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讲真的，帝皇也不容易
“跪拜吧，凡人，献上你的忠诚！”那宏大的声音如是说道。
这是一个奇异、洪大而又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作为现代人的司马健，并没有跪拜的习惯，这膝盖就是有点硬，不过形势比人强，也不敢升起反抗的心思。
就在司马健犹犹豫豫，晃晃悠悠，上上下下半跪半不跪的时候。
突然，一道光聚焦在他的身上，那道光并不如何明亮，但在这虚无黯淡的空间中却分外鲜明，仿佛舞台中的主角登场时的高光瞬间。
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威压突然降临在整个空间之中。那古老而苍凉的气息掠过时，司马健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人类舍生忘死，不畏牺牲抗击异形的画面，那些英雄人物前仆后继，在黑暗中前行，在时光洪流中湮灭，一瞬万年。
完全超越极限的巨大存在感刹那间充斥了司马健的灵魂，他的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司马健心中嗝哒一声，暗叫不妙，双膝登时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叫一个瓷实。
预期中的神谕并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司马健循声望去，只见那巨大的金色神像前，无数金光汇聚成了一个人形，与普通人比，这人形身材依旧高大魁梧，但却远远小于身后的巨像，显得正常多了。
那人形模样依旧模糊，却依稀可以判断是个男人形象，身上披挂流光溢彩的纯金甲胄。
那身影落在司马健的眼里面，却有说不出的威严神圣，甚至都有要就地磕头，生出膜拜的感觉，祂转身过来，看着震惊的司马健淡淡的说道：
“别紧张，异乡人，我是这个宇宙的人类之主，为了方便与你交流，所以会用这个方式出现，你也可以叫我帝皇。”
与先前宏大冰冷的声音不同，男人的声音是直接在司马健意识中响起的，不再是冰冷机械的感觉，而是有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和无上威严。
司马健忽然战栗了一下，猛然明白过来，难怪自己会如此心神激荡，这不是神像一缕神力的自动回复，而是帝皇的本体意志降临！
他一时间呆住了，居然能横亘银河，跨越无数光年和人类之主帝皇直接沟通，这种感觉已无法形容，这是真正的神迹！。
“那孩子的牺牲，如今看来并非没有意义，也许是拯救人类的点睛之笔”。并未理会司马健的呆愣，帝皇身影喃喃自语道。
“爸爸”
“额，不，帝皇大人，我想回家！”
“帝皇爸爸，我想回家”，回过神来的司马健，仿佛落水时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兴奋的高声请求道。
“抱歉，孩子，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不是全知全能吗？”司马健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冰凉，连帝皇都做不到，那岂不是彻底断绝了回家的可能。
帝皇深深的看了司马健一眼，然后道：“外乡人，你是一个变数，我的一个孩子预见了心上人的惨死，她牺牲自己乞求我的救赎，不过那些可憎的混沌宵小们试图阻拦这一切，而你就是我们相互争斗的结果”。
司马健眨了眨眼，忍不住疑惑的道：“殿下，虽然这么说很有些冒昧，但是您能够说得清楚透彻一点吗？”
帝皇叹了口气，说：“激烈的灵能对抗扰乱了亚空间，将你和那孩子卷了进去，因为是多种力量导致的变数，我也无法溯源。”
司马健听了以后顿时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么说就是我们两个调换了呗？听起来还不错。至少在地球，那个司马健的人设还在。”
“那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坏的哪？”
“也可能迷失在亚空间里，沦为恶魔的饵食，或者迷失自我，永恒地漂泊下去，直到堙灭。”
闻言，司马健缩了缩脖子，再次意识到事情的危险程度，看来自己还是较为幸运的那个。
“那我再也回不去了吗？您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司马健有些沮丧的问。
“孩子，不要沮丧，你的出现并非没有意义，它验证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想，你给了人类一条道路，一种全新的可能。希望之火并未熄灭！”
“可是，我只想回家”。司马健眼巴巴的看着帝皇，那神情就像一条眼含热泪的哈巴狗。
“唔，也许我的力量再进一步，就可以帮到你”帝皇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
“再进一步？您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吗？”
“不错，万年来，我的力量确实得到了增强，但异族并起，人类岌岌可危，太多的地方需要顾忌，太多的地方需要力量，我的力量被分散，被牵制，并不能做更多的事。”
“我不敢睡下，因为梦中回响的都是孩子的哭泣声，我不敢睁眼，因为眼中所见都是子民受难的修罗图景，我不能起身，因为背后的邪神蠢蠢欲动。”
闻言，司马健一时间五味杂陈，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此刻眼前的哪里是那个扫八荒，镇六合，威镇寰宇的人类之主啊！分明是一个痛苦，无力，心灰意冷的迟暮老人。
平生心力为谁尽，一事无成空背疽。
也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司马健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么，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呢？”
话一出口，司马健就后悔了，自己几斤几两，也敢掺合进去。
帝皇却好像在等着这句话一般，尽管面貌模糊，但司马健却有一种感觉，那一瞬间帝皇肯定是笑了，虚空也随之明亮了几分，漆黑的苍穹上都露出了几点星光。
“孩子，我就知道，同为人类，你必然拥有勇气和担当！”
“去吧，孩子，你是一个变数，只有你能集结那些身处黑暗的子民，带那些迷失的原体回家，将光明和希望带给苦难中的羔羊，我需要他们的力量，我需要一个契机，人类需要一个奇迹。而你将得到无尚的荣誉和我的眷顾！”
“那具体来说，我该做些什么？”
“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直觉！”
就在司马健还想追问时，只听咔嚓一声，宛如精美的瓷器碎裂一般，帝皇那由光芒汇聚的黄金铠甲上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痕，那裂痕随即扩散开去，瞬息之间爬满了半侧身体。
“怎么了？什么情况？”
“唔，我的时间不多了，去吧，孩子。塞勒斯汀会引导你！”
“爸爸，别走啊，我还不明白。”
“孩子，记住，活着，并保持忠诚！”
就在司马健的面前，帝皇的黄金身体粉碎成了点点星芒，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阻止，也不知道帝皇有没有危险，无力感涌上心头，自己蝼蚁一般的存在，真的能够拯救帝皇，拯救自己吗？
环顾着空空荡荡的虚空，眼前那高耸巍峨的黄金巨像也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黯淡了下去。
司马健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真切地体会到绝望，孤独，寒冷，深入灵魂的无力感，就像大学毕业那年，自己租房被骗后，揣着仅剩的500元，蹲在青岛香港花园大公馆广场前的水泥台阶上，一口冰露一口饼的委屈与辛酸。
这次更甚，是真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真的没有退路了，连那个能够舔舐伤口的温暖的小家也失去了。
“cao，这都什么事啊！”眼中噙着泪水，却终究没有滑落下来。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老子TM谁也不靠了，老子要自己搏出一番天地，咳咳咳，被吐沫呛到了
司马健突然记起帝皇消失前的话语，塞勒斯汀会引导他，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情况还能更糟吗？
于是乎，大喝一声：你给我出来，塞勒斯汀！
话音未落，胸口处的天鹰刺青便绽放出一道血色的光华！
这是一个奇异、洪大而又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作为现代人的司马健，并没有跪拜的习惯，这膝盖就是有点硬，不过形势比人强，也不敢升起反抗的心思。
就在司马健犹犹豫豫，晃晃悠悠，上上下下半跪半不跪的时候。
突然，一道光聚焦在他的身上，那道光并不如何明亮，但在这虚无黯淡的空间中却分外鲜明，仿佛舞台中的主角登场时的高光瞬间。
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威压突然降临在整个空间之中。那古老而苍凉的气息掠过时，司马健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人类舍生忘死，不畏牺牲抗击异形的画面，那些英雄人物前仆后继，在黑暗中前行，在时光洪流中湮灭，一瞬万年。
完全超越极限的巨大存在感刹那间充斥了司马健的灵魂，他的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司马健心中嗝哒一声，暗叫不妙，双膝登时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叫一个瓷实。
预期中的神谕并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司马健循声望去，只见那巨大的金色神像前，无数金光汇聚成了一个人形，与普通人比，这人形身材依旧高大魁梧，但却远远小于身后的巨像，显得正常多了。
那人形模样依旧模糊，却依稀可以判断是个男人形象，身上披挂流光溢彩的纯金甲胄。
那身影落在司马健的眼里面，却有说不出的威严神圣，甚至都有要就地磕头，生出膜拜的感觉，祂转身过来，看着震惊的司马健淡淡的说道：
“别紧张，异乡人，我是这个宇宙的人类之主，为了方便与你交流，所以会用这个方式出现，你也可以叫我帝皇。”
与先前宏大冰冷的声音不同，男人的声音是直接在司马健意识中响起的，不再是冰冷机械的感觉，而是有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和无上威严。
司马健忽然战栗了一下，猛然明白过来，难怪自己会如此心神激荡，这不是神像一缕神力的自动回复，而是帝皇的本体意志降临！
他一时间呆住了，居然能横亘银河，跨越无数光年和人类之主帝皇直接沟通，这种感觉已无法形容，这是真正的神迹！。
“那孩子的牺牲，如今看来并非没有意义，也许是拯救人类的点睛之笔”。并未理会司马健的呆愣，帝皇身影喃喃自语道。
“爸爸”
“额，不，帝皇大人，我想回家！”
“帝皇爸爸，我想回家”，回过神来的司马健，仿佛落水时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兴奋的高声请求道。
“抱歉，孩子，我做不到”
“为什么？你不是全知全能吗？”司马健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冰凉，连帝皇都做不到，那岂不是彻底断绝了回家的可能。
帝皇深深的看了司马健一眼，然后道：“外乡人，你是一个变数，我的一个孩子预见了心上人的惨死，她牺牲自己乞求我的救赎，不过那些可憎的混沌宵小们试图阻拦这一切，而你就是我们相互争斗的结果”。
司马健眨了眨眼，忍不住疑惑的道：“殿下，虽然这么说很有些冒昧，但是您能够说得清楚透彻一点吗？”
帝皇叹了口气，说：“激烈的灵能对抗扰乱了亚空间，将你和那孩子卷了进去，因为是多种力量导致的变数，我也无法溯源。”
司马健听了以后顿时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么说就是我们两个调换了呗？听起来还不错。至少在地球，那个司马健的人设还在。”
“那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坏的哪？”
“也可能迷失在亚空间里，沦为恶魔的饵食，或者迷失自我，永恒地漂泊下去，直到堙灭。”
闻言，司马健缩了缩脖子，再次意识到事情的危险程度，看来自己还是较为幸运的那个。
“那我再也回不去了吗？您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司马健有些沮丧的问。
“孩子，不要沮丧，你的出现并非没有意义，它验证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想，你给了人类一条道路，一种全新的可能。希望之火并未熄灭！”
“可是，我只想回家”。司马健眼巴巴的看着帝皇，那神情就像一条眼含热泪的哈巴狗。
“唔，也许我的力量再进一步，就可以帮到你”帝皇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
“再进一步？您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吗？”
“不错，万年来，我的力量确实得到了增强，但异族并起，人类岌岌可危，太多的地方需要顾忌，太多的地方需要力量，我的力量被分散，被牵制，并不能做更多的事。”
“我不敢睡下，因为梦中回响的都是孩子的哭泣声，我不敢睁眼，因为眼中所见都是子民受难的修罗图景，我不能起身，因为背后的邪神蠢蠢欲动。”
闻言，司马健一时间五味杂陈，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此刻眼前的哪里是那个扫八荒，镇六合，威镇寰宇的人类之主啊！分明是一个痛苦，无力，心灰意冷的迟暮老人。
平生心力为谁尽，一事无成空背疽。
也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司马健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么，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呢？”
话一出口，司马健就后悔了，自己几斤几两，也敢掺合进去。
帝皇却好像在等着这句话一般，尽管面貌模糊，但司马健却有一种感觉，那一瞬间帝皇肯定是笑了，虚空也随之明亮了几分，漆黑的苍穹上都露出了几点星光。
“孩子，我就知道，同为人类，你必然拥有勇气和担当！”
“去吧，孩子，你是一个变数，只有你能集结那些身处黑暗的子民，带那些迷失的原体回家，将光明和希望带给苦难中的羔羊，我需要他们的力量，我需要一个契机，人类需要一个奇迹。而你将得到无尚的荣誉和我的眷顾！”
“那具体来说，我该做些什么？”
“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直觉！”
就在司马健还想追问时，只听咔嚓一声，宛如精美的瓷器碎裂一般，帝皇那由光芒汇聚的黄金铠甲上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痕，那裂痕随即扩散开去，瞬息之间爬满了半侧身体。
“怎么了？什么情况？”
“唔，我的时间不多了，去吧，孩子。塞勒斯汀会引导你！”
“爸爸，别走啊，我还不明白。”
“孩子，记住，活着，并保持忠诚！”
就在司马健的面前，帝皇的黄金身体粉碎成了点点星芒，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阻止，也不知道帝皇有没有危险，无力感涌上心头，自己蝼蚁一般的存在，真的能够拯救帝皇，拯救自己吗？
环顾着空空荡荡的虚空，眼前那高耸巍峨的黄金巨像也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黯淡了下去。
司马健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真切地体会到绝望，孤独，寒冷，深入灵魂的无力感，就像大学毕业那年，自己租房被骗后，揣着仅剩的500元，蹲在青岛香港花园大公馆广场前的水泥台阶上，一口冰露一口饼的委屈与辛酸。
这次更甚，是真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真的没有退路了，连那个能够舔舐伤口的温暖的小家也失去了。
“cao，这都什么事啊！”眼中噙着泪水，却终究没有滑落下来。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老子TM谁也不靠了，老子要自己搏出一番天地，咳咳咳，被吐沫呛到了
司马健突然记起帝皇消失前的话语，塞勒斯汀会引导他，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情况还能更糟吗？
于是乎，大喝一声：你给我出来，塞勒斯汀！
话音未落，胸口处的天鹰刺青便绽放出一道血色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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