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窗外
两人听到对面教室传来声响，来不及说什么迅速跑过去，一进门，就看到眼镜跨坐在二娃身上，背对着二人也不动，二娃手边散落着几本书，瘫在地上已经没了动静，老刘和王晟见状也不敢贸然上前。
“眼镜？”王晟试探着小声的问，“你还好吗？”
眼镜像是听到了王晟叫他，直起身子顿了顿，缓缓站了起来，可还是背对着两人，也不说话，王晟看他站起来，想看看二娃的情况却又不敢过去，支棱着半个身子努力往前探。“
二娃！你怎么样了？黄永珊！”二娃躺在那里也没有回应，王晟还想再近一点，老刘一把将王晟的身体拉回来，王晟一个踉跄，站稳了才发现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来头，和在三楼时一样，此时眼镜的双眼又变成白色，王晟只觉得头皮发麻，动弹不得，一旁的老刘也不出声，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王晟实在是担心二娃，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深吸一口气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眼镜把头转向他，王晟不由后退半步，心想:“完了完了！他该不会跳过来掐我吧？”可眼镜只是缓缓抬起胳膊，指向窗外，王晟小心翼翼挪动脚步站在窗前，“外面？”
话音刚落，眼镜就直挺挺摔倒在地，老刘和王晟慌忙去扶，王晟拍拍眼镜的脸，眼镜已经不省人事，根本没有反应，老李蹲在二娃身旁，脸色一变，转过头看向王晟说：“没...没有呼吸了，小黄她...”
王晟心下一惊，就这样，就这样没有呼吸了？怎么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了？虽然知道康姐和光亮可能也已经凶多吉少，可就这样眼睁睁摆在自己眼前消失的鲜活生命，远比猜测带给自己的震撼要大得多，王晟根本没有做好接受死亡就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准备，脑袋霎时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躺在地上的二娃。
老刘看王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将之前眼镜脱下的外套捡起来，遮住二娃已经失去血色的脸。这时，眼镜醒来过来，恢复了正常。只是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旁边居然是王晟，一个翻身几乎是弹跳起来，大呼：“你干什么？”
王晟也懒得理他，他还没有消化完二娃已经死了的事实，默默退到角落里，一言不发。
眼镜没得到回应，只见二娃躺在地上，头上还盖着自己的衣服，大声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然后走到二娃身边蹲下身将她扶起来，二娃像一个断线的木偶，没有一点生机，眼睛才意识到二娃已经死了，他愣在那里，眼中满是震惊。
“珊姐？珊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眼睛颤抖的抱着二娃冰凉的身体，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几句话。
“是你！”眼镜突然转过身跑到王晟面前，抬手就是一拳，重重砸在王晟的面门上，王晟只是短暂的愣空，随即也毫不示弱的回击，将积攒的复杂情绪都倾注在拳头里爆发出来，两个成年男性扭打在一起，老刘怎么都拉不开，自己还被误伤好几拳。
“够了！够了！别打了！”老刘脸上也挂了彩，一边拉扯一边吼着，可两人置若罔闻，谁也没停手，老刘索性也不管了，坐在讲台边上扶着自己扭到的腰，看俩人互殴。
直到王晟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耗尽了最后一点电量，闪光灯突然熄灭，教室里只剩眼镜的一部手机还在发光照明，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躺在地上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老刘看着地上的两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无奈道：“打完了吗？闹完了吗？”
王晟喘着粗气，没有力气多做回答，他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确认已经关机，一点电都没有了，眼镜也爬向二娃，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
“啊！啊！怎么回事？你醒醒珊姐，你醒醒啊！”眼镜声嘶力竭，王晟看他的样子，欲言又止，这种时候，“是你把她掐死了”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能一起跟着流泪。
老刘忍不住问道：“你究竟在三楼礼堂那里看到了什么？”
这话一出，眼镜如遭雷击，他僵硬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我又失去意识了是吗？是我害死珊姐的吗？是我？”
老刘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王晟也不敢看眼镜那张绝望的脸。
“快说啊！怎么回事？”
老刘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眼镜刚才的事，眼镜听完老刘的描述，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那里，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啪！啪！”眼镜坐在地上猛扇自己耳光，王晟上前拦住他，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眼镜还在想离开这里后要鼓足勇气向二娃表白，向她一诉这两年来的暗恋之苦，可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被自己亲手掐死，换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老刘重新把外套盖在二娃的脸上，对眼镜说：“你不要自责，这也不是你故意的，你是被控制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明知道你在三楼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我应该更谨慎的，不应该留你们两个人单独在的...”
“老刘，你不明白，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眼镜带着哭腔颤抖道：“是我害死珊姐，我是个杀人犯啊！”
“别这么说，你冷静点！”
“把我绑起来吧！万一...万一我会伤害你们呢？”眼镜看向王晟，“王哥，刚才是我对不住了。”
王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绑什么绑？我们两个大男人...”这话说的，王晟急忙闭嘴。
老刘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在三楼究竟看见了什么？”眼镜惨白着脸仔细回想。
“那会儿我把那门推开一条缝隙，下意识就想看看里面，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突然...好像突然有一只眼睛就在门缝的对面和我对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总之那时我太害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才也是，我明明还在和...和珊姐说话，然后就又失去了意识。”
“眼睛？”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对了，他在摔倒之前指着窗外，窗外怎么了？是要给我们传递什么信息吗？”老刘问。
王晟闻言站起生来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一轮明月？月亮！王晟仔细看了看，今天是7月27号，农历的六月二十一，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怎么可能会是——上弦月！！！
王晟回想起之前案件资料中也出现了的上弦月，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两人，缓缓开口：“我们可能一直被困在另一个空间，一个和谋杀案重叠的空间。”
“什么？”老刘疑惑。
“眼镜？”王晟试探着小声的问，“你还好吗？”
眼镜像是听到了王晟叫他，直起身子顿了顿，缓缓站了起来，可还是背对着两人，也不说话，王晟看他站起来，想看看二娃的情况却又不敢过去，支棱着半个身子努力往前探。“
二娃！你怎么样了？黄永珊！”二娃躺在那里也没有回应，王晟还想再近一点，老刘一把将王晟的身体拉回来，王晟一个踉跄，站稳了才发现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来头，和在三楼时一样，此时眼镜的双眼又变成白色，王晟只觉得头皮发麻，动弹不得，一旁的老刘也不出声，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王晟实在是担心二娃，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深吸一口气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眼镜把头转向他，王晟不由后退半步，心想:“完了完了！他该不会跳过来掐我吧？”可眼镜只是缓缓抬起胳膊，指向窗外，王晟小心翼翼挪动脚步站在窗前，“外面？”
话音刚落，眼镜就直挺挺摔倒在地，老刘和王晟慌忙去扶，王晟拍拍眼镜的脸，眼镜已经不省人事，根本没有反应，老李蹲在二娃身旁，脸色一变，转过头看向王晟说：“没...没有呼吸了，小黄她...”
王晟心下一惊，就这样，就这样没有呼吸了？怎么会？刚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死了？虽然知道康姐和光亮可能也已经凶多吉少，可就这样眼睁睁摆在自己眼前消失的鲜活生命，远比猜测带给自己的震撼要大得多，王晟根本没有做好接受死亡就发生在自己眼前的准备，脑袋霎时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躺在地上的二娃。
老刘看王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将之前眼镜脱下的外套捡起来，遮住二娃已经失去血色的脸。这时，眼镜醒来过来，恢复了正常。只是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旁边居然是王晟，一个翻身几乎是弹跳起来，大呼：“你干什么？”
王晟也懒得理他，他还没有消化完二娃已经死了的事实，默默退到角落里，一言不发。
眼镜没得到回应，只见二娃躺在地上，头上还盖着自己的衣服，大声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然后走到二娃身边蹲下身将她扶起来，二娃像一个断线的木偶，没有一点生机，眼睛才意识到二娃已经死了，他愣在那里，眼中满是震惊。
“珊姐？珊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眼睛颤抖的抱着二娃冰凉的身体，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几句话。
“是你！”眼镜突然转过身跑到王晟面前，抬手就是一拳，重重砸在王晟的面门上，王晟只是短暂的愣空，随即也毫不示弱的回击，将积攒的复杂情绪都倾注在拳头里爆发出来，两个成年男性扭打在一起，老刘怎么都拉不开，自己还被误伤好几拳。
“够了！够了！别打了！”老刘脸上也挂了彩，一边拉扯一边吼着，可两人置若罔闻，谁也没停手，老刘索性也不管了，坐在讲台边上扶着自己扭到的腰，看俩人互殴。
直到王晟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耗尽了最后一点电量，闪光灯突然熄灭，教室里只剩眼镜的一部手机还在发光照明，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躺在地上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老刘看着地上的两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无奈道：“打完了吗？闹完了吗？”
王晟喘着粗气，没有力气多做回答，他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确认已经关机，一点电都没有了，眼镜也爬向二娃，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
“啊！啊！怎么回事？你醒醒珊姐，你醒醒啊！”眼镜声嘶力竭，王晟看他的样子，欲言又止，这种时候，“是你把她掐死了”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能一起跟着流泪。
老刘忍不住问道：“你究竟在三楼礼堂那里看到了什么？”
这话一出，眼镜如遭雷击，他僵硬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我？我又失去意识了是吗？是我害死珊姐的吗？是我？”
老刘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王晟也不敢看眼镜那张绝望的脸。
“快说啊！怎么回事？”
老刘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眼镜刚才的事，眼镜听完老刘的描述，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那里，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啪！啪！”眼镜坐在地上猛扇自己耳光，王晟上前拦住他，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眼镜还在想离开这里后要鼓足勇气向二娃表白，向她一诉这两年来的暗恋之苦，可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居然被自己亲手掐死，换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老刘重新把外套盖在二娃的脸上，对眼镜说：“你不要自责，这也不是你故意的，你是被控制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明知道你在三楼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我应该更谨慎的，不应该留你们两个人单独在的...”
“老刘，你不明白，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眼镜带着哭腔颤抖道：“是我害死珊姐，我是个杀人犯啊！”
“别这么说，你冷静点！”
“把我绑起来吧！万一...万一我会伤害你们呢？”眼镜看向王晟，“王哥，刚才是我对不住了。”
王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绑什么绑？我们两个大男人...”这话说的，王晟急忙闭嘴。
老刘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在三楼究竟看见了什么？”眼镜惨白着脸仔细回想。
“那会儿我把那门推开一条缝隙，下意识就想看看里面，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突然...好像突然有一只眼睛就在门缝的对面和我对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总之那时我太害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刚才也是，我明明还在和...和珊姐说话，然后就又失去了意识。”
“眼睛？”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对了，他在摔倒之前指着窗外，窗外怎么了？是要给我们传递什么信息吗？”老刘问。
王晟闻言站起生来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一轮明月？月亮！王晟仔细看了看，今天是7月27号，农历的六月二十一，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怎么可能会是——上弦月！！！
王晟回想起之前案件资料中也出现了的上弦月，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两人，缓缓开口：“我们可能一直被困在另一个空间，一个和谋杀案重叠的空间。”
“什么？”老刘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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