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者如斯
“师傅，你觉得这个理论能够实现吗？”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站在一个形似老者的男人前面问道。虽然是提问，但是她却一直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本册子上面。
“应该可以，但肯定不是现在。”男人拍了拍她的脑袋，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容。
“嗯，以现在的科技水平确实很难达到。”小女孩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同意的点了一下头。同时，小女孩脸色一红，挺了挺胸脯正色的说道，“师傅，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以后不允许拍我的脑袋吗。”
“呵呵，”李贝不觉一阵好笑，不过，他也马上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抱歉，我忘记了。”
“是因为你拍我师母习惯了吗？”小女孩向前垮了一步，背过手侧头向上看着李贝的脸，希望能从这个看着苍白但还算年轻的脸上寻找到答案。
自从四年前来到这个雨林老宅之时，父亲曾万般叮嘱，这是一个活神仙，千万不能得罪，只要好好跟在身边学习、教授教导就好。刚开始，她每天都活在担心和惶恐之中，忐忑不安。谁知道，这个父亲口中的老神仙和她想象的江湖骗子完全不一样。他并没有像电影里面的严苛老师一样管教她，然后教她法术，什么腾云驾雾，奇门遁甲。而是如同只会教书的老朽一般，每天除了教她一些常规知识以外，就是吃饭睡觉，日常生活劳作。
这样看来，这赵小姐的家教还是极好的，李贝对于老赵倒是另眼相看了一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除了父亲偶尔看望她之外，她每天听到的都是各种知识。而这个小女孩也在慢慢的长大过程中，了解到了很多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认知。不过，她最感兴趣的还是李贝这个老师的过去。
这个老师每天都会对着山上发呆，一如既往。有时会摇摇头，一脸苦笑，然后又去做其他的事情。她对这个老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和他混熟之后，甚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潜入到他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寻着蛛丝马迹。
“·······”李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脸怪异表情的看着她，然后就又走开了。
她所以会问这样的问题，是在一次翻箱倒柜的时候，发现了老师藏在行李箱里最底层的一张合影照片。照片里的女子一身洁白的碎花裙子在风中摇曳。有一些稚气的娃娃脸鼓鼓的，斜着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而男人看到他生气，竟然恬不知耻，一脸邪气的大笑，手还在拍她的脑袋。不知是摄影师故意为之，还是恰巧按下了快门，这张充满了轻松气息的照片就这样定格在了那个时光。
“你没有回答，那肯定就是这样咯。”小女孩在后面蹦蹦跳跳的追问道。
李贝并没有回答，继续忙着他手上的工作。午餐快要到了，他正从菜筐里拿出一捆青菜，准备清洗。
“又吃青菜啊，”小女孩看到他手里的物件，一下子忘记了纠缠，反而叉着腰，气鼓鼓的说到，“我吃够了，我吃的都要吐了。”
“多吃青菜，对身体好。”李贝将青菜放到水盆里，向里面舀一些清水，然后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的清洗着。
“以前我老爸还能带过来点好吃的，现在有了我儿子之后，真是把她女儿给忘了。男人，都是一个样，重男轻女，哼。”小姑娘胡搅蛮缠的说到。
李贝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又从菜框里的最底层拿出了一块猪肉。
“我就知道师傅是最好的。”小女孩看到猪肉，瞬间变脸，谄媚无比的在李贝后面奉承道，生怕李贝又把这块猪肉放回去。
“停，打住。”李贝最受不了她的就是这一点，“与其说一些奉承的话，不如将火升起来，帮我做饭。”
“诶呦，老师，我肚子有点痛，你先弄着，我去去就回。”小女孩说完，逃也似地跑开了。
李贝摇了摇头，他习惯了这种淡淡的欢乐。
每天，在这个院子里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看上去，一老一小，倒是活的轻松惬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又是一年，李贝的身体因为那股能量的作祟已经狼狈不堪，他用尽五年的时间来承担这一切，不惜生命的代价，就是为了让它和自己的身体融合在一起，然后一起走向重点。他知道这一天的来临，终于，他倒下了。此时的老宅原子里挤满了人，那些受过李贝恩惠和提点的人都赶到了这里。李贝的本意是只让老赵过来带走女儿，然后在托人将自己的骨灰埋在后山妻子骨灰的旁边。只是老赵气不过，这是他唯一一次背着他干的一件事。老赵想要让这些人来送他一程，这是这些人能够为他做的最后的事情，也是很多人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此时，屋内只有李贝、老赵和小姑娘三人。
“五年过去了，赵灵儿你可以带走了。”李贝用那近乎模糊的双眼无神的看了一眼小姑年，然后继续和老赵说道。
小姑娘早已是泣不成声。五年来，他都陪在李贝的身边，她已经开始依赖他，已经开始舍不得离别，而且是这样的离别，离开了，便是永别。
“我老赵永远感谢大师，”老赵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曾经的他，没有梦想，没有希望，全靠着捡垃圾度日。如果不是因为李贝，早已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现在，他儿女双全，事业有成。而给了他这一切的人却是这般境地，他接受不了。他也曾苦苦寻找古方秘法，聘请名师医治，但都无济于事。他很苦恼，也很自责。
“不必如此，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但行好事便可。”李贝颤抖着右手吃力的拉开右手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看了又看，一脸的回忆，这张照片就是赵灵儿偷看到的那张。
“灵儿，师父已经把所知道的一切都传授给你，不能违背。”李贝强撑起最后的精神厉声说到。
“徒弟记得。”赵灵儿哭哭啼啼的走到李贝床边，已经泣不成声。
“师父也没什么留给你的，这张照片就留给你吧，这就是你师娘，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吗，”李贝缓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个小丫头，你一定看过了。”
赵灵儿接过李贝手中的照片点了点头，李贝的手像是没有力气一样自然的垂落下来。看到这一幕，赵灵儿瞬间抓住了老师的手，而老赵哭的更大声了，外面的人也传来了些许的哭声。
“玉飞，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我吗。”李贝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嘴巴也开始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胡言乱语起来。
赵灵儿在这一年已经从老师那里知道她感兴趣的事情，可能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了，想要留下点什么，也许他是内心孤独的太久，想要找一个人倾诉。老师和她讲了很多事情，比如他的真是年龄也才三十多岁，他并不是神仙或大师，他过去爱他的和他爱的人，他为什么收自己为弟子，他教的东西对于这个世界有多重要。知道的越多，她就越想呆在他的旁边陪着她，她在心里渴望，渴望陪着他一起走很远很远的路。她是一个会隐藏的小姑娘，聪明如他的老师都没有发现。她用年龄上的优势扮可爱、耍宝、生气等小手段，或多或少的满足着自己那小小的贪婪。
她觉得她抓着的老师的手已经不再有一丝力气，而老师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如同婴儿一般的睡着了。也许，他爱着的那个人在离开时也是一样的吧。她也终于感受到了老师经常说的那种离别的滋味和痛苦。五年的时光，在她刚懂得的时候，就残忍的被一只叫做命运的老鼠偷走了。
葬礼准备的很简单，如李贝生前要求，一切简单布置。
小院很快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只是少了一个习惯看着后山发呆的男人，多了一个习惯看着后山发呆的女孩。
时间过得很快，女孩在这里又住了三年。李贝刚离开时，她是跟着老赵回到了城市里，但每每想到老师她就忍不住的伤心落泪，老赵也看不过自己好好的、古灵精怪的女儿，怎么就成了林黛玉般的模样。老赵很生气，但又不知道和谁发火。和女儿他舍不得，和李贝，他又万万不敢，而且他也知道，那不是他的错。老赵也曾强行让她改变，给她安排工作，但都无济于事。索性，老赵也就任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只要不出意外就好。小姑娘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决定，而是跑回了这个老宅里，而且一住就是三年。
小姑娘在这三年里一直回想着和李贝的点点滴滴，不曾停止，她害怕有一天忘记了。
“赵灵儿，今天你老爸要去拆除炼钢厂，那个可是你的老师除了老宅外最后去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看一下。”电话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还能有谁，那自然是老赵，她对他这个女儿可是操碎了心。他是希望让她从那个该死的老宅里出来，哪怕一会儿都成。成天倦在里面，早晚要出问题。
“哦，不去。”赵灵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老赵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老师可曾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当作乐事讲给她听，包括她老爸如何误解李贝，把他当神仙一样跪拜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那个地方，简介也是老师身体加速恶化的地方，她哪有心情去看。
“铃铃铃，”老赵的手机响了起来。
“让所有手下的人全都撤出来，快。”赵灵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很是着急。
“为什么？”老赵虽然这么问，但还是把刚要踏进门的工人全部叫了回来。
“老师有交待，忘了和你说了。你不用管了，我现在就过去，在我到之前千万不要让人进去。”赵灵儿匆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应该可以，但肯定不是现在。”男人拍了拍她的脑袋，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容。
“嗯，以现在的科技水平确实很难达到。”小女孩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同意的点了一下头。同时，小女孩脸色一红，挺了挺胸脯正色的说道，“师傅，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以后不允许拍我的脑袋吗。”
“呵呵，”李贝不觉一阵好笑，不过，他也马上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抱歉，我忘记了。”
“是因为你拍我师母习惯了吗？”小女孩向前垮了一步，背过手侧头向上看着李贝的脸，希望能从这个看着苍白但还算年轻的脸上寻找到答案。
自从四年前来到这个雨林老宅之时，父亲曾万般叮嘱，这是一个活神仙，千万不能得罪，只要好好跟在身边学习、教授教导就好。刚开始，她每天都活在担心和惶恐之中，忐忑不安。谁知道，这个父亲口中的老神仙和她想象的江湖骗子完全不一样。他并没有像电影里面的严苛老师一样管教她，然后教她法术，什么腾云驾雾，奇门遁甲。而是如同只会教书的老朽一般，每天除了教她一些常规知识以外，就是吃饭睡觉，日常生活劳作。
这样看来，这赵小姐的家教还是极好的，李贝对于老赵倒是另眼相看了一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除了父亲偶尔看望她之外，她每天听到的都是各种知识。而这个小女孩也在慢慢的长大过程中，了解到了很多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认知。不过，她最感兴趣的还是李贝这个老师的过去。
这个老师每天都会对着山上发呆，一如既往。有时会摇摇头，一脸苦笑，然后又去做其他的事情。她对这个老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和他混熟之后，甚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潜入到他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寻着蛛丝马迹。
“·······”李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脸怪异表情的看着她，然后就又走开了。
她所以会问这样的问题，是在一次翻箱倒柜的时候，发现了老师藏在行李箱里最底层的一张合影照片。照片里的女子一身洁白的碎花裙子在风中摇曳。有一些稚气的娃娃脸鼓鼓的，斜着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而男人看到他生气，竟然恬不知耻，一脸邪气的大笑，手还在拍她的脑袋。不知是摄影师故意为之，还是恰巧按下了快门，这张充满了轻松气息的照片就这样定格在了那个时光。
“你没有回答，那肯定就是这样咯。”小女孩在后面蹦蹦跳跳的追问道。
李贝并没有回答，继续忙着他手上的工作。午餐快要到了，他正从菜筐里拿出一捆青菜，准备清洗。
“又吃青菜啊，”小女孩看到他手里的物件，一下子忘记了纠缠，反而叉着腰，气鼓鼓的说到，“我吃够了，我吃的都要吐了。”
“多吃青菜，对身体好。”李贝将青菜放到水盆里，向里面舀一些清水，然后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的清洗着。
“以前我老爸还能带过来点好吃的，现在有了我儿子之后，真是把她女儿给忘了。男人，都是一个样，重男轻女，哼。”小姑娘胡搅蛮缠的说到。
李贝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又从菜框里的最底层拿出了一块猪肉。
“我就知道师傅是最好的。”小女孩看到猪肉，瞬间变脸，谄媚无比的在李贝后面奉承道，生怕李贝又把这块猪肉放回去。
“停，打住。”李贝最受不了她的就是这一点，“与其说一些奉承的话，不如将火升起来，帮我做饭。”
“诶呦，老师，我肚子有点痛，你先弄着，我去去就回。”小女孩说完，逃也似地跑开了。
李贝摇了摇头，他习惯了这种淡淡的欢乐。
每天，在这个院子里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看上去，一老一小，倒是活的轻松惬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又是一年，李贝的身体因为那股能量的作祟已经狼狈不堪，他用尽五年的时间来承担这一切，不惜生命的代价，就是为了让它和自己的身体融合在一起，然后一起走向重点。他知道这一天的来临，终于，他倒下了。此时的老宅原子里挤满了人，那些受过李贝恩惠和提点的人都赶到了这里。李贝的本意是只让老赵过来带走女儿，然后在托人将自己的骨灰埋在后山妻子骨灰的旁边。只是老赵气不过，这是他唯一一次背着他干的一件事。老赵想要让这些人来送他一程，这是这些人能够为他做的最后的事情，也是很多人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此时，屋内只有李贝、老赵和小姑娘三人。
“五年过去了，赵灵儿你可以带走了。”李贝用那近乎模糊的双眼无神的看了一眼小姑年，然后继续和老赵说道。
小姑娘早已是泣不成声。五年来，他都陪在李贝的身边，她已经开始依赖他，已经开始舍不得离别，而且是这样的离别，离开了，便是永别。
“我老赵永远感谢大师，”老赵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曾经的他，没有梦想，没有希望，全靠着捡垃圾度日。如果不是因为李贝，早已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现在，他儿女双全，事业有成。而给了他这一切的人却是这般境地，他接受不了。他也曾苦苦寻找古方秘法，聘请名师医治，但都无济于事。他很苦恼，也很自责。
“不必如此，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但行好事便可。”李贝颤抖着右手吃力的拉开右手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看了又看，一脸的回忆，这张照片就是赵灵儿偷看到的那张。
“灵儿，师父已经把所知道的一切都传授给你，不能违背。”李贝强撑起最后的精神厉声说到。
“徒弟记得。”赵灵儿哭哭啼啼的走到李贝床边，已经泣不成声。
“师父也没什么留给你的，这张照片就留给你吧，这就是你师娘，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吗，”李贝缓了口气，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个小丫头，你一定看过了。”
赵灵儿接过李贝手中的照片点了点头，李贝的手像是没有力气一样自然的垂落下来。看到这一幕，赵灵儿瞬间抓住了老师的手，而老赵哭的更大声了，外面的人也传来了些许的哭声。
“玉飞，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我吗。”李贝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嘴巴也开始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胡言乱语起来。
赵灵儿在这一年已经从老师那里知道她感兴趣的事情，可能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了，想要留下点什么，也许他是内心孤独的太久，想要找一个人倾诉。老师和她讲了很多事情，比如他的真是年龄也才三十多岁，他并不是神仙或大师，他过去爱他的和他爱的人，他为什么收自己为弟子，他教的东西对于这个世界有多重要。知道的越多，她就越想呆在他的旁边陪着她，她在心里渴望，渴望陪着他一起走很远很远的路。她是一个会隐藏的小姑娘，聪明如他的老师都没有发现。她用年龄上的优势扮可爱、耍宝、生气等小手段，或多或少的满足着自己那小小的贪婪。
她觉得她抓着的老师的手已经不再有一丝力气，而老师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如同婴儿一般的睡着了。也许，他爱着的那个人在离开时也是一样的吧。她也终于感受到了老师经常说的那种离别的滋味和痛苦。五年的时光，在她刚懂得的时候，就残忍的被一只叫做命运的老鼠偷走了。
葬礼准备的很简单，如李贝生前要求，一切简单布置。
小院很快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只是少了一个习惯看着后山发呆的男人，多了一个习惯看着后山发呆的女孩。
时间过得很快，女孩在这里又住了三年。李贝刚离开时，她是跟着老赵回到了城市里，但每每想到老师她就忍不住的伤心落泪，老赵也看不过自己好好的、古灵精怪的女儿，怎么就成了林黛玉般的模样。老赵很生气，但又不知道和谁发火。和女儿他舍不得，和李贝，他又万万不敢，而且他也知道，那不是他的错。老赵也曾强行让她改变，给她安排工作，但都无济于事。索性，老赵也就任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只要不出意外就好。小姑娘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决定，而是跑回了这个老宅里，而且一住就是三年。
小姑娘在这三年里一直回想着和李贝的点点滴滴，不曾停止，她害怕有一天忘记了。
“赵灵儿，今天你老爸要去拆除炼钢厂，那个可是你的老师除了老宅外最后去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看一下。”电话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还能有谁，那自然是老赵，她对他这个女儿可是操碎了心。他是希望让她从那个该死的老宅里出来，哪怕一会儿都成。成天倦在里面，早晚要出问题。
“哦，不去。”赵灵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老赵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老师可曾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当作乐事讲给她听，包括她老爸如何误解李贝，把他当神仙一样跪拜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那个地方，简介也是老师身体加速恶化的地方，她哪有心情去看。
“铃铃铃，”老赵的手机响了起来。
“让所有手下的人全都撤出来，快。”赵灵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很是着急。
“为什么？”老赵虽然这么问，但还是把刚要踏进门的工人全部叫了回来。
“老师有交待，忘了和你说了。你不用管了，我现在就过去，在我到之前千万不要让人进去。”赵灵儿匆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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