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个尝试
叮铃铃，叮铃铃——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皲裂斑驳的的天花板，半吊不吊的挂灯，翻过身，老旧的窗户上贴着薄薄的窗花，似乎还能听到屋外传来的一两声鸟鸣。
日晕透进窗棂，金黄的光辉洒在床沿。
现在几点了？
来不及思考，李默拿起了枕头边的电话，看到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
“李默，老地方见。”
“喂，老地方是哪啊。”李默听出了林歆的声音，“林大小姐今天又想干什么？”
“来了你就知道了。”电话挂断。
放下电话，李默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身体上的那几处伤口此时已经不再流血，只是浑身上下的那股酸麻劲还没有过去。
深呼了一口气，李默还是慢悠悠地下了床。
听刚才林歆的口气，应该不是什么急事，而根据推测，红月应该还不知道诸夜回魂的死讯，就算知道了，也没那么快做出反应。
只是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一插手，上一世自己经历的那个绑架案还会不会发生？如果不发生，那他算不算篡改了未来？
仅仅是思考一瞬李默就不再细想下去。
因为不是所有的事，都经得起推敲。该来的总会来，命中注定的事一定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若是12年前不被绑架，李默就敢说自己的人生一定会被改写吗？未必。
随意地收拾一下，披上那件有些残破的风衣，李默走出家门。
至于老地方，除了第九中学门口还能是哪？
李默倒是不急，慢晃晃地游到了学校门口。不出意料，林歆已经到了。
今天的林歆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外套，外套里却是穿着一条浅色的长裙，裙摆在小腿处收束，露出完美的轮廓。
依旧是都市丽人。
“没开车？”李默有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
林歆莞尔一笑：“想走走路。”
“那叫我干什么？”
“一个人多没意思。”林歆直视着李默的双眼。
“说的也是。”李默不再深究，迈开步子和林歆并排。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
李默也拿不准这位大小姐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懒得去想。闲暇时光能有个人陪，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爸一直在催我的婚事。”林歆冷不丁地开口道。
“哦。”
“你不说点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
“也是。”林歆叹了口气，“他非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但是那个人我不喜欢。”
“哦。”
“我爸自作主张地安排了约会，就在明天。”
“哦。”
林歆脚尖点地，停下脚步，望向李默。由于李默比她略高，所以她只好仰着头。
“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默看着对方无奈的表情，思考了两秒。
“我一个母胎单身，你确定要问我？”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林歆有些穷追不舍的味道。
“你很讨厌他？”
林歆点点头。
“那就杀了，省事。”
听到这话，林歆脸上的表情愣了一秒，然后扑哧笑出了声。
“这个笑话很有你的风格。”
李默沉默。
他回想起自己过去的人生，为雇主杀人时，他听过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多数是因为利益纠葛，但还真有一些是跟男女关系有关。
李默有没有为谁动心过呢？
答案是有的。但也仅仅只是动心罢了，他知道，杀手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多余的感情，多一丝牵绊都会影响他的判断。
至于他在执行任务中邂逅过的那些女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罢了，哪来的什么感情可言。
不知道为什么，李默突然想起了李子欣。
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安全逃脱了？但是话说回来，按照时间来说，那应该是十二年后才会发生的事了，现在的李子欣，估计还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吧。
等等！李子欣的家，也在江城！
那现在自己能不能去找到她？如果找到了，那未来的一切会不会被完全改写？
李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打算亲自去尝试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
“林小姐——”
“我叫林歆。”林歆打断了李默，“你想说什么？”
“呃……”李默有点尴尬，“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有具体的目的地吗？”
“嗯——原本是有的，但现在嘛，突然不想去了。”
李默奇怪地瞥了一眼林歆，这女人什么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多想。
“那就和我去个地方吧。”
“好啊。”林歆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然后李默便开始循着记忆去找那个他曾去过一次的地方。
街上的车辆并不算多，路两旁叫卖的小贩倒是随处可见，基本上走个几百米就能看到一个杂货铺，一路上遇到的面孔各种各样，有带着小孩的年轻母亲，有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也有脚步匆忙，提着公文包的西装男。
走着走着，两侧的街景逐渐变了，道路开始变窄，房屋间的距离也开始拉大。
未来的老城区，现在是叫朝阳区。
十几分钟后，李默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小巷。
“想不到这条小巷现在都还在，仿佛没变过似的。”脑海里那一幕再次上演。
“是啊，这里很有年头了。”林歆也感叹道，但她却是会错了意。
“我们到底要去哪？”
“快到了。”
又走了一段，李默确定自己走到了李子欣曾带他来过的地方，但这里显然和12年后的小区不一样。
这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处三层小楼房，和李默自己住的地方差不太多。
甚至一楼的门面也同样是一家小卖部。
看见李默停下，林歆好奇地问道：“就是这？”
“我也不确定。”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默走向楼下那家开张的小卖部，一般来说，这样的老房子，邻里大家应该大都认识。
“两位，要些什么？”
“来包烟，就这包吧。”李默随手指了一个烟盒，然后利落地完成了交易。
他靠在货台上，抽出烟叼在嘴里。
“老板，借个火。”
“没问题。”
烟点燃。
林歆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对方要什么名堂。
“老板，咱们这有没有一位姓李的人家？”李默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姓李？”老板思考了两秒，“你说的是三楼那家吧？咱们这就只有他家一家姓李。”
“好嘞，谢谢老板。”
在老板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中，李默直接离开了小卖部。
“你先在这等着。”李默转头对林歆说。
“你要干什么？”
“确认一点事，放心，不会太久。”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皲裂斑驳的的天花板，半吊不吊的挂灯，翻过身，老旧的窗户上贴着薄薄的窗花，似乎还能听到屋外传来的一两声鸟鸣。
日晕透进窗棂，金黄的光辉洒在床沿。
现在几点了？
来不及思考，李默拿起了枕头边的电话，看到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
“李默，老地方见。”
“喂，老地方是哪啊。”李默听出了林歆的声音，“林大小姐今天又想干什么？”
“来了你就知道了。”电话挂断。
放下电话，李默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身体上的那几处伤口此时已经不再流血，只是浑身上下的那股酸麻劲还没有过去。
深呼了一口气，李默还是慢悠悠地下了床。
听刚才林歆的口气，应该不是什么急事，而根据推测，红月应该还不知道诸夜回魂的死讯，就算知道了，也没那么快做出反应。
只是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一插手，上一世自己经历的那个绑架案还会不会发生？如果不发生，那他算不算篡改了未来？
仅仅是思考一瞬李默就不再细想下去。
因为不是所有的事，都经得起推敲。该来的总会来，命中注定的事一定会发生，只是时间早晚罢了。若是12年前不被绑架，李默就敢说自己的人生一定会被改写吗？未必。
随意地收拾一下，披上那件有些残破的风衣，李默走出家门。
至于老地方，除了第九中学门口还能是哪？
李默倒是不急，慢晃晃地游到了学校门口。不出意料，林歆已经到了。
今天的林歆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外套，外套里却是穿着一条浅色的长裙，裙摆在小腿处收束，露出完美的轮廓。
依旧是都市丽人。
“没开车？”李默有点搞不懂现在的状况。
林歆莞尔一笑：“想走走路。”
“那叫我干什么？”
“一个人多没意思。”林歆直视着李默的双眼。
“说的也是。”李默不再深究，迈开步子和林歆并排。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
李默也拿不准这位大小姐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懒得去想。闲暇时光能有个人陪，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爸一直在催我的婚事。”林歆冷不丁地开口道。
“哦。”
“你不说点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
“也是。”林歆叹了口气，“他非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但是那个人我不喜欢。”
“哦。”
“我爸自作主张地安排了约会，就在明天。”
“哦。”
林歆脚尖点地，停下脚步，望向李默。由于李默比她略高，所以她只好仰着头。
“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默看着对方无奈的表情，思考了两秒。
“我一个母胎单身，你确定要问我？”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林歆有些穷追不舍的味道。
“你很讨厌他？”
林歆点点头。
“那就杀了，省事。”
听到这话，林歆脸上的表情愣了一秒，然后扑哧笑出了声。
“这个笑话很有你的风格。”
李默沉默。
他回想起自己过去的人生，为雇主杀人时，他听过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多数是因为利益纠葛，但还真有一些是跟男女关系有关。
李默有没有为谁动心过呢？
答案是有的。但也仅仅只是动心罢了，他知道，杀手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多余的感情，多一丝牵绊都会影响他的判断。
至于他在执行任务中邂逅过的那些女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罢了，哪来的什么感情可言。
不知道为什么，李默突然想起了李子欣。
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安全逃脱了？但是话说回来，按照时间来说，那应该是十二年后才会发生的事了，现在的李子欣，估计还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吧。
等等！李子欣的家，也在江城！
那现在自己能不能去找到她？如果找到了，那未来的一切会不会被完全改写？
李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打算亲自去尝试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
“林小姐——”
“我叫林歆。”林歆打断了李默，“你想说什么？”
“呃……”李默有点尴尬，“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有具体的目的地吗？”
“嗯——原本是有的，但现在嘛，突然不想去了。”
李默奇怪地瞥了一眼林歆，这女人什么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多想。
“那就和我去个地方吧。”
“好啊。”林歆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然后李默便开始循着记忆去找那个他曾去过一次的地方。
街上的车辆并不算多，路两旁叫卖的小贩倒是随处可见，基本上走个几百米就能看到一个杂货铺，一路上遇到的面孔各种各样，有带着小孩的年轻母亲，有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也有脚步匆忙，提着公文包的西装男。
走着走着，两侧的街景逐渐变了，道路开始变窄，房屋间的距离也开始拉大。
未来的老城区，现在是叫朝阳区。
十几分钟后，李默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小巷。
“想不到这条小巷现在都还在，仿佛没变过似的。”脑海里那一幕再次上演。
“是啊，这里很有年头了。”林歆也感叹道，但她却是会错了意。
“我们到底要去哪？”
“快到了。”
又走了一段，李默确定自己走到了李子欣曾带他来过的地方，但这里显然和12年后的小区不一样。
这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处三层小楼房，和李默自己住的地方差不太多。
甚至一楼的门面也同样是一家小卖部。
看见李默停下，林歆好奇地问道：“就是这？”
“我也不确定。”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默走向楼下那家开张的小卖部，一般来说，这样的老房子，邻里大家应该大都认识。
“两位，要些什么？”
“来包烟，就这包吧。”李默随手指了一个烟盒，然后利落地完成了交易。
他靠在货台上，抽出烟叼在嘴里。
“老板，借个火。”
“没问题。”
烟点燃。
林歆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对方要什么名堂。
“老板，咱们这有没有一位姓李的人家？”李默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姓李？”老板思考了两秒，“你说的是三楼那家吧？咱们这就只有他家一家姓李。”
“好嘞，谢谢老板。”
在老板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中，李默直接离开了小卖部。
“你先在这等着。”李默转头对林歆说。
“你要干什么？”
“确认一点事，放心，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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