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认出
夜晚的纽曼巷更加热闹一些。
林恩站在纽曼巷的路口，他看着这座闪烁着昏黄灯光的狭窄小巷。
小巷的墙角到处都是黄渍渍的液体和排泄物，破旧粘在地面上的废报纸上清晰可见几个废弃的针头。
而在林恩的旁边也有一滩新鲜感呕吐物，这是林恩刚才从那辆多纳轿车下来时没有忍住吐出来的。
恶臭和腐朽的味道被强烈的酒精与浓郁的胭脂气息交叉在一起，让人不禁想要捂住鼻子，快速离开这里。
巷子里的墙边站着几个衣着暴露，打扮艳丽的女子，时不时拉拢着在小巷里走路东倒西歪的男人，露出胸前流露的春光，口中喃喃不知在低语着什么。
林恩紧紧盯着这座纽曼巷，试图将这昏亮的纽曼巷与他今早纽曼巷，以及梦中的那座漆黑寂静的纽曼巷联系起来。
“喂，看什么呢？！”
一道凶戾的声音以及一个站在纽曼巷口的魁梧身影打断了林恩想要继续观察纽曼巷的行为。
林恩抬起头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紧身的西装，将他结实宛如磐石的肌肉展现得一览无余，还给人带来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而他露出来的左手手腕，明显也不是人手，而是一只机械手。
但这只机械手远远不如林恩在那间审讯室里见到的那只机械手，无论是色泽还是材质，都是天差地别。
林恩还能瞧见这只机械手残留在指节处锈迹斑斑的铁锈和一些干涩的液体。
“小子看什么呢！”
这只机械手在林恩的视线中放大，林恩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衣领已经被这个西装魁梧男人揪起，整个人提在了半空中。
林恩尝试着摆脱这西装魁梧男人，可林恩惊讶发现自己增长的力量在西装魁梧男人面前不值得一提。
“我们是谢尔顿警局的警员，来调查今天早上发生的命案。”
梅洛伊的左手搭在了西装魁梧男人的机械生锈手腕上，右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警员证，以极快的速度在西装魁梧男人眼前扫了一眼后，平静说道。
“又是他妈的条子。”西装魁梧男人虽然没有看清梅洛伊手上的警员证，但是他能感受到这个中年女人搭在自己左手上传来的力量以及比自己还要健壮的体格，西装魁梧男人松开手嘀咕说道，“都他妈来了四五次了，还来！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林恩向后跌去，幸好梅洛伊及时扶住林恩，这才让林恩没有狼狈跌倒在地上。
“波利！又来条子了，带他们去监控室！”西装魁梧男人转头对着纽曼巷内喊道。
纽曼巷的垃圾桶旁边一个面色通红的男人歪歪斜斜站了起来，朝着这边走来。
很明显他就是西装魁梧男人口中所说的波利。
而这波利的双腿长得如爬虫类动物的双腿，双腿上的鳞片外翻，还能瞧见白色的蠕虫在血肉里面爬动。他的眼睛则是更加让人觉得惊悚，左眼是机械眼，右眼却是咕噜咕噜转动的兽眼。
他的双手自然也不是人手，而是一双机械手臂，这双机械手臂的简陋程度，仅仅只有几根修长宽阔的机械关节来操控，更别谈什么机械神经和纳米技术。
波利的额头更是有一块缝补的痕迹。
波利握着半瓶酒，他的机械眼向左打量着齐默尔和耶德格，兽眼向右望着林恩和梅洛伊，机械镂空的手掌向外一伸。
梅洛伊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梅洛伊拿出一张红色的布顿币。
这张红色的布顿币价值一百。
波利接过这张红色的布顿币，通红的脸庞浮现贪婪和欣喜，抬起头看向梅洛伊，还没等波利再说话，耶德格却已经面带微笑的说话了。
“要是你再讨要一张红色的布顿币，我保证下次你要换的身体零件价值绝对要高于十张红色的布顿币。”
耶德格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足够让波利清醒过来。
波利看着这个面带微笑的英俊红发男人，以波利在纽曼巷偶尔能接触到的大人物经验来看，这个红发男人不好惹。
一张红色的布顿币已经够了。
还没等波利将这枚金色的布顿币捂热乎，一旁的西装魁梧男人已经把这张红色的布顿币拿走，并且还给了波利一张绿色的布顿币。
这张绿色的布顿币并不如红色的布顿币，价值仅仅只有五十。
“别忘了你在纽曼酒吧欠的酒钱，还有赌场里的贷款。”西装魁梧男人瞪了一眼波利恶狠狠的说道。
波利瞧着西装魁梧男人的体格嘟囔说道：“曼德克你就等着吧，我迟早会在地下赌场里赢回来的，总有一天我要换上跟你一样的蓝色级别机械手！”
西装魁梧男人冷笑着说道：“你要是能赢回来，你身上所有破旧的机械零件我都给你换掉。”
波利又嘟囔几句，转过身示意梅洛伊跟上，然后身体摇摇晃晃往纽曼巷内走去。
林恩跟在梅洛伊身后。
昏黄的灯光照在林恩的身上，脚下地面时不时传来的粘稠感和涌入鼻尖的刺鼻气息让林恩不觉得陌生，甚至墙边的艳丽女人走过来搭话，林恩也能熟练的应对。
在洛西瓦街也有这种地方。
而还有一位比林恩更加熟练和游刃有余的是走在齐默尔旁边的耶德格，他洒脱的笑意和飘扬的红发，再加上那英俊的脸庞，很难不让女人喜欢。
偶尔也有艳丽女人想要搭讪齐默尔，但都被齐默尔无声的拒绝。
唯一算得上清闲的只剩下梅洛伊。
波利很快带着他们来到了纽曼酒吧，酒吧旁边的门牌号是纽曼巷六号。
林恩抬头看着这间酒吧，他早上的时候也路过酒吧的门口，不过当时酒吧的门口已经关闭，门前也不像现在左右各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从黑色西装男人鼓胀的腰间来看，大概率还有枪。
“是条子，来看监控器的。”波利仰起头看着左右的黑色西装男人说道。
波利的声音很大，很有底气，仿佛这样做，他也是一个警察。
“条子？是哪个警察局的，是谢尔顿，还是皮克科，又或者是托兰警察局的？”
纽曼酒吧门口的黑色西装男人明显不如守在巷口的曼德克好忽悠，他们看着梅洛伊一行人冷声问道。
“谢尔顿警察局的。”
梅洛伊掏出警员证，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黑色西装男人却突然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
瞳孔罕见的自动闪烁了片刻。
“你不是警察。”
林恩站在纽曼巷的路口，他看着这座闪烁着昏黄灯光的狭窄小巷。
小巷的墙角到处都是黄渍渍的液体和排泄物，破旧粘在地面上的废报纸上清晰可见几个废弃的针头。
而在林恩的旁边也有一滩新鲜感呕吐物，这是林恩刚才从那辆多纳轿车下来时没有忍住吐出来的。
恶臭和腐朽的味道被强烈的酒精与浓郁的胭脂气息交叉在一起，让人不禁想要捂住鼻子，快速离开这里。
巷子里的墙边站着几个衣着暴露，打扮艳丽的女子，时不时拉拢着在小巷里走路东倒西歪的男人，露出胸前流露的春光，口中喃喃不知在低语着什么。
林恩紧紧盯着这座纽曼巷，试图将这昏亮的纽曼巷与他今早纽曼巷，以及梦中的那座漆黑寂静的纽曼巷联系起来。
“喂，看什么呢？！”
一道凶戾的声音以及一个站在纽曼巷口的魁梧身影打断了林恩想要继续观察纽曼巷的行为。
林恩抬起头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紧身的西装，将他结实宛如磐石的肌肉展现得一览无余，还给人带来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而他露出来的左手手腕，明显也不是人手，而是一只机械手。
但这只机械手远远不如林恩在那间审讯室里见到的那只机械手，无论是色泽还是材质，都是天差地别。
林恩还能瞧见这只机械手残留在指节处锈迹斑斑的铁锈和一些干涩的液体。
“小子看什么呢！”
这只机械手在林恩的视线中放大，林恩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衣领已经被这个西装魁梧男人揪起，整个人提在了半空中。
林恩尝试着摆脱这西装魁梧男人，可林恩惊讶发现自己增长的力量在西装魁梧男人面前不值得一提。
“我们是谢尔顿警局的警员，来调查今天早上发生的命案。”
梅洛伊的左手搭在了西装魁梧男人的机械生锈手腕上，右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警员证，以极快的速度在西装魁梧男人眼前扫了一眼后，平静说道。
“又是他妈的条子。”西装魁梧男人虽然没有看清梅洛伊手上的警员证，但是他能感受到这个中年女人搭在自己左手上传来的力量以及比自己还要健壮的体格，西装魁梧男人松开手嘀咕说道，“都他妈来了四五次了，还来！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林恩向后跌去，幸好梅洛伊及时扶住林恩，这才让林恩没有狼狈跌倒在地上。
“波利！又来条子了，带他们去监控室！”西装魁梧男人转头对着纽曼巷内喊道。
纽曼巷的垃圾桶旁边一个面色通红的男人歪歪斜斜站了起来，朝着这边走来。
很明显他就是西装魁梧男人口中所说的波利。
而这波利的双腿长得如爬虫类动物的双腿，双腿上的鳞片外翻，还能瞧见白色的蠕虫在血肉里面爬动。他的眼睛则是更加让人觉得惊悚，左眼是机械眼，右眼却是咕噜咕噜转动的兽眼。
他的双手自然也不是人手，而是一双机械手臂，这双机械手臂的简陋程度，仅仅只有几根修长宽阔的机械关节来操控，更别谈什么机械神经和纳米技术。
波利的额头更是有一块缝补的痕迹。
波利握着半瓶酒，他的机械眼向左打量着齐默尔和耶德格，兽眼向右望着林恩和梅洛伊，机械镂空的手掌向外一伸。
梅洛伊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梅洛伊拿出一张红色的布顿币。
这张红色的布顿币价值一百。
波利接过这张红色的布顿币，通红的脸庞浮现贪婪和欣喜，抬起头看向梅洛伊，还没等波利再说话，耶德格却已经面带微笑的说话了。
“要是你再讨要一张红色的布顿币，我保证下次你要换的身体零件价值绝对要高于十张红色的布顿币。”
耶德格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足够让波利清醒过来。
波利看着这个面带微笑的英俊红发男人，以波利在纽曼巷偶尔能接触到的大人物经验来看，这个红发男人不好惹。
一张红色的布顿币已经够了。
还没等波利将这枚金色的布顿币捂热乎，一旁的西装魁梧男人已经把这张红色的布顿币拿走，并且还给了波利一张绿色的布顿币。
这张绿色的布顿币并不如红色的布顿币，价值仅仅只有五十。
“别忘了你在纽曼酒吧欠的酒钱，还有赌场里的贷款。”西装魁梧男人瞪了一眼波利恶狠狠的说道。
波利瞧着西装魁梧男人的体格嘟囔说道：“曼德克你就等着吧，我迟早会在地下赌场里赢回来的，总有一天我要换上跟你一样的蓝色级别机械手！”
西装魁梧男人冷笑着说道：“你要是能赢回来，你身上所有破旧的机械零件我都给你换掉。”
波利又嘟囔几句，转过身示意梅洛伊跟上，然后身体摇摇晃晃往纽曼巷内走去。
林恩跟在梅洛伊身后。
昏黄的灯光照在林恩的身上，脚下地面时不时传来的粘稠感和涌入鼻尖的刺鼻气息让林恩不觉得陌生，甚至墙边的艳丽女人走过来搭话，林恩也能熟练的应对。
在洛西瓦街也有这种地方。
而还有一位比林恩更加熟练和游刃有余的是走在齐默尔旁边的耶德格，他洒脱的笑意和飘扬的红发，再加上那英俊的脸庞，很难不让女人喜欢。
偶尔也有艳丽女人想要搭讪齐默尔，但都被齐默尔无声的拒绝。
唯一算得上清闲的只剩下梅洛伊。
波利很快带着他们来到了纽曼酒吧，酒吧旁边的门牌号是纽曼巷六号。
林恩抬头看着这间酒吧，他早上的时候也路过酒吧的门口，不过当时酒吧的门口已经关闭，门前也不像现在左右各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从黑色西装男人鼓胀的腰间来看，大概率还有枪。
“是条子，来看监控器的。”波利仰起头看着左右的黑色西装男人说道。
波利的声音很大，很有底气，仿佛这样做，他也是一个警察。
“条子？是哪个警察局的，是谢尔顿，还是皮克科，又或者是托兰警察局的？”
纽曼酒吧门口的黑色西装男人明显不如守在巷口的曼德克好忽悠，他们看着梅洛伊一行人冷声问道。
“谢尔顿警察局的。”
梅洛伊掏出警员证，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黑色西装男人却突然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
瞳孔罕见的自动闪烁了片刻。
“你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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