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疑心
那天之后，蔻一和陈北悯的关系更加和谐了，这个和谐不是说感情的升华，而是越来越像好哥们，没事相互调侃。对于陈北悯，蔻一失去了最原始的保持距离感相互尊重的状态，她认为只有心动的时候才会开始小心翼翼，如果将自己的缺点个性全部暴露，说明这个人只适合成为朋友，她不需要担心如何掩饰自己的缺陷，因为她了解陈北悯绝非善类。她甚至可以确定出陈北悯对她是有想法的，这种想法并不纯粹，甚至有点恶俗，就像动物世界里的雄性都是因为发情才像雌性示爱是一样的道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和笑总类似的眸子，某些时刻也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唯一好在，他是个相对真实的人，他的行为和他的外貌并不匹配，他可以傲慢也可以放下身段，他很轻易地把自己的缺陷全数暴露在蔻一面前，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来越明显、直白。
陈北悯入职后的第二周的周五，邀来一个客户，会议从早上开到下午四点，客户直接签约下五十万的合同。按照笑总原本的计划来看，陈北悯应该在第三周升职到总监职位，并且独自带领一个团队，但笑总在隔天早上的大会上义正言辞的宣布，陈北悯短短时间内做出五十万的业绩确实不错，值得鼓励，奖励他可以自己提，公司提供。转而讲到这个单子，言外之意就是有他的一部分功劳，所以并不算陈北悯个人完成的任务，让他继续努力。
笑总一个人在台前讲的慷慨激昂，台下一片寂静，大潘悄悄问蔻一，“我知道咱们笑总不要脸，却没想到如此不要脸啊。”
“嘘——”蔻一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大潘闭嘴。
从台上走下来的陈北悯没有一丝不舒服的表情，蔻一扭头看他，“什么情况？”
他就笑笑。
后来是孟萧和大潘两人聊天，蔻一才听出来事情的发生经过。主要这个客户的来源根本没有人知道，陈北悯不愿意说，笑总说这个客户是他一年之前的老客户，不知道怎么跑到陈北悯那里去的，这个事情公司人可以证明，因为当天接待客户确实是笑总自己去接待的，看两个人的沟通确实是很熟的样子，而且在上午的会议中陈北悯也确实没有搞定这个客户，中途找笑总到最后才成交下这个客户。按道理来讲这个客户的功劳本该就是一人一半的。怪就怪在，蔻一闲来无聊，午饭过后回公司去笑总办公司和他聊天，问起这件事情，笑总又露出那种猥琐的姿态，悄悄瞟一眼门外，低声说，“我跟你讲，蔻蔻，这个客户说实话就是我的客户，我都跟一年了，不清楚这个陈北悯用什么方法加的我客户，还骗我客户说他是负责人，踩我一脚，我这是现在在副总的位置上不跟他计较，为了公司的业绩给他谈成了。”
“怕不是有误会吧？”蔻一不太敢相信陈北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从公司发展至今还没人敢骑在领导头上撒野。
“我去接的客户，我客户都跟我说了我能不清楚，”笑总越说越带着一种气意，“这个男的不能小瞧他，啥事都敢干。”
然后，等下班蔻一和陈北悯一起出公司问起这件事情，陈北悯就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无所谓，一个客户而已，他想要那就给他，他要钱也给他。”
“笑总让你给他分钱了？”蔻一跑到陈北悯身前看着他。
关于这件事情陈北悯似乎不愿过多解释，越是这样越显得自己是最无辜的人。
“我陈北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钱，别人欠我的东西，我早晚都得加倍拿回来。”
“好样的！”蔻一欣赏陈北悯的野心，这点遇事不服输的样子和她很像。
看见蔻一冲他咧嘴一笑，陈北悯也笑了，一双眼睛弯弯的盯着蔻一，“你相信我吗？”
这是蔻一头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见温和，不像之前淡漠诡异。蔻一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转过身背对着他向前走，边走边说，“反正，只要有恒心和毅力就一定会成功，这是不变的真理。”
她一直向前走，直到走了很久，回过头，陈北悯早就不在身后了，或许是因为回家的路不同。
关于孟萧，在蔻一心目中他一直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平时很少闲着无聊去八卦乱七八糟和工作无关的事情，哪怕被别人缠着聊些事情也是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他很聪明，蔻一时常觉得他像个圣人，和这种人相处会很有压力，所以孟萧偶尔邀请过她一起吃顿饭，假期出去玩什么的，蔻一都找各种理由回绝，顶多在公司项目的很多问题上去请教孟萧，孟萧是一个非常值得被利用的老师。蔻一那些用在成交客户的小计谋多数也是从他那里套用来的。
那场会议后孟萧跟大潘说，“你也不要说笑总怎么不好，两个有冲突的人竟然能为了利益站在一条线上，可见都不是善类。”
蔻一听见了，瞥了一眼孟萧，正好被孟萧盯上。大概因为忙工作蔻一算了算有将近两个多星期没和孟萧说过话了，尴尬的冲他一笑，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孟萧把椅子滑到蔻一身边，和她肩并肩，扭头看着她，“你上个月有个徐州的张老板你联系了吗？”
“联系了，一直联系着呢，也就快了，就这几天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安排人过来直接对接。”蔻一还翻了翻和张老板的聊天记录，最后沟通时间是三天前，张老板说，不用着急催，他已经安排过了，等过去会提前通知。
“那就好，”孟萧准备离开，又回过头问，“你真和那个新来的陈北悯吃饭去了？”
孟萧的眼睛每次在询问问题的时候都瞪得很大，灯光照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很剔透，像面照妖镜。蔻一不敢在他面前耍小花招，因为他总是轻而易举看出来。
“是的啊，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就是问问，他跟你聊什么了，比如聊了感情还是聊得工作？”
蔻一无奈，捂着脑袋，“你无聊的了？”
“就是提醒一下，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孟萧顺手拿过蔻一桌前的文件夹，翻了两边从中间抽了几张纸，是之前从小安那里找给陈北悯的资料，“这些资料是你找给他的？”
“是啊。”
“他刚来一天怎么知道你有这些资料？”
“这不正常吗，人家以前也是做过类似项目的，有什么没什么能不清楚吗！”蔻一觉得孟萧的可怕之处除了聪明以外，就是非常敏锐，很小的问题他都要放大来讲，有时候让人听了觉得很无厘头。
“你知道吗，孟萧，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特别适合去当侦探，因为你的脑洞是真的大。”
孟萧用文件夹拍在蔻一头上，“小丫头，就是不懂事……”
唯一好在，他是个相对真实的人，他的行为和他的外貌并不匹配，他可以傲慢也可以放下身段，他很轻易地把自己的缺陷全数暴露在蔻一面前，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来越明显、直白。
陈北悯入职后的第二周的周五，邀来一个客户，会议从早上开到下午四点，客户直接签约下五十万的合同。按照笑总原本的计划来看，陈北悯应该在第三周升职到总监职位，并且独自带领一个团队，但笑总在隔天早上的大会上义正言辞的宣布，陈北悯短短时间内做出五十万的业绩确实不错，值得鼓励，奖励他可以自己提，公司提供。转而讲到这个单子，言外之意就是有他的一部分功劳，所以并不算陈北悯个人完成的任务，让他继续努力。
笑总一个人在台前讲的慷慨激昂，台下一片寂静，大潘悄悄问蔻一，“我知道咱们笑总不要脸，却没想到如此不要脸啊。”
“嘘——”蔻一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大潘闭嘴。
从台上走下来的陈北悯没有一丝不舒服的表情，蔻一扭头看他，“什么情况？”
他就笑笑。
后来是孟萧和大潘两人聊天，蔻一才听出来事情的发生经过。主要这个客户的来源根本没有人知道，陈北悯不愿意说，笑总说这个客户是他一年之前的老客户，不知道怎么跑到陈北悯那里去的，这个事情公司人可以证明，因为当天接待客户确实是笑总自己去接待的，看两个人的沟通确实是很熟的样子，而且在上午的会议中陈北悯也确实没有搞定这个客户，中途找笑总到最后才成交下这个客户。按道理来讲这个客户的功劳本该就是一人一半的。怪就怪在，蔻一闲来无聊，午饭过后回公司去笑总办公司和他聊天，问起这件事情，笑总又露出那种猥琐的姿态，悄悄瞟一眼门外，低声说，“我跟你讲，蔻蔻，这个客户说实话就是我的客户，我都跟一年了，不清楚这个陈北悯用什么方法加的我客户，还骗我客户说他是负责人，踩我一脚，我这是现在在副总的位置上不跟他计较，为了公司的业绩给他谈成了。”
“怕不是有误会吧？”蔻一不太敢相信陈北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从公司发展至今还没人敢骑在领导头上撒野。
“我去接的客户，我客户都跟我说了我能不清楚，”笑总越说越带着一种气意，“这个男的不能小瞧他，啥事都敢干。”
然后，等下班蔻一和陈北悯一起出公司问起这件事情，陈北悯就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模样，“无所谓，一个客户而已，他想要那就给他，他要钱也给他。”
“笑总让你给他分钱了？”蔻一跑到陈北悯身前看着他。
关于这件事情陈北悯似乎不愿过多解释，越是这样越显得自己是最无辜的人。
“我陈北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钱，别人欠我的东西，我早晚都得加倍拿回来。”
“好样的！”蔻一欣赏陈北悯的野心，这点遇事不服输的样子和她很像。
看见蔻一冲他咧嘴一笑，陈北悯也笑了，一双眼睛弯弯的盯着蔻一，“你相信我吗？”
这是蔻一头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见温和，不像之前淡漠诡异。蔻一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转过身背对着他向前走，边走边说，“反正，只要有恒心和毅力就一定会成功，这是不变的真理。”
她一直向前走，直到走了很久，回过头，陈北悯早就不在身后了，或许是因为回家的路不同。
关于孟萧，在蔻一心目中他一直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平时很少闲着无聊去八卦乱七八糟和工作无关的事情，哪怕被别人缠着聊些事情也是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他很聪明，蔻一时常觉得他像个圣人，和这种人相处会很有压力，所以孟萧偶尔邀请过她一起吃顿饭，假期出去玩什么的，蔻一都找各种理由回绝，顶多在公司项目的很多问题上去请教孟萧，孟萧是一个非常值得被利用的老师。蔻一那些用在成交客户的小计谋多数也是从他那里套用来的。
那场会议后孟萧跟大潘说，“你也不要说笑总怎么不好，两个有冲突的人竟然能为了利益站在一条线上，可见都不是善类。”
蔻一听见了，瞥了一眼孟萧，正好被孟萧盯上。大概因为忙工作蔻一算了算有将近两个多星期没和孟萧说过话了，尴尬的冲他一笑，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孟萧把椅子滑到蔻一身边，和她肩并肩，扭头看着她，“你上个月有个徐州的张老板你联系了吗？”
“联系了，一直联系着呢，也就快了，就这几天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安排人过来直接对接。”蔻一还翻了翻和张老板的聊天记录，最后沟通时间是三天前，张老板说，不用着急催，他已经安排过了，等过去会提前通知。
“那就好，”孟萧准备离开，又回过头问，“你真和那个新来的陈北悯吃饭去了？”
孟萧的眼睛每次在询问问题的时候都瞪得很大，灯光照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很剔透，像面照妖镜。蔻一不敢在他面前耍小花招，因为他总是轻而易举看出来。
“是的啊，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就是问问，他跟你聊什么了，比如聊了感情还是聊得工作？”
蔻一无奈，捂着脑袋，“你无聊的了？”
“就是提醒一下，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孟萧顺手拿过蔻一桌前的文件夹，翻了两边从中间抽了几张纸，是之前从小安那里找给陈北悯的资料，“这些资料是你找给他的？”
“是啊。”
“他刚来一天怎么知道你有这些资料？”
“这不正常吗，人家以前也是做过类似项目的，有什么没什么能不清楚吗！”蔻一觉得孟萧的可怕之处除了聪明以外，就是非常敏锐，很小的问题他都要放大来讲，有时候让人听了觉得很无厘头。
“你知道吗，孟萧，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特别适合去当侦探，因为你的脑洞是真的大。”
孟萧用文件夹拍在蔻一头上，“小丫头，就是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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