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疯道人
周法做完了柴房的活计和各种杂活之后，拿着腰间的玉带，有些五味杂陈，本来还想着给初荷讲讲的，好好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可惜，这两只猫的出现，惹得初荷厌恶他，也许他在初荷心里，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也许在初荷心里，他就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猎猫人，而同样的，周法也不敢常叫她初荷姐姐，只能叫她十三姐！
虽然他清楚地记得，当初送他玉带的香艳场景，但是他一直都明白，在这种风月场中的女子，那都是对待客人的套路而已。
就像今天早上瓶哥儿那样，都是心中有所求。
而当初点醒他的那些话，其实更像是对他的不屑和提醒。
看着那两只猫，周法想起了自己的爹娘，不知道爹娘如今在何方，又过得如何，是不是已经回归了人形？
这近三年以来，自己越来越开朗，渐渐显现出自己活泼阳光的本性，但时不时的，心中的沉重仍旧会袭来，那便是对爹娘的担忧。
周法有很多猜疑，那些毒猫到底被送到了哪里，又是怎么返璞归真的？
飞天三度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正的罪人是哪些人，他们又在哪里？
这乌烟瘴气的症结在何处？猎猫人有没有改善上三清的世道？
以周法的阅历，实在是想不清，他目前还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外聘猎猫人而已，哪里知道这里面深藏不露的门道呢！
此时，淡月楼的黄妈妈来到了柴房外，推开了门，大声地喊着：“周法，周法！”
这给周法吓了一大跳，因为思考得太深，竟然没有听到黄妈妈的脚步。
黄妈妈一见周法竟然躲清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口中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咱们的周大官人，可是真会享清福啊！”
周法脸上笑哈哈地，走到了黄妈妈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口中讪讪地道：“黄姐姐，我这不也是抽空歇息歇息嘛！”
“呦，你可真会抽啊，抽我不在的时候就享福！”
“哪里哪里，我也是昨天晚上出任务，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那是官家的，自然有官家的俸禄！”
“啊！”黄妈妈一声惊叫！
周法一见，黄妈妈惊恐地指着自己身后，一看，原来是刚才出来着急，门没有关紧，那个小黑炭竟然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周法赶忙一把将黑炭给抱了起来，看它面露凶色，可能是察觉到眼前的人，并不待见它的存在。
还好，这小黑炭并没有咬人。
将这黑炭放到里屋，一把将门给关好，然后面对着惊恐不安的黄妈妈，周法搓着手道：“黄姐姐，这个是任务的战利品！”
只见黄妈妈一脸嫌弃，横眉倒竖，双手叉腰没好气地道：“战利品，姑奶奶我，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真的，昨天晚上的任务，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那关我什么事，这猫要是被谁瞧见了，随便报官，我们香风楼还怎么开啊！”
“拿走，拿走！”
周法一见这黄妈妈软的不吃，非要吃硬的。
果然这风月场合里的老油条，都是见惯了大小场面，都是这路货色！
于是就挺起胸膛道：“我本来不想说，昨天我救了李唯天，我们长史！”
“估摸着最近就要升官，今天我要去税法寺接受升迁考察，要交报告。”
其实哪里是要升官啊，就只是为了唬住这个多事的妇人。
听到这话，黄妈妈霎时间，便云开雾散，脸上像是卡了壳一般，挤了挤笑，才真正的笑出来，道：“呦，原来是这样啊，小法，你咋不早说呢，咱们香风楼，以后还靠你罩着了！”
周法口中道：“哎，那是当然，这猫嘛，就是我昨天任务的战利品，今天我要给税法寺的长官们，展示展示！”
“这不是显得这升的，更有说服力嘛！”
黄妈妈拿着手绢，凑过来，整理着周法身上的猎猫人行头，口中道：“小法穿的这身，还是标致啊，咱们香风楼，果然个个都是顶顶的有派头！”
“以后，清道夫的那群人，你也能提前打个招呼？”
黄妈妈凑这么近，尴尬的周法被浓烈的香水熏到了，扭过头去，口中扭捏着道：“哈哈，可以啊！”
“话说，黄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大清早的！”
黄妈妈手上一停，然后拍了拍周法的肩头，道：“这不是看看早上水开了没，给楼上的姑娘们提上去！”
“好嘞，黄妈妈，我马上提上去，提完了我就去清道夫专院！”
“诶，别别别，我叫个护院来就行了，你赶紧忙你的差事！”
周法一见这黄妈妈，一听说要升官，这脸变得比四川的杂耍艺人都快，也乐得她不来烦自己。
等她走了之后，便收拾收拾关好了门，回头看了看两只小猫，心情沉重地离开了香风楼。
到了清道夫专院，这里几乎全部猎猫人都尽数到位，院子里站着七百多人。
大家都对昨天的任务议论纷纷，因为猎猫人已经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了。
周法刚到，就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围着他问这问那，怎么救了李唯天的？怎么打疯名堂道人的？
“你用的真是月缺剑法？”
周法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看着众人希冀的疑问表情，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卧，糙，牛！”
“假的吧，月缺剑法，我现在就带着一本！”
“来来来，你看看，用的是哪招？”
众人围着周法，就连前面的猎猫人头头们，都不自觉地向这里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们，交头接耳地问着：“怎么了？”
“那人怎么了，谁啊？”
“听说昨天救人了！”
“就这？”
“打疯了名堂道人！”
“名堂道人是谁？”
“七十品的！”
“你放屁吧，猎猫人！打七十品？”
“哎，让让，我找周法！”
而此时的周法指着同僚端着的月缺剑谱，人墙之外，还有好几十个同僚也都端着月缺剑谱，着急地踮脚望着被围住的周法。
周法指着第一方的阴缺，然后道：“这个阴缺一方，有七招，都比较简单，就是勾连阴阳，就像太极那样！”
听到的众人皆是惊讶地一呼，他们可是老早都看过月缺剑法的，从来可都没有想过，这剑法还能有用。
“不是吧？”
“观之以脉，阴阳交会之地，乃剑法之精妙，相生相克，自生自克，避敌锋芒，等等，这都写得啥啊，也没有图示！”
“盖都阳盛阴缺，咱们来试试不就行了，你赶紧的，用天罡正气！”
“我踏马，哪里会天罡正气啊！”
“哎呀，你不会用阳极剑法嘛！”
“好好好，来试试看，照着这上面的，念个口诀！”
结果，在周法身边，好多同僚就这样试了起来，一时间嘿哈的声音在大院里此起彼伏，还有被击中的疼痛叫声。
“周法！去税法寺交报告！”
周法听到了回答了一声，便要拨开后众人，哪知同僚们都不放他走，有人问：“听说有荷花莲叶，那是什么功法啊？”
“月缺剑法不顶用啊，你藏着掖着干嘛！”
“假的吧，七十品，不会是张墨林打的吧？”
这一堆问题，像是一条条狗一般，追着周法咬，周法唯恐避之不及，口中连忙装作真诚地告饶道：“张墨林阵法救人，他们搞错了，是张墨林，不是我！”
“七十品的，是李唯天，李老板搞定的，无相扇，无相一出，所向披靡！”
然后赶忙拨开众人，跑出了清道夫专院，向税法寺疾步而行，一步三回头，紧张地看着他的同僚们，有没有追出来！
呼！还好，今天早上躲过去了。
一看自己手中还拿着一本月缺剑法，刚才同僚拿着问他，他一着急，竟然忘了还回去了。
可真是寒窗苦读无人晓，一招救人天下知啊！
经过同僚们的这一闹，一种自豪和欢欣，在周法心中油然而生。
早上还在为那只猫伤心，还在为初荷姐姐的抱怨而苦恼，此刻却是有那么些雀跃。
周法见离清道夫专院挺远的了，竟然喜不自胜地跳了起来，脚下也从疾步换成了跑步，嘴上掩不住地傻傻笑着。
你看，他们一个个，那小表情，小动作！
好奇里透着疑问，疑问中装着不屑，不屑后掩藏羡慕，羡慕里饱含嫉妒！
嘿嘿，叫你们平时，逮着毒猫就吸修为啊！
都不正经练功，也不正经参悟！
活该，嘿嘿！
你周大爷我，那就是牛！
不用我周家绝学行书墨剑，仅仅月缺剑法，阴缺一方的招式，那就打疯名堂道人！
打疯名堂道人！
这个打疯用的不错，我喜欢！
还名堂道人！
我呸，你个名堂道人，还叫我缺德剑法，咋样啊，现在人人都晓得你被打疯了！
披头散发，摇头晃脑！
他那样子，还真像是，蹦迪的拖把精。
这都一把年纪了，头发还这么乌黑浓密，这老头子脾气不咋地，这保养做的不错嘛！
下次有机会见面了，再问问这个拖把精，他是咋保养滴！
此时周法乐得都没了人形，欢快地在上三清的街市上跑着。
路上的行人偶尔会一脸鄙夷地看着周法，这跑得和猴子一样张牙舞爪的傻子，有的女子则是像看痴汉一般，嫌弃地避开他。
周法意识到了路人的目光，然后轻咳两声，慢下了脚步，打开了手中的剑谱，装作在看书。
但是看见第一方，别人都不懂，而他却能练成，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打疯名堂道人。
虽然这么说不好。
但是！
的确是打疯了！
嘻嘻！
可惜，这两只猫的出现，惹得初荷厌恶他，也许他在初荷心里，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也许在初荷心里，他就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猎猫人，而同样的，周法也不敢常叫她初荷姐姐，只能叫她十三姐！
虽然他清楚地记得，当初送他玉带的香艳场景，但是他一直都明白，在这种风月场中的女子，那都是对待客人的套路而已。
就像今天早上瓶哥儿那样，都是心中有所求。
而当初点醒他的那些话，其实更像是对他的不屑和提醒。
看着那两只猫，周法想起了自己的爹娘，不知道爹娘如今在何方，又过得如何，是不是已经回归了人形？
这近三年以来，自己越来越开朗，渐渐显现出自己活泼阳光的本性，但时不时的，心中的沉重仍旧会袭来，那便是对爹娘的担忧。
周法有很多猜疑，那些毒猫到底被送到了哪里，又是怎么返璞归真的？
飞天三度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正的罪人是哪些人，他们又在哪里？
这乌烟瘴气的症结在何处？猎猫人有没有改善上三清的世道？
以周法的阅历，实在是想不清，他目前还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外聘猎猫人而已，哪里知道这里面深藏不露的门道呢！
此时，淡月楼的黄妈妈来到了柴房外，推开了门，大声地喊着：“周法，周法！”
这给周法吓了一大跳，因为思考得太深，竟然没有听到黄妈妈的脚步。
黄妈妈一见周法竟然躲清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口中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咱们的周大官人，可是真会享清福啊！”
周法脸上笑哈哈地，走到了黄妈妈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口中讪讪地道：“黄姐姐，我这不也是抽空歇息歇息嘛！”
“呦，你可真会抽啊，抽我不在的时候就享福！”
“哪里哪里，我也是昨天晚上出任务，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那是官家的，自然有官家的俸禄！”
“啊！”黄妈妈一声惊叫！
周法一见，黄妈妈惊恐地指着自己身后，一看，原来是刚才出来着急，门没有关紧，那个小黑炭竟然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周法赶忙一把将黑炭给抱了起来，看它面露凶色，可能是察觉到眼前的人，并不待见它的存在。
还好，这小黑炭并没有咬人。
将这黑炭放到里屋，一把将门给关好，然后面对着惊恐不安的黄妈妈，周法搓着手道：“黄姐姐，这个是任务的战利品！”
只见黄妈妈一脸嫌弃，横眉倒竖，双手叉腰没好气地道：“战利品，姑奶奶我，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真的，昨天晚上的任务，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那关我什么事，这猫要是被谁瞧见了，随便报官，我们香风楼还怎么开啊！”
“拿走，拿走！”
周法一见这黄妈妈软的不吃，非要吃硬的。
果然这风月场合里的老油条，都是见惯了大小场面，都是这路货色！
于是就挺起胸膛道：“我本来不想说，昨天我救了李唯天，我们长史！”
“估摸着最近就要升官，今天我要去税法寺接受升迁考察，要交报告。”
其实哪里是要升官啊，就只是为了唬住这个多事的妇人。
听到这话，黄妈妈霎时间，便云开雾散，脸上像是卡了壳一般，挤了挤笑，才真正的笑出来，道：“呦，原来是这样啊，小法，你咋不早说呢，咱们香风楼，以后还靠你罩着了！”
周法口中道：“哎，那是当然，这猫嘛，就是我昨天任务的战利品，今天我要给税法寺的长官们，展示展示！”
“这不是显得这升的，更有说服力嘛！”
黄妈妈拿着手绢，凑过来，整理着周法身上的猎猫人行头，口中道：“小法穿的这身，还是标致啊，咱们香风楼，果然个个都是顶顶的有派头！”
“以后，清道夫的那群人，你也能提前打个招呼？”
黄妈妈凑这么近，尴尬的周法被浓烈的香水熏到了，扭过头去，口中扭捏着道：“哈哈，可以啊！”
“话说，黄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大清早的！”
黄妈妈手上一停，然后拍了拍周法的肩头，道：“这不是看看早上水开了没，给楼上的姑娘们提上去！”
“好嘞，黄妈妈，我马上提上去，提完了我就去清道夫专院！”
“诶，别别别，我叫个护院来就行了，你赶紧忙你的差事！”
周法一见这黄妈妈，一听说要升官，这脸变得比四川的杂耍艺人都快，也乐得她不来烦自己。
等她走了之后，便收拾收拾关好了门，回头看了看两只小猫，心情沉重地离开了香风楼。
到了清道夫专院，这里几乎全部猎猫人都尽数到位，院子里站着七百多人。
大家都对昨天的任务议论纷纷，因为猎猫人已经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了。
周法刚到，就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围着他问这问那，怎么救了李唯天的？怎么打疯名堂道人的？
“你用的真是月缺剑法？”
周法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看着众人希冀的疑问表情，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卧，糙，牛！”
“假的吧，月缺剑法，我现在就带着一本！”
“来来来，你看看，用的是哪招？”
众人围着周法，就连前面的猎猫人头头们，都不自觉地向这里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人们，交头接耳地问着：“怎么了？”
“那人怎么了，谁啊？”
“听说昨天救人了！”
“就这？”
“打疯了名堂道人！”
“名堂道人是谁？”
“七十品的！”
“你放屁吧，猎猫人！打七十品？”
“哎，让让，我找周法！”
而此时的周法指着同僚端着的月缺剑谱，人墙之外，还有好几十个同僚也都端着月缺剑谱，着急地踮脚望着被围住的周法。
周法指着第一方的阴缺，然后道：“这个阴缺一方，有七招，都比较简单，就是勾连阴阳，就像太极那样！”
听到的众人皆是惊讶地一呼，他们可是老早都看过月缺剑法的，从来可都没有想过，这剑法还能有用。
“不是吧？”
“观之以脉，阴阳交会之地，乃剑法之精妙，相生相克，自生自克，避敌锋芒，等等，这都写得啥啊，也没有图示！”
“盖都阳盛阴缺，咱们来试试不就行了，你赶紧的，用天罡正气！”
“我踏马，哪里会天罡正气啊！”
“哎呀，你不会用阳极剑法嘛！”
“好好好，来试试看，照着这上面的，念个口诀！”
结果，在周法身边，好多同僚就这样试了起来，一时间嘿哈的声音在大院里此起彼伏，还有被击中的疼痛叫声。
“周法！去税法寺交报告！”
周法听到了回答了一声，便要拨开后众人，哪知同僚们都不放他走，有人问：“听说有荷花莲叶，那是什么功法啊？”
“月缺剑法不顶用啊，你藏着掖着干嘛！”
“假的吧，七十品，不会是张墨林打的吧？”
这一堆问题，像是一条条狗一般，追着周法咬，周法唯恐避之不及，口中连忙装作真诚地告饶道：“张墨林阵法救人，他们搞错了，是张墨林，不是我！”
“七十品的，是李唯天，李老板搞定的，无相扇，无相一出，所向披靡！”
然后赶忙拨开众人，跑出了清道夫专院，向税法寺疾步而行，一步三回头，紧张地看着他的同僚们，有没有追出来！
呼！还好，今天早上躲过去了。
一看自己手中还拿着一本月缺剑法，刚才同僚拿着问他，他一着急，竟然忘了还回去了。
可真是寒窗苦读无人晓，一招救人天下知啊！
经过同僚们的这一闹，一种自豪和欢欣，在周法心中油然而生。
早上还在为那只猫伤心，还在为初荷姐姐的抱怨而苦恼，此刻却是有那么些雀跃。
周法见离清道夫专院挺远的了，竟然喜不自胜地跳了起来，脚下也从疾步换成了跑步，嘴上掩不住地傻傻笑着。
你看，他们一个个，那小表情，小动作！
好奇里透着疑问，疑问中装着不屑，不屑后掩藏羡慕，羡慕里饱含嫉妒！
嘿嘿，叫你们平时，逮着毒猫就吸修为啊！
都不正经练功，也不正经参悟！
活该，嘿嘿！
你周大爷我，那就是牛！
不用我周家绝学行书墨剑，仅仅月缺剑法，阴缺一方的招式，那就打疯名堂道人！
打疯名堂道人！
这个打疯用的不错，我喜欢！
还名堂道人！
我呸，你个名堂道人，还叫我缺德剑法，咋样啊，现在人人都晓得你被打疯了！
披头散发，摇头晃脑！
他那样子，还真像是，蹦迪的拖把精。
这都一把年纪了，头发还这么乌黑浓密，这老头子脾气不咋地，这保养做的不错嘛！
下次有机会见面了，再问问这个拖把精，他是咋保养滴！
此时周法乐得都没了人形，欢快地在上三清的街市上跑着。
路上的行人偶尔会一脸鄙夷地看着周法，这跑得和猴子一样张牙舞爪的傻子，有的女子则是像看痴汉一般，嫌弃地避开他。
周法意识到了路人的目光，然后轻咳两声，慢下了脚步，打开了手中的剑谱，装作在看书。
但是看见第一方，别人都不懂，而他却能练成，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打疯名堂道人。
虽然这么说不好。
但是！
的确是打疯了！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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