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双双高升
没过两天，周法再去杏林看李唯天，但是李唯天已经回家去了。
下午周法在猎猫人小院中闷坐，心中忐忑不安，怕因为质询之时，得罪了税法寺的人，被赶出猎猫人队伍。
李唯天的那个状态，虽然能有量尚书保着，但仍旧让人担心。
正在他担心的时候，李唯天便回到了猎猫人小院，众人围着他嘘寒问暖，问这问那。
李唯天不仅身体无伤回来，职务也是原封不动！
周法见到了也是激动万分，这下子可以安心了。
猎猫人这碗饭，
保住了！
李唯天在接见了一众人之后，叫来了周法。
周法一进到阁间，见到李唯天便大笑出了声。
李唯天反问道：“怎么样，税法寺的人，还想搞我？”
周法狠狠地点了点头：“那是，就他们那小身板！不够格！”
李唯天见周法精神不错，便直言道：“我给你升个猎猫人协同，主要在上三清城里巡逻，差事更重些，以后就有了月俸，不用再天天跑任务拿赏了！”
这话一出，周法张口结舌，呆呆地站在那里。
经过税法寺的那五个老狗整人之后，他只想着保住猎猫人的饭碗，谁知，这竟然能升迁？
“怎么了，哑巴了？”
周法赶忙拱手作揖，上身连连连地弓腰下拜，口中念道：“多谢老板栽培，多谢老板栽培，提携之恩，周法没齿难忘！”
李唯天见周法缓了过来，怕他一时间乐的找不到北，就提醒道：“以后你就在上三清古城里出差事了，可要注意些，不论是你的同僚，还是城里的人事！”
周法重重地点了点头，想着可能说不准巡逻的时候，有人会行方便，给他口袋里塞官票，他到底要不要收，又该怎么拒绝？
怎么拒绝收外快，才能既能让和和气气的，又能不在同僚里面那么扎眼。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自己升迁，会换上正式的清道夫差服，要不把自己差服上的口袋，给封死？这样别人就塞不进去官票了！
李唯天见周法发癔症，便笑着摇了摇头。
周法想到口袋，想起自己从任务现场捡回来的丹药，拿了出来，放到案牍上。
向李唯天恭敬地问：“老板，这个是什么？”
李唯天一见，拿起来稍微看了两眼，不屑地道：“这不是老君丹么？”
周法又继续问：“老板，那个飞天三度，用的是四线破阵琴么？”
李唯天一听，定住了，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又转言问道：“你为什么，在报告里那么写？”
周法听了有些愕然，没想到李唯天竟然能看到报告。
那报告都已经交到了税法寺里了啊！
这李唯天是不是能量有点大啊，这不仅仅任务失败，什么事都没有。
事后连交给税法寺的报告都能看？
周法一噘嘴，没好气地回答道：“把功劳给税法寺的呗，这样就不会找我们猎猫人的麻烦了！”
李唯天略微笑道：“你以为人家，是看报告断事的？还不是看你屁股坐在哪里！”
周法只能讪笑，这李老板，说这话已经好些遍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人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己只能在报告上做到功成身退，不留把柄！
李唯天道：“不过反正也不重要，我们猎猫人的事，还给他们税法寺报告，已经够抬举他们了！”
然后李唯天想起来什么，口中嘟囔道：“都让你瞎问的，我都给你弄忘了！”
用手指敲了敲案牍，口中道：“过来！”
于是周法过去，只见李唯天用手指推来几张石票。
周法赶忙摆手口中道：“不用了，不用了！”
李唯天佯装发怒，浓眉一紧，口中道：“没人能站着拒绝我！”
周法心说：那我坐着好了？
于是抿了抿嘴，笑了笑，便探出手来，缓缓地将石票划到了桌沿，半蹲身体，恭恭敬敬地推到了手心里捧着。
然后弯着腰，用手小心翼翼地，把石票一张一张地整齐对好。
一张，一百斤晶石票！
两张，哎呀，这张有折角！
三张四长五张！
我去！
竟然有五百斤晶石！
李唯天看的不耐烦了，这小子得了好处，还磨磨蹭蹭，吼道：“别给老子装了，你还怕有假票？”
一见李唯天吼了出来，周法赶忙把石票揣进了怀里，口中告饶道：“这不是，老板给的钱嘛，稀奇得慌！”
他想起杨青柳，说李唯天借了一千晶石都不还！
眼前这情形，他这借钱不还的壮举，就不提了！
甚至连杨青柳的名字都不能提！
李唯天一摆手：“滚！”
“诶，好嘞！”
周法升迁这日，人事还没调整，于是他就无所事事。
到了值房打坐，但是半天也没调息平静，可谓是心气不平。
于是心想八成是环境问题！
趁着没人管他，便一溜烟地到了淡月香风楼里的柴房。
撸了撸小黑炭，便盘腿而坐，屏气凝神！
心中想起：这前些时日，他练这月缺剑法的时候，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什么追求，平心静气地做，抱着专门跟别人做一件不同的事，简简单单，能沉下心来，总有些精进！
如今，不仅仅心意难平，心中老是有着初荷的影子，而且总是想着无缺一方要练成如何如何，在打坐运气之时，也是心浮气躁。
打坐调息许久，仍然是无甚用处。
初荷，初荷，初荷，脑袋里全是初荷！
周法赶忙口中念到：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今日再参悟参悟这佛家箴言吧！
女色既是空？
如今他早已过了这个阶段。
明白这色字，指的是表象和形式，很多时候都是空，虚的，假的，不重要的！
那这无缺一方的招式呢？
是不是也是追求色即是空的明理，以祛除表象和形式，来追求真正的无缺，做到无形无相的功法和招式？
周法马上找到墙角的书堆，又翻开了心经。
读了一番，才发觉，这色即是空，或许讲的不仅仅是笼统的表象。
而是指所有，甚至可能是说：
大雄宝殿里的佛像，其实也是色，其实也是空！
但是转念一想！
怎么可能嘛！
佛祖的佛像也是色相，也是空？
不可能，不可能！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透。
莫非是真的指女色？
我需要接触女色，然后才能看破女色？
才能参悟看破这功法？
女色？
那就是初荷了！
要不再问问初荷姐姐去？
也许这意思是说，我告别处男，就能够看破了色相了！
咦？说不准真是这个意思！
能练这剑法，说起来还是她的点醒，我才会去练，现在遇到了瓶颈，应该可以找她聊聊。
就算聊天没用，也可以说是思想碰撞了！
思想碰撞没用，那身体碰撞？
身体，碰撞？
啪，啪，啪？
咳咳，她抽我三巴掌，那也是身体碰撞！
于是周法便出了柴房，走进香风楼，一抬头便看见了初荷。
初荷正带领着几个酒客，指着二楼的牌楼处，墙上的花魁名牌，向中人们说着些什么。
周法见初荷三千青丝盘在脑后，青粉相间的步摇上，点缀着几片荷花，偶尔的掩嘴一笑，仿佛是如同春水的涟漪，让人情波荡漾，而那亭亭玉立的身材，淡雅的云衫衣裙，则是完全衬托出了她那出淤泥不染荷花的气质，沁人心脾。
她多半就是在向自己相熟的恩客们，说那件花魁榜上加花的事。
周法站在那里，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因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墨林！
张墨林怎么还来风月场，虽然他们这些官差，都会逛这类清雅的场子，但是周法这是第一次见到张墨林。
周法心情灰暗了不少，一扭头，便回柴房去了。
柴房里也待不住，翻腾一阵子，怀里揣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风风火火地，冷着脸，出了柴房，出了淡月香风楼，向北市走去。
这张墨林其实也是被人叫来的，他其实平时不会来这风月场。
初荷此时正向自己的这几位恩客介绍，她指着自己的名牌，口中道：“我花魁排名十三，所以楼里的人，都叫我十三姐。”
“今年的花魁赛，小女怕惹些风月债，便没有号召大家。”
“这几日，原来的闺房实在是住不下了，到了晚上，西北风一吹，便呜呜作响，实在是有些吓人。”
“想换个闺房，但是那天香阁，只有前九的花魁可住，所以。”
听到此处，杨青柳插话道：“初荷小姐，你直言无妨，多少钱可让你成这前九。”
“本公子也在这香风楼里，耍了不短的时间了，你的好些姐妹，都有我的恩泽，就差初荷你了。”
“哈哈哈，没有多少钱，这个，我们可以会雅间再详说！”
于是初荷便在雅间，招待了这群恩客们，不仅仅唱了曲，还弹了几段旁人都不会的琵琶曲。
那些恩客们没出多少晶石，也就不到七百斤晶石，然后加上初荷自己的三百多，凑了一千斤晶石。
给黄妈妈一说，然后黄妈妈便把初荷，暂时提到了排名第九。
黄妈妈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天香阁里，还有空着闺阁呢，给初荷升到第九，反正来年还要再打花魁擂台，到时候还要再恩客打赏打擂呢。
一千晶石，给一个空房，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初荷便着急忙慌地，催着金哥儿瓶哥儿他们，帮忙一起搬闺房了。
下午周法在猎猫人小院中闷坐，心中忐忑不安，怕因为质询之时，得罪了税法寺的人，被赶出猎猫人队伍。
李唯天的那个状态，虽然能有量尚书保着，但仍旧让人担心。
正在他担心的时候，李唯天便回到了猎猫人小院，众人围着他嘘寒问暖，问这问那。
李唯天不仅身体无伤回来，职务也是原封不动！
周法见到了也是激动万分，这下子可以安心了。
猎猫人这碗饭，
保住了！
李唯天在接见了一众人之后，叫来了周法。
周法一进到阁间，见到李唯天便大笑出了声。
李唯天反问道：“怎么样，税法寺的人，还想搞我？”
周法狠狠地点了点头：“那是，就他们那小身板！不够格！”
李唯天见周法精神不错，便直言道：“我给你升个猎猫人协同，主要在上三清城里巡逻，差事更重些，以后就有了月俸，不用再天天跑任务拿赏了！”
这话一出，周法张口结舌，呆呆地站在那里。
经过税法寺的那五个老狗整人之后，他只想着保住猎猫人的饭碗，谁知，这竟然能升迁？
“怎么了，哑巴了？”
周法赶忙拱手作揖，上身连连连地弓腰下拜，口中念道：“多谢老板栽培，多谢老板栽培，提携之恩，周法没齿难忘！”
李唯天见周法缓了过来，怕他一时间乐的找不到北，就提醒道：“以后你就在上三清古城里出差事了，可要注意些，不论是你的同僚，还是城里的人事！”
周法重重地点了点头，想着可能说不准巡逻的时候，有人会行方便，给他口袋里塞官票，他到底要不要收，又该怎么拒绝？
怎么拒绝收外快，才能既能让和和气气的，又能不在同僚里面那么扎眼。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自己升迁，会换上正式的清道夫差服，要不把自己差服上的口袋，给封死？这样别人就塞不进去官票了！
李唯天见周法发癔症，便笑着摇了摇头。
周法想到口袋，想起自己从任务现场捡回来的丹药，拿了出来，放到案牍上。
向李唯天恭敬地问：“老板，这个是什么？”
李唯天一见，拿起来稍微看了两眼，不屑地道：“这不是老君丹么？”
周法又继续问：“老板，那个飞天三度，用的是四线破阵琴么？”
李唯天一听，定住了，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又转言问道：“你为什么，在报告里那么写？”
周法听了有些愕然，没想到李唯天竟然能看到报告。
那报告都已经交到了税法寺里了啊！
这李唯天是不是能量有点大啊，这不仅仅任务失败，什么事都没有。
事后连交给税法寺的报告都能看？
周法一噘嘴，没好气地回答道：“把功劳给税法寺的呗，这样就不会找我们猎猫人的麻烦了！”
李唯天略微笑道：“你以为人家，是看报告断事的？还不是看你屁股坐在哪里！”
周法只能讪笑，这李老板，说这话已经好些遍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人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己只能在报告上做到功成身退，不留把柄！
李唯天道：“不过反正也不重要，我们猎猫人的事，还给他们税法寺报告，已经够抬举他们了！”
然后李唯天想起来什么，口中嘟囔道：“都让你瞎问的，我都给你弄忘了！”
用手指敲了敲案牍，口中道：“过来！”
于是周法过去，只见李唯天用手指推来几张石票。
周法赶忙摆手口中道：“不用了，不用了！”
李唯天佯装发怒，浓眉一紧，口中道：“没人能站着拒绝我！”
周法心说：那我坐着好了？
于是抿了抿嘴，笑了笑，便探出手来，缓缓地将石票划到了桌沿，半蹲身体，恭恭敬敬地推到了手心里捧着。
然后弯着腰，用手小心翼翼地，把石票一张一张地整齐对好。
一张，一百斤晶石票！
两张，哎呀，这张有折角！
三张四长五张！
我去！
竟然有五百斤晶石！
李唯天看的不耐烦了，这小子得了好处，还磨磨蹭蹭，吼道：“别给老子装了，你还怕有假票？”
一见李唯天吼了出来，周法赶忙把石票揣进了怀里，口中告饶道：“这不是，老板给的钱嘛，稀奇得慌！”
他想起杨青柳，说李唯天借了一千晶石都不还！
眼前这情形，他这借钱不还的壮举，就不提了！
甚至连杨青柳的名字都不能提！
李唯天一摆手：“滚！”
“诶，好嘞！”
周法升迁这日，人事还没调整，于是他就无所事事。
到了值房打坐，但是半天也没调息平静，可谓是心气不平。
于是心想八成是环境问题！
趁着没人管他，便一溜烟地到了淡月香风楼里的柴房。
撸了撸小黑炭，便盘腿而坐，屏气凝神！
心中想起：这前些时日，他练这月缺剑法的时候，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什么追求，平心静气地做，抱着专门跟别人做一件不同的事，简简单单，能沉下心来，总有些精进！
如今，不仅仅心意难平，心中老是有着初荷的影子，而且总是想着无缺一方要练成如何如何，在打坐运气之时，也是心浮气躁。
打坐调息许久，仍然是无甚用处。
初荷，初荷，初荷，脑袋里全是初荷！
周法赶忙口中念到：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今日再参悟参悟这佛家箴言吧！
女色既是空？
如今他早已过了这个阶段。
明白这色字，指的是表象和形式，很多时候都是空，虚的，假的，不重要的！
那这无缺一方的招式呢？
是不是也是追求色即是空的明理，以祛除表象和形式，来追求真正的无缺，做到无形无相的功法和招式？
周法马上找到墙角的书堆，又翻开了心经。
读了一番，才发觉，这色即是空，或许讲的不仅仅是笼统的表象。
而是指所有，甚至可能是说：
大雄宝殿里的佛像，其实也是色，其实也是空！
但是转念一想！
怎么可能嘛！
佛祖的佛像也是色相，也是空？
不可能，不可能！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透。
莫非是真的指女色？
我需要接触女色，然后才能看破女色？
才能参悟看破这功法？
女色？
那就是初荷了！
要不再问问初荷姐姐去？
也许这意思是说，我告别处男，就能够看破了色相了！
咦？说不准真是这个意思！
能练这剑法，说起来还是她的点醒，我才会去练，现在遇到了瓶颈，应该可以找她聊聊。
就算聊天没用，也可以说是思想碰撞了！
思想碰撞没用，那身体碰撞？
身体，碰撞？
啪，啪，啪？
咳咳，她抽我三巴掌，那也是身体碰撞！
于是周法便出了柴房，走进香风楼，一抬头便看见了初荷。
初荷正带领着几个酒客，指着二楼的牌楼处，墙上的花魁名牌，向中人们说着些什么。
周法见初荷三千青丝盘在脑后，青粉相间的步摇上，点缀着几片荷花，偶尔的掩嘴一笑，仿佛是如同春水的涟漪，让人情波荡漾，而那亭亭玉立的身材，淡雅的云衫衣裙，则是完全衬托出了她那出淤泥不染荷花的气质，沁人心脾。
她多半就是在向自己相熟的恩客们，说那件花魁榜上加花的事。
周法站在那里，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因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墨林！
张墨林怎么还来风月场，虽然他们这些官差，都会逛这类清雅的场子，但是周法这是第一次见到张墨林。
周法心情灰暗了不少，一扭头，便回柴房去了。
柴房里也待不住，翻腾一阵子，怀里揣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风风火火地，冷着脸，出了柴房，出了淡月香风楼，向北市走去。
这张墨林其实也是被人叫来的，他其实平时不会来这风月场。
初荷此时正向自己的这几位恩客介绍，她指着自己的名牌，口中道：“我花魁排名十三，所以楼里的人，都叫我十三姐。”
“今年的花魁赛，小女怕惹些风月债，便没有号召大家。”
“这几日，原来的闺房实在是住不下了，到了晚上，西北风一吹，便呜呜作响，实在是有些吓人。”
“想换个闺房，但是那天香阁，只有前九的花魁可住，所以。”
听到此处，杨青柳插话道：“初荷小姐，你直言无妨，多少钱可让你成这前九。”
“本公子也在这香风楼里，耍了不短的时间了，你的好些姐妹，都有我的恩泽，就差初荷你了。”
“哈哈哈，没有多少钱，这个，我们可以会雅间再详说！”
于是初荷便在雅间，招待了这群恩客们，不仅仅唱了曲，还弹了几段旁人都不会的琵琶曲。
那些恩客们没出多少晶石，也就不到七百斤晶石，然后加上初荷自己的三百多，凑了一千斤晶石。
给黄妈妈一说，然后黄妈妈便把初荷，暂时提到了排名第九。
黄妈妈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天香阁里，还有空着闺阁呢，给初荷升到第九，反正来年还要再打花魁擂台，到时候还要再恩客打赏打擂呢。
一千晶石，给一个空房，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初荷便着急忙慌地，催着金哥儿瓶哥儿他们，帮忙一起搬闺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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