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帮我出家
赵灵儿听到那冰冷的语气先是一脸错愕，原来不是要感谢我，赶情况是叫负荆请罪来了。
“先生来的第一天，全双便如此无礼，这是赵家家教不严，做姑姑的自然要管教。”赵灵儿回答的特别得体，还有理有据。
“这一巴掌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那这一巴掌呢。”李寻玉先指了指赵全双的右脸，然后又指了指他的左脸问道。
“竟然没得到先生的原谅，那就是他并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我自然要加倍惩罚。”赵灵儿依旧对答如流，可心里去不禁心想，‘我的师父，我都舍不得顶撞，我都要恭恭敬敬的伺候着，你这小毛孩，万一把我师父气走了怎么办，我必须得让他们老老实实的’。
“我说过我没原谅他了吗？”李寻玉气愤的问道。
空气瞬间紧张起来，就连好信儿过来看热闹的几个哥哥和嫂子都一阵错愕。这先生真牛啊，竟然敢和赵灵儿对着干，赵灵儿在怎么不对，不也是为了帮助你教书吗，你竟然还和她发起了脾气，你是真的勇敢啊。
尤其是赵灵儿的大嫂，她心里没有责怪赵灵儿，自己孩子什么样子她还是清楚的，如果赵灵儿能教育，感激还来不及。只是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她便理不清头绪了，难道现在都是当姑姑的教育孩子，当先生的护着孩子了。
赵灵儿也很无语，你不原谅她，你让他又叫我去干什么。所以赵灵儿也像一个学生一样，低着头杵在那里，等着老师的训斥。
外面看热闹的哥哥们看到赵灵儿这样就对李寻玉有些不爽了，我妹妹我都不舍得这么说，你还敢和她发飙，是不是欺负人？当即就要上去理论。只是刚要说话，却被大嫂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明深意的他们就在外面等着事情的发展。
“我叫他过来是要告诉你，我的学生，在我教书的时间内，只有我可以打。”李寻玉看到赵灵儿象个学生一样低眉顺眼的样子，火也消了一大半，正色道，似乎也是给外面看热闹的赵家人听的，“给他们教书，我自有办法。孩子还小，你这么用力，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赵灵儿本来很是气愤。我都已经认错了，你要干什么，划出个道来，我走就是了，你站在那里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可当她听到‘我的学生只有我可以打’这句话的时候，那可真是从内到外的开心。因为我也是你的学生啊，虽然是前世，想到这里，赵灵儿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行了，你走吧。”看赵灵儿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是在那里站着，想了想又说，“赵小姐，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之间赵灵儿并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了李讲桌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吐了个舌头，天真的说道，“先生，上课吧！”
不仅是李寻玉，就连外面开热闹的人也是满脸黑线。这赵灵儿是不是吃错药了，刚被训斥，不是应该很伤心的跑出来吗，怎么还认起老师来了。而李寻玉的内心已经哭爹喊娘了，大姐，我服了，要不我给你道个歉可好，您就别再这里起什么幺蛾子了。
“你都是第一才女了，我一个小孩儿的教书先生，能叫你什么？”李寻玉很是无语的问道。
赵灵儿倒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拿起手指头数了一圈，然后脑袋前倾，面向站在她面前的他，摆出一份天真无邪的表情，认认真真的说道，“谁说我是第一才女，那都是他们乱说的。而且，你看我的年龄，不是也才十三吗？你是在歧视女孩不应该读书吗？”
“·······”，几句话怼的李寻玉说不出半句话来，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李寻玉心里琢磨，她说的也对，才十三岁的女孩，虽然说读书是晚了点，那也正常。可是，她是才女啊，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啊。
“那你说说我能教你什么？”李寻玉实在把持不住了，都有了把她轰出去的冲动。
“写字啊，”赵灵儿开心地说道，这就是她和小萌商量的办法，怎么多的时间和李寻玉接触，那就是他在上面教书，她在下面当学生啊，“我写字很难看，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手写的东西，这个大嫂清楚，是不是？”
“是是，我小妹确实写字水平需要提升，”赵安子的妻子还没有回过神来，稀里糊涂的助力了一把。之前她被逼无奈要写什么东西的时候，都是说出来，由教书先生代笔写。
“好吧，”李寻玉又在那里站了一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也就只好妥协，而且，他是在没办法抗拒那双看着就要哭出来的大眼睛，“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不要影响到我教书。”
“好的，”赵灵儿做了一个乖巧的表情，然后就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对着门外大喊，“你们都走吧，不要在那里围观，影响先生教书。”
“·······”
大姐，明明是你在影响教书好吗。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反驳，而是识趣的散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李寻玉继续了他的教书。他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是不是的用眼神瞟一下这个赵大小姐，不过看他只是一直盯着自己之外并没有要难为自己的意思，便也放下心来。就这样，两个时辰的教书慢慢的接近了尾声，说实话，很轻松，因为姑姑在前面打头阵，再加上赵全双的悲惨遭遇，所有的小孩子都规规矩矩坐在那里，连个去解手的都没。
“好了，今天教书就到此为止，大家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着，李寻玉已经开始整理书本了。
“先生，我有个问题要问。”
听到这个声音，李寻玉的心脏不由得一紧，该来的总是要来。
“不知赵小姐有什么要问的？”李寻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颜悦色。
“先生，你为什么要读书？”赵灵儿问了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就像小孩子会问大人，‘为什么要学习呢，玩多好啊’。
“有些人为了进入仕途，有些人为了黄金美人，还有些人是为了衣锦还乡，更有些人是为了有资格让更多的寒门子弟有书读，做一件事总是要有理由的，不知先生是为了什么？”赵灵儿这倒不是开玩笑，她想要快速进入他的内心，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想法。她计划好了，每天问一点，他每天答一点，慢慢的，就全知道了。
只是李寻玉沉默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读书。身边人吃斋，他便吃斋。身边人念佛，他便也跟着念佛。住持让他读书，他便去读书。告诉他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便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为什么。
沉默良久，小孩子们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只剩下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还在那里，那是赵安智家的小女儿——赵晶莹，和赵灵儿一样，她是赵家下一辈儿里唯一的女孩，她似乎也想知道为什么要读书。
“师父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想不明白我读书的原因，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考取功名。”李寻玉从未将赵灵儿当作孩子看待，所以很自然的问道，“赵小姐是否知道我为什么读书？”
“你就没有什么欲望吗？”鬼知道你为什么读书，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赵灵儿心里埋怨道，我倒是想，你同意吗，“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啊。”
“哦，我倒是知道我要做什么，”李寻玉思考了一下。
“是什么？”赵灵儿瞬间来了兴趣，急切地说道，“我可以帮你，相信我。”
“在我十岁的时候，曾想剃度，但被住持拒绝了。不知赵小姐是否可以······”李寻玉能想到的唯一想做的便是出家。
“不可以。”赵灵儿不等李寻玉说完便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能不能······”李寻玉本想说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住持会说他尘缘未了。
“不能。”赵灵儿心想，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找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想让我帮你出家，我是疯了吗我。
“那就算了。”李寻玉没有执着，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不是，我的意思是总要知道住持还和你说了什么吧？”转移话题，一定要转移话题，这问题比让我告诉你为什么读书都难。
“住持说每个人都有些尘缘未了，我何时了去尘缘再回去出家。”李寻玉并未隐藏，直接说了出来。
“弘法大师会算卦占卜？”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李寻玉尘缘未了，让他科考不就是给他和自己相遇创造条件，
“不会，”李寻玉很是疑惑的看着赵灵儿，这怎么能把住持和占卜先生联系在一起，“住持说了，任何事皆有因果。而我的因果并不在那里，因为我还没见过尘世的种种，只有入的凡尘，才能走出凡尘。”
“对，”赵灵儿松了一口气，这弘法大师只是让他见识一下尘世的模样，再决定是否回去做和尚，并不如她猜测那样，“大师果然是大师，这智慧高深真是我们无法企及的。”
说完便双手合十，虔诚的向着天南寺方向拜了又拜。我真是谢谢你，万一你脑子一热，让他出了家，我岂不是要上香拜佛的时候才能见到他。
“赵小姐不必如此，住持尚未成佛。”李寻玉想说的是，你这个拜法，是想让住持折寿吗。
“没关系吗，表达敬佩之情，虔诚一些。”赵灵儿随即又拜了几下，才悻悻的缩回了双手。
“那姑姑为什么要读书呢？”在学堂的角落里，一个微弱的声音穿了过来。
两个人一回头，这才发现还有一个小丫头在哪里正眨着求知的眼睛看着两人。
“我不是为了读书啊，”赵灵儿很随意的回答，“我是来学写字的。”
李寻玉一阵无语，但也不好说什么，这明显就是在点拨自己还没有教她写字。
“所以姑姑根本就没有读书，而先生又不知道为什么读书，但读书也需要理由，我又没有什么理由，那我就不读书了。”赵晶莹思考了一下，认认真真的说道。
这脑回路也太清奇了，震惊的赵灵儿长大了嘴巴。难道你让我说，我是被李寻玉d额前世困在老宅里三年，不读书不知道干什么才读书的吗。
“读书是为了开拓眼界，用另一种眼睛看这个世界的一切。”赵灵儿开始了忽悠小孩的胡扯技能，“只有读书才能让你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真的吗？”听着赵灵儿的胡说八道，绕的赵晶莹云里雾里的。
“姑姑会骗你嘛？”赵灵儿故作伤心的问道，并且蹲了下来，双手开始抹起眼泪，虽然并没有眼泪流出来，“你竟然会议姑姑骗你，姑姑好伤心。”
“姑姑不伤心，我没怀疑你。”赵晶莹急忙走过来，用那稚嫩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赵灵儿。
“那好，要好好读书，知道吗。”赵灵儿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站起来，然后拍了拍赵晶莹的脑袋，“去找个哥哥们玩去吧。”
和赵灵儿一样，赵晶莹也受到哥哥们的偏爱，只是年纪接近，并不像赵灵儿哥哥们偏爱她这么严重。
当李寻玉看到赵灵儿拍小女孩的动作时，他突然感觉好熟悉，就好像曾经也这样拍过别人一样，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了背对着她的赵灵儿，而此时的赵灵儿正向着已经跑出去的赵晶莹背影挥手再见。
“先生来的第一天，全双便如此无礼，这是赵家家教不严，做姑姑的自然要管教。”赵灵儿回答的特别得体，还有理有据。
“这一巴掌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那这一巴掌呢。”李寻玉先指了指赵全双的右脸，然后又指了指他的左脸问道。
“竟然没得到先生的原谅，那就是他并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我自然要加倍惩罚。”赵灵儿依旧对答如流，可心里去不禁心想，‘我的师父，我都舍不得顶撞，我都要恭恭敬敬的伺候着，你这小毛孩，万一把我师父气走了怎么办，我必须得让他们老老实实的’。
“我说过我没原谅他了吗？”李寻玉气愤的问道。
空气瞬间紧张起来，就连好信儿过来看热闹的几个哥哥和嫂子都一阵错愕。这先生真牛啊，竟然敢和赵灵儿对着干，赵灵儿在怎么不对，不也是为了帮助你教书吗，你竟然还和她发起了脾气，你是真的勇敢啊。
尤其是赵灵儿的大嫂，她心里没有责怪赵灵儿，自己孩子什么样子她还是清楚的，如果赵灵儿能教育，感激还来不及。只是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她便理不清头绪了，难道现在都是当姑姑的教育孩子，当先生的护着孩子了。
赵灵儿也很无语，你不原谅她，你让他又叫我去干什么。所以赵灵儿也像一个学生一样，低着头杵在那里，等着老师的训斥。
外面看热闹的哥哥们看到赵灵儿这样就对李寻玉有些不爽了，我妹妹我都不舍得这么说，你还敢和她发飙，是不是欺负人？当即就要上去理论。只是刚要说话，却被大嫂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明深意的他们就在外面等着事情的发展。
“我叫他过来是要告诉你，我的学生，在我教书的时间内，只有我可以打。”李寻玉看到赵灵儿象个学生一样低眉顺眼的样子，火也消了一大半，正色道，似乎也是给外面看热闹的赵家人听的，“给他们教书，我自有办法。孩子还小，你这么用力，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赵灵儿本来很是气愤。我都已经认错了，你要干什么，划出个道来，我走就是了，你站在那里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可当她听到‘我的学生只有我可以打’这句话的时候，那可真是从内到外的开心。因为我也是你的学生啊，虽然是前世，想到这里，赵灵儿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行了，你走吧。”看赵灵儿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是在那里站着，想了想又说，“赵小姐，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之间赵灵儿并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了李讲桌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吐了个舌头，天真的说道，“先生，上课吧！”
不仅是李寻玉，就连外面开热闹的人也是满脸黑线。这赵灵儿是不是吃错药了，刚被训斥，不是应该很伤心的跑出来吗，怎么还认起老师来了。而李寻玉的内心已经哭爹喊娘了，大姐，我服了，要不我给你道个歉可好，您就别再这里起什么幺蛾子了。
“你都是第一才女了，我一个小孩儿的教书先生，能叫你什么？”李寻玉很是无语的问道。
赵灵儿倒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拿起手指头数了一圈，然后脑袋前倾，面向站在她面前的他，摆出一份天真无邪的表情，认认真真的说道，“谁说我是第一才女，那都是他们乱说的。而且，你看我的年龄，不是也才十三吗？你是在歧视女孩不应该读书吗？”
“·······”，几句话怼的李寻玉说不出半句话来，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李寻玉心里琢磨，她说的也对，才十三岁的女孩，虽然说读书是晚了点，那也正常。可是，她是才女啊，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啊。
“那你说说我能教你什么？”李寻玉实在把持不住了，都有了把她轰出去的冲动。
“写字啊，”赵灵儿开心地说道，这就是她和小萌商量的办法，怎么多的时间和李寻玉接触，那就是他在上面教书，她在下面当学生啊，“我写字很难看，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手写的东西，这个大嫂清楚，是不是？”
“是是，我小妹确实写字水平需要提升，”赵安子的妻子还没有回过神来，稀里糊涂的助力了一把。之前她被逼无奈要写什么东西的时候，都是说出来，由教书先生代笔写。
“好吧，”李寻玉又在那里站了一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也就只好妥协，而且，他是在没办法抗拒那双看着就要哭出来的大眼睛，“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不要影响到我教书。”
“好的，”赵灵儿做了一个乖巧的表情，然后就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对着门外大喊，“你们都走吧，不要在那里围观，影响先生教书。”
“·······”
大姐，明明是你在影响教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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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李寻玉继续了他的教书。他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是不是的用眼神瞟一下这个赵大小姐，不过看他只是一直盯着自己之外并没有要难为自己的意思，便也放下心来。就这样，两个时辰的教书慢慢的接近了尾声，说实话，很轻松，因为姑姑在前面打头阵，再加上赵全双的悲惨遭遇，所有的小孩子都规规矩矩坐在那里，连个去解手的都没。
“好了，今天教书就到此为止，大家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着，李寻玉已经开始整理书本了。
“先生，我有个问题要问。”
听到这个声音，李寻玉的心脏不由得一紧，该来的总是要来。
“不知赵小姐有什么要问的？”李寻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颜悦色。
“先生，你为什么要读书？”赵灵儿问了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就像小孩子会问大人，‘为什么要学习呢，玩多好啊’。
“有些人为了进入仕途，有些人为了黄金美人，还有些人是为了衣锦还乡，更有些人是为了有资格让更多的寒门子弟有书读，做一件事总是要有理由的，不知先生是为了什么？”赵灵儿这倒不是开玩笑，她想要快速进入他的内心，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想法。她计划好了，每天问一点，他每天答一点，慢慢的，就全知道了。
只是李寻玉沉默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读书。身边人吃斋，他便吃斋。身边人念佛，他便也跟着念佛。住持让他读书，他便去读书。告诉他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便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为什么。
沉默良久，小孩子们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只剩下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还在那里，那是赵安智家的小女儿——赵晶莹，和赵灵儿一样，她是赵家下一辈儿里唯一的女孩，她似乎也想知道为什么要读书。
“师父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想不明白我读书的原因，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考取功名。”李寻玉从未将赵灵儿当作孩子看待，所以很自然的问道，“赵小姐是否知道我为什么读书？”
“你就没有什么欲望吗？”鬼知道你为什么读书，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赵灵儿心里埋怨道，我倒是想，你同意吗，“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啊。”
“哦，我倒是知道我要做什么，”李寻玉思考了一下。
“是什么？”赵灵儿瞬间来了兴趣，急切地说道，“我可以帮你，相信我。”
“在我十岁的时候，曾想剃度，但被住持拒绝了。不知赵小姐是否可以······”李寻玉能想到的唯一想做的便是出家。
“不可以。”赵灵儿不等李寻玉说完便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能不能······”李寻玉本想说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住持会说他尘缘未了。
“不能。”赵灵儿心想，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找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想让我帮你出家，我是疯了吗我。
“那就算了。”李寻玉没有执着，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不是，我的意思是总要知道住持还和你说了什么吧？”转移话题，一定要转移话题，这问题比让我告诉你为什么读书都难。
“住持说每个人都有些尘缘未了，我何时了去尘缘再回去出家。”李寻玉并未隐藏，直接说了出来。
“弘法大师会算卦占卜？”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李寻玉尘缘未了，让他科考不就是给他和自己相遇创造条件，
“不会，”李寻玉很是疑惑的看着赵灵儿，这怎么能把住持和占卜先生联系在一起，“住持说了，任何事皆有因果。而我的因果并不在那里，因为我还没见过尘世的种种，只有入的凡尘，才能走出凡尘。”
“对，”赵灵儿松了一口气，这弘法大师只是让他见识一下尘世的模样，再决定是否回去做和尚，并不如她猜测那样，“大师果然是大师，这智慧高深真是我们无法企及的。”
说完便双手合十，虔诚的向着天南寺方向拜了又拜。我真是谢谢你，万一你脑子一热，让他出了家，我岂不是要上香拜佛的时候才能见到他。
“赵小姐不必如此，住持尚未成佛。”李寻玉想说的是，你这个拜法，是想让住持折寿吗。
“没关系吗，表达敬佩之情，虔诚一些。”赵灵儿随即又拜了几下，才悻悻的缩回了双手。
“那姑姑为什么要读书呢？”在学堂的角落里，一个微弱的声音穿了过来。
两个人一回头，这才发现还有一个小丫头在哪里正眨着求知的眼睛看着两人。
“我不是为了读书啊，”赵灵儿很随意的回答，“我是来学写字的。”
李寻玉一阵无语，但也不好说什么，这明显就是在点拨自己还没有教她写字。
“所以姑姑根本就没有读书，而先生又不知道为什么读书，但读书也需要理由，我又没有什么理由，那我就不读书了。”赵晶莹思考了一下，认认真真的说道。
这脑回路也太清奇了，震惊的赵灵儿长大了嘴巴。难道你让我说，我是被李寻玉d额前世困在老宅里三年，不读书不知道干什么才读书的吗。
“读书是为了开拓眼界，用另一种眼睛看这个世界的一切。”赵灵儿开始了忽悠小孩的胡扯技能，“只有读书才能让你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真的吗？”听着赵灵儿的胡说八道，绕的赵晶莹云里雾里的。
“姑姑会骗你嘛？”赵灵儿故作伤心的问道，并且蹲了下来，双手开始抹起眼泪，虽然并没有眼泪流出来，“你竟然会议姑姑骗你，姑姑好伤心。”
“姑姑不伤心，我没怀疑你。”赵晶莹急忙走过来，用那稚嫩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赵灵儿。
“那好，要好好读书，知道吗。”赵灵儿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站起来，然后拍了拍赵晶莹的脑袋，“去找个哥哥们玩去吧。”
和赵灵儿一样，赵晶莹也受到哥哥们的偏爱，只是年纪接近，并不像赵灵儿哥哥们偏爱她这么严重。
当李寻玉看到赵灵儿拍小女孩的动作时，他突然感觉好熟悉，就好像曾经也这样拍过别人一样，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了背对着她的赵灵儿，而此时的赵灵儿正向着已经跑出去的赵晶莹背影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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