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平山战场（终）
秘密实验室里，尖下巴的男人正拼命在计算机上输入参数，很快结果就显示在了屏幕上。
“以那个量的伽马粒子，结合秦午的攻击能力和宋凝璐幻术的作用，屏障内可以制造出十个以上秦午的全能力分身。”男人看到模拟结果，声音颤抖着。
程长老闭着眼睛，脸色阴沉，足足一分钟后，他才缓缓的说：“看来，只能选择备用计划了。”
男人疑惑地看着有些颓靡的程长老，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不知道您的备用计划，需不需要我们……”
“需要个……”程长老欲匹又止，“谈判这种事情，你们就不用插手了。”
说完程长老直接转头离开了。
男人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明天太阳还会升起，人们还要为了各种事情忙碌，但他似乎不用再考虑这些了，“执剑者”就算明天不来，后天也一定会来。
跑路是超能力者的选择，对于他这样的实验室管理者来说，跑是没有意义的。
已经是深夜，从远处看，鸦岭一片寂静，和无数个平常的日子里一样。
但身在鸦岭的人们，此时正陷入空前的奇异场景里。在幻境笼罩之下，鸦岭化为了长满奇花异草的小丘，树木变成了执剑的巨石像，不断挥舞兵器攻击它们身边的超能力者。
而在这些巨像之间，秦午们恢复了状态，一个个精神饱满，摩拳擦掌着准备大战一场。
韩铭一把将族妹韩琪拉到身旁，对她摇了摇头。这种强度的幻术已经不是他们能抵御的了，现在他们还没有失去心智，得趁着这个时候退出战斗。
但大多数超能力者已经没办法安全撤离了，在宋凝璐制造的幻境里，他们已经无法从容的使用超能力了。
阿鑫凭借强化药剂的作用，还能勉强控制身体，但此时再想要抓秦午已经没可能了。
秦午们围在阿鑫身旁，每个秦午的脸上净是些嘲弄、轻视的神情。
“等一下！”阿鑫自知今天无法完成任务了，他叹了口气，“我这条命留在这里，放其他人走吧。”
其中一个秦午笑了：“你只是替疯老头子指挥这场他看来必胜的战斗，恐怕你没有替他谈条件的权利吧。”
“我虽然没有你强，但真的拼起命来，你也别想全身而退。况且，这种规模的幻境，宋凝璐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耗到最后我们也未必会输。”
另一个秦午回答说：“那我们就试试看呗，反正只要我不死，谁都别想在平山翻出浪花来。”
说话间，好几个秦午就要动手了。阿鑫默默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他现在已是败军之将，所以也只求速死了。
但所有的秦午都没有动手，其中一个秦午笑着说：“阿鑫，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会杀了你吧？我可不是傻子，我知道杀了你只会让五大家族更加忌惮我的存在，到时候程家的支持下，老疯子反而一呼百应，到时候不管我撑不撑得住组织对我的追杀，都不影响那老疯子坐上宗主的位置。”
“你倒是聪明。”阿鑫睁开眼睛瞪着说话的那个秦午，他怒目而视，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挣出来似的。
“所以啊，我不但不杀你，我还要让你好好活着，我只会干掉其他人。我要让所以人都知道，阿鑫是放弃了其他人独自活下来的，让五大家族的人看看，程思昂器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你想得太简单了，杀了其他家族的人，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我也不会独活的！”
“是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伽马粒子，远远超过我干掉你们所需要的量。而我为什么要冒险弄出来多余的部分呢？”
阿鑫并不擅长算计，他不明白秦午在说什么，他一度觉得秦午在拖延时间，但拖延对秦午并没有好处。
秦午继续说：“这么多伽马粒子，营造出的幻境可以自我生长，通常要消除幻境，需要让超能力者以其他方式消耗掉其中的伽马粒子。但还有一个极端的方法，向其中注入更多能量，引发幻境的坍缩，最终造成巨大的爆炸。到时候这座山都被削成真正的平山了，你觉得这会被认为是一场事故呢，还是我傻到牺牲自己，和他们玉石俱焚呢？”
“你疯了吗？难道你真准备鱼死网破？”阿鑫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灵冲击，他无法想象这样的惨烈，对秦午有什么意义。
“你错了，我当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诈死而已，很难吗？但你不得不活着，你得向人们解释这个阴谋，否则老疯子就得为这场惨烈的事故背锅。可你活着又会被人们质疑，所以你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阿鑫又气又怕，他已经没有了对策，这局棋被他自己下到了死局。甚至可以说，他自己已经从对弈者，变成了对方棋盘里的一枚棋子。
“但是，程思昂会相信你，他能看出这是我做的局。”秦午突然话锋一转，替阿鑫说出了破局的点，“把一个老疯子逼到绝路，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毕竟他比我更疯，他能做的出更惨烈的事情来报复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事情非得闹到那个地步，我当然要拉着程思昂的野心垫背，到时候任凭程思昂怎么报复，我大不了一死而已。但这是双输，对谁都没好处。我不想再参和五大家族的利益纠葛了，不管是老疯子还是什么人当宗主，我都不在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以你是想谈判？”
“不是谈判，而是我摊牌了，你们必须按我的说法做，这样大家都好。”
“你先说……”
“不存在先说后说，你只需要回去告诉所有人，我秦午已经死了，是你阿鑫亲手杀的，这事儿就算完了。”
“没有人会相信的，你可是金雕秦午。”
“事在人为，况且我刚才说的爆炸照样会发生，只是宋凝璐会抹去大家的记忆，而你作为唯一还保留意识的人，你说的就是事实。”
似乎是怕阿鑫不放心，秦午又补充说：“你可以回去和程思昂商量一下，他一定会认同的，并且还会帮你编好说辞的。”
“以那个量的伽马粒子，结合秦午的攻击能力和宋凝璐幻术的作用，屏障内可以制造出十个以上秦午的全能力分身。”男人看到模拟结果，声音颤抖着。
程长老闭着眼睛，脸色阴沉，足足一分钟后，他才缓缓的说：“看来，只能选择备用计划了。”
男人疑惑地看着有些颓靡的程长老，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不知道您的备用计划，需不需要我们……”
“需要个……”程长老欲匹又止，“谈判这种事情，你们就不用插手了。”
说完程长老直接转头离开了。
男人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明天太阳还会升起，人们还要为了各种事情忙碌，但他似乎不用再考虑这些了，“执剑者”就算明天不来，后天也一定会来。
跑路是超能力者的选择，对于他这样的实验室管理者来说，跑是没有意义的。
已经是深夜，从远处看，鸦岭一片寂静，和无数个平常的日子里一样。
但身在鸦岭的人们，此时正陷入空前的奇异场景里。在幻境笼罩之下，鸦岭化为了长满奇花异草的小丘，树木变成了执剑的巨石像，不断挥舞兵器攻击它们身边的超能力者。
而在这些巨像之间，秦午们恢复了状态，一个个精神饱满，摩拳擦掌着准备大战一场。
韩铭一把将族妹韩琪拉到身旁，对她摇了摇头。这种强度的幻术已经不是他们能抵御的了，现在他们还没有失去心智，得趁着这个时候退出战斗。
但大多数超能力者已经没办法安全撤离了，在宋凝璐制造的幻境里，他们已经无法从容的使用超能力了。
阿鑫凭借强化药剂的作用，还能勉强控制身体，但此时再想要抓秦午已经没可能了。
秦午们围在阿鑫身旁，每个秦午的脸上净是些嘲弄、轻视的神情。
“等一下！”阿鑫自知今天无法完成任务了，他叹了口气，“我这条命留在这里，放其他人走吧。”
其中一个秦午笑了：“你只是替疯老头子指挥这场他看来必胜的战斗，恐怕你没有替他谈条件的权利吧。”
“我虽然没有你强，但真的拼起命来，你也别想全身而退。况且，这种规模的幻境，宋凝璐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耗到最后我们也未必会输。”
另一个秦午回答说：“那我们就试试看呗，反正只要我不死，谁都别想在平山翻出浪花来。”
说话间，好几个秦午就要动手了。阿鑫默默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他现在已是败军之将，所以也只求速死了。
但所有的秦午都没有动手，其中一个秦午笑着说：“阿鑫，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会杀了你吧？我可不是傻子，我知道杀了你只会让五大家族更加忌惮我的存在，到时候程家的支持下，老疯子反而一呼百应，到时候不管我撑不撑得住组织对我的追杀，都不影响那老疯子坐上宗主的位置。”
“你倒是聪明。”阿鑫睁开眼睛瞪着说话的那个秦午，他怒目而视，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挣出来似的。
“所以啊，我不但不杀你，我还要让你好好活着，我只会干掉其他人。我要让所以人都知道，阿鑫是放弃了其他人独自活下来的，让五大家族的人看看，程思昂器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你想得太简单了，杀了其他家族的人，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我也不会独活的！”
“是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伽马粒子，远远超过我干掉你们所需要的量。而我为什么要冒险弄出来多余的部分呢？”
阿鑫并不擅长算计，他不明白秦午在说什么，他一度觉得秦午在拖延时间，但拖延对秦午并没有好处。
秦午继续说：“这么多伽马粒子，营造出的幻境可以自我生长，通常要消除幻境，需要让超能力者以其他方式消耗掉其中的伽马粒子。但还有一个极端的方法，向其中注入更多能量，引发幻境的坍缩，最终造成巨大的爆炸。到时候这座山都被削成真正的平山了，你觉得这会被认为是一场事故呢，还是我傻到牺牲自己，和他们玉石俱焚呢？”
“你疯了吗？难道你真准备鱼死网破？”阿鑫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灵冲击，他无法想象这样的惨烈，对秦午有什么意义。
“你错了，我当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诈死而已，很难吗？但你不得不活着，你得向人们解释这个阴谋，否则老疯子就得为这场惨烈的事故背锅。可你活着又会被人们质疑，所以你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阿鑫又气又怕，他已经没有了对策，这局棋被他自己下到了死局。甚至可以说，他自己已经从对弈者，变成了对方棋盘里的一枚棋子。
“但是，程思昂会相信你，他能看出这是我做的局。”秦午突然话锋一转，替阿鑫说出了破局的点，“把一个老疯子逼到绝路，他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毕竟他比我更疯，他能做的出更惨烈的事情来报复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事情非得闹到那个地步，我当然要拉着程思昂的野心垫背，到时候任凭程思昂怎么报复，我大不了一死而已。但这是双输，对谁都没好处。我不想再参和五大家族的利益纠葛了，不管是老疯子还是什么人当宗主，我都不在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所以你是想谈判？”
“不是谈判，而是我摊牌了，你们必须按我的说法做，这样大家都好。”
“你先说……”
“不存在先说后说，你只需要回去告诉所有人，我秦午已经死了，是你阿鑫亲手杀的，这事儿就算完了。”
“没有人会相信的，你可是金雕秦午。”
“事在人为，况且我刚才说的爆炸照样会发生，只是宋凝璐会抹去大家的记忆，而你作为唯一还保留意识的人，你说的就是事实。”
似乎是怕阿鑫不放心，秦午又补充说：“你可以回去和程思昂商量一下，他一定会认同的，并且还会帮你编好说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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