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陈年往事
提及此事，妙妙的心里颇有些不高兴，“人人都有隐私，何况我与你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岂能就这样将自己的身世全盘说出。”
上官彧轻轻一笑，“一株不到万年的海棠花，也能在战神的视野下生存这么久而不被察觉，本尊倒是很好奇，你用的什么秘法？！”
对着他望穿一切的视线，妙妙愈发心虚，“我自有我自己的本事。算了，你既不愿意给，我不要了便是。”说罢转身欲走。
“若是没有这本乱剑山谱，以你这不到万年的灵力修为，只怕便是消磨殆尽，也不可能挣脱这将山界。”上官彧轻飘飘落下一句话，直堵住了妙妙的心口，激得她不得不回头。
思来想去，她从袖中拿出一株并蒂莲花金簪，放到慕清歌的手中，“凤尊应该认得这个吧。”
慕清歌当下大惊，赶忙施法将丝丝血气注入那并蒂莲的花心中，‘叮’一声轻响悄然响起，眨眼间金红火焰飞腾而出，直入半空后迅速回撤，再度被收尽那簪中之时，原先的并蒂莲花金簪，已变成双凤缠绕簪头，似翱翔九天之傲然神态的火凤玉簪。
“这是凤族的尊者信物，它叫....”
“紫金玉。”上官彧声音微沉，接下慕清歌的话，对妙妙的戒心也随之升腾，“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据他所知，凤族的尊者信物可等同凤尊之身，可号令凤族各派，重选凤王，一向被视作凤族最要紧的机密，用以凤族秘术重重保护，束之高阁，只派直系血脉把守，非凤尊令诏不得出。
慕清歌眉头深锁，“这不可能。本尊出来时，尊者信物明明还放在冷凝阁之中。我大哥登临凤王之位已上千年，更从未用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妙妙长叹，“那是因为送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是假的了。”
.......
昔年，因上古凤尊为救龙尊而陨灭，凤族因无首陷入内乱之中，凤王为平息战乱，不得不兵行险着，调动全身的灵力请出紫金玉，方平定内部。却也因此重伤，休养千年之久，其凤族事务，由当时的凤族第一夫人华遥打理。
.......
“这些我都知道，后来呢？！”慕清歌追问道。
妙妙声线渐沉，“后来，华遥的姊妹与那桃花妖暗通款曲，因那桃花妖觊觎妖族王位，却在夺权之时惨败，身负重伤被困于牢狱之中。为了救人，她假造紫金玉，从妖族强行要走那桃花妖，而后不知所踪。待到凤族查核此事，找到她姊妹之时，她周身已无灵脉之迹，身边只剩下了那根假的紫金玉簪子。因这簪子除了凤尊，寻常族人分辨不出真假，便将其带走。”
“不可能！”慕清歌厉声打断，“紫金玉若是这么好假造，九重天岂不遍地都是....”话说至此，她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做声。
上官彧轻轻握住她的手，略带严肃地问，“你所说的这一切，到底有何依凭？！”凤族紫金玉只为凤尊所用，而当年能操控紫金玉的只有慕清歌的父亲，也就是当年的凤王慕延。那么，能完美假造出来的人，自然也只有她的父亲。也就是说，这件事是她的父亲跟母亲，一手把控的。
难怪，桃花妖可以困住战神，上古凤王实力强大，纵然不能赢，但使些秘法，与其妻联手将其困住还是不难的。毕竟，华遥可是昔年蝶族之王。
妙妙悲凉地笑了，“因为我就是华遥姊妹与那桃花妖的女儿。“
她自来到这个世上，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只见过早已苍老的父亲，好在父亲心性好用心照顾，纵然二人只能苟且偷生活在这世上，她也觉愉快。可是父亲没活至千年就逝世了，此后长达千年的时间，她都一个人在这里独活，孤独而寂寥。
“我想问你要这乱剑山谱，实则就是想离开此地。”说出来了，妙妙心里便好受许多，“但既然你不愿意给也罢了，反正我孑然一身惯了，也不差这几日。”
慕清歌打断她的话，暗自使用凤火探入她的身躯，却见凤火湮灭后不见踪影，便已知晓一切，“你....愿不愿意随我回凤族？！”
妙妙略惊诧道，“可我真身是海棠花，不是凤凰。”
慕清歌倒不太介意，“你的母亲与我母亲是姊妹，那你我便是堂姊妹，我的父亲既然愿意保护你们，那我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也不能对你们不管不顾。”
她话锋一转，严肃起来，“你真身不是凤凰，但蝶族江河日下，若是你带着当年之事贸然回到蝶族，为了避免与凤族冲突，她们必定不会要你。可我已具备凤尊之力，只要你愿意随我回去，便可拥有凤族小姐之称。”
妙妙很是犹豫，“可我向往自由，不喜欢受凤族那般庞大的规矩束缚。”她虽然被框在这小小地界，但对所有的事儿也不是茫然不知。天界以龙族为首，隐居的凤族次之，既是如此强大的种族，岂会少了严规戒律。
慕清歌轻笑，“这倒是件小事。待本尊回到凤族，重登凤尊之位，自然是本尊说什么是什么，届时你有了凤族小姐的称谓，便是不留在族内而去往别处，也无人敢拦你。”
“我能留在人间吗？！”妙妙试探着询问，“其实，我在这里的事也只有你们二人知道。天界那种地方，规矩森严，种族林立，派系纷争，我若掺杂进去怕是丢了眼前这清净的日子了。”
“不能。”上官彧断然拒绝，“仙妖两界中人留在人间是大忌，一不留神就会破坏人间界本有的命数。若不是当年龙凤纷争乱了乾坤盘，本尊与凤尊需就手弥补，我们二人也不会断然下界。说来，若当年本尊在，那桃花妖绝不可能留在人间苟且偷生，如今换做你，更是不行。”
瞧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妙妙颇有种话说不出来的感觉，只得应下，“那好，我跟你们回天界。只是你得教我些凤族的法术，否则碰见人我可不好交代。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本尊名讳上官彧。”
“本尊名讳慕清歌。”说着她幻出一串珊瑚手链，轻柔地带在妙妙纤细的手腕上，“这珊瑚手串之中有本尊的凤火，是从心脉剥离而出，你先拿着，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它会保护你。今日太晚了，待明日，我再教你凤族的术法。”
感受着珊瑚手串传来的温暖，妙妙的泪不自觉窜上了眼，轻声道，“谢谢堂姐。”原来她在这世上，还是有亲人的。
望着漆黑的夜，上官彧的心渐渐静了下来，思及今日他与慕清歌那番对话，颇为神秘一笑。
.......
“神尊，咱们真要这么做吗？！”靖安捧着那白玉书卷，心中十分忐忑，“非降服断命刀不得天道认可者，不可为天尊之名。而这断命刀却只认同时身负魔族神力和神尊之身之人，尊上，这......”
神魔殊途，更何况神族与魔族灵力本就不同源，一个以拯救苍生为己任，一个素爱我行我素扰乱苍生，道不同不相为谋，何能共存于一身。
上官彧却露出嗜血的笑容，“本尊喜欢挑战，何不试试。”他拿起放在那乱石之上平平无奇的短刀，眼底全是兴奋，“你到外头看护，没有本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素手一挥，无形的结界就此落下，待到靖安行出那洞穴之外时，原本的穴口已不见踪迹。
他盘坐在地勉力用术法安下心神，衷心祈祷着，“望神尊得偿所愿。”近些年，因龙族多年未能再出天才继承青龙之位，族内人心浮动，就连外边也不太平。纵然神尊出身高贵，放眼整个仙界，其血脉之强悍，非别族可比，可若这么吃老本下去，也迟早会被视作眼中钉。
只有拿下青龙之位，方能使各方臣服，彻底安定。
彼时洞穴内，上官彧用尽术法短刀却无一点动静，他心中的焦灼也愈发强烈。三界调动兵器之法该用的他都用了，照道理，也不应是这番平静之态，除非......这兵器要的不是灵力？！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将食指指尖划出一道小口，令那漂浮而出的血丝撞向短刀。‘叮！’一声脆响而过，短刀刀柄处突然冒出阵阵血雾，霎时便将整个山洞笼罩而进，上官彧的神思亦在此刻被全数蒙蔽。
待他再度清醒时，面前是面目狰狞拿着长枪长剑的千军万马冲他而来，他即刻调集法力，却发觉毫无用处。尚未回过神来，那长枪已到了他面前，他只能动用之前学的人间武术，勘勘躲避。
对面招招夺命，半盏茶的功夫，他已躲过不计其数的剑刃，好不容易侧身飞踏避过中央环伺的刺杀，趁着喘口气的功夫，他躲过前头兵士的长枪，转而开始不留情的杀戮回击。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随着面前的兵士如雨般倒下，他周身已然淬满鲜血，那鲜红的血液味道残忍而冰冷，勾引着心中的嗜杀之意一寸寸放大，待他意识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已丢掉长枪，转而结阵时，一切都已来不及。
掌中尽数红丝缠绕，以阴阳八卦盘作底，编织成一幅八卦山海图。“弑神杀。”三字一出，山海图霎时朝千军万马全面铺开，一开一合，这万军被尽数收入。
“终于平静了。”他轻叹一声，收回那山海图，暗自打量周边的一切，才发觉，除去血雾，周边景致与先前山洞并无不同。唯一不一样的是，前头多了个空间洞口，而洞口前立着的，正是那把无名短刀。
快步行至那短刀面前，见其突然摇摆起来，他略有无奈，“这些都是你干的？！”
那短刀刀柄状似点头一般动了动。
“这弑神杀是什么？！”
那短刀未回复，只转身没入空间洞口。上官彧见状，也跟着行步而进。一踏入，周边景致霎时由山洞变作青色海雾，随着空间洞口消失，这海雾环绕的空间内，便只剩短刀和他。
当他停下脚步，短刀瞬间光芒大方，一个盘龙王座显现于他身前，其上悠哉闭目养神者，竟同他生得一模一样。那人回过神，很是优雅地朝他问道，“收服朕，想好后果了吗？！”
上官彧轻轻一笑，“一株不到万年的海棠花，也能在战神的视野下生存这么久而不被察觉，本尊倒是很好奇，你用的什么秘法？！”
对着他望穿一切的视线，妙妙愈发心虚，“我自有我自己的本事。算了，你既不愿意给，我不要了便是。”说罢转身欲走。
“若是没有这本乱剑山谱，以你这不到万年的灵力修为，只怕便是消磨殆尽，也不可能挣脱这将山界。”上官彧轻飘飘落下一句话，直堵住了妙妙的心口，激得她不得不回头。
思来想去，她从袖中拿出一株并蒂莲花金簪，放到慕清歌的手中，“凤尊应该认得这个吧。”
慕清歌当下大惊，赶忙施法将丝丝血气注入那并蒂莲的花心中，‘叮’一声轻响悄然响起，眨眼间金红火焰飞腾而出，直入半空后迅速回撤，再度被收尽那簪中之时，原先的并蒂莲花金簪，已变成双凤缠绕簪头，似翱翔九天之傲然神态的火凤玉簪。
“这是凤族的尊者信物，它叫....”
“紫金玉。”上官彧声音微沉，接下慕清歌的话，对妙妙的戒心也随之升腾，“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据他所知，凤族的尊者信物可等同凤尊之身，可号令凤族各派，重选凤王，一向被视作凤族最要紧的机密，用以凤族秘术重重保护，束之高阁，只派直系血脉把守，非凤尊令诏不得出。
慕清歌眉头深锁，“这不可能。本尊出来时，尊者信物明明还放在冷凝阁之中。我大哥登临凤王之位已上千年，更从未用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妙妙长叹，“那是因为送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是假的了。”
.......
昔年，因上古凤尊为救龙尊而陨灭，凤族因无首陷入内乱之中，凤王为平息战乱，不得不兵行险着，调动全身的灵力请出紫金玉，方平定内部。却也因此重伤，休养千年之久，其凤族事务，由当时的凤族第一夫人华遥打理。
.......
“这些我都知道，后来呢？！”慕清歌追问道。
妙妙声线渐沉，“后来，华遥的姊妹与那桃花妖暗通款曲，因那桃花妖觊觎妖族王位，却在夺权之时惨败，身负重伤被困于牢狱之中。为了救人，她假造紫金玉，从妖族强行要走那桃花妖，而后不知所踪。待到凤族查核此事，找到她姊妹之时，她周身已无灵脉之迹，身边只剩下了那根假的紫金玉簪子。因这簪子除了凤尊，寻常族人分辨不出真假，便将其带走。”
“不可能！”慕清歌厉声打断，“紫金玉若是这么好假造，九重天岂不遍地都是....”话说至此，她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做声。
上官彧轻轻握住她的手，略带严肃地问，“你所说的这一切，到底有何依凭？！”凤族紫金玉只为凤尊所用，而当年能操控紫金玉的只有慕清歌的父亲，也就是当年的凤王慕延。那么，能完美假造出来的人，自然也只有她的父亲。也就是说，这件事是她的父亲跟母亲，一手把控的。
难怪，桃花妖可以困住战神，上古凤王实力强大，纵然不能赢，但使些秘法，与其妻联手将其困住还是不难的。毕竟，华遥可是昔年蝶族之王。
妙妙悲凉地笑了，“因为我就是华遥姊妹与那桃花妖的女儿。“
她自来到这个世上，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只见过早已苍老的父亲，好在父亲心性好用心照顾，纵然二人只能苟且偷生活在这世上，她也觉愉快。可是父亲没活至千年就逝世了，此后长达千年的时间，她都一个人在这里独活，孤独而寂寥。
“我想问你要这乱剑山谱，实则就是想离开此地。”说出来了，妙妙心里便好受许多，“但既然你不愿意给也罢了，反正我孑然一身惯了，也不差这几日。”
慕清歌打断她的话，暗自使用凤火探入她的身躯，却见凤火湮灭后不见踪影，便已知晓一切，“你....愿不愿意随我回凤族？！”
妙妙略惊诧道，“可我真身是海棠花，不是凤凰。”
慕清歌倒不太介意，“你的母亲与我母亲是姊妹，那你我便是堂姊妹，我的父亲既然愿意保护你们，那我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也不能对你们不管不顾。”
她话锋一转，严肃起来，“你真身不是凤凰，但蝶族江河日下，若是你带着当年之事贸然回到蝶族，为了避免与凤族冲突，她们必定不会要你。可我已具备凤尊之力，只要你愿意随我回去，便可拥有凤族小姐之称。”
妙妙很是犹豫，“可我向往自由，不喜欢受凤族那般庞大的规矩束缚。”她虽然被框在这小小地界，但对所有的事儿也不是茫然不知。天界以龙族为首，隐居的凤族次之，既是如此强大的种族，岂会少了严规戒律。
慕清歌轻笑，“这倒是件小事。待本尊回到凤族，重登凤尊之位，自然是本尊说什么是什么，届时你有了凤族小姐的称谓，便是不留在族内而去往别处，也无人敢拦你。”
“我能留在人间吗？！”妙妙试探着询问，“其实，我在这里的事也只有你们二人知道。天界那种地方，规矩森严，种族林立，派系纷争，我若掺杂进去怕是丢了眼前这清净的日子了。”
“不能。”上官彧断然拒绝，“仙妖两界中人留在人间是大忌，一不留神就会破坏人间界本有的命数。若不是当年龙凤纷争乱了乾坤盘，本尊与凤尊需就手弥补，我们二人也不会断然下界。说来，若当年本尊在，那桃花妖绝不可能留在人间苟且偷生，如今换做你，更是不行。”
瞧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妙妙颇有种话说不出来的感觉，只得应下，“那好，我跟你们回天界。只是你得教我些凤族的法术，否则碰见人我可不好交代。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本尊名讳上官彧。”
“本尊名讳慕清歌。”说着她幻出一串珊瑚手链，轻柔地带在妙妙纤细的手腕上，“这珊瑚手串之中有本尊的凤火，是从心脉剥离而出，你先拿着，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它会保护你。今日太晚了，待明日，我再教你凤族的术法。”
感受着珊瑚手串传来的温暖，妙妙的泪不自觉窜上了眼，轻声道，“谢谢堂姐。”原来她在这世上，还是有亲人的。
望着漆黑的夜，上官彧的心渐渐静了下来，思及今日他与慕清歌那番对话，颇为神秘一笑。
.......
“神尊，咱们真要这么做吗？！”靖安捧着那白玉书卷，心中十分忐忑，“非降服断命刀不得天道认可者，不可为天尊之名。而这断命刀却只认同时身负魔族神力和神尊之身之人，尊上，这......”
神魔殊途，更何况神族与魔族灵力本就不同源，一个以拯救苍生为己任，一个素爱我行我素扰乱苍生，道不同不相为谋，何能共存于一身。
上官彧却露出嗜血的笑容，“本尊喜欢挑战，何不试试。”他拿起放在那乱石之上平平无奇的短刀，眼底全是兴奋，“你到外头看护，没有本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素手一挥，无形的结界就此落下，待到靖安行出那洞穴之外时，原本的穴口已不见踪迹。
他盘坐在地勉力用术法安下心神，衷心祈祷着，“望神尊得偿所愿。”近些年，因龙族多年未能再出天才继承青龙之位，族内人心浮动，就连外边也不太平。纵然神尊出身高贵，放眼整个仙界，其血脉之强悍，非别族可比，可若这么吃老本下去，也迟早会被视作眼中钉。
只有拿下青龙之位，方能使各方臣服，彻底安定。
彼时洞穴内，上官彧用尽术法短刀却无一点动静，他心中的焦灼也愈发强烈。三界调动兵器之法该用的他都用了，照道理，也不应是这番平静之态，除非......这兵器要的不是灵力？！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将食指指尖划出一道小口，令那漂浮而出的血丝撞向短刀。‘叮！’一声脆响而过，短刀刀柄处突然冒出阵阵血雾，霎时便将整个山洞笼罩而进，上官彧的神思亦在此刻被全数蒙蔽。
待他再度清醒时，面前是面目狰狞拿着长枪长剑的千军万马冲他而来，他即刻调集法力，却发觉毫无用处。尚未回过神来，那长枪已到了他面前，他只能动用之前学的人间武术，勘勘躲避。
对面招招夺命，半盏茶的功夫，他已躲过不计其数的剑刃，好不容易侧身飞踏避过中央环伺的刺杀，趁着喘口气的功夫，他躲过前头兵士的长枪，转而开始不留情的杀戮回击。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随着面前的兵士如雨般倒下，他周身已然淬满鲜血，那鲜红的血液味道残忍而冰冷，勾引着心中的嗜杀之意一寸寸放大，待他意识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已丢掉长枪，转而结阵时，一切都已来不及。
掌中尽数红丝缠绕，以阴阳八卦盘作底，编织成一幅八卦山海图。“弑神杀。”三字一出，山海图霎时朝千军万马全面铺开，一开一合，这万军被尽数收入。
“终于平静了。”他轻叹一声，收回那山海图，暗自打量周边的一切，才发觉，除去血雾，周边景致与先前山洞并无不同。唯一不一样的是，前头多了个空间洞口，而洞口前立着的，正是那把无名短刀。
快步行至那短刀面前，见其突然摇摆起来，他略有无奈，“这些都是你干的？！”
那短刀刀柄状似点头一般动了动。
“这弑神杀是什么？！”
那短刀未回复，只转身没入空间洞口。上官彧见状，也跟着行步而进。一踏入，周边景致霎时由山洞变作青色海雾，随着空间洞口消失，这海雾环绕的空间内，便只剩短刀和他。
当他停下脚步，短刀瞬间光芒大方，一个盘龙王座显现于他身前，其上悠哉闭目养神者，竟同他生得一模一样。那人回过神，很是优雅地朝他问道，“收服朕，想好后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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