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空

    以前经常在思考活着的意义，直到有一天我突然不再想这些了。听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像一个孩子一样老去。

    我很赞同这句话，我认为人活着应该像一个孩子一样，对世界充满好奇心，有着天真烂漫的心态面对整个世界。

    这并不是意味着拒绝成长，而是在经历痛苦之后，仍然愿意以真诚面对，这是难能可贵的。

    去年看了一部电视剧，是一群比较年轻的演员演的，叫《隐秘而伟大》。我很喜欢里面的一个人物叫杨会计，全名不知。他在剧中被别人诬陷而死，在死的前一晚跟主角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是他告诫她女儿的：“帮我转告她，一个人长大会比别人更辛苦，但也要与人为善，认真努力地生活。”

    这几句话是感慨自己与世界的：“我就算是再苦再累，就算是筋疲力尽，我也没有放弃过。我这么努力这么认真，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但我看到这两段话的时候，就猛地一下红了眼睛。每一个时代都有那个时代的艰辛，关键是我们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我们每一个人，至少我的内心有一个理想世界，当对比现实世界的时候，总会失望，甚至会不再看好这个世界。

    它只是需要改变，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去改变。

    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在那里生活学习。那个时候，至少在我上初中以前，我都是特别开心的。

    对比城市生活，我更喜欢在农村生活，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忘记是哪个季节了，应该不是冬天。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吃了什么有些拉肚子，我记得很清楚凌晨三点起床上厕所。

    那个年代的农村还没有普及冲水马桶，茅房随处可见。凌晨那个时间，我很害怕进茅房，就在旁边处理农家肥的地方解决。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一晚的月亮非常亮，整个世界被月光裹上了一层银色的薄膜。

    我抬头看着月亮，那个画面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快二十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很清楚：夜空中的月亮，背后有一个巨大的星球，我甚至可以看到那颗星球上的陨石坑。那种感觉就像是科幻电影一样，那个画面带着一丝即将灭世的庄严感。

    直到我长大以后，跟同伴们闲聊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可能就只是月晕而已。

    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突如其来有了一种荒诞感。坚信不疑几十年的事情，就只是一厢情愿的揣测。

    几年前有过一个梦，画面应该很短，可是那晚我只做了一个梦：我半躺在一颗陨石里，在无边无际的太空中飘荡着。四周一片寂静，我躺在那里面相太阳，有另一颗陨石冲向我躺着的这颗陨石。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我知道这是梦，我知道自己不会死。

    这么久以来，我只梦到过一次关于宇宙。我甚至会神秘主义的想，也许是有什么预示我才会梦到宇宙。

    但是现实来讲，可能就只是好奇心驱动了梦境发展。哪怕梦真的有预示作用，谁会知道自己的梦会在现实中预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