。
姜王氏拿杯子的手捏紧了几分，脸上却露着微笑，“好，好，为娘这就喝。”
语毕，将茶一饮而尽，特别主动的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娘？
姜素心中一阵冷笑，“别乱攀亲。这家里就算来条狗，汪汪吠个半天，我也会大方送它口水喝，你客气了！”
姜王氏霎时绿了脸，“死丫——”最后一个字她及时收音，怒色不减：“你、你骂我？”
“是你自己要贴上来捡骂的，与我何干？”
姜素讥诮笑着，将一筐子塞到她手里，“既然这话也说了，水也喝了，现在请你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家！”
看到自己被无情的下了逐客令，姜王氏又惊又怒，难以置信道：“什么？你居然赶我走？”
“我赶你走了么？”
姜素疑惑的蹙了蹙眉，脸色如冰霜般冷漠一字一顿道：“听清楚，我是让你——滚！”
“你——”
姜王氏被姜素凌寒的眼神给震住。
换平时她一早便破口大骂，但眼下为了要到钱，还是勉力的对姜素讨好：“素，你这是做什么？我来也没别的意思……你看你跟子其结婚，我跟你爹也没备什么嫁妆，这鸡蛋……”
忽然被点到名的徐子其不禁愕然。
除父母长辈外，他的小名鲜少有人唤过。
如今从姜王氏嘴里叫出来，却是让他无比反感。
瞥见徐子其眸种的厌恶之色，姜素暗暗一笑，随后对姜王氏淡淡道：“不需要！自己留着回去给你的宝贝瑜儿做嫁妆吧！”
见姜素再三拒绝，姜王氏有些不耐烦了。
死丫头，对她态度好些就蹬鼻子上脸！
姜素将她这一抹不耐看在了眼底，再次郑重开口：“出去！”
姜王氏彻底挂不住了，脸色一变，“姜素，你非要做的这么绝情么？”
“我绝情？”
姜素只觉得好笑，“娘说反了吧。您跟爹还有姐姐巴不得我死的时候，谁比谁绝呢？”
见姜王氏要开口反驳，姜素则故意抢在了前面，“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这里又没外人，不必跟我兜圈子。”
姜王氏审视了一遍姜素的脸，当即松下一口气来，“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瞒你。”
“听说你破了案子，王员外给了些赏银给你，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拿到属于我们姜家的那一份！”
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
从姜王氏踏进门口的那一刻开始，姜素就知道姜王氏这次来就是为了要钱的。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姜王氏白嫖竟然连理由都懒得找一个，张口就来！
“诚然如您所说，这赏银是由我破案得来的，跟姜家有何干系？”
“怎么没有关系？”
姜王氏已然不装慈母，往凳子上一坐，“要不是我们怀疑你是凶手，把你带到公堂，你能有机会进入王家调查凶手吗？没机会调查凶手，这银子又怎么能进你的腰包呢？这说起来，还得属我跟瑜儿的功劳最大呢！”
听到姜王氏这番话，姜素差点给惊掉了下巴。
内心不禁对姜王氏诡辩能力大感佩服。
她呵呵一笑，“我的娘，您可真会往脸上贴金呢。”这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姜王氏在这村里是出了名的爱摊便宜，加上现在一把年纪，脸皮早就厚如城墙不怕丑了。
对于姜素的嘲弄，她压根不在乎。
“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说到底你姜素依然算是我姜家的人。”
姜王氏慢条斯理的向姜素翻起了账来，“你之前干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丑事，我暂且不提。但这些年，我跟你爹将你养大成人也属实是不容易。让你白吃白喝这些年，你拿点银子出来给我们养老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把话一顿，又瞥了一眼徐子其：“再说了，你一声不吭的就嫁了人，连分彩礼钱都没有给我们，这也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说得有理。”
一直在旁观的徐子其忽然开了口，语气淡薄：“娶女儿，三书六聘确实是夫家应当做到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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