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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筮占

    三天后,弃遵守约定,在正午时分来到了大酒楼前。不过,他又见到了之前的那位老人。那位老人依旧是在这大酒楼的对面街道摆着摊子。

    摊子旁边,竖立着一个帖子,只见上面写着“占”一字。

    弃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位老人之前不是这儿的吟游诗人吗?怎么今天成了个“巫占”师了?于是他上前问道,

    “老先生!好久不见,看您这摊子上的字,难道您是‘筮占’师嘛?!”

    “哎呀!~又是你啊,小伙子!没错,哈哈!你可知,《周易》,其实也是诗篇中的一种?!”,

    “看我们如此有缘,这样吧!老夫可以给你免费算一卦,你有啥想要问的?”

    弃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这位老先生竟然也懂《周易》!难怪,他之前所作的诗集给弃的内心意志产生了那么悲伤的感同生受之情。

    “多谢老先生!不过,我,,,好像没啥想要问的,因为我也不晓得自己需要什么!。”,

    “对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关鸠的安危了,请您帮我巫占下,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受了啥委屈?”

    弃呆呆地望着老人摊子旁的那个帖子恳切地问道。

    “是前几天跟你一起的那个少女吧!看得出来,你好像很关心她啊!”,老人望了弃一眼,然后哈哈笑道,

    “行!我来替你筮占下!不过,我只有残篇的《周易》,而且,只能根据筮占的结果来告诉你其中的一句诗。”,

    “然后,就只能靠你自己去感悟了。至于你说的具体的啥啥啥的,我可无法帮你卜出!”

    说完,老人便从怀中取出来了一张包裹好的羊皮纸卷,上面写了很多弃看不懂的字,还有诗。

    然后老人打开那张羊皮纸卷,拿出了里面的龟卜,随后便往正前面的木桌上轻轻一掷,龟卜顿时滚动了几下,最后停在了木桌边缘。

    老人望着眼前龟卜的形状与姿势,又望了望明媚的上空,最后才把目光定格了羊皮纸卷上。他慢慢说道,

    “乾卦·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你记下这句诗,自己好好想吧。每个人需要的东西不同,所以卦象的理解也不同,老夫懂得不多,所以也不便多说。”

    这时,老人突然顿了顿,瞟了弃一眼说道,

    “若是你有兴趣,想跟我学《周易》的话,等下次有缘再见时,你再来做我学生吧!”

    说完,他便趴下在这摊子上睡着了。

    “??!!”

    弃正思考着这句诗的含义来着,这老人竟就睡着了!弃寻思道,算了,还是先去大酒楼和终南他们汇合再说吧!

    另一边,已在马厩静待多时的沔水一听到客栈门口的破碎声音,就立马打开门栏,进去一个个迅速地解开了所有马匹的缰绳.

    然后“啪!”地一声,一个强劲有力的大巴掌瞬间拍在了门栏口处的一匹黝黑带黄,黑毛纵生的棕马的臀部上。

    “嘶!~”棕马顿时昂首抬起了两只前蹄扑向了空中,圆圆的两只大眼珠中尽是惶恐之色。

    紧接着,两只前蹄便落回了泥草地面,刹时向两边溅起了浓厚的泥土粒,还有飘浮在半空的残断干草。同时还有些溅到了沔水粗糙的脸庞上。

    甚至,半空漂浮的干草屑如离弦的,惊弓之鸟般,迅速地射入了他的嘴中,他顿时感觉好像被谁突然喂了一口屑一样??!

    最后,棕马将已经蓄好力的前蹄往前面的平缓泥土地面用力一蹬,立即颤抖着冲了出去!只留下了门栏口那两道深深凹下去的蹄印。

    “呸!!!娘的,这匹棕马还真是有点犟啊!”沔水说着的同时,不小心把这干草屑给吞了下去……

    与此同时,马厩里的其他马见状,也都各自“嘶~”地叫了起来,然后一起冲出了这个细窄的门栏。

    “轰!咚咚!”随着门栏被这一群马被冲倒外地,这群马把沔水到了角落的一边,前后一起向着远处陆陆续续地跑走了。

    同时,它们把扬起的泥土全甩在了刚吞下干草屑的沔水的身上。

    于是,沔水的头发的形状就像被装饰了点点的黑色发簪一样,固定在那,看起来就像在头发上生出了几个黑色的小豆包。

    “我……奶奶的!老子真特么服了!”沔水呼着大气,一脸黑黑地望着正往外奔跑的马匹们。

    刚在黑暗中穿梭赶到这的陌白见到这副场景,便望了望不远处的一身黑泥的沔水,不由得咧了咧嘴角,随即便隐入了这周围的阴暗处。

    话说,正端坐在板床铺闭目眼神的梨堂主先是突然听到客栈楼下“叮!咚!”的声音,以为是谁不小心把酒杯给摔倒在地。不过他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对劲?!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楼下喝酒?然后喝醉了撞倒了酒杯?不对!

    他立即来到关鸠房门的门口处,看到憨垓正盘坐在地上,胸前的双手交叉着缩入了腋下,然后双眼眼皮一争一闭地上下开合着,似在做着有规律的跳动!

    梨堂主伸出两个手指,一把拽住了憨垓的左眼皮,然后用力往他眉毛处回拉,直到憨垓的眼珠快被完全暴露出来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他清醒了过来。

    他怔怔地望着梨堂主,憨憨笑到,

    “额,,,堂主!放心!我一直呆在这嘞!还没有人来过!嘿嘿!”他又摸了摸后脑勺。

    梨堂主狠狠地盯着他,似一副要吃掉他的样子,

    “刚才的声响,你有没有听到。”

    “啊!什,什么声响?!在哪?!”憨垓顿时如同受到惊吓一般,立即站了起来,抖直了身子,然后谨慎地朝周围仔细打量了起来。

    “你个憨憨!滚开!!!”梨堂主立即发怒道,然后便迅速地推开了关鸠的房门,啥也不问地强行闯了进去。

    “啊!~臭流氓!滚出去!!!”房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额,哈哈!走错房门了!”梨堂主说着,然后立马关上了房门。旁边的憨垓则一直掂着脚,脑袋在梨堂主两肩旁跳来跳去,可惜就是没见到屋内的场景。

    “唉!可惜!”憨垂了垂头,暗自念道。梨堂主似乎听到了他的叹息,于是立马回头恶狠狠说道,

    “看什么看?没听见她叫你滚?”

    “奥奥!可是,明明,明明她叫的是……”憨垓偷偷看了一眼梨堂主,发现他仍在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看,也就不再说话了。

    “今晚可能会有人来偷袭我们,从而带走关鸠。所以从现在起,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待在这寸步不离,知道吗?”梨堂主严肃地说道。

    “是!”

    不过,梨堂主有件事没想明白,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关鸠的话,那,为何此处连一个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实在是令人费解!

    这时,客栈楼下突然响起阵阵马匹奔腾的脚蹄声。

    “???!!!”

    “堂主,马厩不会出啥事了吧?”

    梨堂主望着客栈外的夜色,顿时感觉有些地方好像仍然不对。如果说,这些人是想要勾引他过去,然后再趁他不在,把关鸠带走的话,那之前,他们为何要摔那个酒杯???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