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阿嚏……”香雾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摸了摸全身，都是冰凉凉的，因为刚睡醒，眼神有些迷离，还有丝水汽。
坐了好几分钟，香雾看着外面斜下的太阳，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六点……
六点？
下午六点……？
香雾忍不住说了声操，神色懊恼，手指敲了敲太阳穴，“我也太能睡了吧？是猪吧我。”
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大脑因为充血，香雾眼前一黑，一下跌坐在沙发上，脚趾磕在了一旁的玻璃茶几上，痛的香雾忍不住缩起脚，眼睛瞬间起了水雾。
“嘶……好痛。”
香雾坐在沙发上，把腿放上来，低头看了眼脚趾，发现被磕了条口，流了一点点血。
见不太严重，香雾直接扯了张纸，把血擦掉，就没在管。没有吃早饭和午饭，香雾把手握拳，压了压肚子，空的。
感觉有些饿，香雾起身走到冰箱前面，看了眼上面的冰箱贴，是只兔子。
抬手摸了摸，打开了冰箱，里面空落落了，近乎一个月没有往里面扩充过蔬菜水果了，就连面包都没有，香雾找了半天，从旁边的格子里翻到盒牛奶。
香雾又跑到厨房，看了半天，什么吃的都没找到，只有窗户外边有盆蒜苗和葱，香雾有些无语，咧了咧嘴角，扯出抹苦笑。
“我是想把自己饿死？”
后来发现柜子里边有几罐啤酒，香雾迟疑了几秒，还是把酒拿了出来。
抱着一堆喝的香雾慢悠悠的走到客厅，把酒和牛奶往茶几上一放，转身关上了窗帘。
冬天的六点已经有点黑，再加上窗帘的合上，整个屋子黑压压的，香雾借着那么一点儿光，把客厅的灯打开，房间突然亮堂起来。
香雾随手打开电视，调了个电影，坐在毛毯上，开了罐啤酒，呲……拉环被丢在茶几上，瓶口冒出泡沫，隐隐约约有些溢出来的趋势，香雾连忙凑过去喝了一口。
冰凉的几口酒下肚，本来在冬天就手脚冰凉的香雾，更觉得像掉进冰窖，浑身都发冷，握着啤酒罐的手，也被冻的有点僵。
香雾从沙发上扯了床毯子，把自己裹了圈，依旧拿起啤酒罐，不要命似的猛地喝了几口。喉咙不停的动，吞咽着有点发苦的啤酒，有几滴顺着嘴角流下来，划过削瘦的下巴，白皙的颈脖，最后消失在立着的衣领下。
看着电影里的男主因为帮女主报仇，进了监狱，还不告诉女主，怕她内疚，选择了一个头承受双份的痛苦。
一份是牢狱之苦。
还有一份……叫相思，叫推开爱的人……
香雾忍不住想到李词，他……究竟为什么离开她，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前一天还在一起商量去哪里吃饭的人，第二天就音讯全无？
是有事发生，还是……单纯的想要离开她？
抹掉脸颊的眼泪，香雾又仰头喝了几口酒，喝的有些猛，啤酒进了气管，香雾忍不住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疯狂的咳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香雾的哭来得汹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掉一直掉，哭到气都喘不过来。
“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人爱吗？你们一个个都要走！！”语气近乎癫狂，“走了好，走了好！走，都走！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香雾把衣袖挽上去，把手探尽沙发底，摸出一把刀。
毫不犹豫的对着手腕割了下去，刀尖划过伤口的最后部分，殷红的血瞬间涌进了出来，香雾的手臂向下，血也顺着流下去，经过手掌，血把蓝色毛毯染红。
香雾没有收手，又使劲割了几刀，血突突突的往外冒，多的有些吓人，伤口被割的很深，皮完全被割破，露出里面细嫩的肉。
看上去触目惊心。
电影里面传来悲伤的音乐，香雾不顾手臂上的血，两只手捂住眼睛，哭得更加大声，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女孩的抽泣声传遍整个房间。
血的铁锈味夹杂着酒味，闻上去令人作呕。
许是血流的太多，或者说是喝了酒，香雾的大脑晕晕乎乎，半眯的眼睛盯着啤酒罐，终究还是伸手把剩下的啤酒全开了。
香雾一直掉着泪，一直掉，一直掉，好几次因为眼泪糊住眼睛，酒罐都拿不稳，声音哑哑的，“你看，我真没用，连个酒罐都拿不稳……”
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哀求，“所以你回来吧，回来吧？嗯？”因为喝了酒有点醉了，说话断断续续，“我好想你……想你，李……李词……回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在说胡话，香雾摇了摇头，仰头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流，像是自嘲般，“李词，我是太想你了吧，我竟然看到你在对我笑。
真好看啊，还是跟原来一样好看。”
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幻象出现在香雾眼前，香雾闭上眼睛，把酒递到嘴边，喝了几口，嘴角挂起一抹苦笑。
“走了好，走了好……”
香雾的指尖放在罐子上敲了敲，意识模糊不清，感到有些冷，把酒放下摸了摸手臂，却感到黏糊糊，香雾睁眼，看了一眼手。
发现自己摸到一手的血，昏沉的大脑瞬间被刺激的清醒了不少，眼泪也停了下来，只是愣愣的盯着伤口，半晌。
香雾的手指抚过伤口，眼神漠然，甚至使劲把伤口摁了摁，指尖冰凉的温度随着伤口的痛一起蔓延全身，香雾连眉头的懒得皱。
把手边的啤酒喝完，罐子随便一扔，绿色的罐子在毛毯上滚了一圈，停了下来，地上零零散散四五个啤酒罐，加上毛毯上殷红的血，显得有些颓靡。
香雾浑身冰凉，啤酒的后劲贯穿大脑，整个人晕晕乎乎，连伤口都没有处理，直接把毯子盖在身上，整个人蜷着，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电影已经播完，放着片尾曲。五颜六色的光投露在茶几上，让人眼花缭乱。
香雾蜷着的身子动了动，把毯子拉的更上了些，整个人窝在毯子里，只能看着被子的上下起伏来感知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坐了好几分钟，香雾看着外面斜下的太阳，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六点……
六点？
下午六点……？
香雾忍不住说了声操，神色懊恼，手指敲了敲太阳穴，“我也太能睡了吧？是猪吧我。”
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大脑因为充血，香雾眼前一黑，一下跌坐在沙发上，脚趾磕在了一旁的玻璃茶几上，痛的香雾忍不住缩起脚，眼睛瞬间起了水雾。
“嘶……好痛。”
香雾坐在沙发上，把腿放上来，低头看了眼脚趾，发现被磕了条口，流了一点点血。
见不太严重，香雾直接扯了张纸，把血擦掉，就没在管。没有吃早饭和午饭，香雾把手握拳，压了压肚子，空的。
感觉有些饿，香雾起身走到冰箱前面，看了眼上面的冰箱贴，是只兔子。
抬手摸了摸，打开了冰箱，里面空落落了，近乎一个月没有往里面扩充过蔬菜水果了，就连面包都没有，香雾找了半天，从旁边的格子里翻到盒牛奶。
香雾又跑到厨房，看了半天，什么吃的都没找到，只有窗户外边有盆蒜苗和葱，香雾有些无语，咧了咧嘴角，扯出抹苦笑。
“我是想把自己饿死？”
后来发现柜子里边有几罐啤酒，香雾迟疑了几秒，还是把酒拿了出来。
抱着一堆喝的香雾慢悠悠的走到客厅，把酒和牛奶往茶几上一放，转身关上了窗帘。
冬天的六点已经有点黑，再加上窗帘的合上，整个屋子黑压压的，香雾借着那么一点儿光，把客厅的灯打开，房间突然亮堂起来。
香雾随手打开电视，调了个电影，坐在毛毯上，开了罐啤酒，呲……拉环被丢在茶几上，瓶口冒出泡沫，隐隐约约有些溢出来的趋势，香雾连忙凑过去喝了一口。
冰凉的几口酒下肚，本来在冬天就手脚冰凉的香雾，更觉得像掉进冰窖，浑身都发冷，握着啤酒罐的手，也被冻的有点僵。
香雾从沙发上扯了床毯子，把自己裹了圈，依旧拿起啤酒罐，不要命似的猛地喝了几口。喉咙不停的动，吞咽着有点发苦的啤酒，有几滴顺着嘴角流下来，划过削瘦的下巴，白皙的颈脖，最后消失在立着的衣领下。
看着电影里的男主因为帮女主报仇，进了监狱，还不告诉女主，怕她内疚，选择了一个头承受双份的痛苦。
一份是牢狱之苦。
还有一份……叫相思，叫推开爱的人……
香雾忍不住想到李词，他……究竟为什么离开她，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前一天还在一起商量去哪里吃饭的人，第二天就音讯全无？
是有事发生，还是……单纯的想要离开她？
抹掉脸颊的眼泪，香雾又仰头喝了几口酒，喝的有些猛，啤酒进了气管，香雾忍不住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疯狂的咳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香雾的哭来得汹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掉一直掉，哭到气都喘不过来。
“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人爱吗？你们一个个都要走！！”语气近乎癫狂，“走了好，走了好！走，都走！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香雾把衣袖挽上去，把手探尽沙发底，摸出一把刀。
毫不犹豫的对着手腕割了下去，刀尖划过伤口的最后部分，殷红的血瞬间涌进了出来，香雾的手臂向下，血也顺着流下去，经过手掌，血把蓝色毛毯染红。
香雾没有收手，又使劲割了几刀，血突突突的往外冒，多的有些吓人，伤口被割的很深，皮完全被割破，露出里面细嫩的肉。
看上去触目惊心。
电影里面传来悲伤的音乐，香雾不顾手臂上的血，两只手捂住眼睛，哭得更加大声，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女孩的抽泣声传遍整个房间。
血的铁锈味夹杂着酒味，闻上去令人作呕。
许是血流的太多，或者说是喝了酒，香雾的大脑晕晕乎乎，半眯的眼睛盯着啤酒罐，终究还是伸手把剩下的啤酒全开了。
香雾一直掉着泪，一直掉，一直掉，好几次因为眼泪糊住眼睛，酒罐都拿不稳，声音哑哑的，“你看，我真没用，连个酒罐都拿不稳……”
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哀求，“所以你回来吧，回来吧？嗯？”因为喝了酒有点醉了，说话断断续续，“我好想你……想你，李……李词……回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在说胡话，香雾摇了摇头，仰头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流，像是自嘲般，“李词，我是太想你了吧，我竟然看到你在对我笑。
真好看啊，还是跟原来一样好看。”
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幻象出现在香雾眼前，香雾闭上眼睛，把酒递到嘴边，喝了几口，嘴角挂起一抹苦笑。
“走了好，走了好……”
香雾的指尖放在罐子上敲了敲，意识模糊不清，感到有些冷，把酒放下摸了摸手臂，却感到黏糊糊，香雾睁眼，看了一眼手。
发现自己摸到一手的血，昏沉的大脑瞬间被刺激的清醒了不少，眼泪也停了下来，只是愣愣的盯着伤口，半晌。
香雾的手指抚过伤口，眼神漠然，甚至使劲把伤口摁了摁，指尖冰凉的温度随着伤口的痛一起蔓延全身，香雾连眉头的懒得皱。
把手边的啤酒喝完，罐子随便一扔，绿色的罐子在毛毯上滚了一圈，停了下来，地上零零散散四五个啤酒罐，加上毛毯上殷红的血，显得有些颓靡。
香雾浑身冰凉，啤酒的后劲贯穿大脑，整个人晕晕乎乎，连伤口都没有处理，直接把毯子盖在身上，整个人蜷着，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电影已经播完，放着片尾曲。五颜六色的光投露在茶几上，让人眼花缭乱。
香雾蜷着的身子动了动，把毯子拉的更上了些，整个人窝在毯子里，只能看着被子的上下起伏来感知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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