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参谋
“好气！本来想提前抱你大腿的，结果你……哎，算了，不提这茬。
“下个月中旬，我有一天档期，正好给你拍一组好看的写真，艳压那个江雪儿！她后援会养的脂粉①居然带节奏说我拍的片子垃圾。操，明明她才是垃圾！”
章若思闷了一大口以威士忌为基底调配的鸡尾酒，恨恨道。
“那么在意她干嘛？我们是人，不是垃圾桶。只要把垃圾扔掉，径自走开就行了。”
庄梦从果盘里叉起一块柳橙，喂到她嘴里，劝说道。
“对！我又不是垃圾桶，用不着在意那个贱人是湿垃圾，还是干垃圾。”
章若思又拿过一个郁金香杯，咕咚干掉了满满一杯的威士忌纯饮。
“你少喝点，它酒精度足足有40度！”
庄梦随意瞄了眼瓶身上的标注，登时吓了一大跳。
“才40度而已，小意思。”
章若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灌下了一整杯纯饮。
“我没醉。我酒量挺好的，嘿嘿！”接着又是一大杯。
“诶，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跟店老板搞上了？”然后开始胡言乱语道。
“别瞎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况且我也才知道，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对了，你怎么比我先知道这事？”庄梦不解。
“小红书上很多探店的人都拍过店里的照片，说这家店的老板很帅，”章若思正经地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开始胡言乱语，“就你们那黏糊糊的劲头，说没奸情，谁信啊？快说，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他技术好吗？你爽到了吗？有几次了？”
“你一定是喝醉了！”
眼见对方的整张脸都因酒意上头而染上了酡红的色泽，庄梦再不敢迟疑，眼疾手快地将酒瓶抱在怀里，逃离了虎狼之词漫天飞的现场，“这瓶你一时半会儿喝不完的，我去吧台存起来！”
章若思外在的形象温婉恬静，颇具文艺气质，然而喝醉了会放飞自我——话痨、八卦、疯狂输出黄段子。
要是任由她喝高了，彻底放飞，庄梦怀疑自己今晚会在周游面前社死得尸骨无存。
“美女，你确认下信息——姓名：章若思，联系方式，152……存于今晚八点三十六分。”
此时周游不在吧台，是那个熟男调酒师接待的她。
“嗯，”庄梦核对完信息，正要给章若思的男友打电话，通知他来接人，耳边就听到这个调酒师热心道：“美女你别着急。老板去接他堂妹了，马上就回来。”
“我是帮一个朋友打电话，并不是要联系周游。”
庄梦无奈地澄清自己不是在给周游打电话。
“嗯，我懂的。我也有一个朋友！”该名熟男却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如此说道。
庄梦揉了揉额角，当着他的面给李亮打了电话，“李哥，我是小庄。学姐她喝多了，麻烦你来Sterne接她一下。”
“真是你朋友啊？”调酒师讪笑了一声，忽然拔高嗓门道：“美女，你看！是谁来了？”
下一秒，周采从走廊那边飞也似的冲过来，拍了拍庄梦的肩膀，笑嘻嘻道：“美女姐姐，我来啦！”
庄梦回以她一笑，心中却有些困惑——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吗？为何看上去挺高兴的，不像是需要喝闷酒的样子？
“店里的小吃都是冷盘。我去外面买了些热食，你看合不合口味？”
周游则是一如既往的细心，记得她出门前没有吃晚饭的事情，特意上附近的一家饭馆订了餐。
“谢谢，真是太麻烦你了。”
庄梦很不好意思，但想着章若思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吃点东西缓冲下，多多少少可以中和醉酒所带来的不适。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就把餐盒全部接过来了。
“我也还没有吃晚饭，给我留点。”
周游轻笑一声，从她手里拿回了两个一次性的餐盒，笑道。
“呃……”
庄梦顿时感觉自己像个吃拿卡要、丧尽天良的恶霸。
“好了，快去陪你的朋友吧。”
周游又笑了笑，学着周采方才的动作拍了下她的肩膀，说道。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包厢内。
“你俩是怎么好上的？”章若思没什么胃口，随便挑了几筷子菜就收兵，将精力用在了八卦大业上，“说说看嘛，我挺好奇的。”
“到底要我解释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俩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庄梦一边扒饭，一边抓狂道。
“可我进门就瞧见你跟他……”
“停！我说过了，那只是做戏，临时配合他而已。”
“亏你看了那么多偶像剧，怎么就不清楚那是套路？现在是在外面做戏，将来就是在床上，做……”
“停停停！能不能别飙车？我是个没有驾照的人，小心脏受不了这种惊吓。”
“没有驾照怕什么？你可以做法外狂徒，无证驾驶啊！连方向盘都不用，只要有手，就能……”
“救命！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在庄梦即将磕头求饶之际，李亮终于姗姗来迟。
这是个比女人还注重仪表的男人。据章若思说，他每天都会用全套的大牌护肤品精心保养皮肤，且每周至少敷两次面膜。
最夸张的是他在夏天里会去美容院激光脱毛，把腿上的汗毛一根根去掉。
庄梦一听，就怀疑他是GAY。
但他能入章若思那种老司机的法眼，想必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估计就只是爱干净了点，精致了点，不一定就是那种取向。
“小庄，我们先走了。”
李亮跟庄梦打过了招呼，带着醉醺醺的女友准备离开。
“等等！我还没买单呢。”
章若思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挥手叫来服务生结账。
“我来吧！”庄梦连忙阻拦道。
“不用，你把钱留着买安全套吧！最好是买那种凸点螺纹的，嘿嘿……”章若思冲她挤了挤眼睛。
闻言，庄梦瞬间石化，呆呆地看着对方付了账，扬长而去。
但没走几步，章若思可能是头有点晕，便将脑袋搁在了李亮的肩膀上。
李亮眉头皱起，肩膀无意识一缩，让章若思扑了个空。
章若思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这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
庄梦神色一凝。
这不太对！
女朋友只是借他肩膀靠一靠，他的反应怎么就那么大？
是他有洁癖，嫌弃女朋友一身酒味，就闪开了？
还是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或者……他的取向真的有问题？
庄梦一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时又觉得他处处都透着可疑。
“梦姐，我看你朋友走了。时间还早，要不上吧台这儿坐坐？”
当她的思维不可抑制地发散到骗婚同妻的案子时，周采蹦蹦跳跳地朝她走来，邀请道。
她心中一动——自己在恋爱方面是菜鸟，缺乏阅历，无法火眼金睛地看出李亮是否有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找情史丰富的人请教下比较稳妥。
像吧台里那个熟男调酒师，就是很好的人选。
但直接询问他，难免会显得突兀。
倒不如自己在吧台边喝酒边假装和周采闲聊，适时切入话题，勾起他的好奇心，让他主动参与进来。
“我听说，你和男朋友吵架了？”坐在吧台边，庄梦随意在熟男那里点了杯酒精度低的饮品，然后微笑着转向周采，问道。
“嗯！他真是块木头，一点挽留我的意思都没有，恨不得马上把我打包扔去学校。”
周采被家人们反复游说，已然动了复学的心思。但男朋友的态度委实让她火大。
“他居然支持你返校？”庄梦有些意外。
原以为阿木是周采复学路上最大的阻碍，结果却不是那样。
“他劝我多读书，读好书，做个有学历有文化的人，别成天跟个小太妹似的晃荡。你说，他是不是烦我了，想借机把我踢开？”
周采越想越生气。
“别作了，阿木那是为你好。”
那厢周游在饭后认真地漱过口，又嚼了片口香糖，确定自己口气清新无异味，这才重新出现在庄梦的面前。
“大哥，别动不动就‘你爸是为了你好’、‘你妈是为了你好’、‘你对象是为你好’，老气横秋，跟居委会主任似的。”
周采对他翻了个白眼。
“呵！”
周游回敬了她一记冰冷的眼刀。
“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庄梦怕两人掐起来，便伸手轻推了下他的背脊。
“好。”
周游点点头，进吧台切水果去了。
“你哥其实没说错，阿木劝你回校，是为了你好。但他的‘为你好’，不是厌烦你了，想打发你走，而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忽略了他自己，只一心为你考虑。”
庄梦内心也认同周游的说法，但她换了套说辞，力求能让周采听进去。
“校园里有很多青春洋溢的男生，他们天天在你身边打转，阿木心里的压力一定很大。但他没有自私的把你拴在身边。
“他只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劝你复学。为此，他愿意承担你在学校里移情别恋，甚至是失去你的风险。
“像这样隐忍付出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你要好好珍惜他，珍惜复学前跟他相处的时光，不要浪费在无谓的怄气上。”
见周采已没有抵触的神色，庄梦放下心来，顺毛安抚了她一阵，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道：“你是谈过恋爱的，正好帮我参谋个事情——如果一个男人长得还行，有品位，很细心，又爱干净，他是不是GAY呀？”
庄梦话音刚落，吧台内外便诡异地安静下来。
周采和熟男调酒师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周游，表情莫测。
“下个月中旬，我有一天档期，正好给你拍一组好看的写真，艳压那个江雪儿！她后援会养的脂粉①居然带节奏说我拍的片子垃圾。操，明明她才是垃圾！”
章若思闷了一大口以威士忌为基底调配的鸡尾酒，恨恨道。
“那么在意她干嘛？我们是人，不是垃圾桶。只要把垃圾扔掉，径自走开就行了。”
庄梦从果盘里叉起一块柳橙，喂到她嘴里，劝说道。
“对！我又不是垃圾桶，用不着在意那个贱人是湿垃圾，还是干垃圾。”
章若思又拿过一个郁金香杯，咕咚干掉了满满一杯的威士忌纯饮。
“你少喝点，它酒精度足足有40度！”
庄梦随意瞄了眼瓶身上的标注，登时吓了一大跳。
“才40度而已，小意思。”
章若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灌下了一整杯纯饮。
“我没醉。我酒量挺好的，嘿嘿！”接着又是一大杯。
“诶，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跟店老板搞上了？”然后开始胡言乱语道。
“别瞎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况且我也才知道，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对了，你怎么比我先知道这事？”庄梦不解。
“小红书上很多探店的人都拍过店里的照片，说这家店的老板很帅，”章若思正经地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开始胡言乱语，“就你们那黏糊糊的劲头，说没奸情，谁信啊？快说，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他技术好吗？你爽到了吗？有几次了？”
“你一定是喝醉了！”
眼见对方的整张脸都因酒意上头而染上了酡红的色泽，庄梦再不敢迟疑，眼疾手快地将酒瓶抱在怀里，逃离了虎狼之词漫天飞的现场，“这瓶你一时半会儿喝不完的，我去吧台存起来！”
章若思外在的形象温婉恬静，颇具文艺气质，然而喝醉了会放飞自我——话痨、八卦、疯狂输出黄段子。
要是任由她喝高了，彻底放飞，庄梦怀疑自己今晚会在周游面前社死得尸骨无存。
“美女，你确认下信息——姓名：章若思，联系方式，152……存于今晚八点三十六分。”
此时周游不在吧台，是那个熟男调酒师接待的她。
“嗯，”庄梦核对完信息，正要给章若思的男友打电话，通知他来接人，耳边就听到这个调酒师热心道：“美女你别着急。老板去接他堂妹了，马上就回来。”
“我是帮一个朋友打电话，并不是要联系周游。”
庄梦无奈地澄清自己不是在给周游打电话。
“嗯，我懂的。我也有一个朋友！”该名熟男却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如此说道。
庄梦揉了揉额角，当着他的面给李亮打了电话，“李哥，我是小庄。学姐她喝多了，麻烦你来Sterne接她一下。”
“真是你朋友啊？”调酒师讪笑了一声，忽然拔高嗓门道：“美女，你看！是谁来了？”
下一秒，周采从走廊那边飞也似的冲过来，拍了拍庄梦的肩膀，笑嘻嘻道：“美女姐姐，我来啦！”
庄梦回以她一笑，心中却有些困惑——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吗？为何看上去挺高兴的，不像是需要喝闷酒的样子？
“店里的小吃都是冷盘。我去外面买了些热食，你看合不合口味？”
周游则是一如既往的细心，记得她出门前没有吃晚饭的事情，特意上附近的一家饭馆订了餐。
“谢谢，真是太麻烦你了。”
庄梦很不好意思，但想着章若思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吃点东西缓冲下，多多少少可以中和醉酒所带来的不适。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就把餐盒全部接过来了。
“我也还没有吃晚饭，给我留点。”
周游轻笑一声，从她手里拿回了两个一次性的餐盒，笑道。
“呃……”
庄梦顿时感觉自己像个吃拿卡要、丧尽天良的恶霸。
“好了，快去陪你的朋友吧。”
周游又笑了笑，学着周采方才的动作拍了下她的肩膀，说道。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包厢内。
“你俩是怎么好上的？”章若思没什么胃口，随便挑了几筷子菜就收兵，将精力用在了八卦大业上，“说说看嘛，我挺好奇的。”
“到底要我解释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俩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庄梦一边扒饭，一边抓狂道。
“可我进门就瞧见你跟他……”
“停！我说过了，那只是做戏，临时配合他而已。”
“亏你看了那么多偶像剧，怎么就不清楚那是套路？现在是在外面做戏，将来就是在床上，做……”
“停停停！能不能别飙车？我是个没有驾照的人，小心脏受不了这种惊吓。”
“没有驾照怕什么？你可以做法外狂徒，无证驾驶啊！连方向盘都不用，只要有手，就能……”
“救命！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在庄梦即将磕头求饶之际，李亮终于姗姗来迟。
这是个比女人还注重仪表的男人。据章若思说，他每天都会用全套的大牌护肤品精心保养皮肤，且每周至少敷两次面膜。
最夸张的是他在夏天里会去美容院激光脱毛，把腿上的汗毛一根根去掉。
庄梦一听，就怀疑他是GAY。
但他能入章若思那种老司机的法眼，想必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估计就只是爱干净了点，精致了点，不一定就是那种取向。
“小庄，我们先走了。”
李亮跟庄梦打过了招呼，带着醉醺醺的女友准备离开。
“等等！我还没买单呢。”
章若思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挥手叫来服务生结账。
“我来吧！”庄梦连忙阻拦道。
“不用，你把钱留着买安全套吧！最好是买那种凸点螺纹的，嘿嘿……”章若思冲她挤了挤眼睛。
闻言，庄梦瞬间石化，呆呆地看着对方付了账，扬长而去。
但没走几步，章若思可能是头有点晕，便将脑袋搁在了李亮的肩膀上。
李亮眉头皱起，肩膀无意识一缩，让章若思扑了个空。
章若思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这才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
庄梦神色一凝。
这不太对！
女朋友只是借他肩膀靠一靠，他的反应怎么就那么大？
是他有洁癖，嫌弃女朋友一身酒味，就闪开了？
还是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或者……他的取向真的有问题？
庄梦一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一时又觉得他处处都透着可疑。
“梦姐，我看你朋友走了。时间还早，要不上吧台这儿坐坐？”
当她的思维不可抑制地发散到骗婚同妻的案子时，周采蹦蹦跳跳地朝她走来，邀请道。
她心中一动——自己在恋爱方面是菜鸟，缺乏阅历，无法火眼金睛地看出李亮是否有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找情史丰富的人请教下比较稳妥。
像吧台里那个熟男调酒师，就是很好的人选。
但直接询问他，难免会显得突兀。
倒不如自己在吧台边喝酒边假装和周采闲聊，适时切入话题，勾起他的好奇心，让他主动参与进来。
“我听说，你和男朋友吵架了？”坐在吧台边，庄梦随意在熟男那里点了杯酒精度低的饮品，然后微笑着转向周采，问道。
“嗯！他真是块木头，一点挽留我的意思都没有，恨不得马上把我打包扔去学校。”
周采被家人们反复游说，已然动了复学的心思。但男朋友的态度委实让她火大。
“他居然支持你返校？”庄梦有些意外。
原以为阿木是周采复学路上最大的阻碍，结果却不是那样。
“他劝我多读书，读好书，做个有学历有文化的人，别成天跟个小太妹似的晃荡。你说，他是不是烦我了，想借机把我踢开？”
周采越想越生气。
“别作了，阿木那是为你好。”
那厢周游在饭后认真地漱过口，又嚼了片口香糖，确定自己口气清新无异味，这才重新出现在庄梦的面前。
“大哥，别动不动就‘你爸是为了你好’、‘你妈是为了你好’、‘你对象是为你好’，老气横秋，跟居委会主任似的。”
周采对他翻了个白眼。
“呵！”
周游回敬了她一记冰冷的眼刀。
“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庄梦怕两人掐起来，便伸手轻推了下他的背脊。
“好。”
周游点点头，进吧台切水果去了。
“你哥其实没说错，阿木劝你回校，是为了你好。但他的‘为你好’，不是厌烦你了，想打发你走，而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忽略了他自己，只一心为你考虑。”
庄梦内心也认同周游的说法，但她换了套说辞，力求能让周采听进去。
“校园里有很多青春洋溢的男生，他们天天在你身边打转，阿木心里的压力一定很大。但他没有自私的把你拴在身边。
“他只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劝你复学。为此，他愿意承担你在学校里移情别恋，甚至是失去你的风险。
“像这样隐忍付出的男人，真的不多了。
“你要好好珍惜他，珍惜复学前跟他相处的时光，不要浪费在无谓的怄气上。”
见周采已没有抵触的神色，庄梦放下心来，顺毛安抚了她一阵，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道：“你是谈过恋爱的，正好帮我参谋个事情——如果一个男人长得还行，有品位，很细心，又爱干净，他是不是GAY呀？”
庄梦话音刚落，吧台内外便诡异地安静下来。
周采和熟男调酒师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周游，表情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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