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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欲加之罪

    “至于那份遗书的内容,我也看过一份誊抄,根据上边所述,指控翎王的话只有一句。?爱?阅?读шшш.ū.cōm”

    她话音稍微顿了顿,在距离薛夫人仅仅一步之遥时,继续说道:“而其他的,都是在写他如何恋世,如何想要活下去,自杀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话一出,薛夫人脸色忽然的起了变化。

    神色躲闪,就如同什么惊天的秘密被人揭露的慌张。

    “我听不懂你这是说什么,总而言之,我儿已经死了,说这些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意义,王妃请回吧!”

    薛夫人草草的给姜素下了逐客令。

    见这情形,姜素已然不好再待下去。

    起身向薛夫人告辞。

    走到门口时,却又突然转过头问:“对了,我听说,薛凌生前,最喜欢吃你做的芝麻酥跟狮子头,是吧?”

    “什么?”

    薛夫人一头雾水,略带不悦道:“真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还一直在嘴里骂骂咧咧,转身往偏门而去。

    姜素站在原地,迟迟没有挪开步子。

    不过,她已经对真相有了别样的揣测。

    从方才薛夫人的回答来看,姜素知道,这女人身上一定有问题!

    说不定薛凌的离世,还跟她自己有关!

    太辰殿。

    “行了行了,老二,你不必再为他解释!”

    皇帝已然是不耐烦。

    “徐子其,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究竟打算怎么说?”

    徐子其镇静自若,深如寒潭的眼底波澜不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人,传我旨意,削去徐子其异姓王之身份,并收回虎贲营主将之权!暂且禁足武安府!其他的,待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皇帝勃然大怒,同时也是想先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不然他一个皇帝,还真不知把面子往哪搁。

    “父皇,你这…”

    顾北易欲开口,但见皇帝铁青的脸色又不由抿住双唇,强忍了下去。

    “徐子其,你有何异议?”皇帝冷声问道。

    “臣,并无异议。”徐子其淡定接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响起一声:“大殿下,三殿下到——”

    顾北屿首先奔了进来,“父皇。”

    “你来干什么?”

    皇帝坐回龙椅,见顾北屿前来,脸色依旧没能缓和到哪去。

    顾北易则深知顾北屿跟徐子其不对付。

    现在徐子其被人告状,想必是来落井下石的。

    想到这一层,不由的替徐子其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顾北屿居然调转了方向,替徐子其求情。

    “儿臣方才在寝宫无意间听说翎王被鄠县灾民告状,所以儿臣便特意赶过来瞧瞧。”

    说着,顾北屿抬起头来,看向皇帝:“父皇,儿臣当时也在鄠县,可从未听说,翎王有任何剥削压迫百姓的行为!”

    他低着头,一时羞愧难当,“反倒是儿臣,受奸人所蒙蔽,办出了那么多错事,害父皇也跟着蒙羞……”

    “是啊,父皇。”

    三皇子此时也跟在顾北屿后面附和,“翎王殿下对北华的贡献,乃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父皇可不能因为一面之词,就定罪于他!”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可就看不懂了。

    这大皇子向来跟徐子其玩不到一块去。

    三皇子最近又与徐子其并不亲热。

    现如今,怎么反而为他求起情来了?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无风不起浪,要是他真如你二人说的这般好,那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皇帝深吸了口气,伸手往灾民身上一指。

    二人扭头看去。

    这些灾民身上被钉子扎得浑身窟窿,有的就脸脸上都是血肉模糊。

    如此惨状,的确令人汗颜。

    在这一刻,即便是想求情,这话也断然是说不出口了。

    审问结束,皇帝依然保留了对徐子其的惩治办法。

    出了太辰殿。

    顾北易好不容易绷住的脸,突然垮了下来,“翎……徐将军,你方才为什么不积极向父皇解释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若强行解释,恐怕会让皇上以为,我在狡辩,从而更引起皇上的不满。”

    徐子其淡淡回答。

    他向来不屑于解释与争辩。

    浪费时间,且没有意义。

    “证明自己的话,有时候只需要说一次就够了。”

    “哎,话是这么说,可是这背地里,有人都把脸踩你脸上了,你还不反抗?”顾北易站在徐子其的角度,越想越生气。

    “顺其自然,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徐子其依然是这幅平淡如水的神情。

    “我先回去了。”

    扔下这一句,徐子其加快了脚步匆匆而去。

    远处。

    顾北屿和顾北丞望着这一幕,不禁对视一笑。

    “你觉得,老二真的跟徐子其有交情吗?”

    顾北屿先问道。

    “起初我也以为是有的,不过仔细想想,老二不过是想借徐子其的力气,好向上爬罢了。”

    顾北丞自认已经看透了一切。

    忽然,嗤笑一声,“不过可惜,还没爬上去,这棵大树却突然间倒了。不甘心而已。”

    在这宫中,哪有什么深情厚谊可言?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那你呢?”

    顾北屿忽然把矛头指向了顾北丞,连眼神也凌厉了几分,“你几次三番的帮我助我,又是想得到什么?”

    顾北丞面对他的问话,一点都不吃惊,更不慌张。

    而是从容淡定的拍了拍顾北屿的肩膀,“你我是亲兄弟,我助你,那是理所应当的。何况我也相信,大哥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日坐上高位,也定然不会薄待于我。”

    这番话不失大体,也给足了顾北屿面子。

    顾北屿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轻笑道:“难得你有这份觉悟。”

    “不过,要想让父皇放心把太子之位给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顾北丞保持淡然的笑容:“这可就得看大哥的本事了……”

    皇帝因为御状折腾了一天,精神疲惫。

    “皇上,该翻绿头牌了。”

    公公把玉蝶奉到皇帝面前。

    皇帝一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一手挥了挥,“今日就免了吧。”

    “是……”公公默默的就想离开。

    但是皇帝却忽然睁了眼,“算了,摆驾承欢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