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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你爹

    “哟,这不是王绶吗?几天没见,怎么混的这么拉了!”

    在酒吧门前,一个满脸麻子的瘦高个和他的几个跟班,正堵着一个满脸书生气的眼镜男。

    麻子脸叫陈飞,是曦港市船业大亨陈榕绍的公子,今年也不过二十岁。因为沉迷酒色,导致内分泌失调,是一个把补品当饭吃的大少爷,愣是把脸吃出了大大小小的痘。

    而王绶是曦港市最不起眼的底层人,他从小跟着母亲生活,他母亲没有稳定的工作,就是靠着打零工,供王绶读完了高中。

    这俩人原本不会有任何交集,但是一个月前,陈飞偷腥被当时的女友覃默撞见,覃默一气之下上了王绶的摩的。本来这种事情,以陈飞的脾气直接就把王绶暴打一顿出出气,再花点小钱赔个医药费了事。

    但是覃默对善良朴实的王绶很有好感,这倒激发了陈飞那卑劣的自尊心,他已经不满足于平常的手段了,他需要从精神上打垮王绶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以证明他陈飞的天之骄子和高大威武。

    而他的一号狗头军师,一个叫牛乐的家伙想出了一个办法。计划很简单,利用陈氏集团的影响力,断了王绶的工作。王绶本来是白天在蛋糕店送货,晚上跑摩的。因为陈飞的刁难,蛋糕店直接辞退了这个“活瘟神”,而跑摩的圈子也是各种找理由挤兑王绶,更别说军警和税务官的压榨,甚至连王绶租住的房子,都被房东恶意涨价。

    这么说吧,王绶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愣是从身无分文,被压得负债累累,好好的一个打工人,现在破落到只能流浪街头,捡垃圾卖钱混口吃喝。

    今天王绶本想着在酒吧街收点废纸箱空酒瓶,没成想冤家路窄,正被陈飞撞见了。其实陈飞的气早就消了,毕竟女人他有的是,覃默十天前就被陈飞甩了。但是见到落魄的王绶,他还是从内心深处嘚瑟起来。

    王绶也是敢怒不敢言,当初如果知道拉个客人竟然得罪了曦港首富的儿子,他万万不会惹这种麻烦的。现在别人欺负到头上了,王绶也只能忍着。

    “飞哥,这小子混这么惨,相识一场,该帮还是帮一把,”牛乐贱笑着说,“不如把刚才吃剩的菜施舍给他吧。”

    “哈哈哈哈,阿乐说的对,飞哥这么仗义,这小子可是走了大运了。”其他跟班哄笑着附和。

    其中一个小跟班回到酒吧,把刚才众人吃剩的一盘花生端出来,放在了王绶的面前。

    “王狗,啊不,你看我这嘴,”那个跟班惺惺作态说,“王绶兄弟,请吃吧。”

    王绶的脸抽搐着,可这份侮辱他却难以抵抗,因为陈飞的跟班早就看出王绶想跑,这时候正一左一右架着王绶的胳膊,一只手还用力按着王绶的头,想要把他的脸按进那盘子花生里。

    “慢着!”陈飞看到王绶的抗拒,心里发了狠,但脸上却是坏笑。

    只见陈飞端起花生走到角落里,然后哗啦啦解开了皮带,给花生加了点料。

    跟班们大笑着,把王绶押到了这个小角落。王绶强撑着想要挣脱出来,但近一个月的风餐露宿早就把他折磨的没了力气,而牛乐又在王绶的腿上狠狠踢了一脚,王绶登时跪倒在地,而头也被人顺势按进了加料的花生里。

    陈飞突然一阵反胃,也不知道是被王绶的狼狈恶心到了,还是喝酒太多伤了胃,总之他对着王绶的脸啐了一口,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虽然钳制着王绶的那几个家伙也紧紧跟着陈飞离开了,但王绶却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屈辱感和身体的疼痛一波波冲击着王绶的脑血管,让他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数分钟后,王绶才缓过神来,他艰难的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蹲着墙角一阵呕吐。

    “是他吗?”一辆黑色旅行车这时候停在了巷子口,司机指着王绶,扭头问坐在后座的人。

    车窗缓缓降下,一个一身黑衣、满头白发的男人戴上单片眼镜远远瞥了一眼,看到一身狼藉的王绶,便摇了摇头,说:“不像。让雪鸮回来吧,我们被骗了。”

    “好的,Boss。”司机一脚油门离开了这条街。

    王绶瞥见了那辆突然停下,又匆匆离开的车,车牌是AX-3325,不是曦港的车牌。这样的话,自己现在的窘态,应该也没有被人看到吧,王绶垂着头,厌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总有一天,”王绶紧紧握着拳头,“总有一天要把现在的痛加倍奉还!”

    “不错不错!”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王绶身后。

    王绶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腿肚子一颤,一个踉跄又跌坐在地上。

    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王绶气恼地说:“你是谁?大晚上躲着吓人!”

    “小子,脾气不小啊,”那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刚才看你也不狂啊。你说我躲着吓人,你看你还有人样吗?”

    被一个看起来和自己一样落魄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冷嘲热讽,王绶刚才的屈辱顿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王绶紧握着的拳头朝着那男人的面门砸了过去,尽管在出拳的瞬间,王绶已经为自己的欺软怕硬而倍感愧疚,但他的脑子并没有手速快。

    砰的一声,王绶的拳头像是砸在了空气墙上,在距离男人鼻尖半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指骨的轻微骨裂穿来了钻心的痛感,王绶疼的直咧嘴,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让他愣了半分钟才意识到不对劲。

    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王绶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墙壁,哆里哆嗦地说:“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鬼’啊。”那男人一笑,当着王绶的面,从腰间拔出一把军刺,在王绶震惊的眼神里,缓缓将利刃刺入腹部。

    这显然不是人能做到的,军刺就像是扎进了沙土里一样,那男人的伤口处竟然没有一点点血迹。

    王绶用颤抖的喉音喋喋不休说:“冤有头债有主,大哥,咱们无冤无仇,不至于杀我吧。你要是找替身,也找个富人啊,我都这样了……对了,我身上有污秽,鬼不是怕污秽吗?不不不,我意思是,我这身子怕污您老人家……”

    “停停停!”男人不耐烦的说,“什么大哥,老子是你亲爹!”

    亲爹?王绶脑子嗡的一下子,没搞清楚这个男人什么意思。

    “您说什么?我爹?”

    “对,我是你爹。”男人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