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送礼
龙归海一路潜逃，好不容易熬到了紫宋国附近，远远发现一艘船朝自己奔来，定睛一看，是自己人。只见来船的海盗哭诉道：“头儿，终于盼到你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这一走，紫宋国的军队随后就攻击我们，把我们的据点都占了，我们是回不去了。”
龙归海听了，气得差点吐血，骂道：“这群王八蛋，无耻啊，还有没有道义啊？保护费我都交了，一转身就把我老巢端了，老子跟他们拼了。”龙归海看了看自己身边，三条船，六十人，也就只剩这点人了。
残存的这伙海盗大部分都是紫宋国附近居民，当初是被骗过来的，现在龙归海失势，还要他们去送死，当然不干了，闹着要散伙。龙归海无奈，用身上最后一点钱，换另外两艘船上的粮食，那些海盗同意了。龙归海带着愿意跟随自己的几个小弟，转去东扶国寻求庇护，以求东山再起。
在海上作乱已久的海盗覆灭了，戴震的奏报直接到了天健帝面前。天健帝阅后龙颜大悦，召来太傅费不炜商议。
费不炜道：“兵部也收到了临江水军总兵郭郃上报的立功人员名单，请皇上过目。”
天健帝查看了一下，道：“咦，马朝义？朕记得，前阵子给朝廷捐款，他就捐了二百万，没想到转眼他又立功了，这人不简单啊。”
费不炜道：“皇上，这马朝义就是原来京城的富商马行空的小儿子。”
天健帝道：“哦，是他啊。他爹的事已经是过去了，马朝义这次有功，还是该赏的，太傅，你以为如何？”
费不炜道：“自当如此，微臣之见，临江水军可以给钱；临江渔帮的人，可以给名。”
天健帝道：“好，太傅安排吧。”
费不炜见皇上高兴，向天健帝进言道：“皇上，微臣还有事上奏，据臣了解，海禁的政策在临江府早已名存实亡，现今海盗已灭，倒不如朝廷开恩，允许临江府对外贸易，给他们一个正式的名分，让他们为朝廷多增加税收。”
天健帝正值心情大好，也没有计较为什么临江府对海禁政策会执行不力，道：“太傅之言，朕准了。”
朝廷的旨意很快传到了临江府，天健帝倒也对临江水军大方一次，赏给临江水军一百万两。郭郃分二十万两，外加五百亩农田，鱼伏水分十万两，其余的将士按功劳大小分剩下的七十万两。鱼子游得到天健帝亲书的‘四海波平’牌匾一副，马朝义受封‘点检忠显校尉’一职，虽然是虚职，但也是朝廷从六品命官。
得到朝廷封赏的马朝义和鱼子游两父子在渔帮庆祝。
马朝义道：“我们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这道路扫除了障碍，以后我们的生意就会越做越大，财源滚滚来。”
鱼伏水道：“哈哈，说到财运，我手上现在就有朝廷赏给我的十万两，等下我们都去放松一下吧，我请客。”
鱼子游问道：“伏水，这十万两你打算如何处置？”
鱼伏水道：“当然是拿来花啦，帮中兄弟们也辛苦了，我不会忘记他们的，我拿三万两出来给他们花，五万两我孝敬给爹，我自己留两万就可以了。”
鱼子游道：“不错，你还记得帮中的兄弟，爹很是欣慰。”
马朝义道：“你恐怕忘了一个人。”
鱼伏水道：“还有谁啊？”
马朝义道：“总督戴震。你要知道，凭我们自己的实力打退海盗那自然不是问题，但是没有临江水军的帮忙围堵，我们不可能消灭这么多海盗，恐怕会有很多的海盗漏网；虽然郭郃是行动的总指挥，但没有戴震的同意，他是不敢调动临江水军的，更别说参与战斗，现在我们赢了，总督那里你就应该去打点一下。你看郭郃，做了这么久总兵，除了他自己不愿意往上爬，更多的是他不会去打通关系，没人提携，也就只能一直在原地踏步。你还年轻，一个副总兵的位置，无法满足你。”
鱼子游赞同道：“马老板说的是，伏水，你不用给爹钱，爹另外再给你五万，你拿去孝敬总督大人。”
马朝义道：“钱你不能直接给，你要找个借口，让他安心地收下，你过来，我告诉你。总督府的大厅挂着一幅《临江秋色图》，这画倒不是很名贵。据我了解，这幅画也就值个三万两。你就对总督大人说，你爹快过寿了，你想送副画给你爹恭贺一下，这《临江秋色图》希望总督大人能够割爱卖给你。”
鱼伏水听完，拱手道：“多谢马老板指点，伏水受教了，但是我爹寿宴早过了啊？”
马朝义哈哈一笑：“这不就是个借口嘛，你以为总督大人会真的调查你爹什么时候做寿啊？”
鱼子游也笑了笑：“伏水，你听马老板的就是了，如果有需要，爹再摆一次寿宴。”
鱼伏水又道：“那如果总督大人不卖画呢？”
马朝义自信道：“我跟你打赌，只要价钱够吸引，他一定会卖，不卖的画他都收藏起来自个欣赏，不会挂在厅的，挂在厅里的就是要让你看见，让你买的。不过你虽然你是副总兵，但毕竟没有品级，跟总督大人也没交情，总督大人不一定会见你，好在他还给我点面子，我帮你引荐吧。”
总督府，门下人告诉戴震：“老爷，点检忠显校尉马朝义，临江水军副总兵鱼伏水求见。”
戴震心想：马朝义最近很风光啊，这时候找我，应该是好事，可能是送钱来咯。想到这，吩咐下人道：“请他们进来，上好茶。”
马朝义和鱼伏水进来拜见戴震，戴震客气地请他们落座饮茶。
戴震开口道：“两位替临江府的百姓除掉了海盗，本官替他们谢谢你们。马老板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了，恭喜啊。”
马朝义谦虚道：“下官不过是尽点天朝臣民的绵薄之力罢了，不敢居功。今天我来呢，主要是想为身边这位临江水军副总兵鱼伏水引荐给大人认识。”
鱼伏水赶紧站了起来给戴震深深地鞠躬行礼道：“下官临江水军副总兵鱼伏水再次见过大人。”
戴震看了看道：“当初马老板极力推荐让我给副总兵的位置你做，不错，马老板挺识人嘛，这不就立功了吗？后生才俊，好好干，以后前途无量啊，坐下喝茶吧。”
戴震和马朝义继续闲聊了一会，鱼伏水则四处张望，看见了挂在大厅里的《临江秋色图》。
戴震自然也察觉到鱼伏水的异常，问道：“鱼副总兵你这是找什么吗？”
马朝义连忙帮着解释道：“大人不要误会，他只是好奇，年轻人嘛，失礼失礼，大人不要见怪啊。”
鱼伏水道：“大人请见谅，这不我爹快要过寿了嘛，我是想送点礼物给我爹，大厅里挂的这幅画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不知道大人是否能割爱，卖给卑职一个人情啊？”
戴震笑道：“哈哈，鱼副总兵真是有孝心，好啊，本官也乐意做个成人之美。”戴震吩咐下人把画取下，交给鱼伏水。
鱼伏水道：“不知大人此画卖多少钱？”
戴震看了马朝义一眼，对鱼伏水道：“当初我用三万两买的，既然你要，我也就三万转让给你好了。”
鱼伏水连忙掏出早准备好的十万两，来到戴震面前，放在桌上，道：“谢谢大人的厚意，卑职岂能让大人白忙一场，这点小小意思，还望大人收下。”
戴震把银票递了回去给鱼伏水，道：“你这是什么话，该多少就是多少，多出的钱你拿回去。”
鱼伏水拿着银票一时不知所措，马朝义连忙走了过来，抓住鱼伏水的手，把银票再次放在桌上，道：“鱼副总兵还年轻，很多事以后还要麻烦大人，请大人关照一下。据我了解，这画早已升值了，现在放到外面去卖也要卖个十万八万，大人就请收下吧。”
马朝义开口了，戴震也不再说什么，默认收下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马朝义和鱼伏水跟戴震告辞，离开了总督府。
回去的路上，马朝义对鱼伏水说：“明天你把画给总督送回去。”鱼伏水不解。
马朝义道：“你送回去，这画他可以继续再卖。”
第二天，鱼伏水把画送回给戴震。
戴震道：“鱼副总兵，你这是什么意思？”
鱼伏水道：“多谢大人厚意，转让这画给我，可没想到我爹这个粗人，不懂得欣赏，放在我爹那里也是糟蹋。我想，宝剑赠烈士，名画配伯乐，还是大人才懂得欣赏此画，于是我就把它送回来了。”
戴震道：“哦，如此啊，没关系，本官把钱退回给你。”
鱼伏水急忙道：“大人万万不可，这可折煞卑职了。画送回来就可以了，卑职岂敢还要银子。卑职不打扰大人了，先行告辞。”
看着鱼伏水离去的背影，戴震心想：鱼伏水这个愣头青，想必一定是马朝义教他的。这马朝义不错，会来事，以后可以重点关照一下。
龙归海听了，气得差点吐血，骂道：“这群王八蛋，无耻啊，还有没有道义啊？保护费我都交了，一转身就把我老巢端了，老子跟他们拼了。”龙归海看了看自己身边，三条船，六十人，也就只剩这点人了。
残存的这伙海盗大部分都是紫宋国附近居民，当初是被骗过来的，现在龙归海失势，还要他们去送死，当然不干了，闹着要散伙。龙归海无奈，用身上最后一点钱，换另外两艘船上的粮食，那些海盗同意了。龙归海带着愿意跟随自己的几个小弟，转去东扶国寻求庇护，以求东山再起。
在海上作乱已久的海盗覆灭了，戴震的奏报直接到了天健帝面前。天健帝阅后龙颜大悦，召来太傅费不炜商议。
费不炜道：“兵部也收到了临江水军总兵郭郃上报的立功人员名单，请皇上过目。”
天健帝查看了一下，道：“咦，马朝义？朕记得，前阵子给朝廷捐款，他就捐了二百万，没想到转眼他又立功了，这人不简单啊。”
费不炜道：“皇上，这马朝义就是原来京城的富商马行空的小儿子。”
天健帝道：“哦，是他啊。他爹的事已经是过去了，马朝义这次有功，还是该赏的，太傅，你以为如何？”
费不炜道：“自当如此，微臣之见，临江水军可以给钱；临江渔帮的人，可以给名。”
天健帝道：“好，太傅安排吧。”
费不炜见皇上高兴，向天健帝进言道：“皇上，微臣还有事上奏，据臣了解，海禁的政策在临江府早已名存实亡，现今海盗已灭，倒不如朝廷开恩，允许临江府对外贸易，给他们一个正式的名分，让他们为朝廷多增加税收。”
天健帝正值心情大好，也没有计较为什么临江府对海禁政策会执行不力，道：“太傅之言，朕准了。”
朝廷的旨意很快传到了临江府，天健帝倒也对临江水军大方一次，赏给临江水军一百万两。郭郃分二十万两，外加五百亩农田，鱼伏水分十万两，其余的将士按功劳大小分剩下的七十万两。鱼子游得到天健帝亲书的‘四海波平’牌匾一副，马朝义受封‘点检忠显校尉’一职，虽然是虚职，但也是朝廷从六品命官。
得到朝廷封赏的马朝义和鱼子游两父子在渔帮庆祝。
马朝义道：“我们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这道路扫除了障碍，以后我们的生意就会越做越大，财源滚滚来。”
鱼伏水道：“哈哈，说到财运，我手上现在就有朝廷赏给我的十万两，等下我们都去放松一下吧，我请客。”
鱼子游问道：“伏水，这十万两你打算如何处置？”
鱼伏水道：“当然是拿来花啦，帮中兄弟们也辛苦了，我不会忘记他们的，我拿三万两出来给他们花，五万两我孝敬给爹，我自己留两万就可以了。”
鱼子游道：“不错，你还记得帮中的兄弟，爹很是欣慰。”
马朝义道：“你恐怕忘了一个人。”
鱼伏水道：“还有谁啊？”
马朝义道：“总督戴震。你要知道，凭我们自己的实力打退海盗那自然不是问题，但是没有临江水军的帮忙围堵，我们不可能消灭这么多海盗，恐怕会有很多的海盗漏网；虽然郭郃是行动的总指挥，但没有戴震的同意，他是不敢调动临江水军的，更别说参与战斗，现在我们赢了，总督那里你就应该去打点一下。你看郭郃，做了这么久总兵，除了他自己不愿意往上爬，更多的是他不会去打通关系，没人提携，也就只能一直在原地踏步。你还年轻，一个副总兵的位置，无法满足你。”
鱼子游赞同道：“马老板说的是，伏水，你不用给爹钱，爹另外再给你五万，你拿去孝敬总督大人。”
马朝义道：“钱你不能直接给，你要找个借口，让他安心地收下，你过来，我告诉你。总督府的大厅挂着一幅《临江秋色图》，这画倒不是很名贵。据我了解，这幅画也就值个三万两。你就对总督大人说，你爹快过寿了，你想送副画给你爹恭贺一下，这《临江秋色图》希望总督大人能够割爱卖给你。”
鱼伏水听完，拱手道：“多谢马老板指点，伏水受教了，但是我爹寿宴早过了啊？”
马朝义哈哈一笑：“这不就是个借口嘛，你以为总督大人会真的调查你爹什么时候做寿啊？”
鱼子游也笑了笑：“伏水，你听马老板的就是了，如果有需要，爹再摆一次寿宴。”
鱼伏水又道：“那如果总督大人不卖画呢？”
马朝义自信道：“我跟你打赌，只要价钱够吸引，他一定会卖，不卖的画他都收藏起来自个欣赏，不会挂在厅的，挂在厅里的就是要让你看见，让你买的。不过你虽然你是副总兵，但毕竟没有品级，跟总督大人也没交情，总督大人不一定会见你，好在他还给我点面子，我帮你引荐吧。”
总督府，门下人告诉戴震：“老爷，点检忠显校尉马朝义，临江水军副总兵鱼伏水求见。”
戴震心想：马朝义最近很风光啊，这时候找我，应该是好事，可能是送钱来咯。想到这，吩咐下人道：“请他们进来，上好茶。”
马朝义和鱼伏水进来拜见戴震，戴震客气地请他们落座饮茶。
戴震开口道：“两位替临江府的百姓除掉了海盗，本官替他们谢谢你们。马老板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了，恭喜啊。”
马朝义谦虚道：“下官不过是尽点天朝臣民的绵薄之力罢了，不敢居功。今天我来呢，主要是想为身边这位临江水军副总兵鱼伏水引荐给大人认识。”
鱼伏水赶紧站了起来给戴震深深地鞠躬行礼道：“下官临江水军副总兵鱼伏水再次见过大人。”
戴震看了看道：“当初马老板极力推荐让我给副总兵的位置你做，不错，马老板挺识人嘛，这不就立功了吗？后生才俊，好好干，以后前途无量啊，坐下喝茶吧。”
戴震和马朝义继续闲聊了一会，鱼伏水则四处张望，看见了挂在大厅里的《临江秋色图》。
戴震自然也察觉到鱼伏水的异常，问道：“鱼副总兵你这是找什么吗？”
马朝义连忙帮着解释道：“大人不要误会，他只是好奇，年轻人嘛，失礼失礼，大人不要见怪啊。”
鱼伏水道：“大人请见谅，这不我爹快要过寿了嘛，我是想送点礼物给我爹，大厅里挂的这幅画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不知道大人是否能割爱，卖给卑职一个人情啊？”
戴震笑道：“哈哈，鱼副总兵真是有孝心，好啊，本官也乐意做个成人之美。”戴震吩咐下人把画取下，交给鱼伏水。
鱼伏水道：“不知大人此画卖多少钱？”
戴震看了马朝义一眼，对鱼伏水道：“当初我用三万两买的，既然你要，我也就三万转让给你好了。”
鱼伏水连忙掏出早准备好的十万两，来到戴震面前，放在桌上，道：“谢谢大人的厚意，卑职岂能让大人白忙一场，这点小小意思，还望大人收下。”
戴震把银票递了回去给鱼伏水，道：“你这是什么话，该多少就是多少，多出的钱你拿回去。”
鱼伏水拿着银票一时不知所措，马朝义连忙走了过来，抓住鱼伏水的手，把银票再次放在桌上，道：“鱼副总兵还年轻，很多事以后还要麻烦大人，请大人关照一下。据我了解，这画早已升值了，现在放到外面去卖也要卖个十万八万，大人就请收下吧。”
马朝义开口了，戴震也不再说什么，默认收下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马朝义和鱼伏水跟戴震告辞，离开了总督府。
回去的路上，马朝义对鱼伏水说：“明天你把画给总督送回去。”鱼伏水不解。
马朝义道：“你送回去，这画他可以继续再卖。”
第二天，鱼伏水把画送回给戴震。
戴震道：“鱼副总兵，你这是什么意思？”
鱼伏水道：“多谢大人厚意，转让这画给我，可没想到我爹这个粗人，不懂得欣赏，放在我爹那里也是糟蹋。我想，宝剑赠烈士，名画配伯乐，还是大人才懂得欣赏此画，于是我就把它送回来了。”
戴震道：“哦，如此啊，没关系，本官把钱退回给你。”
鱼伏水急忙道：“大人万万不可，这可折煞卑职了。画送回来就可以了，卑职岂敢还要银子。卑职不打扰大人了，先行告辞。”
看着鱼伏水离去的背影，戴震心想：鱼伏水这个愣头青，想必一定是马朝义教他的。这马朝义不错，会来事，以后可以重点关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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