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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母亲的遗物

    “你就先适应适应环境吧,”蒋胜海故意露出揶揄的笑容,压低声音说,“实在不知道干什么,不妨先找个秘书吧。”

    这可是视频会,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但是谁都不敢笑,反而是看到蒋胜海对这个突然空降的项目经理这么好,大家都盘算着要怎么巴结王绶。

    王绶多少有些习惯蒋胜海的玩笑了,这次他淡定了很多,也是笑着说:“你就不怕我和秘书聊闲天,不干正事?”

    “不会,这块地皮有一半是你的,你总不会跟钱过不去吧?”蒋胜海说完,也等王绶再说什么,就直接总结了几句,然后结束了会议。

    王绶从会议室出来,还是有些迷糊。这两天他就像是坐上了火箭,直接从低层社会飞到了上流社会的圈子,说不头晕是假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王绶开始认真考虑起自己以后要干什么。王绶曾经一直想着,如果有一天一夜暴富了,首先就要给母亲买个豪宅住。现在自己真的有钱了,但是母亲却已经不在了。

    正想着,酒店的前台打电话进来,原来是蒋胜海派了一个人来接王绶,不过目的地并不是公司或者蒋胜海的私人别墅,而是去曦港最穷最乱的西湾区。这里是王绶和母亲曾经生活的地方,前一天王绶见蒋胜海的时候,曾经提过这里有人需要处理一下,想来此行必然是因为这件事妥了。王绶心里暗想,不愧是位于曦港顶层的人物,效率的确是高。

    王绶从楼上下来之前,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然后直接将变身器调整到了休闲西装的模式。虽然知道别人看见的是正常衣服,但是穿着睡衣出门还是感觉怪怪的,只不过王绶现在还是只有自己平时穿的几身旧衣服,都不如酒店提供的睡衣舒服,所以只能先这么将就了。

    “王先生好。”蒋胜海派来的司机小唐礼貌的鞠躬,并给王绶拉开车门。

    这次的座驾是一辆骚气十足的跑车,气质上有些暴发户的感觉,并没有之前的商务庄严的感觉。而选这个车是蒋胜海钦定的,他很清楚王绶是要找面子的,而在那个贫民窟一样的地方,越是扎眼,也就越是又面子。

    当这辆荧光绿的阿尔法罗密欧停在了脏乱的巷子口,许多人都从房间里出来或者从窗口探头向外看,而出租房的房东正被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夹在中间。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房东,这时候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绵羊,紧紧蜷缩着身体,看着比平时矮了半头。

    小唐帮王绶打开车门,王绶端着架子,尽管不会抽烟,还时叼着一支雪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房东,用懒散地声音说:“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房东本就是势利眼,刚刚又被身边这两个壮汉威胁了一顿,虽然王绶现在的脸他很陌生,但还是强颜欢笑,点头哈腰地说:“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帮您办好。”

    “谁是你哥,你特么都快四十了,你叫我哥不是把我叫老了?”

    房东被王绶两句话吓得不行,连忙说:“那我怎么称呼您?”

    “用不着,我们以后不会再见的,我问你,以前这里有一个叫王绶的人,他是我朋友,听说你前一阵子把他赶出去了?”

    王绶这个名字,房东记得很清楚,那时候陈飞的狗腿子通过当地的地头蛇通知他,要给王绶一些些颜色看看的。当时房东也觉得王绶又穷又没什么本事,也就没多想,直接把他赶出了出租房。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王绶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朋友。

    “这都是误会,”房东一边解释,一边脑子飞转着寻找合适的说辞,“当时我也是迫于无奈,要不是他们逼着我这么干,我哪里能忍心让一个小伙子流落街头啊。”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眼神里满是愤怒,房东继续解释说:“您先消消气,这事儿我办的确实不对,我当时也争取了,但是他们不听啊,还威胁我要我的命。您说我有什么办法呢?”

    房东一边说,一边拱手作揖,要不是被那两个壮汉挤在护栏边上,他恨不得直接跪下去先求个饶。

    “你说的他们是什么人?”

    “就是……”房东刚想说出这一带地头蛇的名字,但又怕惹火上身,于是便想要打个马虎眼,“嗨,还能是谁,就是跟王绶有些过节的那人啊,您肯定已经知道了。”

    王绶心里本就是有答案的,于是也没有纠缠这些细节,而是换了个话题说:“王绶那间屋子租出去了吗?里面的东西你怎么处理的?”

    房东看对方语气有些松动的感觉,连忙换上笑脸,一脸谄媚地说:“那屋子还好好的,我就知道王绶不是一般人,我想着他迟早还要回来的,所以我一直没再向外租。”

    这次房东运气实在是不错,那间屋确实没有租出去,只不过原因并不是房东所说,而是因为这段时间房东手里的钱都赌光了,没什么闲钱雇人收拾那间屋子而已。

    知道房子还好,王绶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他心里虽然着急回去看看,但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既然这样,之前的事情先给你记下,如果让我知道你再仗势欺人,别怪我心狠手辣。”

    房东连连称是,心里暗自窃喜,自己的皮肉之苦看来是躲过去了。

    王绶从房东这里拿了钥匙,回到曾经的出租房,看着阴暗逼仄的小屋子里,母亲的遗像正端正的挂在墙上,王绶鼻子一酸,眼泪一瞬间就从眼眶溢出。

    不过王绶没敢哭出声,他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曾经的身份,他擦掉眼泪,然后认真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而母亲曾经睡的床铺下,王绶撬开一块木板,下面藏着一只紫红色的木盒。他将木盒和母亲的遗像包裹好,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也可是说这是他回到这间屋子最重要的目的。

    怀着沉重的心情,王绶抱着那个包裹坐车回到了酒店。一进房间,王绶迫不及待的打开布包,放好母亲的遗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抚摸着怀中的盒子。在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后,王绶终于打开这个母亲视为珍宝,并再三嘱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