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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大侠风范

    石飞扬他们去了天山之后,将那“侠客行”交给了贺春秋大侠,他总算是完成了清空道长托付给他的事,终于如愿以偿。

    只因他们都痴迷于“侠客行”上的武功,所以才搞得差点儿弹尽粮绝,五人这才不得不骑着马返回敦煌。

    五人一路上又面对那皑皑白雪和风雪交加,每个人的脸蛋都被飞雪刮得通红。

    他们到达敦煌的时候,已经快要立冬,塞北的天气温差特别大,中午太阳高挂之时似乎都能穿着薄纱,而到了夜里却不得不裹上厚厚的棉袄。

    五人这天找了一家酒馆,美美地吃了一顿肉,狠狠地喝了一场酒。就在五人酒足饭饱之际,酒馆的一位店小二悄悄地走到封万里跟前,然后将一个令牌给了他,并且对封万里说:

    “这位客官,有位客官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还说你一看便知,他已经去往西边的魔鬼城了,说在那里等候您!”

    封万里将令牌拿在手里一看,心中大惊:这不正是他们雪山派的暗符吗?

    这暗符也只有他们雪山派的掌门和几位师叔以及几位重要的弟子拥有,显然,给他送来令牌的人也是雪山派里重要的一员,如果不是,起码曾经也是雪山派重要的一员。

    封万里把令牌拿在手里,只给花万紫一看。花万紫看到后心里吃惊,早已会意。

    旁边三人看到两人脸上神秘兮兮的神情,石飞扬便问封万里说:

    “师傅,这店小二送来什么东西,你们的脸色怎么看起来如此凝重?”

    封万里被石飞扬一问,脸上顿时变得轻松,说:

    “哦,也没什么事,没想到这西域之地也能碰到我雪山派里重要的人物,这人邀请我去西边魔鬼城一聚!”

    听到“魔鬼城”三字,丁当说:“魔鬼城,听说那里是魔鬼居住的地方,人烟绝迹,凡是踏进那里的人都会有去无回,你们雪山派的故人怎么会去那里和你见面,不会又是谁搞的阴谋吧!”

    他们一听丁当的话,心里更加担心,石飞扬说:

    “是啊师傅,如果是故人相见,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这其中真的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要不我们五个一起去,这样人多力量大!”

    张长城说:“是啊封大侠,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那里了,这很有可能是有人设的诡计,你们不要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封万里听完众人的劝阻,说:

    “不瞒大家,但凡有这块令牌的人都是我雪山派重要的人物,并且对雪山派相当忠诚才会有此令牌,他既然邀请我们,我们就去会会他,想来没有什么危险,至于说那魔鬼城是不是人烟罕至,我们过去一看便知!”

    他们听见封万里这样说,都才放心一些。石飞扬想着封万里刚才瞬间变化的表情,觉得封万里有意淡化这件事,不想让他们三个插足,于是他顺着封万里的意思说

    “既然师傅这样说,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那里人烟罕至,你们还是要小心一些!”

    花万紫赶紧推波助澜说:“多谢各位关心,这人或许与我们雪山派大有渊源,我们过去一探究竟!”

    说完向封万里看了看,封万里也点了点头!

    出了酒馆,店小二早已牵来马匹,封万里便向石飞扬他们告别说:

    “飞扬,这一路与你相处,发现你与之前大不一样,我十分欣慰,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现在武功也略有小成,以后还望谦虚谨慎,多做正义之事,别忘了你的父母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黑白双剑!”

    石飞扬说:“多谢师傅教诲,您的话我已记下了!”

    花万紫便抱拳行礼,对他们三位说:

    “三位保重,我们告辞了!”

    三人也都抱拳还礼,说:

    “一路小心!”

    封万里与花万紫这才跨上马匹,他们的双腿一夹马肚,马儿瞬间飞奔出去。地上的尘土因为马蹄的践踏飞扬起来,气氛一时有点儿伤感,正所谓人生谁人不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这里封万里与花万紫一路西去,在他们经过的路上,一个土丘后边竟然埋伏了几个人,几人看到封万里与花万紫骑马过去,其中一人说:

    “先前头儿预料他们五个人都要去魔鬼城,如今只有封万里与花万紫去了,那不正合头儿的意思吗,这样,我们只要用心对付剩下的三人就可以了!”

    其余几人都点头说是。这几个人却又是那金刀寨的人。

    石飞扬他们告别了封万里与花万紫,便无事可做。石飞扬想着现在已经完成了清空道长给他的托付,如今张长城也在他的身边,唯有顾曼还是下落不明,他觉得顾曼不太可能会在这西域之地,于是他就对丁当与张长城说:

    “如今我们已经完成清空道长最后的托付,也没什么事了,不过我现在担心上清观中发生的事,我们这就去上清观吧,如果上清观到时候有难,我们也可以帮上忙!”

    石飞扬心里想着到时候可以顺便打听顾曼的下落。

    丁当与张长城也都同意,于是三人又向中原走去。

    这天五人骑马正穿过一片胡杨林,只见一个个胡杨弯曲着身体扎根于荒漠中,显得这里更加的荒凉与幽静。

    三人骑速甚快,不想刚进入胡杨林,三人的马就被隐藏在地上的绊马绳拌倒。

    丁当轻功了得,身子离开马背之后轻松飞到了一棵胡杨树上。

    石飞扬双足一运力,也轻松地站在了一棵胡杨树上。

    只有张长城轻功不好,内力较差,他的马匹被绊倒之后将他送顺势送到了地上,若不是张长城用力站稳,估计他会来个狗吃屎。张长城气愤地说:

    “哪个缺德的在这里拉的绳子,差点儿害得我吃了一口土!”

    丁当与石飞扬站于树上,向四周看去,寻找设了陷阱的人。

    刹那间,便有三人从胡杨树后绕出来,挡在他们前面,这三人正是金刀寨的周牧、无澄道长、冯振武。周牧嗓门极大,笑着对石飞扬说:

    “石公子,别来无恙啊!”

    丁当见又是这三人,气愤中带些喜悦地说:

    “我说你们三个真是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哼,不过过如今的我们不比从前,你们三个自己找上门来,我看是自讨苦吃?”

    石飞扬给他们解释说:“三位一直盯着我们不放,无非是想要拿到秘笈,只可惜现在秘笈已不在我们身上,三位想要,最好到别处去寻!”

    周牧旁边的冯振武颇为得意,因他们之前擒拿过三人一次。他便认为这一次再次拿住他们三个也是手到擒来之事,轻狂地说:

    “秘笈到底在不在你们身上,不用你们说,待我们拿住你们一搜便是!”

    听冯振武说话如此轻狂,张长城十分不爽,说:

    “冯振武,你不要太猖狂,我已经学会一套刀法,正好想找一个人试试威力,这就让你看看是我的这套刀法厉害还是你们金刀寨的刀法厉害!”

    冯振武料想这几人就在他们的耳目下消失了一个多月,纵使这些时间里他们天天习武,武功也不可能有飞快的提高,于是轻蔑地说:

    “听你这么说,我倒要领教领教,纵是你刀法有多厉害,金刀寨刀法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说完,他便抽出长刀来砍张长城。

    张长城心里得意,心里说:如此甚好,让你尝尝我这套刀法的厉害,便抽刀去接冯振武的招式。

    既然两人打成一片,其余四人也是动起手来,丁当来接元澄道人的进招,石飞扬自去理会周牧。

    且看张长城从“侠客行”上学的这套刀法威力如何。

    冯振武仗着自己的武功比张长城的高,抽出长刀飞身来劈张长城的时候自然没有考虑防御。

    张长城如今对刀法理解深刻,不管什么刀法,使出来之后张长城总能看出其中的破绽。

    所以冯振武这一招刀法在张长城看来却是破绽极大,他只顾拿刀去砍别人,全然不顾自己下盘空门。

    张长城既已看出破绽,待冯振武砍来时,他抽出烈火刀将冯振武的刀向上一架,同时他飞离地面身体倒转,用烈火刀去砍冯振武的双腿。

    冯振武不曾想到张长城变招如此之快,大惊失色之下他觉得他的双腿差点儿没了。

    得亏张长城虽然刀法奇异,但内力平平,冯振武这才运足内力,聚于腿上,身子向上一飘,躲过了张长城的这一刀。

    但凡张长城内功再高强一点儿,使这一招的速度再快一点儿,冯振武的双腿总要不保。

    冯振武翻身站于前面,惊出一身冷汗,问张长城说:

    “你这是什么刀法?”

    张长城十分得意,觉得只这一招便能让冯振武看出这套刀法的厉害,只是“侠客行”上并未说出这套刀法名叫什么,于是张长城便自己想了一个名字,对冯振武说:

    “我这套刀法叫无敌烈火刀法,怎么样,厉害吧!”

    冯振武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套刀法,因为他们金刀寨人人使刀,所以他们对江湖上比较有名的刀法都有所了解,只是从没听说过什么“烈火无敌刀法”。

    冯振武说:“烈火无敌刀法,怎么我从没听说过!”

    张长城更加得意,说:“你自然没有听说过,因为这个名字我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的!”

    冯振武一听,更加气愤与不服,他们金刀寨刀法相传这么多年,怎么会被一套别人刚刚想出名字的刀法打败,所以他觉得张长城刚才那一招纯属侥幸,他也丝毫不敢大意,守住空门,跳过来举刀横扫张长城。

    张长城见状,如何拆这一招早已心中有数。他手扬起烈火刀,便将冯振武扫来的长刀向下一压,同时,他身子以刀为中心向后一翻。

    这样他不但化解了冯振武这一刀,并且转瞬之间他就转守为攻,身子翻过去之后,便有余力抽过烈火刀,反而从冯振武身后去斩他的双腿。

    幸好冯振武进招谨慎,他留有余力之后身子忽地一转,挡住了张长城斜砍下来的刀。

    冯振武心想:这刀法果然奇特,招招攻敌空门,一般刀法都是刀随人动,人往哪里使,刀便往哪里走,没想到他这刀法却是人随刀动,刀往哪里劈,人就往哪里走。

    冯振武心里啧啧称奇的同时也侥幸张长城内力不强,否则他早已被刀所伤。

    就这样,二人继续过招。张长城斜砍下的刀被冯振武架开之后他抽过烈火刀,又一刀向冯振武胸前刺去。

    这一招倒似是一招剑法,而不是刀法,同样令冯振武有点儿措手不及。他将刀挡在胸前,双手向外推,没想到他的身体竟向后划了一尺。

    自这招之后,冯振武再无进招,他全力防守张长城使出的每一招。张长城使得愈加轻松,冯振武却是拼尽全力接招,两人相持不下。

    一旁的石飞扬与周牧相斗,寒冰剑都还没有出鞘。他知道周牧的鹰爪功厉害,就想验证验证“侠客行”中的“太玄经”威力如何,所以他使出丁氏擒拿手与周牧过招。

    两人一招接着一招,围绕在一棵胡杨树边,石飞扬有时躲过周牧的进招,周牧的手抓在树上,那坚硬的树干竟被抓破,可见周牧的鹰爪功厉害!

    丁当这边来斗元澄道人,更加轻松,她几乎是在戏耍元澄道人。丁当本来内力高强,她又学了“侠客行”上轻功,所以她跳如飞鸟,落枝如雀,怎一个飘逸灵动。

    元澄道人手持一把拂尘,他想去打丁当,却压根儿追不上,在那儿气急败坏干着急。

    六人相斗,不久之后金刀寨的人就全部败下阵来,看来“侠客行”秘笈果然厉害。

    冯振武被张长城抓住一招破绽,他使出全身内力猛地向冯振武砍去,那冯振武的金刀竟被烈火刀生生砍断,刀尖划过冯振武胸前的衣服,差一点伤到皮肉。

    元澄道人一招不慎,被丁当突然抽出的九连环打掉了拂尘,丁当使出擒拿手,迅速地点了他上身的穴位。元澄道人几乎羞死,自己一把年纪竟打不过一个小丫头。

    周牧虽然功夫了得,但石飞扬的内力也不弱,石飞扬一招擒拿手向周牧抓去,周牧双手聚起内力相拒。

    石飞扬不得不与他比试内力,两人手掌接触的刹那,周牧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的手上推来,若不是他拼尽全力相接,手腕恐怕已经骨折,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也向后飞了出去,周牧这才用惊异的眼光看着石飞扬,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本来设计擒拿石飞扬他们的三个人却一个个被制服。

    三个人站在一起,个个面如黑铁,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丁当看着他们说:

    “哈哈,好玩,看来你们三个没一个中用的,每一个都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

    周牧怒气冲冲地说:“今日落在你们手中,要杀便杀,废什么话,我若是眨一下眼睛,就不算是好汉!”

    张长城却故意羞辱周牧说:“你眨不眨眼睛,都不能算是好汉,你们每一次使些阴招来暗算我们,算哪门子好汉!”

    周牧说了一声:“你…”

    气得再无言语。

    冯振武昂着头不说话,一副随你怎样的态度。

    元澄道人说:“如今落在你们手里,要怎么处置你们说了算!”

    三人倒是气度不凡,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石飞扬看到三人视死如归的态度,对他们颇有点儿敬佩,说:

    “你们每次来找我们,无非是想要‘侠客行’秘笈,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们金刀寨这些年在江湖上经营镖局甚好,也是赚得盆满钵满,你们安寨主也不是十分痴迷武功,为什么你们死死盯着秘笈不放呢?”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丁当和张长城想要知道的。

    周牧与冯振武无可奉告,都不说话。元澄道人说:

    “如今落在你们手中,这个事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之所以对这秘笈如此喜爱,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安寨主与朝廷的刘大人谈了一桩买卖,这‘侠客行’秘笈却能卖一个好价钱!”

    丁当吃惊地说:“朝廷的刘大人,难道朝廷的人都盯上了这‘侠客行’!”

    元澄道人说:“可不是嘛!”

    石飞扬又有一事不明,问元澄道人:

    “金刀寨这些年靠押镖挣钱,挣得钱难道还少吗?”

    元澄道人才语重心长地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位有所不知,我们金刀寨看似富足辉煌,其实并不是那样,我们这些年押镖顺畅,不是因我寨中之人武功高强,而是全靠安债主用银子在江湖上各处打点啊,这银子黑白两道都要,所花数目非同小可啊!”

    三人这才醒悟,金刀寨原来是这样干买卖的。

    这时周牧在一旁说:“三位要杀便杀,元澄道人,跟他们废什么话!”

    石飞扬说:“我们与三位本来没有什么瓜葛,一切皆是因为‘侠客行‘,可如今秘笈真的不在我身上了,你们还是再去其他地方打听它的下落吧!”

    三人既然技不如人,也只好按石飞扬说的,再也不能骚扰石飞扬他们。

    张长城本来想着好好折磨一下他们,听见石飞扬说放了他们,只好作罢。

    元澄道人说:“石少侠心怀宽广,不计前嫌,日后在江湖一定有所作为,那我们告辞了!”

    说完,三人便转身走了,消失在了胡杨林中。

    三人走后,张长城对石飞扬说:

    “石飞扬,今天你这几句话说得十分漂亮,大有大侠风范,看来以后维护武林和平的重任就落到我们三个人的手中了!”

    石飞扬一听,说:“你就不要贫了,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

    石飞扬将“任务”两字说得很重,很明显他说的“任务”就是找顾曼,只不过丁当在他身旁,他不便明说。

    张长城已然会意,就故意说:

    “如今你有了丁当,还在乎什么任务不任务的,我看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丁当不明白两人的对话,还以为石飞扬一直惦记着去上清观,于是说:

    “哼,大丈夫有了女人,更要孝顺父母,百善孝为先,飞扬哥,我支持你!”

    两人听了,都笑个不停。

    丁当不明所以,问他们说:

    “你们笑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两人又笑着说:“没有!”

    丁当说了一句:“神经病!”

    就不再理他们。

    三人又向中原的方向走去。只是张长城的脸上有些苦涩,不知为何,当他说出石飞扬有丁当的时候,他的心里无故地疼痛,难道他也喜欢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