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翌日一早，可能是新搬家的缘故，颜叶有点择席，居然在闹钟响之前醒了。
她试着翻动了一下身子，还是一股僵硬的钝疼。艰难缓慢的洗漱换衣服，想了想还是叫了个出租车到楼下接她。这样子上地铁？还是别自己找罪受了。
礼拜一早上的南北高架一言难尽，堵堵停停到了公司打卡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得，这个月全勤奖没了。
颜叶强装无事的样子走到自己位子前，刚一坐下“哎哟”一声又弹起来。对面的Merry闻声抬头起，问她怎么了这是。颜叶又小心翼翼地坐下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得知颜叶居然还没拿到赔偿不由冲她翻了个白眼：“你这还不是有钱人就开始圣母起来了？他是辛苦，社会底层。你上班不辛苦？你是啥高层人士？一码归一码的好伐啦。”
颜叶一阵哭笑：“算了，我也是乡下长大的，从小摔摔打打惯了。就是有些淤血挫伤，过几天就好了。倒不是我圣母，警察都说了赔不了几个钱还麻烦。”
“得了，你先拿去用。”Merry瞪了她一眼，转手把自己垫在座椅上的腰枕递给她，顿了一下又道，“算了算了，我送你了，不要啦！”
颜叶也没跟她客气，道了声谢谢就垫在屁股底下，果然稍微舒服了一些。
Merry左右看看无人注意，站起来悄声说道：“下回你有事情来不及，提前跟我说声，我帮你打卡。”
颜叶一愣：“还可以这样？”
“嘁！”
又收获白眼一枚。
上午时间过的特别快，尤其是今天周一，开完例会处理了系统上两个楼上业务组的询价单单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
Merry问要不要打包给她带份饭回来。颜叶想了想算了，坐了一上午能活动还是尽量活动一下吧。路过前台又叫上了Jenny，仨人商量着去楼下吃豚骨拉面，Jenny打趣说正好给颜叶补补。
这家餐厅装潢有点日式风格，据说是台湾人开的。中间大厅有片桌子，四周用木板隔成一个个简易的小单间，单间门口挂了半片布帘。
因为现在用餐高峰时间，颜叶她们走进来四处找位子。走到旁边时就听到单间里有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一听话音三人都站住了，互相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
“……公司里哪个人吃得盐不比她吃的米多，倒要听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教怎么做事？我这双眼睛等着看呢，看她能蹦跶几天。”果然是大嘴婆方蓝。
跟她一起吃饭的自然是ViVi了：“这话你也别乱说，胡总现在可挺看重她的。”ViVi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亚于火上浇油。
“哼！胡总看重她有啥用？当初胡总还看重马西宁呢，不照样把马西宁炒了？”方蓝的话愈发不堪入耳，“她当初还靠着在马西宁面前装孙子才在公司站住脚，转眼就把人卖了，她倒在大老板面前露了脸，抱上老板大腿。也是，哪个男人不喜欢单“蠢”的小姑娘啊。一个农村出来丫头，面憨心贼！连件像样的行头都没有，一副穷酸样！”
外头的颜叶直觉得手脚冰冷，浑身发抖。虽然她跟方蓝她们走得不如和Merry那么近，但向来也没红过脸，且井水不犯河水的，这女人竟在背后这般编排她。
颜叶气急之下就要冲过去，Jenny和Merry一人拉一边按住了她，拉着她在另一边找到位置先坐下来：“现在冲过去就是要闹大了，还牵扯到胡总。到时你身上没屎也有屎了。”
Merry白了眼Jenny：“啧，好好说话，什么……不……的，这可是餐厅，咱们来吃饭呢。”又转头拍拍颜叶安抚道，“你先别生气，这事咱们不说从长计议也得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亏不能白吃。再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那个大嘴婆今天编排你说明你确实熬要出头了，从某一方面说是好事。”
“咋着？她背后诋毁我我还得谢她瞧得起不成？”颜叶此时也渐渐镇定下来喘着粗气缓慢地调整呼吸。
Jenny眼珠子一转，低声招呼两人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一番。
……
三人一时也没了食欲，心里又记挂着别的。匆匆扒拉完碗里的面。远远看去，那两个人还在，就赶紧提前离开了。
等方蓝和ViVi一走进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前台叽叽喳喳闹哄哄地好不热闹。
“哎，方蓝……”Jenny眼尖第一个看她们进来就站起来打招呼。
“哇，蓝姐，你这个手镯好漂亮啊。哪儿买的？”颜叶抢先一句。
方蓝昂着头：“小姑娘眼光倒好，这是我老公上礼拜出国帮我带回来的。”见小姑娘们眼睛一亮更得意了，似笑非笑地看向颜叶，“怎么？你也想要？也不贵，才六万多，镶了钻呢。想要的话我让我老公下次出国帮你带一只，国内可没有的。”
颜叶羞涩抿了抿了嘴角：“说出来蓝姐可别笑话我。大家都知道我老家是农村的，虽说在上海读的大学，到毕业也是个穷学生。我长这么大确实也没见过啥好东西，我上礼拜见到蓝姐带了这么漂亮的新手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但我也知道蓝姐身上的行头从来没有便宜货，这不刚吃过饭，趁着休息时间大家都在网上帮我淘类似的款式。”
说着把前台的电脑直接拿了起来，转了180度兴奋得对着方蓝笑道：“蓝姐您猜怎么着？还真找到一款，不能说类似，简直是一模一样！”又把电脑举到方蓝眼前，“蓝姐！你快看看呀，是不是一模一样？哈！才六十五块钱！我捡到宝了！”
Merry却一捂嘴巴作吃惊状：“哎哟！方蓝，不会是……你不会是被你老公骗了吧？”
“我可不管谁骗谁，反正这么便宜漂亮的镯子，我得要一个。”
剩下的几个人也七嘴八舌的起哄“都要一个。”
颜叶转头冲大家道：“都别吵啊，回头让Jenny统计个数量，看到底要几个。Jenny你跟卖家谈谈我们买得多，能不能算批发价哈？”
方蓝此刻脸色青白相加，睚眦目裂，恨不得立时出手当着众人的面撕破眼前的这张娇俏恶心的笑脸。
“行了行了，小叶这么年轻漂亮，带根麻绳也好看。”ViVi开口，“你们别闹太大声，胡总他们马上吃完饭要上来了，看见你们围在一起肯定要说你们。”转头又看了眼方蓝，“前几天你们不是帮客户做过一些门垫吗？挺漂亮的，你帮我拿个样品过来，Frank正要头疼跟客户做礼品提案呢。”
方蓝缓过神，咬着后槽牙，狠狠盯了颜叶一眼，顺着ViVi走了进去。
“蓝姐！”颜叶在后面扬声叫道，“你以后吃饭别那么重口味，盐吃多了对心脑血管不好，年纪大了受罪！”
身后又传来一阵哄笑声。
方蓝猛地转过头，气的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就要发作：“你……”
ViVi一把拉住她，瞪了她一眼，把她拉走了。
颜叶几个虽然不把方蓝放眼里，但ViVi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又互相笑闹打趣了几句方才一哄而散。
“看来这次是真的彻底把她得罪狠了。”颜叶叹了口气。
Merry睨了她一眼：“得罪就得罪，你还怕她怎滴？”
“倒不是怕她……”
“哼，人跟人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不欺负别人，但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装圣母小白花，那我可就瞧不上你了啊。”
“行行行，为了让Merry姐瞧得上我，我可不就得冲锋陷阵横刀立马一番。”
Merry踮起脚拍了拍她肩膀：“刚才就表现的不错，再加上你搬家，怎么滴也得庆祝一番。”
“好呀，你要请我吃饭呀？”
“嘁，你请我，请我们好伐。”
“为啥啊？不应该你们给我送礼贺我乔迁之喜吗……”
颜叶话音未落又收获白眼一枚。
“我们这是帮你去去晦气，没听说过花钱免灾吗？你平时就是太节省了，这顿饭你是逃不掉的。”
颜叶便故作无奈地顺着答应了。其实她刚也是玩笑话，虽然平时大家一起吃饭都是AA，但难得的在公司里遇到两三个意气相投的，并且常常也有意无意的助她良多，她真的不介意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更何况此刻Merry又在她耳边悄声道：“升职加薪。。。。”
颜叶毛骨悚然地盯着她，加薪这件事她本来以为只有她和胡总阿May以及人力总监Linda知道。这几个人可没有一个像是碎嘴子的样子啊。
Merry似笑非笑地：“这下你可得想想如何堵住我的嘴了吧。”
颜叶也顾不上屁股疼，一把将Merry拉进旁边的小会议室：“姐！你是我亲姐行了吧。你怎么知道的……”
Merry低头想了想，一手挡住嘴巴附耳说道：“周老师是我嬢嬢（姑姑）。”
颜叶有点不可置信：“财务周老师？”
Merry又白了她一眼：“你小点声。整个公司我也就告诉你，胡总都不知道。”
颜叶一时也不知道是惊诧更多还是感动更多。不过，也算是给她解了惑，难怪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八卦她都那么清楚。
因为Merry与她共享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更亲近了一分。
她试着翻动了一下身子，还是一股僵硬的钝疼。艰难缓慢的洗漱换衣服，想了想还是叫了个出租车到楼下接她。这样子上地铁？还是别自己找罪受了。
礼拜一早上的南北高架一言难尽，堵堵停停到了公司打卡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得，这个月全勤奖没了。
颜叶强装无事的样子走到自己位子前，刚一坐下“哎哟”一声又弹起来。对面的Merry闻声抬头起，问她怎么了这是。颜叶又小心翼翼地坐下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得知颜叶居然还没拿到赔偿不由冲她翻了个白眼：“你这还不是有钱人就开始圣母起来了？他是辛苦，社会底层。你上班不辛苦？你是啥高层人士？一码归一码的好伐啦。”
颜叶一阵哭笑：“算了，我也是乡下长大的，从小摔摔打打惯了。就是有些淤血挫伤，过几天就好了。倒不是我圣母，警察都说了赔不了几个钱还麻烦。”
“得了，你先拿去用。”Merry瞪了她一眼，转手把自己垫在座椅上的腰枕递给她，顿了一下又道，“算了算了，我送你了，不要啦！”
颜叶也没跟她客气，道了声谢谢就垫在屁股底下，果然稍微舒服了一些。
Merry左右看看无人注意，站起来悄声说道：“下回你有事情来不及，提前跟我说声，我帮你打卡。”
颜叶一愣：“还可以这样？”
“嘁！”
又收获白眼一枚。
上午时间过的特别快，尤其是今天周一，开完例会处理了系统上两个楼上业务组的询价单单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
Merry问要不要打包给她带份饭回来。颜叶想了想算了，坐了一上午能活动还是尽量活动一下吧。路过前台又叫上了Jenny，仨人商量着去楼下吃豚骨拉面，Jenny打趣说正好给颜叶补补。
这家餐厅装潢有点日式风格，据说是台湾人开的。中间大厅有片桌子，四周用木板隔成一个个简易的小单间，单间门口挂了半片布帘。
因为现在用餐高峰时间，颜叶她们走进来四处找位子。走到旁边时就听到单间里有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一听话音三人都站住了，互相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
“……公司里哪个人吃得盐不比她吃的米多，倒要听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教怎么做事？我这双眼睛等着看呢，看她能蹦跶几天。”果然是大嘴婆方蓝。
跟她一起吃饭的自然是ViVi了：“这话你也别乱说，胡总现在可挺看重她的。”ViVi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亚于火上浇油。
“哼！胡总看重她有啥用？当初胡总还看重马西宁呢，不照样把马西宁炒了？”方蓝的话愈发不堪入耳，“她当初还靠着在马西宁面前装孙子才在公司站住脚，转眼就把人卖了，她倒在大老板面前露了脸，抱上老板大腿。也是，哪个男人不喜欢单“蠢”的小姑娘啊。一个农村出来丫头，面憨心贼！连件像样的行头都没有，一副穷酸样！”
外头的颜叶直觉得手脚冰冷，浑身发抖。虽然她跟方蓝她们走得不如和Merry那么近，但向来也没红过脸，且井水不犯河水的，这女人竟在背后这般编排她。
颜叶气急之下就要冲过去，Jenny和Merry一人拉一边按住了她，拉着她在另一边找到位置先坐下来：“现在冲过去就是要闹大了，还牵扯到胡总。到时你身上没屎也有屎了。”
Merry白了眼Jenny：“啧，好好说话，什么……不……的，这可是餐厅，咱们来吃饭呢。”又转头拍拍颜叶安抚道，“你先别生气，这事咱们不说从长计议也得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亏不能白吃。再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那个大嘴婆今天编排你说明你确实熬要出头了，从某一方面说是好事。”
“咋着？她背后诋毁我我还得谢她瞧得起不成？”颜叶此时也渐渐镇定下来喘着粗气缓慢地调整呼吸。
Jenny眼珠子一转，低声招呼两人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一番。
……
三人一时也没了食欲，心里又记挂着别的。匆匆扒拉完碗里的面。远远看去，那两个人还在，就赶紧提前离开了。
等方蓝和ViVi一走进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前台叽叽喳喳闹哄哄地好不热闹。
“哎，方蓝……”Jenny眼尖第一个看她们进来就站起来打招呼。
“哇，蓝姐，你这个手镯好漂亮啊。哪儿买的？”颜叶抢先一句。
方蓝昂着头：“小姑娘眼光倒好，这是我老公上礼拜出国帮我带回来的。”见小姑娘们眼睛一亮更得意了，似笑非笑地看向颜叶，“怎么？你也想要？也不贵，才六万多，镶了钻呢。想要的话我让我老公下次出国帮你带一只，国内可没有的。”
颜叶羞涩抿了抿了嘴角：“说出来蓝姐可别笑话我。大家都知道我老家是农村的，虽说在上海读的大学，到毕业也是个穷学生。我长这么大确实也没见过啥好东西，我上礼拜见到蓝姐带了这么漂亮的新手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但我也知道蓝姐身上的行头从来没有便宜货，这不刚吃过饭，趁着休息时间大家都在网上帮我淘类似的款式。”
说着把前台的电脑直接拿了起来，转了180度兴奋得对着方蓝笑道：“蓝姐您猜怎么着？还真找到一款，不能说类似，简直是一模一样！”又把电脑举到方蓝眼前，“蓝姐！你快看看呀，是不是一模一样？哈！才六十五块钱！我捡到宝了！”
Merry却一捂嘴巴作吃惊状：“哎哟！方蓝，不会是……你不会是被你老公骗了吧？”
“我可不管谁骗谁，反正这么便宜漂亮的镯子，我得要一个。”
剩下的几个人也七嘴八舌的起哄“都要一个。”
颜叶转头冲大家道：“都别吵啊，回头让Jenny统计个数量，看到底要几个。Jenny你跟卖家谈谈我们买得多，能不能算批发价哈？”
方蓝此刻脸色青白相加，睚眦目裂，恨不得立时出手当着众人的面撕破眼前的这张娇俏恶心的笑脸。
“行了行了，小叶这么年轻漂亮，带根麻绳也好看。”ViVi开口，“你们别闹太大声，胡总他们马上吃完饭要上来了，看见你们围在一起肯定要说你们。”转头又看了眼方蓝，“前几天你们不是帮客户做过一些门垫吗？挺漂亮的，你帮我拿个样品过来，Frank正要头疼跟客户做礼品提案呢。”
方蓝缓过神，咬着后槽牙，狠狠盯了颜叶一眼，顺着ViVi走了进去。
“蓝姐！”颜叶在后面扬声叫道，“你以后吃饭别那么重口味，盐吃多了对心脑血管不好，年纪大了受罪！”
身后又传来一阵哄笑声。
方蓝猛地转过头，气的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就要发作：“你……”
ViVi一把拉住她，瞪了她一眼，把她拉走了。
颜叶几个虽然不把方蓝放眼里，但ViVi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又互相笑闹打趣了几句方才一哄而散。
“看来这次是真的彻底把她得罪狠了。”颜叶叹了口气。
Merry睨了她一眼：“得罪就得罪，你还怕她怎滴？”
“倒不是怕她……”
“哼，人跟人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不欺负别人，但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装圣母小白花，那我可就瞧不上你了啊。”
“行行行，为了让Merry姐瞧得上我，我可不就得冲锋陷阵横刀立马一番。”
Merry踮起脚拍了拍她肩膀：“刚才就表现的不错，再加上你搬家，怎么滴也得庆祝一番。”
“好呀，你要请我吃饭呀？”
“嘁，你请我，请我们好伐。”
“为啥啊？不应该你们给我送礼贺我乔迁之喜吗……”
颜叶话音未落又收获白眼一枚。
“我们这是帮你去去晦气，没听说过花钱免灾吗？你平时就是太节省了，这顿饭你是逃不掉的。”
颜叶便故作无奈地顺着答应了。其实她刚也是玩笑话，虽然平时大家一起吃饭都是AA，但难得的在公司里遇到两三个意气相投的，并且常常也有意无意的助她良多，她真的不介意请大家吃一顿好的。
更何况此刻Merry又在她耳边悄声道：“升职加薪。。。。”
颜叶毛骨悚然地盯着她，加薪这件事她本来以为只有她和胡总阿May以及人力总监Linda知道。这几个人可没有一个像是碎嘴子的样子啊。
Merry似笑非笑地：“这下你可得想想如何堵住我的嘴了吧。”
颜叶也顾不上屁股疼，一把将Merry拉进旁边的小会议室：“姐！你是我亲姐行了吧。你怎么知道的……”
Merry低头想了想，一手挡住嘴巴附耳说道：“周老师是我嬢嬢（姑姑）。”
颜叶有点不可置信：“财务周老师？”
Merry又白了她一眼：“你小点声。整个公司我也就告诉你，胡总都不知道。”
颜叶一时也不知道是惊诧更多还是感动更多。不过，也算是给她解了惑，难怪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八卦她都那么清楚。
因为Merry与她共享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更亲近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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