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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妹妹

    第二天,蕨薇刚起床,就看到了弃早早地起床为他们煮好了粥,旁边桌上还放着几盘腌制好的小菜。

    “家里太简陋了,没啥招待你的,你别介意。”见她走来,弃忙说道。

    “还好啦!我几岁的时候也住这样的地穴房,虽说简陋,但却是我小时候最温馨的家了!”她望了一眼躲在一旁扯着弃的衣角的阴,继续问道,

    “那个,你妹妹好像有些怕我?她是受到啥惊吓了吗!?”

    弃愣了一愣,随即宠溺地摸了摸阴的头发,默默说道,

    “她之前由于一场大病,意志彻底消散,记忆也严重丢失,于是头脑变成现在这种没有自我意识的状态。现在除了我以外,她见到谁都变得非常胆小。”

    “哥~哥~!我~我~饿~了!”阴张巴着小嘴巴柔柔地叫道,顺便用劲扯了下弃的衣角。于是弃立马端来一碗粥,放在了陈旧的木桌上。阴却还是一动不动,望了粥一眼,扯着弃的小手还是不肯松手,嘟着小嘴的嘴唇在上下蠕动着,她慢慢地吞了一口唾液,然后继续看向了弃。

    “过来吧!我喂你!”弃无奈地笑道,她今年都12岁,却仍和小时候一样,也不知,她还有机会恢复正常吗?弃走到了木桌旁坐下,阴见状,立马就兴奋地小跑了过来,跃上了他的大腿,坐了上去。

    此时阴快乐地摇着头,还时不时回头瞧了瞧弃,弃就开始慢慢喂粥给她喝。

    蕨薇看着阴快乐地喝着哥哥喂的粥,顿时抿了抿嘴唇,然后似乎陷入了人镜像之中,仿佛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她深吸了口气,强行把心中的某种异样的情感压了下去,托着下巴满眼欢欣地看着阴说道,

    “我家有个老神医,他医术高明,而且还精通《黄帝内经》哦!要不让你妹妹去我那月仙阁,我可以请他过来帮忙医治!”蕨薇认真地询问道。

    “《黄帝内经》!莫非世间真有这本诗集?!难道我在镜像之中所看到的那额外两本书是真的?!”弃疑惑道。

    “嗯?!你也看到了那两本书吗!我也是,难道我们,,?!”心灵相通?蕨薇心中暗念道,顿时微微红了红花脸,她又继续正色道,

    “老神医曾给我说过一段话,好像是说,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哎呀!可惜我半知半解,未能理解其中的意志。”,

    “不过,他还是给我慢慢地解释了一番,同时告诫我要按照内经所说的去做,便能百年无忧。哈哈!虽说我不怎么信,不过对他的医术还是信服的!”

    “既然如此,那阴以后就交给你了!蕨薇!”弃激动地说道,他站起了身子,把阴放在在一旁,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又一只膝盖跪地,右手横到膝盖前信誓旦旦说道,

    “若您能救回我妹妹!那么,我弃这一辈子,愿意一生做您的护卫!只要我不死,便护得您一生!”

    “啊!~我!~嗯!~”蕨薇顿时把双腿并的很紧,她不知道如何答复弃。

    “你,太弱了!~”这时,从窗外跃进一个衣着黑白相间的英俊男子,笑着慢慢地走到了蕨薇身后,继续淡淡说道,

    “你可知,她早已经有了追随她一生的两名贴身护卫?”,

    “一位是之前在月仙阁的陌白,而另一位,便是我——杞桋!”

    弃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淡然道,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家小姐有恩于我,我便如此而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既然我话已出口,不管我弱还是不弱,只要她能救我妹妹,我定当遵守诺言,一生职守!”

    “你?!哼!倒有些点意思!”杞桋微微笑道。

    蕨薇望着针锋相对的两个男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望了望杞桋,又望了望弃,心下也开始暗暗感动,却也不知如何化解此时的矛盾。顿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地询问道,

    “弃!我们今天就带你妹妹回月先阁吧!反正你还要研究昨天的一些诗集来着,正好我也能叫人带一些我家珍藏的诗集给你看,有你的帮助,我相信,对于《黄帝内经》还有《周易》这些旷世奇诗,我们一定能有更深入的感悟的!”

    弃一听,顿时十分高兴,可同时,却也有些失落,他仔细望了望一旁的阴,轻轻说道,

    ”以后要好好听这位姐姐的话,好嘛?!”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顿时双眼渚着泪水,似流不流,紧紧地收紧唇口,上齿一口咬在了下嘴唇上,然后默默地盯着弃。

    “行!蕨薇,杞桋,谢谢你们!我,弃,永世,难忘!”

    “弃兄!告辞!”杞桋随即便隐没入了窗外。蕨薇也带着阴回到了月仙阁。

    另一边,沔水得到消息,搙走关鸠的二人骑着一辆黄皮马车朝了周国国都边境的方向驶去。于是,他立马派人牵了一匹黑马来,他自己骑上马背直接扬长而去。

    而在前方的一个小树林处,他就看见了一个身形如剑,速度如风的冷面男子在前面的树林之中快速地穿梭着。他很奇怪,这个男子为何不骑马,偏偏要吃力不讨好,直接奔跑过去呢?于是他在后面直接叫道,

    “这位仁兄!要不要来我马上歇一会啊?我看你如此这般长时间奔跑的话,可能会生出虚脱之感!”

    男子似乎没听见似的,仍保持着原有速度继续前进。沔水越想越奇怪,莫非,他在偷偷地跟随某个人或者某群人?难道是和自己一样,在追常棣诗会的那两个人?!于是,沔水蹬了蹬马肚,然后加速朝那男子骑去,想要搞清状况。

    可正巧的是,前面的男子突然放慢了脚步,他抱着一把青白宝剑,在靠着一颗大树的前面坐下,急缓缓地呼出了好多口气,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这位仁兄!你可是要去往何处?”沔水笑呵呵下了马,来到了男子的身旁。

    “嗖!~”地一声,只见一把锋利的青银宝剑被男子瞬间从剑鞘拔到了剑的半身腰。

    大树各个树枝上的枝叶似受到惊吓一般,纷纷自觉飘落,同时袭来的狂风又似在此遇到了无形的阻隔一般,被迫扭转了轨迹,从而托举着枝叶,似要将他们柔和地翩翩起舞,最后安稳落幕!沔水顿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强悍而有不可明说的意志自眼前的这位男子身上传来,这剑身同时还隐含着阵阵杀气。

    沔水似感不对,此人武功极强,应该不在他之下。他想了一会,突然慢慢念道,

    “沔彼流水,朝宗于海。鴥彼飞隼,载飞载止。”

    “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

    “。。。。。。”过了一会儿,男子又突然收回了剑鞘,然后抬头默默望向了沔水,又望了望地上的一片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