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轻松的早餐
李寻玉起床后，便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洗漱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朗诵经文，然后便推门而出，在院落里打了一套养生拳，活络一下筋骨。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在客房四周闲逛了一下，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碰到匆忙做事的赵家下人时，也会询问一下基础信息，比如饭堂在哪里、几点开饭、书房在哪里、茅厕在哪里等等。他倒是没有乱走，毕竟每一家都有自己的规矩，大户人家更是如此。万一不小心犯了忌讳，那就尴尬了。
眼看着到了吃饭的时间，小武变过来带着他去了饭堂。
赵家饭堂是分为左右两间，左面的是下人们吃饭的地方，右面则供赵家人和客人吃饭使用。赵家的饭堂并没有大户人家的那种装饰的特别豪华，这让他感到很是意外，毕竟人类从繁衍生息至今最重要的就是吃。他在天南城的时候，也有幸随着住持去过一些大户人家做些法事，虽然不及赵家，但那饭堂看起来却特别的奢华。
进入右间客房，赵家人早已坐在里面开始用餐。赵家人并没有早餐必须在家里用餐的要求，所以几个桌子，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人。此时的主桌上正坐着赵家大公子赵安子，看到李寻玉进来，便立马起身相应。
“李先生昨晚睡的还好，”赵安子看上去很有精神。
“谢谢公子关心，昨日睡得很香甜，一觉睡到了今天清晨。”李寻玉答道。
“住的习惯就好，”赵安子放下心来，随即抬手引导道，“来来来，快来坐，咱们准备开饭了，看看这饭菜符不符合先生的胃口。”
“有劳公子了，”李寻玉跟随着就坐了下来。
李寻玉环顾了一下，这一桌坐着的人倒是不多。两个白发老人，一男一女坐在首位，这应该就是赵家的家主，赵德利和赵夫人了。赵安子旁边坐着一个妇人，应该便是他的夫人。只是再往下又有几个人，他是猜不到的。赵安子便与他介绍了一番，他也大致记住了这些人的长相和名字。
“李先生不必拘禁，咱们赵家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赵安子说道，“吃饭的时候就要心情愉悦，这样才能真正享受食物美味。”
确实是这样，这一桌子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细致的品尝着早餐，除了刚刚赵安子介绍的时候，大家应承了一下，其余时间大家都在认真吃饭，也没有讨论任何问题。就算是坐在主位的赵德利也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不过应该是年纪大了，吃的分量却是很少。只是他很奇怪，为何这赵夫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让自己浑身不自在，心里一阵发慌。
可能是看出了李寻玉的不自在，赵安子便与他交流了起来。
“先生应该很奇怪为何赵家下人们能够在左饭堂吃饭吧。”赵安子找到了一个话题。
“确实，还请赵公子解析一下。”李寻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认真的看着赵安子。
“那还是我九妹的意思，”赵安子一说道赵灵儿也是精神百倍，“我妹妹觉得虽然人的地位虽有高低之分，却都应该享有在舒适环境中吃饭的权力。所以，在她的建议下，赵家便设立了左饭堂。你还别说，这一点点的改变，确实让下人们每天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
“你是不是又说我什么坏话了？”这时，从门外传来了女子的声音。清脆婉转，只是多了些怒气在里面。真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赵灵儿踏入门内，她本欲发飙，展现出泼辣的一面，但当看到李寻玉那一刻却收住了性子。
李寻玉寻声望去时，赵灵儿微屈腰肢，施了一个及其标准的礼仪。他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运第一才女，赵家小姐，赵灵儿罢。
李寻玉赵灵儿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年龄，体态轻盈，肌肤娇嫩。明亮清澈的双眸水波涟涟，眉毛细长，琼鼻挺立，朱唇细薄，嘴角微微上扬。秀发珠钗，却又有一缕柔柔的垂下，拂过似精雕细琢的香腮，掠过青葱的脖颈，直至胸前。赵灵儿今天特意穿上了清新洁白的绫罗衣裳，拖如雾般轻盈的绣花纱裙，似乎这星星点缀的白兰花正向外飘洒着幽幽的芳香。只是，这身材却稍微有些瘦弱，应该是长期生病的缘故。
李寻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觉得对她异常熟悉，这种感觉让他的神情微滞。尤其那双明镜透彻，我见犹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更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着说眼睛似乎曾经见过。
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她这副打扮，这般摸样，也有愣在了那里，赵家人诧异的盯着她，这不是他们认识的赵灵儿。
李寻玉倒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来，微微回礼。然后便又坐了下来，内心计较着，真是一个奇女子，才学、美貌和家世集于一身，整个天运朝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吧。
“咳咳，”赵德利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精心梳妆打扮的女儿，也是一怔。当听到李寻玉回礼起身椅子微动的声音后，便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指了指身边的位子，“灵儿，过来坐。”
“你怎么到这里来吃饭了？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赵安子做事还看看窗外的天空，看一下太阳到底是从哪里升起来的。
“啪”
只见赵安子捂着脑袋，揉了揉，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你妹妹像个女孩子不好吗？”赵德利说完之后，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怎么了？抽什么邪风。”
“父亲，”赵灵儿已经坐在了赵德利的旁边，涨红了脸。尽力用温柔的语气，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女孩子，不是像，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赵德利连连点头，然后又打趣道，“人老了，这记性也不好了。”
“人在老，难道还不记得自己女儿是男是女？”赵灵儿心里想着，老头子，要不咱们还是别张嘴了，好好吃饭吧。
“······”，饭堂里所有人都没有在说话了，也不敢在说话了。你别看这赵灵儿小小年纪，那脾气可是大着呢。整个赵家，也就卖赵德利的面子，偶尔听一下赵安子的唠叨。要是其他人敢调侃她，被她打出去不让吃饭都是有可能的。你没看那个赵安智，脑袋都要埋到碗里了，为啥？还不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李先生昨天住的可好啊？”赵灵儿画风一转，一脸认真的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满脸柔情，就像新婚妻子关心夫君一般。
“啊，”李寻玉从小与和尚一起长大，之后也没接触过多少女人，那经历过这种阵仗，直接不知道说什么，但这赵小姐又一直盯着自己，只能磕磕巴巴的回答，“还·····好，还好。赵公子安排的很周全，昨晚主前就已经把日常用品准备妥当了。”
说完还看了赵安子一眼，做个礼，表示感激。
“没有啊，我昨天事情太·······，哦，对对对，没关系，这都是应该的。”本来赵安子还有些不明白，赵家虽然待人皆可还可以，但是却没有想的这么周到。只是脚上的痛感，让他一下子明白了他该说什么，“哈哈哈，吃饭吃饭。”
几个人面面相觑，倒是李寻玉觉得这一家多少有点古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赵灵儿也不吃饭，就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看着李寻玉。李寻玉一抬头就和她四目相对，以为只是恰巧便微笑了一下，继续吃饭。可吃着吃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不是巧合啊，为什么每次他抬头都能和她眼神有碰撞，害得他到最后都不敢抬头吃饭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半个和尚，哪能坦然接受一个姑娘含情脉脉的眼神。
“李公子吃这个，这个是天运城的特色‘天运鸿图’，赶考的都要吃一下，而且家里厨师的手艺是一脉传承下来的，是天运城最正宗的。”
赵灵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看他吃饭。但是她慢慢发掘，这李寻玉根本就没变，一直就再吃青菜，和前世一个模样。看着他弱不经风的身子骨，既心疼又好气，于是边夹了一块‘酱肉’放到了他的碗里。
只是这一下子，刚刚安静的饭堂氛围又变的奇怪起来。她是隔着两个人给李寻玉夹的菜，都要站起来了，这样的动作幅度，不要说本桌，就连邻桌都能看的见。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这成何体统，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赵德利，你可是一家之主，还是这赵灵儿的父亲。这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您是不是得管管，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人。只是在场的都是赵家人，而且都很疼爱赵灵儿，肯定为了少些闲言碎语，也不会传出去。
这赵德利倒是悠闲地很，就当作没看到一般，继续低头吃着菜。然后又拿起牙签来，开始慢条斯理的剔牙。
赵德利不理睬也是有原因的。在此之前他曾为赵灵儿定了一桩婚事，和皇族联姻。只是这赵灵儿竟然以死相逼拒绝了他的安排，还和他说了许多自由恋爱的大道理，他一听，这还挺有道理。可是自古以来哪有平民百姓向皇上要求退婚的，这还了得，要杀头的。还是最后，这个女儿给他出了个主意，说动了皇上。也是他赵德利和皇帝是真的交心，所以订婚之事才草草收场。
近几年，女儿慢慢长大了，这嫁女儿倒成了他的心头病。试问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女儿能得到幸福。自己不可能陪伴她一辈子，再说，那感情也不一样。于是他又安排了几个婚事，谁知道都被执拗的女儿给打发了。慢慢的，他都不祈求女儿能找一个多么优秀的如意郎君了。只要在他死之前，能看到赵灵儿坐上花轿就行。堂堂一个赵家掌舵人，为了嫁女儿都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了。
而她的几个哥哥和长辈也都是这样的想法，除了娶她的人，谁能陪她一辈子呢。
“谢谢，谢谢小姐，”李寻玉的鬓角已经留下了一些一些汗珠，他到没有看别人的脸色，现在的他哪有那种心情，“小生从小在寺院长大，信封神佛，从未动过荤腥。”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没关系的。而且你又没出家，算不得和尚，吃了也不碍事。”赵灵儿殷切的看着他，“体验人生百态，这就是其中一部分吗。”
李寻玉瞬间脸涨红到了极点。那是吃不吃的问题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事给我夹什么菜啊，难道才女都是没有男女观念，都是这种洒脱的性格。
“咳咳，赵小姐说的是，”李寻玉慢慢的将‘酱肉’放到了嘴里。
李寻玉平生第一次吃肉，但却吃不出来什么滋味。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在客房四周闲逛了一下，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碰到匆忙做事的赵家下人时，也会询问一下基础信息，比如饭堂在哪里、几点开饭、书房在哪里、茅厕在哪里等等。他倒是没有乱走，毕竟每一家都有自己的规矩，大户人家更是如此。万一不小心犯了忌讳，那就尴尬了。
眼看着到了吃饭的时间，小武变过来带着他去了饭堂。
赵家饭堂是分为左右两间，左面的是下人们吃饭的地方，右面则供赵家人和客人吃饭使用。赵家的饭堂并没有大户人家的那种装饰的特别豪华，这让他感到很是意外，毕竟人类从繁衍生息至今最重要的就是吃。他在天南城的时候，也有幸随着住持去过一些大户人家做些法事，虽然不及赵家，但那饭堂看起来却特别的奢华。
进入右间客房，赵家人早已坐在里面开始用餐。赵家人并没有早餐必须在家里用餐的要求，所以几个桌子，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人。此时的主桌上正坐着赵家大公子赵安子，看到李寻玉进来，便立马起身相应。
“李先生昨晚睡的还好，”赵安子看上去很有精神。
“谢谢公子关心，昨日睡得很香甜，一觉睡到了今天清晨。”李寻玉答道。
“住的习惯就好，”赵安子放下心来，随即抬手引导道，“来来来，快来坐，咱们准备开饭了，看看这饭菜符不符合先生的胃口。”
“有劳公子了，”李寻玉跟随着就坐了下来。
李寻玉环顾了一下，这一桌坐着的人倒是不多。两个白发老人，一男一女坐在首位，这应该就是赵家的家主，赵德利和赵夫人了。赵安子旁边坐着一个妇人，应该便是他的夫人。只是再往下又有几个人，他是猜不到的。赵安子便与他介绍了一番，他也大致记住了这些人的长相和名字。
“李先生不必拘禁，咱们赵家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赵安子说道，“吃饭的时候就要心情愉悦，这样才能真正享受食物美味。”
确实是这样，这一桌子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细致的品尝着早餐，除了刚刚赵安子介绍的时候，大家应承了一下，其余时间大家都在认真吃饭，也没有讨论任何问题。就算是坐在主位的赵德利也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不过应该是年纪大了，吃的分量却是很少。只是他很奇怪，为何这赵夫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让自己浑身不自在，心里一阵发慌。
可能是看出了李寻玉的不自在，赵安子便与他交流了起来。
“先生应该很奇怪为何赵家下人们能够在左饭堂吃饭吧。”赵安子找到了一个话题。
“确实，还请赵公子解析一下。”李寻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认真的看着赵安子。
“那还是我九妹的意思，”赵安子一说道赵灵儿也是精神百倍，“我妹妹觉得虽然人的地位虽有高低之分，却都应该享有在舒适环境中吃饭的权力。所以，在她的建议下，赵家便设立了左饭堂。你还别说，这一点点的改变，确实让下人们每天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
“你是不是又说我什么坏话了？”这时，从门外传来了女子的声音。清脆婉转，只是多了些怒气在里面。真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赵灵儿踏入门内，她本欲发飙，展现出泼辣的一面，但当看到李寻玉那一刻却收住了性子。
李寻玉寻声望去时，赵灵儿微屈腰肢，施了一个及其标准的礼仪。他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运第一才女，赵家小姐，赵灵儿罢。
李寻玉赵灵儿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年龄，体态轻盈，肌肤娇嫩。明亮清澈的双眸水波涟涟，眉毛细长，琼鼻挺立，朱唇细薄，嘴角微微上扬。秀发珠钗，却又有一缕柔柔的垂下，拂过似精雕细琢的香腮，掠过青葱的脖颈，直至胸前。赵灵儿今天特意穿上了清新洁白的绫罗衣裳，拖如雾般轻盈的绣花纱裙，似乎这星星点缀的白兰花正向外飘洒着幽幽的芳香。只是，这身材却稍微有些瘦弱，应该是长期生病的缘故。
李寻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觉得对她异常熟悉，这种感觉让他的神情微滞。尤其那双明镜透彻，我见犹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更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着说眼睛似乎曾经见过。
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她这副打扮，这般摸样，也有愣在了那里，赵家人诧异的盯着她，这不是他们认识的赵灵儿。
李寻玉倒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来，微微回礼。然后便又坐了下来，内心计较着，真是一个奇女子，才学、美貌和家世集于一身，整个天运朝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吧。
“咳咳，”赵德利也是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精心梳妆打扮的女儿，也是一怔。当听到李寻玉回礼起身椅子微动的声音后，便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指了指身边的位子，“灵儿，过来坐。”
“你怎么到这里来吃饭了？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赵安子做事还看看窗外的天空，看一下太阳到底是从哪里升起来的。
“啪”
只见赵安子捂着脑袋，揉了揉，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你妹妹像个女孩子不好吗？”赵德利说完之后，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怎么了？抽什么邪风。”
“父亲，”赵灵儿已经坐在了赵德利的旁边，涨红了脸。尽力用温柔的语气，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女孩子，不是像，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赵德利连连点头，然后又打趣道，“人老了，这记性也不好了。”
“人在老，难道还不记得自己女儿是男是女？”赵灵儿心里想着，老头子，要不咱们还是别张嘴了，好好吃饭吧。
“······”，饭堂里所有人都没有在说话了，也不敢在说话了。你别看这赵灵儿小小年纪，那脾气可是大着呢。整个赵家，也就卖赵德利的面子，偶尔听一下赵安子的唠叨。要是其他人敢调侃她，被她打出去不让吃饭都是有可能的。你没看那个赵安智，脑袋都要埋到碗里了，为啥？还不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李先生昨天住的可好啊？”赵灵儿画风一转，一脸认真的看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满脸柔情，就像新婚妻子关心夫君一般。
“啊，”李寻玉从小与和尚一起长大，之后也没接触过多少女人，那经历过这种阵仗，直接不知道说什么，但这赵小姐又一直盯着自己，只能磕磕巴巴的回答，“还·····好，还好。赵公子安排的很周全，昨晚主前就已经把日常用品准备妥当了。”
说完还看了赵安子一眼，做个礼，表示感激。
“没有啊，我昨天事情太·······，哦，对对对，没关系，这都是应该的。”本来赵安子还有些不明白，赵家虽然待人皆可还可以，但是却没有想的这么周到。只是脚上的痛感，让他一下子明白了他该说什么，“哈哈哈，吃饭吃饭。”
几个人面面相觑，倒是李寻玉觉得这一家多少有点古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赵灵儿也不吃饭，就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看着李寻玉。李寻玉一抬头就和她四目相对，以为只是恰巧便微笑了一下，继续吃饭。可吃着吃着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不是巧合啊，为什么每次他抬头都能和她眼神有碰撞，害得他到最后都不敢抬头吃饭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半个和尚，哪能坦然接受一个姑娘含情脉脉的眼神。
“李公子吃这个，这个是天运城的特色‘天运鸿图’，赶考的都要吃一下，而且家里厨师的手艺是一脉传承下来的，是天运城最正宗的。”
赵灵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看他吃饭。但是她慢慢发掘，这李寻玉根本就没变，一直就再吃青菜，和前世一个模样。看着他弱不经风的身子骨，既心疼又好气，于是边夹了一块‘酱肉’放到了他的碗里。
只是这一下子，刚刚安静的饭堂氛围又变的奇怪起来。她是隔着两个人给李寻玉夹的菜，都要站起来了，这样的动作幅度，不要说本桌，就连邻桌都能看的见。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这成何体统，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赵德利，你可是一家之主，还是这赵灵儿的父亲。这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您是不是得管管，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人。只是在场的都是赵家人，而且都很疼爱赵灵儿，肯定为了少些闲言碎语，也不会传出去。
这赵德利倒是悠闲地很，就当作没看到一般，继续低头吃着菜。然后又拿起牙签来，开始慢条斯理的剔牙。
赵德利不理睬也是有原因的。在此之前他曾为赵灵儿定了一桩婚事，和皇族联姻。只是这赵灵儿竟然以死相逼拒绝了他的安排，还和他说了许多自由恋爱的大道理，他一听，这还挺有道理。可是自古以来哪有平民百姓向皇上要求退婚的，这还了得，要杀头的。还是最后，这个女儿给他出了个主意，说动了皇上。也是他赵德利和皇帝是真的交心，所以订婚之事才草草收场。
近几年，女儿慢慢长大了，这嫁女儿倒成了他的心头病。试问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女儿能得到幸福。自己不可能陪伴她一辈子，再说，那感情也不一样。于是他又安排了几个婚事，谁知道都被执拗的女儿给打发了。慢慢的，他都不祈求女儿能找一个多么优秀的如意郎君了。只要在他死之前，能看到赵灵儿坐上花轿就行。堂堂一个赵家掌舵人，为了嫁女儿都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了。
而她的几个哥哥和长辈也都是这样的想法，除了娶她的人，谁能陪她一辈子呢。
“谢谢，谢谢小姐，”李寻玉的鬓角已经留下了一些一些汗珠，他到没有看别人的脸色，现在的他哪有那种心情，“小生从小在寺院长大，信封神佛，从未动过荤腥。”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没关系的。而且你又没出家，算不得和尚，吃了也不碍事。”赵灵儿殷切的看着他，“体验人生百态，这就是其中一部分吗。”
李寻玉瞬间脸涨红到了极点。那是吃不吃的问题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事给我夹什么菜啊，难道才女都是没有男女观念，都是这种洒脱的性格。
“咳咳，赵小姐说的是，”李寻玉慢慢的将‘酱肉’放到了嘴里。
李寻玉平生第一次吃肉，但却吃不出来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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