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能不能算生死
其实，这样想就是他想岔了。
应钏哪是自己想干这行，实在是迫不得已。要说按应钏在学校时的专业与成绩，找到一份高薪工作也不是难事。
不过这话应钏没法与旁人说，守城人的责任也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起的。
这一个下午，旁边的人都陆续有了收入，应钏看着也不羡慕，靠在树上有些惬意地半眯着眼睛。
直到晚上，旁边的人都陆续收摊，应钏才有了第一个主顾。
一个波浪卷红唇的女人走过来，在这种天气，只穿了一件大衣，看上去好不潇洒。然而与之气质不符的是满脸的疲惫，高跟鞋落下的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你这里能算命吗？准吗？”女人问。
应钏睁眼坐正，上下打量她片刻：“当然。”他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两个牌子，上面是他的收款码。
收款码已经放在桌上，女人也没再犹豫，拿手机扫了一下。片刻后，应钏就听见了到账的通知。
“想算点什么？”
“能不能算生死？”
“……”应钏没说话，再度观察女人。
虽然是打量，但他看上去很是正经，女人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只觉得有点怪异。
女人不安地开口道：“不能算吗？”
“能算。”应钏点头。
在仔细观察后，他才发现女人身上的一丝鬼气。但那种气息太过微弱，除非是阴气太盛的人才会受到影响，而面前这人看起来并不像这种情况。
听他说能算，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退款的托辞，但她无心多问：“我想找你帮忙算算，我弟弟的生死。”
算命相关的那些面相、手相应钏一概不懂，他只能看出人的运势、神情，还有身上是否沾有邪祟气息。
这会，应钏面上露出了为难神色。
女人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已经猜到或许又是需要花钱消灾的骗局，失望道：“如果很困难的话，也就不为难你了。”
她言语间，也没有想让应钏退款的意思，不过应钏却拦住她的去势。
“方便和我聊聊你的弟弟吗？”应钏问。
说着，应钏又翻出个小板凳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凳子，放在地上用手轻轻抹了一下表面后坐下。
虽然只是这样朴实的实木小板凳，但她坐在上面却显得格外优雅。
“我弟弟明年就毕业了，已经拿到了不错的offer，”女人的脸上满是愁苦，“但前几天，他突然出车祸了，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不明。”
应钏微微点头，女人如此担忧，看来这姐弟二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你弟弟最近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吗？”应钏问。
尽管车祸也可能是意外，但他也不能忽视那一丝鬼气。
女人听他这么问，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找人算命，会被问这样的问题或许也不奇怪？
应钏思索的时刻，女人焦急又紧张地问：“大师，你算出来了吗，我弟弟他……”
“他会好的。”应钏答道。
这不仅是一种回答，也是一种祝福。守城人的祝福对于普通人有一定效果，如果日后不遇到邪祟，遇到意外的可能性也会减小不少。
女人其实并不信算命一说，况且应钏看上去也实在不算专业，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应钏所说的话。
女人向他道了谢就要离开，忽然又被应钏叫住。
“你弟弟在哪个大学读书？”应钏问。
“江城大学。”
赵琴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有一天听信一个算命先生的话，还将人带到医院。
但他实在言之凿凿，赵琴也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话。
赵琴的弟弟名叫赵远，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
应钏没有强硬地要求进去，只在门口远远看了他一眼。赵远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能看出和赵琴容貌上的相似。
只一眼，应钏就看出了不对。
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应钏没发现他身上的鬼气。在赵琴没注意的时候，应钏还偷偷使用了十面骰，上面的数字为零，可见确实没什么鬼气。然而，赵远身上的“运”出现了很大的一个缺口。
人行走在世，运势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运在应钏这样的守城人眼里，是人周身的一圈光晕。运势越强的人光芒越盛，运势弱一点的光芒也就会相对较弱。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出现赵远身上这种情况——运出现明显的缺口，这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夺走了。
如果应钏晚几天见到他，估计赵远身上的运就会恢复正常，只是稀薄不少。
早先应钏还在考虑为什么没有受害者，现在见到赵远，他似乎明白了。
鬼怪夺走的并不是人的性命，而是运势，但运势对于鬼怪来说又有什么作用？
应钏心中还有疑虑，但对赵远的情况已经有了判断，他肯定地告诉赵琴：“放心吧，他会好过来的。”
原本来这里时应钏的神情还有些不确定，这会却笃定下来。
赵琴看他这副表现，也安下心，相信他是有什么真本事。
“如果你在你弟弟的手机里找找记录，”应钏提醒，“关键词是‘许愿’、‘愿望’、‘画像’，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赵琴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碰巧遇到一个疑似许过愿的江城学生，应钏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一线索，他和赵琴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一旦有新情况通知他。
看出了赵琴对此并不相信，但应钏相信，只要赵琴什么时候想起来查查，一定会来找他。
医院之旅结束，应钏也带着他的一套装备回了屋子。
尽管已经是晚上十点，但应钏还没有休息的意思。他坐在书桌前，打开手机检查自己上午发的帖子。
回复的人不多，忽略掉那几条无意义的水贴，应钏看见了两三条正经回复。
3L：楼主细说。
5L：第二天走路连续摔了两跤把脚崴了算吗？不过是真的灵啊。
9L：楼主遇到什么了？是心理作用吧。
14L：想不到还有别人也……
应钏回复了五楼，问他许愿的具体内容，点开聊天界面，就看到了14L的私聊：“你遇到了什么怪事？”
应钏哪是自己想干这行，实在是迫不得已。要说按应钏在学校时的专业与成绩，找到一份高薪工作也不是难事。
不过这话应钏没法与旁人说，守城人的责任也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起的。
这一个下午，旁边的人都陆续有了收入，应钏看着也不羡慕，靠在树上有些惬意地半眯着眼睛。
直到晚上，旁边的人都陆续收摊，应钏才有了第一个主顾。
一个波浪卷红唇的女人走过来，在这种天气，只穿了一件大衣，看上去好不潇洒。然而与之气质不符的是满脸的疲惫，高跟鞋落下的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你这里能算命吗？准吗？”女人问。
应钏睁眼坐正，上下打量她片刻：“当然。”他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两个牌子，上面是他的收款码。
收款码已经放在桌上，女人也没再犹豫，拿手机扫了一下。片刻后，应钏就听见了到账的通知。
“想算点什么？”
“能不能算生死？”
“……”应钏没说话，再度观察女人。
虽然是打量，但他看上去很是正经，女人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只觉得有点怪异。
女人不安地开口道：“不能算吗？”
“能算。”应钏点头。
在仔细观察后，他才发现女人身上的一丝鬼气。但那种气息太过微弱，除非是阴气太盛的人才会受到影响，而面前这人看起来并不像这种情况。
听他说能算，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退款的托辞，但她无心多问：“我想找你帮忙算算，我弟弟的生死。”
算命相关的那些面相、手相应钏一概不懂，他只能看出人的运势、神情，还有身上是否沾有邪祟气息。
这会，应钏面上露出了为难神色。
女人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已经猜到或许又是需要花钱消灾的骗局，失望道：“如果很困难的话，也就不为难你了。”
她言语间，也没有想让应钏退款的意思，不过应钏却拦住她的去势。
“方便和我聊聊你的弟弟吗？”应钏问。
说着，应钏又翻出个小板凳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凳子，放在地上用手轻轻抹了一下表面后坐下。
虽然只是这样朴实的实木小板凳，但她坐在上面却显得格外优雅。
“我弟弟明年就毕业了，已经拿到了不错的offer，”女人的脸上满是愁苦，“但前几天，他突然出车祸了，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不明。”
应钏微微点头，女人如此担忧，看来这姐弟二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你弟弟最近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吗？”应钏问。
尽管车祸也可能是意外，但他也不能忽视那一丝鬼气。
女人听他这么问，微微一愣，随即摇头：“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找人算命，会被问这样的问题或许也不奇怪？
应钏思索的时刻，女人焦急又紧张地问：“大师，你算出来了吗，我弟弟他……”
“他会好的。”应钏答道。
这不仅是一种回答，也是一种祝福。守城人的祝福对于普通人有一定效果，如果日后不遇到邪祟，遇到意外的可能性也会减小不少。
女人其实并不信算命一说，况且应钏看上去也实在不算专业，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应钏所说的话。
女人向他道了谢就要离开，忽然又被应钏叫住。
“你弟弟在哪个大学读书？”应钏问。
“江城大学。”
赵琴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有一天听信一个算命先生的话，还将人带到医院。
但他实在言之凿凿，赵琴也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话。
赵琴的弟弟名叫赵远，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
应钏没有强硬地要求进去，只在门口远远看了他一眼。赵远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能看出和赵琴容貌上的相似。
只一眼，应钏就看出了不对。
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应钏没发现他身上的鬼气。在赵琴没注意的时候，应钏还偷偷使用了十面骰，上面的数字为零，可见确实没什么鬼气。然而，赵远身上的“运”出现了很大的一个缺口。
人行走在世，运势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运在应钏这样的守城人眼里，是人周身的一圈光晕。运势越强的人光芒越盛，运势弱一点的光芒也就会相对较弱。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出现赵远身上这种情况——运出现明显的缺口，这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夺走了。
如果应钏晚几天见到他，估计赵远身上的运就会恢复正常，只是稀薄不少。
早先应钏还在考虑为什么没有受害者，现在见到赵远，他似乎明白了。
鬼怪夺走的并不是人的性命，而是运势，但运势对于鬼怪来说又有什么作用？
应钏心中还有疑虑，但对赵远的情况已经有了判断，他肯定地告诉赵琴：“放心吧，他会好过来的。”
原本来这里时应钏的神情还有些不确定，这会却笃定下来。
赵琴看他这副表现，也安下心，相信他是有什么真本事。
“如果你在你弟弟的手机里找找记录，”应钏提醒，“关键词是‘许愿’、‘愿望’、‘画像’，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赵琴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碰巧遇到一个疑似许过愿的江城学生，应钏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一线索，他和赵琴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一旦有新情况通知他。
看出了赵琴对此并不相信，但应钏相信，只要赵琴什么时候想起来查查，一定会来找他。
医院之旅结束，应钏也带着他的一套装备回了屋子。
尽管已经是晚上十点，但应钏还没有休息的意思。他坐在书桌前，打开手机检查自己上午发的帖子。
回复的人不多，忽略掉那几条无意义的水贴，应钏看见了两三条正经回复。
3L：楼主细说。
5L：第二天走路连续摔了两跤把脚崴了算吗？不过是真的灵啊。
9L：楼主遇到什么了？是心理作用吧。
14L：想不到还有别人也……
应钏回复了五楼，问他许愿的具体内容，点开聊天界面，就看到了14L的私聊：“你遇到了什么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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