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新年快乐
时光匆匆，一转眼寒假已经过半，年关将至，王明明的父母拖着大包小包返回老家过年，王明明选择独自留下来打工，反正房租也不会因为这几天没人在就缩减，假期工只要时间利用充分，可以同时兼职几份，尤其是过年的几天，薪水也会比平常多些，王明明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晚上的时间也不放过，在其他同龄人和家人欢聚一堂的时候，王明明在冬夜里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蹬着自己的破自行车赶回家。
这几天打工的地方有些远，下班的时间又很晚，等王明明回家的时候，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倒霉的是今天还下了雪，路上的积雪不算少，有一部分被之前的行人走过时压实，融化后又结成冰，骑自行车的时候必须小心翼翼，这么滑的路也不能走太快，可王明明有些着急，按这个速度还没等他回家，路灯就会灭，到时候更难走。
另一边，林辉摘下耳机，网吧的空气不太好，烟味熏的他眼睛直发酸，林辉的父母因为工作问题，还在国外没有回来，今年过年又是他一个人在家，林辉让保姆回家去，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保姆阿姨都不能回家过年，自己没有温馨的家庭但别人有，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林辉从网吧出来，漫无目的游荡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不想回家，家里只是一个空房子，比外面还要冷，他站在十字路口发呆，突然看到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车筐子都歪在一边的破自行车，那个瘦瘦高高的人，不正是王明明吗？他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回家？
“王明明！”林辉激动的喊道：“喂！王明明！是我，林辉！”说罢就要朝那人跑去。
“站在那里别动，红灯了！等我过去！”王明明听到有人喊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会儿怎么还有人在外面，寻着声音的来源才看到马路对面站着的人，正朝着他一边招手一遍喊，也不看红灯就跑了过来。
“你怎么不看红灯！多危险！”王明明看着跑过来的人忍不住斥责道：“万一有车怎么办？”
“这都什么点儿了？鬼都没有，哪儿来的车？”林辉说着还冲王明明翻个白眼。
“那也要遵守交通规则啊...”王明明还没说完林辉就打断他，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在这里干嘛？”
“我打工那里刚结束，正在回家的路上，你怎么不回家？”
“打工？这么拼的吗？”想到之前自行车的事，林辉怕自己又说错话，支支吾吾又说：“我家里没人，不想回家...对了！我记得你家不是在XX街吗？那么远回去一定很晚了，你父母会不着急吗？”
“我爸妈回老家了，他们对我挺放心的。”王明明说。
“你也一个人？”林辉有些惊讶，他看着王明明单薄的衣服，这么冷的天，忍不住说道：“要不然到我家去吧，你家那么远又没有人，下雪了路又不好走，反正我家也没有人。”
“还是不了，你也早点回家吧。”王明明拒绝了林辉的好意。
林辉一屁股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也不听王明明说什么，自顾自说道：“我家就在XX小区，从这里直走到下个路口左转就到了，超级近。”
“我...”王明明还想拒绝，只听林辉在他身后小声的说：“要不然你带我回你家也行，我不想一个人...”最后那句细若蚊蝇，可王明明还是听到了。
他之前就听蒋芷菁说过，林辉的父母工作太忙，以至于忽视了林辉的成长，对林辉的关心少之又少，每次林辉和家里闹腾，最后也只会用大把的零花钱解决，想到这里，王明明有些心软，柔声说：“左转是吗？路上滑，你抓紧我。”
“对！左转！”
两人在雪地里晃晃悠悠缓慢前行，雪还在下，在路灯橙黄色的光晕下显得特别好看，林辉坐在后座上紧紧抓着王明明的衣角，看着飞雪，看着王明明冻的通红的耳朵，心里暖洋洋的，今天可以不用独自一人，真好。
到了林辉家，王明明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贫富悬殊可以有多大，一进小区，都是独门独栋的小别墅，林辉的家是王明明不敢想象的存在，他知道林辉家庭条件好，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水平，和自家二十几平方的出租屋，简直是云泥之别。
进门后王明明更是拘谨，他怕林辉看出自己的自卑，林辉招呼着他换拖鞋，他都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一万个后悔，自己就不该来。
“别客气，你就当是自己家，你吃饭了吗？”林辉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上，走向厨房，“我有点饿了，你等着，我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王明明下意识的帮林辉把外套收起来，挂在衣架上。
“家里啥都没有...只剩泡面了，你要吃吗？”林辉拿着两袋泡面在王明明面前晃晃，“冰箱里都是些生肉蔬菜，我也不会弄，你就将就着来吧。”
王明明跟着林辉到厨房里，看着笨拙的林辉忍不住摇摇头，怎么会有人烧个水都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我来吧，我会做饭。”
“你会做饭？那冰箱里那些你能弄得了吗？”
王明明打开冰箱，挑了些简单的食材，在林辉崇拜的目光下一顿操作，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就做好了。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都迫不及待尝尝你这手艺了。”林辉端着盘子左看看右闻闻，“你别说闻着就不错。”
“我很小就会做饭了，我要是不会做可是要饿肚子的。”
饭桌上，林辉狼吞虎咽，一个劲儿的夸菜好吃，王明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饱了的林辉瘫在椅子上，问道：“你是在这附近打工吗？”
王明明点点头。
“你做饭这么好吃，要不然就住我家吧，反正你家也没有人，干脆咱俩过个年得了，这里到你打工的地方还近些，你看好不好？”林辉一脸期待。
“我觉得不好。”王明明拒绝。
“那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吃泡面度日了，保姆阿姨都回家过年了...”看王明明不接话，林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继续说：“我们都是朋友了，你忍心我天天吃泡面吗？”
王明明没好气道：“你可以买。”
“这几天还能买，那过年呢？除夕呢？我们互相陪对方跨个年都不行吗？哎呀～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呗。”
架不住林辉的软磨硬泡，王明明最后还是答应在林辉家住了下来，每天除了打工，回去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林辉的衣食起居，谁能想到，一个高中生袜子都能堆成一座小山都不洗。
一眨眼就到了除夕，这天王明明是在超市打工，因为是除夕所以会提早下班，还是日结工资，王明明就用工资买了些打折菜，一进屋就看见林辉半躺在沙发上，这几天下来，两人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王明明喊道：“还躺着干嘛？快过来帮忙，今天我给你包饺子。”
“饺子？”林辉一个鲤鱼打挺，跑来接过王明明买的菜说：“你买的啥？我能不能点个猪肉芹菜馅儿的饺子？”
“能啊！想吃啥的包啥的，但是你刷碗。”
“刷碗？我不要，我洗菜行吗？”林辉瘪着嘴问。
“也行。”王明明笑道：“洗菜也算是进步。”
两人有说有笑，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饺子下进了锅，等饺子熟了，外面已经热闹了起来，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林辉鼻子一酸，捧着碗里的饺子对王明明说：“我好久没有和人一起跨年了，以前我都是一个人，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
王明明看着林辉泛红的眼角有些无措的说：“开心就好，开心就多吃点，都是猪肉芹菜的。”
“噗。”林辉看他那呆呆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几天打工的地方有些远，下班的时间又很晚，等王明明回家的时候，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倒霉的是今天还下了雪，路上的积雪不算少，有一部分被之前的行人走过时压实，融化后又结成冰，骑自行车的时候必须小心翼翼，这么滑的路也不能走太快，可王明明有些着急，按这个速度还没等他回家，路灯就会灭，到时候更难走。
另一边，林辉摘下耳机，网吧的空气不太好，烟味熏的他眼睛直发酸，林辉的父母因为工作问题，还在国外没有回来，今年过年又是他一个人在家，林辉让保姆回家去，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保姆阿姨都不能回家过年，自己没有温馨的家庭但别人有，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林辉从网吧出来，漫无目的游荡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不想回家，家里只是一个空房子，比外面还要冷，他站在十字路口发呆，突然看到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车筐子都歪在一边的破自行车，那个瘦瘦高高的人，不正是王明明吗？他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回家？
“王明明！”林辉激动的喊道：“喂！王明明！是我，林辉！”说罢就要朝那人跑去。
“站在那里别动，红灯了！等我过去！”王明明听到有人喊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会儿怎么还有人在外面，寻着声音的来源才看到马路对面站着的人，正朝着他一边招手一遍喊，也不看红灯就跑了过来。
“你怎么不看红灯！多危险！”王明明看着跑过来的人忍不住斥责道：“万一有车怎么办？”
“这都什么点儿了？鬼都没有，哪儿来的车？”林辉说着还冲王明明翻个白眼。
“那也要遵守交通规则啊...”王明明还没说完林辉就打断他，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在这里干嘛？”
“我打工那里刚结束，正在回家的路上，你怎么不回家？”
“打工？这么拼的吗？”想到之前自行车的事，林辉怕自己又说错话，支支吾吾又说：“我家里没人，不想回家...对了！我记得你家不是在XX街吗？那么远回去一定很晚了，你父母会不着急吗？”
“我爸妈回老家了，他们对我挺放心的。”王明明说。
“你也一个人？”林辉有些惊讶，他看着王明明单薄的衣服，这么冷的天，忍不住说道：“要不然到我家去吧，你家那么远又没有人，下雪了路又不好走，反正我家也没有人。”
“还是不了，你也早点回家吧。”王明明拒绝了林辉的好意。
林辉一屁股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也不听王明明说什么，自顾自说道：“我家就在XX小区，从这里直走到下个路口左转就到了，超级近。”
“我...”王明明还想拒绝，只听林辉在他身后小声的说：“要不然你带我回你家也行，我不想一个人...”最后那句细若蚊蝇，可王明明还是听到了。
他之前就听蒋芷菁说过，林辉的父母工作太忙，以至于忽视了林辉的成长，对林辉的关心少之又少，每次林辉和家里闹腾，最后也只会用大把的零花钱解决，想到这里，王明明有些心软，柔声说：“左转是吗？路上滑，你抓紧我。”
“对！左转！”
两人在雪地里晃晃悠悠缓慢前行，雪还在下，在路灯橙黄色的光晕下显得特别好看，林辉坐在后座上紧紧抓着王明明的衣角，看着飞雪，看着王明明冻的通红的耳朵，心里暖洋洋的，今天可以不用独自一人，真好。
到了林辉家，王明明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贫富悬殊可以有多大，一进小区，都是独门独栋的小别墅，林辉的家是王明明不敢想象的存在，他知道林辉家庭条件好，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水平，和自家二十几平方的出租屋，简直是云泥之别。
进门后王明明更是拘谨，他怕林辉看出自己的自卑，林辉招呼着他换拖鞋，他都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一万个后悔，自己就不该来。
“别客气，你就当是自己家，你吃饭了吗？”林辉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上，走向厨房，“我有点饿了，你等着，我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王明明下意识的帮林辉把外套收起来，挂在衣架上。
“家里啥都没有...只剩泡面了，你要吃吗？”林辉拿着两袋泡面在王明明面前晃晃，“冰箱里都是些生肉蔬菜，我也不会弄，你就将就着来吧。”
王明明跟着林辉到厨房里，看着笨拙的林辉忍不住摇摇头，怎么会有人烧个水都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我来吧，我会做饭。”
“你会做饭？那冰箱里那些你能弄得了吗？”
王明明打开冰箱，挑了些简单的食材，在林辉崇拜的目光下一顿操作，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就做好了。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都迫不及待尝尝你这手艺了。”林辉端着盘子左看看右闻闻，“你别说闻着就不错。”
“我很小就会做饭了，我要是不会做可是要饿肚子的。”
饭桌上，林辉狼吞虎咽，一个劲儿的夸菜好吃，王明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饱了的林辉瘫在椅子上，问道：“你是在这附近打工吗？”
王明明点点头。
“你做饭这么好吃，要不然就住我家吧，反正你家也没有人，干脆咱俩过个年得了，这里到你打工的地方还近些，你看好不好？”林辉一脸期待。
“我觉得不好。”王明明拒绝。
“那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吃泡面度日了，保姆阿姨都回家过年了...”看王明明不接话，林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继续说：“我们都是朋友了，你忍心我天天吃泡面吗？”
王明明没好气道：“你可以买。”
“这几天还能买，那过年呢？除夕呢？我们互相陪对方跨个年都不行吗？哎呀～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呗。”
架不住林辉的软磨硬泡，王明明最后还是答应在林辉家住了下来，每天除了打工，回去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林辉的衣食起居，谁能想到，一个高中生袜子都能堆成一座小山都不洗。
一眨眼就到了除夕，这天王明明是在超市打工，因为是除夕所以会提早下班，还是日结工资，王明明就用工资买了些打折菜，一进屋就看见林辉半躺在沙发上，这几天下来，两人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王明明喊道：“还躺着干嘛？快过来帮忙，今天我给你包饺子。”
“饺子？”林辉一个鲤鱼打挺，跑来接过王明明买的菜说：“你买的啥？我能不能点个猪肉芹菜馅儿的饺子？”
“能啊！想吃啥的包啥的，但是你刷碗。”
“刷碗？我不要，我洗菜行吗？”林辉瘪着嘴问。
“也行。”王明明笑道：“洗菜也算是进步。”
两人有说有笑，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饺子下进了锅，等饺子熟了，外面已经热闹了起来，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林辉鼻子一酸，捧着碗里的饺子对王明明说：“我好久没有和人一起跨年了，以前我都是一个人，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
王明明看着林辉泛红的眼角有些无措的说：“开心就好，开心就多吃点，都是猪肉芹菜的。”
“噗。”林辉看他那呆呆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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