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们终将回归宿命
“上古年间，万族并存于世，神明与凡俗同住，观日月，共甘露，食烟火。
后有真神念凡俗生死疾苦，悲悯生感，于天际悟道，并传道天下，为苍生师，愿天下苍生皆成神明，共享世间万千风华......
此后数十万年，期间万族并起，无数英才涌现，采长补短，留下惊艳之法，创出百家争鸣的盛世，更有修士公开论道，共襄长生久世之法。
期间也有神明以此为乐，亲自下场帮助推演，想看看这凡俗逆天长生之法是否真的可为。
如此盛世持续百万年，修炼一道终于被推演到了极致，划分天下凡俗九品，一品之上便可超脱，长生之法似乎近在眼前！
但未想就是这一步，却始终无人可以真正迈出，所有人却都卡在了长生的最后一步，寿终有尽，数千万年也无人超脱。
神明厌倦，修士绝望，长生宛如幻梦，看似临门一脚，唾手可得，却始终就差那一线，咫尺天涯！
直到......一绝世之修出现。
创无上之法，置之死地而后生，强度九天神劫，吸收天外鸿蒙紫气，超脱生死，以凡俗之躯窥探神明之境，终证长生之道。
而后他给这个全新的境界取了一个名字，他将这种长生称之为，仙！”
老观主的声音缓缓响起，在正堂之中回荡，而三人安静地围坐在周围，不敢有丝毫打扰。
“前有仙祖诞世，举世震动，万族效法，竞相渡劫，于死境中争一线生机，万不存一，终证九位真仙。
道，佛，文，武，巫，灵，魂，斗，幻。
九位真仙证道，传法天下，广收门徒，并请动诸天神明合力动用大神通铸造成仙天梯，帮其门徒减轻九天神劫的威胁，强纳天外鸿蒙紫气，洗礼凡胎，超凡脱俗。
由此百万年，仙道昌盛，积累下数万天仙，此间世界也迎来了真正的大世！”
说到这，老观主的声音却顿了顿，随后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三清老祖神像，沉默片刻，随后方才缓缓开口：“但大世伴大乱。”
“终有一天，一位天才在成仙天梯的尽头陨落了，因为度过九天神劫之后却并没有鸿蒙紫气降下。
也是直到这一天，所有人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便是天外的鸿蒙紫气并不是取之不尽的。
也就是这时候，动乱开始了。
一位惊世奇才发现鸿蒙紫气并不会消失，他只是换了一种形势存在与仙与神的身体之中。
撑过九天神劫的他，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仙神身上，逆阶伐神，强掠鸿蒙紫气，终以邪法强证长生。
此法一开，万族大乱，斩仙屠神的以卵击石之举尚算勇气，但更多的还是络绎不绝的子弑父，徒弑师之辈。
一时间，纷争四起，阴谋与野心皆在此刻浮出水面，诸天争道，引动仙神混战，整个世界都打成了一片。
天塌地陷，地动山摇，洪水漫天，悲苦与绝望将整片大地笼罩。
无数大能在此战中陨落，就连道祖也在此战中寂灭，最终一气化三清。
直到人祖从乱世中崛起，证得果位，执掌道教，念苍生疾苦，方才喊停四方，提议绝地天通，以四柱神山为基，创立仙界。
自此仙凡两隔，永不相见，自然也免去诸多争端，偶有天仙因故陨落，才会暂时开放成仙天梯，放一两人飞升填补空缺。
此间事定，由此万万年......”
说道此处，老观主再次顿了顿，随后偏头，看向楚云，轻声询问：“后面的事，你还想听吗？”
楚云闻言，顿觉无语，当即点头：“还请师祖告知。”
废话，我裤子都......气氛都渲染到这份上了，你不说下去合适吗？
点了点头，老观主的脸上却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味：“仙界五分，东方神庭，西方佛国，南方天宫，北方巫境，中部九重凌霄长生天。
构建轮回，划分三界，此间稳固无数年......
直到......一千年前，天界突逢大变，天火焚城，业障漫天，神命不显，整个仙界在瞬间崩碎，陷落天外天。
成仙天梯破碎，众仙也尽数陨灭，只有少许残仙苟存世间，但也难铸往日荣光。”
说到此处，老观主缓缓摇头，也重重的叹了口气：“仙界破碎的突然，加之本来飞升成仙的以往万载也不过一两人，所以绝大多数修士都还不知此事。”
随后看向楚云：“我知你修炼是想成仙，想要长生，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断了你的念想......”
楚云闻言，顿时沉默下来。
刹那之间，心中又多了一点迷茫，若说长生一开始就不可能，那自己辛苦修炼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练气就只是为了强生健体？
难道炼法就只是为了表演杂技？
难道苦修境界就只是为了成为人上人？
难道增强战力就只是为了不让人欺负？
......
等等......
额......这么一说，好像还真就是为了这个啊！
不会真有人修炼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吧，不会吧，不会吧！
楚云：“......”
好吧，楚云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失望。
毕竟说起来可能显得有些志气小，但在凡俗作威作福几百年，在他渺小的眼界看来，已经完全够够的了......
毕竟按照师祖原本的说法来看，本来成仙就不完全取决于自己，还得等上面腾出两个空缺来才行。
这种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眼红的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吗？
说不好，概率他是有的，至少在理论上是有的......
但就在此时，楚云却突然眉头一皱，他隐约感觉这里面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仙界辛秘，和此番他的经历有什么干系？又能对他有什么帮助？
还有李长生，天香花，死而复生的许七，天狐，三色仙花，天门......以及，那莫名其妙的太虚宗！
这太虚宗到底是什么，他修炼的太虚经和太虚宗是什么关系，静心观又和太虚宗是什么关系？
沉默片刻，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沉重了不少。
只听楚云突然开口问道：“师祖，那太虚宗......”
可谁知他话刚出口，老观主便径直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叹了口气，轻声开口。
“有些事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真相如何，等到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说完还不待楚云回话，便直接叹道：“今日已晚，你想必也已经累了，早些歇息吧！”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楚云直视老观主双眼，沉默对视，眼神明显有些摇摆。
只见他嘴唇喃喃，似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停下，换作一声应和。
“弟子明白了。”
拱了拱手，对着老观主作了作揖，楚云后退两步，随后径直转身走出，身形看上去似乎没有半分犹豫。
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场间的三人却纷纷沉默下来，三人对视，都看到了自己眼中的苦涩。
“师父！”楚忘忧轻声开口，声音低落，却夹杂着一分希冀。
但老观主依旧只是摇头：“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
“无论反抗，还是顺从，我们最终都将回归自己的宿命。”
说着话的同时，他缓缓抬头，看向上方，但他眼中灰朦的目光，却好似穿透了顶上的琉璃瓦，穿透了层层乌云、遮天夜幕，穿透了无数破碎空间，看到了那天外天的混沌长河！
断壁残垣在虚空中飘荡，一座座仙坟在此间耸立，有仙神在此间哭泣，孤寂的身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逐渐绝望。
而在逐渐飘流的远方，一根通天石柱突然撞在一座坍塌的天宫之上，将一片废墟推开，露出潜藏在下面的一块巨大石碑。
石碑已经残缺，只能依稀辨别出三个大字：太虚宗！
恰在此时，老观主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眼神也在此刻变得复杂。
“我们有我们的命，他也有他的命！”
后有真神念凡俗生死疾苦，悲悯生感，于天际悟道，并传道天下，为苍生师，愿天下苍生皆成神明，共享世间万千风华......
此后数十万年，期间万族并起，无数英才涌现，采长补短，留下惊艳之法，创出百家争鸣的盛世，更有修士公开论道，共襄长生久世之法。
期间也有神明以此为乐，亲自下场帮助推演，想看看这凡俗逆天长生之法是否真的可为。
如此盛世持续百万年，修炼一道终于被推演到了极致，划分天下凡俗九品，一品之上便可超脱，长生之法似乎近在眼前！
但未想就是这一步，却始终无人可以真正迈出，所有人却都卡在了长生的最后一步，寿终有尽，数千万年也无人超脱。
神明厌倦，修士绝望，长生宛如幻梦，看似临门一脚，唾手可得，却始终就差那一线，咫尺天涯！
直到......一绝世之修出现。
创无上之法，置之死地而后生，强度九天神劫，吸收天外鸿蒙紫气，超脱生死，以凡俗之躯窥探神明之境，终证长生之道。
而后他给这个全新的境界取了一个名字，他将这种长生称之为，仙！”
老观主的声音缓缓响起，在正堂之中回荡，而三人安静地围坐在周围，不敢有丝毫打扰。
“前有仙祖诞世，举世震动，万族效法，竞相渡劫，于死境中争一线生机，万不存一，终证九位真仙。
道，佛，文，武，巫，灵，魂，斗，幻。
九位真仙证道，传法天下，广收门徒，并请动诸天神明合力动用大神通铸造成仙天梯，帮其门徒减轻九天神劫的威胁，强纳天外鸿蒙紫气，洗礼凡胎，超凡脱俗。
由此百万年，仙道昌盛，积累下数万天仙，此间世界也迎来了真正的大世！”
说到这，老观主的声音却顿了顿，随后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三清老祖神像，沉默片刻，随后方才缓缓开口：“但大世伴大乱。”
“终有一天，一位天才在成仙天梯的尽头陨落了，因为度过九天神劫之后却并没有鸿蒙紫气降下。
也是直到这一天，所有人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便是天外的鸿蒙紫气并不是取之不尽的。
也就是这时候，动乱开始了。
一位惊世奇才发现鸿蒙紫气并不会消失，他只是换了一种形势存在与仙与神的身体之中。
撑过九天神劫的他，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仙神身上，逆阶伐神，强掠鸿蒙紫气，终以邪法强证长生。
此法一开，万族大乱，斩仙屠神的以卵击石之举尚算勇气，但更多的还是络绎不绝的子弑父，徒弑师之辈。
一时间，纷争四起，阴谋与野心皆在此刻浮出水面，诸天争道，引动仙神混战，整个世界都打成了一片。
天塌地陷，地动山摇，洪水漫天，悲苦与绝望将整片大地笼罩。
无数大能在此战中陨落，就连道祖也在此战中寂灭，最终一气化三清。
直到人祖从乱世中崛起，证得果位，执掌道教，念苍生疾苦，方才喊停四方，提议绝地天通，以四柱神山为基，创立仙界。
自此仙凡两隔，永不相见，自然也免去诸多争端，偶有天仙因故陨落，才会暂时开放成仙天梯，放一两人飞升填补空缺。
此间事定，由此万万年......”
说道此处，老观主再次顿了顿，随后偏头，看向楚云，轻声询问：“后面的事，你还想听吗？”
楚云闻言，顿觉无语，当即点头：“还请师祖告知。”
废话，我裤子都......气氛都渲染到这份上了，你不说下去合适吗？
点了点头，老观主的脸上却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味：“仙界五分，东方神庭，西方佛国，南方天宫，北方巫境，中部九重凌霄长生天。
构建轮回，划分三界，此间稳固无数年......
直到......一千年前，天界突逢大变，天火焚城，业障漫天，神命不显，整个仙界在瞬间崩碎，陷落天外天。
成仙天梯破碎，众仙也尽数陨灭，只有少许残仙苟存世间，但也难铸往日荣光。”
说到此处，老观主缓缓摇头，也重重的叹了口气：“仙界破碎的突然，加之本来飞升成仙的以往万载也不过一两人，所以绝大多数修士都还不知此事。”
随后看向楚云：“我知你修炼是想成仙，想要长生，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断了你的念想......”
楚云闻言，顿时沉默下来。
刹那之间，心中又多了一点迷茫，若说长生一开始就不可能，那自己辛苦修炼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练气就只是为了强生健体？
难道炼法就只是为了表演杂技？
难道苦修境界就只是为了成为人上人？
难道增强战力就只是为了不让人欺负？
......
等等......
额......这么一说，好像还真就是为了这个啊！
不会真有人修炼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吧，不会吧，不会吧！
楚云：“......”
好吧，楚云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失望。
毕竟说起来可能显得有些志气小，但在凡俗作威作福几百年，在他渺小的眼界看来，已经完全够够的了......
毕竟按照师祖原本的说法来看，本来成仙就不完全取决于自己，还得等上面腾出两个空缺来才行。
这种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眼红的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吗？
说不好，概率他是有的，至少在理论上是有的......
但就在此时，楚云却突然眉头一皱，他隐约感觉这里面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仙界辛秘，和此番他的经历有什么干系？又能对他有什么帮助？
还有李长生，天香花，死而复生的许七，天狐，三色仙花，天门......以及，那莫名其妙的太虚宗！
这太虚宗到底是什么，他修炼的太虚经和太虚宗是什么关系，静心观又和太虚宗是什么关系？
沉默片刻，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沉重了不少。
只听楚云突然开口问道：“师祖，那太虚宗......”
可谁知他话刚出口，老观主便径直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叹了口气，轻声开口。
“有些事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真相如何，等到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说完还不待楚云回话，便直接叹道：“今日已晚，你想必也已经累了，早些歇息吧！”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楚云直视老观主双眼，沉默对视，眼神明显有些摇摆。
只见他嘴唇喃喃，似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停下，换作一声应和。
“弟子明白了。”
拱了拱手，对着老观主作了作揖，楚云后退两步，随后径直转身走出，身形看上去似乎没有半分犹豫。
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场间的三人却纷纷沉默下来，三人对视，都看到了自己眼中的苦涩。
“师父！”楚忘忧轻声开口，声音低落，却夹杂着一分希冀。
但老观主依旧只是摇头：“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去做。”
“无论反抗，还是顺从，我们最终都将回归自己的宿命。”
说着话的同时，他缓缓抬头，看向上方，但他眼中灰朦的目光，却好似穿透了顶上的琉璃瓦，穿透了层层乌云、遮天夜幕，穿透了无数破碎空间，看到了那天外天的混沌长河！
断壁残垣在虚空中飘荡，一座座仙坟在此间耸立，有仙神在此间哭泣，孤寂的身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逐渐绝望。
而在逐渐飘流的远方，一根通天石柱突然撞在一座坍塌的天宫之上，将一片废墟推开，露出潜藏在下面的一块巨大石碑。
石碑已经残缺，只能依稀辨别出三个大字：太虚宗！
恰在此时，老观主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的眼神也在此刻变得复杂。
“我们有我们的命，他也有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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