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顾门五将
暮色降临。
三人坐在桌前一言不发，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作为三人的居中者，小妹率先打破沉寂。
“对了二哥，你什么时候下山的?”
顾向南作为家中老二，本应跟随兄长挑起家中大梁，可这人不屑文墨，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才踏入了道门。
小妹已经有五六个年头没见着他了，要不是那声熟悉的妹妹，估计只凭声音还真认不出来。
“你出事以后，家中便书信上山，二哥心中不甚担忧，借着下山历练之机才来到此地。”
顾向南嘴上说着视线却始终在对面的陆钰身上，感受着那杀气满满的眼神，陆钰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只是没想到才短短半月的时间，你竟私定了自己的终生大事！”
“二哥其实这…”
“看人可不能只凭外相，若心思不正，也不过只是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陆钰想要顶嘴，看在小妹的份上又忍了下来。
“还有，怎么没见着你三哥呢，没和你们一起吗？”
“三哥？”
小妹瞪大眼睛。
“是啊，他在知晓你被带到蓟州城时就出发了，差不多是和你同时到的这里，难道你们没在一起？”
“没啊，会不会是…”
咚咚咚！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将三人敲得面面相觑，眼见二人没有动作，陆钰才主动起身。
“我去开门…”
当大门一开，见着对方腰间那把大刀时，还误以为是阮护卫来了。
汪！
“老黑，你怎么在这儿！”
…….
“三哥！”
“小妹！，太好了你没事！”
一番交谈下来，气氛又再次陷入僵局。
陆钰还沉浸在和黑狗重逢的喜悦中，却见顾向西突然抽出腰间大刀架住了自己脖子。
“你个贼人，竟欺我小妹年幼无知，作出这般趁人之危之事！”
“三哥你别激动，都说了是假的了！”
小妹急忙起身拉住阮向西，好说歹说就是听不进去。
而陆钰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心想人都给你解释了你不信，就算是想要出气也没必要找我当冤大头吧。
“对了三哥，听说你早就来了蓟州，这些日子你都在哪？”
不愧是武夫，这么容易就被人勾走了话茬，遂放下大刀。
“别提了，三哥本是找着一处道观，没成想被那御前司捷足先登烧成了灰，现场就留下这条黑狗！”
顾向西指着陆钰身旁黑狗，又道。
“不过小妹你没事就好了，要不然三哥真不知道…”
咚咚咚！
四人又面面相觑，陆钰不耐烦的站起身，弱弱道。
“这次是东还是北？”
接着朝着大门走去，开门一看，竟是三人！
“大哥，四哥，六哥！”
……
整个千机阁中，陆钰似乎成了外人，一家子坐在一起好不其乐融融，第一次见着小妹脸上笑的那般欢愉。
还有比较奇特的一点是，陆钰只需见他们一眼，就能分清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谁叫东西谁又是南北，他们的年龄大小似乎都写在脸上，高矮胖瘦一目了然。
大哥顾向东，是个文人。
二哥顾向南，是个修士。
三哥顾向西，是个武夫。
四哥顾向北，欲考功名。
六哥顾向生，体弱多病
唯独不见五哥，不知起名不知所职，更重要的是在座的各位也都没提起。
“对了小妹，你怎么会进得来这天机阁？”
二哥终于问出了心中疑问，小妹一口答道。
“因为陆钰给了权利！”
众人纷纷看向陆钰，在哪灼热的目光下，陆钰只能尴尬的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位兄台，我这小妹性子娇蛮，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读书人就是比那些舞枪弄棍的会说话，陆钰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抱拳回道。
“那里，举手之劳而已。”
“那你们的亲事…”
“大哥！”
……
一番寒暄下来，气氛终于缓和了许多，互相也有所了解，当然都只是陆钰单方面的被提问，除了自身是‘旁门左道’和小妹被下咒一事，几乎都被小妹抖了出来。
“你为何要救那妖怪？还差点丢了性命。”
二哥是修道之人，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陆钰在思索片刻之后，平静道。
“不知道。”
几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默认了这个含糊不清的理由，而陆钰也确实没说谎，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罢了，后果什么的，都去他妈的。
“那你可知道我小妹为何会沦落此地？”
“知道。”
大哥顿了顿，又道。
“那你不怕么？”
“她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大哥被一句话怼的不知言语，三哥又摆摆袖子欲一展雄风，可陆钰还没等他开口，就直接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和小妹不是夫妻，夫妻一事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自然也就没那啥。”
几兄弟微微一愣，又打趣道。
“是嘛，我就知道。”
“是啊是啊。”
“小妹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就那一句话似乎才把在场的人变成了真的家人，直至夜深人静，大哥才站起身，对着陆钰恭敬有加道。
“陆兄，小妹之事，实在受累，如今我兄弟几人见着她平安无恙，也好回去向家中老父交差，只是如此兴师动众难以掩人耳目，不宜在此逗留，陆兄大恩大德，只能来日再报了。”
“无碍，想着明日天亮启程甚好，不过顾兄要走，陆钰也不留。”
“告辞。”
“告辞。”
几兄弟皆向陆钰抱拳行礼，接着便开始往门外走，小妹见状急忙小步跟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在身后，大哥一见，转身质问道。
“小妹？你干嘛？”
小妹一脸惊慌。
“大哥我回家啊！”
“你回什么家。”
二哥接过话道。
“家中那有这千机阁安全。”
“是啊小妹，三哥找了这么久也没找着，此处确实可行。”
小妹张口未言，只得嘟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几位哥哥。
“四哥六哥……”
“小妹，四哥和六哥也觉得大哥二哥三哥说的有道理，你就在此处，那总司也奈何不了你。”
说着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小妹，待小妹再次站稳时，却见眼前不见人影。
这……
她茫然无措的看着大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身对着身后陆钰殷勤道。
“想吃点什么？”
门外躲着偷听的几位哥哥见着小妹没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安心离去。
“大哥，当真要把小妹留在这儿，这人可不是什么正经…”
“二弟，你是修行之人，应明白这千机阁不是常人所能驾驭。”
“二哥，三弟认为大哥所言有理，那小子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御前司和官府，我也查了这么久也没个所以然，想来有几分本事，小妹留在这儿，定比京城安全。”
三人坐在桌前一言不发，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作为三人的居中者，小妹率先打破沉寂。
“对了二哥，你什么时候下山的?”
顾向南作为家中老二，本应跟随兄长挑起家中大梁，可这人不屑文墨，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才踏入了道门。
小妹已经有五六个年头没见着他了，要不是那声熟悉的妹妹，估计只凭声音还真认不出来。
“你出事以后，家中便书信上山，二哥心中不甚担忧，借着下山历练之机才来到此地。”
顾向南嘴上说着视线却始终在对面的陆钰身上，感受着那杀气满满的眼神，陆钰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只是没想到才短短半月的时间，你竟私定了自己的终生大事！”
“二哥其实这…”
“看人可不能只凭外相，若心思不正，也不过只是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陆钰想要顶嘴，看在小妹的份上又忍了下来。
“还有，怎么没见着你三哥呢，没和你们一起吗？”
“三哥？”
小妹瞪大眼睛。
“是啊，他在知晓你被带到蓟州城时就出发了，差不多是和你同时到的这里，难道你们没在一起？”
“没啊，会不会是…”
咚咚咚！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将三人敲得面面相觑，眼见二人没有动作，陆钰才主动起身。
“我去开门…”
当大门一开，见着对方腰间那把大刀时，还误以为是阮护卫来了。
汪！
“老黑，你怎么在这儿！”
…….
“三哥！”
“小妹！，太好了你没事！”
一番交谈下来，气氛又再次陷入僵局。
陆钰还沉浸在和黑狗重逢的喜悦中，却见顾向西突然抽出腰间大刀架住了自己脖子。
“你个贼人，竟欺我小妹年幼无知，作出这般趁人之危之事！”
“三哥你别激动，都说了是假的了！”
小妹急忙起身拉住阮向西，好说歹说就是听不进去。
而陆钰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心想人都给你解释了你不信，就算是想要出气也没必要找我当冤大头吧。
“对了三哥，听说你早就来了蓟州，这些日子你都在哪？”
不愧是武夫，这么容易就被人勾走了话茬，遂放下大刀。
“别提了，三哥本是找着一处道观，没成想被那御前司捷足先登烧成了灰，现场就留下这条黑狗！”
顾向西指着陆钰身旁黑狗，又道。
“不过小妹你没事就好了，要不然三哥真不知道…”
咚咚咚！
四人又面面相觑，陆钰不耐烦的站起身，弱弱道。
“这次是东还是北？”
接着朝着大门走去，开门一看，竟是三人！
“大哥，四哥，六哥！”
……
整个千机阁中，陆钰似乎成了外人，一家子坐在一起好不其乐融融，第一次见着小妹脸上笑的那般欢愉。
还有比较奇特的一点是，陆钰只需见他们一眼，就能分清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谁叫东西谁又是南北，他们的年龄大小似乎都写在脸上，高矮胖瘦一目了然。
大哥顾向东，是个文人。
二哥顾向南，是个修士。
三哥顾向西，是个武夫。
四哥顾向北，欲考功名。
六哥顾向生，体弱多病
唯独不见五哥，不知起名不知所职，更重要的是在座的各位也都没提起。
“对了小妹，你怎么会进得来这天机阁？”
二哥终于问出了心中疑问，小妹一口答道。
“因为陆钰给了权利！”
众人纷纷看向陆钰，在哪灼热的目光下，陆钰只能尴尬的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位兄台，我这小妹性子娇蛮，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读书人就是比那些舞枪弄棍的会说话，陆钰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抱拳回道。
“那里，举手之劳而已。”
“那你们的亲事…”
“大哥！”
……
一番寒暄下来，气氛终于缓和了许多，互相也有所了解，当然都只是陆钰单方面的被提问，除了自身是‘旁门左道’和小妹被下咒一事，几乎都被小妹抖了出来。
“你为何要救那妖怪？还差点丢了性命。”
二哥是修道之人，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陆钰在思索片刻之后，平静道。
“不知道。”
几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默认了这个含糊不清的理由，而陆钰也确实没说谎，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罢了，后果什么的，都去他妈的。
“那你可知道我小妹为何会沦落此地？”
“知道。”
大哥顿了顿，又道。
“那你不怕么？”
“她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大哥被一句话怼的不知言语，三哥又摆摆袖子欲一展雄风，可陆钰还没等他开口，就直接说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和小妹不是夫妻，夫妻一事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自然也就没那啥。”
几兄弟微微一愣，又打趣道。
“是嘛，我就知道。”
“是啊是啊。”
“小妹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就那一句话似乎才把在场的人变成了真的家人，直至夜深人静，大哥才站起身，对着陆钰恭敬有加道。
“陆兄，小妹之事，实在受累，如今我兄弟几人见着她平安无恙，也好回去向家中老父交差，只是如此兴师动众难以掩人耳目，不宜在此逗留，陆兄大恩大德，只能来日再报了。”
“无碍，想着明日天亮启程甚好，不过顾兄要走，陆钰也不留。”
“告辞。”
“告辞。”
几兄弟皆向陆钰抱拳行礼，接着便开始往门外走，小妹见状急忙小步跟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在身后，大哥一见，转身质问道。
“小妹？你干嘛？”
小妹一脸惊慌。
“大哥我回家啊！”
“你回什么家。”
二哥接过话道。
“家中那有这千机阁安全。”
“是啊小妹，三哥找了这么久也没找着，此处确实可行。”
小妹张口未言，只得嘟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几位哥哥。
“四哥六哥……”
“小妹，四哥和六哥也觉得大哥二哥三哥说的有道理，你就在此处，那总司也奈何不了你。”
说着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小妹，待小妹再次站稳时，却见眼前不见人影。
这……
她茫然无措的看着大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身对着身后陆钰殷勤道。
“想吃点什么？”
门外躲着偷听的几位哥哥见着小妹没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安心离去。
“大哥，当真要把小妹留在这儿，这人可不是什么正经…”
“二弟，你是修行之人，应明白这千机阁不是常人所能驾驭。”
“二哥，三弟认为大哥所言有理，那小子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御前司和官府，我也查了这么久也没个所以然，想来有几分本事，小妹留在这儿，定比京城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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