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上莲花寨
杨主薄宦海沉浮二十余载，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的惨烈场面。
县太爷师爷的死相至今历历在目，让他感到后背发凉，腿肚子打转。
杨主薄恼怒的同时又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和县太爷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说不定就有自己。
看着地上的尸体杨主薄总结出来一条道理——做人还是得有点良心。
见众衙役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杨主薄没好气道：“先把县太爷师爷的尸体抬到县衙入殓，你们俩随我去建昌府请知府大人定夺。”他随意指了两个精壮的衙役。
衙役们抬上尸体回到县衙，杨主薄带着两名衙役去雇了马车，向建昌府而去。
当天夜里，无名山沟。
石凯四人再次上路，徐林侃侃而谈：“说起这落凤山，还真有几分玄奇故事，据传附近百姓曾亲眼看到，一只体型庞大，羽毛艳丽的大鸟落在那座山上，这才有了落凤山之名。”
徐林瞥了一眼石凯问道：“石凯你知道莲花寨因何得名吗？”
石凯冷笑一声：“那关雄三代关家将之后，借莲花喻自身，出淤泥而不染。
殊不知世人成见深重，一天是贼，一辈子是贼。
落凤山，莲花寨，不过是抬高自己罢了。”
徐林不禁高看一眼石凯，本以为他是个痴迷练武的粗鲁莽夫，没想到肚子里还装有几分书卷气，一针见血说出其中的本质。
几人踏山路而行，徐林不时讲些江湖上的奇闻趣事，也不觉得枯燥疲累，走了约摸两个时辰，徐林一指前方山脉：“你们看，那就是落凤山脉。”
石凯举目望去只见漆黑的夜幕下，连绵的山脉横亘在大地上，纵横千里一望无垠。
巍巍落凤山大气磅礴，山势险峻，俯瞰方圆百里，气贯长虹。
“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前行，脚步快些一个时辰就能到山脚下。”
这下范代可来了精神，“快走快走，到了地方我可得好好吃一顿，这两天可累死我了。”
几人不再墨迹大踏步出发，一路辗转来到落凤山脚下，石凯仗着目力惊人在前边带路，徐林断后。
一路避开诸多陷阱扑兽夹，总算看到了莲花寨的真面目。
山寨门建在半山腰处，大门栅栏以粗大的圆木钉制而成，两侧还立起两座哨楼高点着火盆。
他们刚从黑暗里走出来，哨楼上立刻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声音充满警觉敌视。
石凯上前拱手道：“听闻关大当家为人豪爽，好结识英雄好汉，打虎石凯和兄弟几个特来入伙。”
“打虎石凯？石都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通报。”
不过盏茶功夫，山上出现几十团火把，火把连成一片火海，向下涌来。
火光由远及近伴随着嘈杂声，脚步声，一个身高八尺，手持长枪的男子也出现在石凯的眼帘。
只见此人面容威严，五官硬朗，留着八字胡，站在人群中好似鹤立鸡群，定是关雄无疑。
石凯抱拳行礼：“石凯见过关大当家。”
关雄将长枪扎在地上，上下打量了石凯一眼，见他们只有四个人悄悄松了口气，问道：“石都头不在县城享福，怎么夜半三更跑到落凤山来了？”
“只因西阳县令勾结地方豪强，欺压贫苦百姓，洒家气不过将那些人全都杀了，听闻莲花寨竖的是替天行道的大旗，特来入伙。”
“什么？把县太爷都杀了，这石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勾当……”喽啰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早就听闻石都头是条了不得的英雄好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平日最恨那些贪官污吏。
来人快快打开寨门，请石都头进寨。”关雄豪爽一笑，立即吩咐。
喽啰们将大门打开，却拿着火把只在门口迎接，显然还是有所防备。
石凯不由冷笑一声，带着人缓缓走进山寨，山风将火把吹得忽明忽灭，将众人的表情映照的阴晴不定，气氛相当压抑。
当他们踏进大门那一刻，压抑感顿时消失，关雄爽朗大笑：“哈哈哈，石兄弟果然好胆量，来人吩咐下去，杀猪宰羊为石兄弟几人接风洗尘。”
他心里对石凯几人还是有所防备，害怕阴暗处藏着大队官兵，所以打开大门等他们进来。
要是有官兵自然不会看着石凯等人踏入龙潭虎穴，要是没有那肯定是皆大欢喜。
莲花寨聚义厅灯火通明。
当中设几条长案，关雄坐在首位，石凯徐林下位作陪，九囊范代随后坐，往后则是一些头目之类。
关雄站起身子，举起酒碗道：“诸位兄弟，共同举杯为石凯几人接风洗尘。”
哗啦啦，众人全部站起举杯同饮，石凯也趁机观察，有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其中一人个头不高，但身材匀称，目光锐利如狼，刀疤脸儿，身上带着一股精悍的杀气。
另一人个头奇高，体格壮硕，黝黑发亮，像是一尊人形野兽。
“哈哈哈，痛快，石凯我来给你介绍一下，那个脸上有道疤的，叫疤脸儿是老二，那个黑大汉叫铁塔，是老三。”关雄爽朗一笑，为石凯介绍。
疤脸儿和铁塔端着酒联袂而来，敬酒道：“石都头的大名我们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位太客气了。”石凯端起酒一饮而尽。
“好！”众人见石凯喝的豪爽不由拍手叫好，纷纷端碗过来敬酒，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石凯自是来者不拒，连带着徐林等人都是喝的半醉，嘴角噙着笑意。
见时候差不多了，疤脸似笑非笑道：“石凯咱们喝酒归喝酒，规矩得说到前头，毕竟人心隔肚皮，我们这些兄弟哪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入伙。”
听到这话聚义厅众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石凯问道：“不知这规矩是什么？”
“凡上山入伙必须得纳一投名状来，才显心意。”
“什么是投名状？”
“三天之内必须得带些喽啰下山打劫，离落凤山三十里有个田家沟，当地有个田财主，时常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你若是应了，我便信你。”
“好。”
众人没想到石凯回答的如此干脆，这也让他们大大放下戒备心，又是一番吹捧叫好，酒一直喝到半夜，关雄派两个喽啰带石凯他们去休息。
次日清晨。
暖金色的阳光钻过窗户，在地面上留下斑驳光影，细小的尘埃沿着光线爬上爬下乐此不疲。
石凯倚靠在床上，伸手抓住那一束光，感慨道：“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对面传来徐林的打趣声：“怎么后悔了？”
他挥散手边的尘埃，淡淡摇头：“刀出无怨，事过无悔。”
感慨过后两人穿衣洗漱，门外侯着的喽啰端过来早饭，只有稀饭野菜团子，和一小碗咸菜。
徐林看向喽啰，纳闷道：“你们平日里也是吃这个吗？”
按理说莲花寨雄踞一方，把守要道，不时还会劫两个大户，生活不应该拮据才对。
喽啰抱拳说道：“两位爷你们多担待，平日里劫那些金银财物，大部分都送给附近穷苦百姓，山上的日子也并不富裕。”
“关大当家果然是个好生了得的英雄。”徐林不由赞叹。
随即去唤来九囊范代一起用饭，吃过饭，石凯说道：“徐林你带上九囊，去田家沟探探那田财主的底细。”
对于疤脸儿所说，石凯并不全信，还是让徐林去打听打听为好，以免错伤无辜。
徐林应了一声带着九囊离去，范代摸着大肚子，嬉皮笑脸道：“凯爷，还是你心疼老范，你歇着我去结识几个朋友。”
哥几个都走了，石凯倒落了个清净，在空地上演练拳法，刀法。
红日渐升，正沉浸于演练武艺的石凯，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兄弟打得一手好拳法。”
转身望去，关雄带着疤脸儿铁塔和一众喽啰，正往这边走来。
他擦了把汗收刀入鞘，关雄来到近前爽朗一笑：“兄弟吃住还习惯吗？”
石凯淡淡点头。
经过一晚上相处关雄也知石凯冷漠寡言的性格，并不介意，笑道：“如今秋意渐浓，早晚寒气深重，见你们都没拿个行礼包袱，过来给你们送几身衣服。”
石凯抱拳说道：“多谢大哥挂念。”
关雄一摆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往后就把这当自个家，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铁塔上前一步，摸着脑袋憨厚道：“兄弟刚刚见你习练武艺，看得俺兴起，过两招咋样？”
石凯望了他一眼，做了个请的姿势。
“兄弟果然是痛快人，在这山上都快闲出个鸟来了，今天刚好活动活动筋骨，咱俩大战三百回合。
当心了！”铁塔爆喝一声，脚步一动向石凯扑去。
“老三收着点力气。”关雄连忙提醒，要知道铁塔高约两米，体格壮硕，浑身肌肉虬结。
如同一头人形黑猩猩，在莲花寨单以力气来说，无人能出其左右。
铁塔不耐烦的嗯了一声，伸出蒲扇大手向前抓去，石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把身子一侧大喝道。
“铁山靠！”
县太爷师爷的死相至今历历在目，让他感到后背发凉，腿肚子打转。
杨主薄恼怒的同时又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和县太爷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说不定就有自己。
看着地上的尸体杨主薄总结出来一条道理——做人还是得有点良心。
见众衙役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杨主薄没好气道：“先把县太爷师爷的尸体抬到县衙入殓，你们俩随我去建昌府请知府大人定夺。”他随意指了两个精壮的衙役。
衙役们抬上尸体回到县衙，杨主薄带着两名衙役去雇了马车，向建昌府而去。
当天夜里，无名山沟。
石凯四人再次上路，徐林侃侃而谈：“说起这落凤山，还真有几分玄奇故事，据传附近百姓曾亲眼看到，一只体型庞大，羽毛艳丽的大鸟落在那座山上，这才有了落凤山之名。”
徐林瞥了一眼石凯问道：“石凯你知道莲花寨因何得名吗？”
石凯冷笑一声：“那关雄三代关家将之后，借莲花喻自身，出淤泥而不染。
殊不知世人成见深重，一天是贼，一辈子是贼。
落凤山，莲花寨，不过是抬高自己罢了。”
徐林不禁高看一眼石凯，本以为他是个痴迷练武的粗鲁莽夫，没想到肚子里还装有几分书卷气，一针见血说出其中的本质。
几人踏山路而行，徐林不时讲些江湖上的奇闻趣事，也不觉得枯燥疲累，走了约摸两个时辰，徐林一指前方山脉：“你们看，那就是落凤山脉。”
石凯举目望去只见漆黑的夜幕下，连绵的山脉横亘在大地上，纵横千里一望无垠。
巍巍落凤山大气磅礴，山势险峻，俯瞰方圆百里，气贯长虹。
“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前行，脚步快些一个时辰就能到山脚下。”
这下范代可来了精神，“快走快走，到了地方我可得好好吃一顿，这两天可累死我了。”
几人不再墨迹大踏步出发，一路辗转来到落凤山脚下，石凯仗着目力惊人在前边带路，徐林断后。
一路避开诸多陷阱扑兽夹，总算看到了莲花寨的真面目。
山寨门建在半山腰处，大门栅栏以粗大的圆木钉制而成，两侧还立起两座哨楼高点着火盆。
他们刚从黑暗里走出来，哨楼上立刻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声音充满警觉敌视。
石凯上前拱手道：“听闻关大当家为人豪爽，好结识英雄好汉，打虎石凯和兄弟几个特来入伙。”
“打虎石凯？石都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通报。”
不过盏茶功夫，山上出现几十团火把，火把连成一片火海，向下涌来。
火光由远及近伴随着嘈杂声，脚步声，一个身高八尺，手持长枪的男子也出现在石凯的眼帘。
只见此人面容威严，五官硬朗，留着八字胡，站在人群中好似鹤立鸡群，定是关雄无疑。
石凯抱拳行礼：“石凯见过关大当家。”
关雄将长枪扎在地上，上下打量了石凯一眼，见他们只有四个人悄悄松了口气，问道：“石都头不在县城享福，怎么夜半三更跑到落凤山来了？”
“只因西阳县令勾结地方豪强，欺压贫苦百姓，洒家气不过将那些人全都杀了，听闻莲花寨竖的是替天行道的大旗，特来入伙。”
“什么？把县太爷都杀了，这石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勾当……”喽啰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早就听闻石都头是条了不得的英雄好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平日最恨那些贪官污吏。
来人快快打开寨门，请石都头进寨。”关雄豪爽一笑，立即吩咐。
喽啰们将大门打开，却拿着火把只在门口迎接，显然还是有所防备。
石凯不由冷笑一声，带着人缓缓走进山寨，山风将火把吹得忽明忽灭，将众人的表情映照的阴晴不定，气氛相当压抑。
当他们踏进大门那一刻，压抑感顿时消失，关雄爽朗大笑：“哈哈哈，石兄弟果然好胆量，来人吩咐下去，杀猪宰羊为石兄弟几人接风洗尘。”
他心里对石凯几人还是有所防备，害怕阴暗处藏着大队官兵，所以打开大门等他们进来。
要是有官兵自然不会看着石凯等人踏入龙潭虎穴，要是没有那肯定是皆大欢喜。
莲花寨聚义厅灯火通明。
当中设几条长案，关雄坐在首位，石凯徐林下位作陪，九囊范代随后坐，往后则是一些头目之类。
关雄站起身子，举起酒碗道：“诸位兄弟，共同举杯为石凯几人接风洗尘。”
哗啦啦，众人全部站起举杯同饮，石凯也趁机观察，有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其中一人个头不高，但身材匀称，目光锐利如狼，刀疤脸儿，身上带着一股精悍的杀气。
另一人个头奇高，体格壮硕，黝黑发亮，像是一尊人形野兽。
“哈哈哈，痛快，石凯我来给你介绍一下，那个脸上有道疤的，叫疤脸儿是老二，那个黑大汉叫铁塔，是老三。”关雄爽朗一笑，为石凯介绍。
疤脸儿和铁塔端着酒联袂而来，敬酒道：“石都头的大名我们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位太客气了。”石凯端起酒一饮而尽。
“好！”众人见石凯喝的豪爽不由拍手叫好，纷纷端碗过来敬酒，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石凯自是来者不拒，连带着徐林等人都是喝的半醉，嘴角噙着笑意。
见时候差不多了，疤脸似笑非笑道：“石凯咱们喝酒归喝酒，规矩得说到前头，毕竟人心隔肚皮，我们这些兄弟哪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入伙。”
听到这话聚义厅众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石凯问道：“不知这规矩是什么？”
“凡上山入伙必须得纳一投名状来，才显心意。”
“什么是投名状？”
“三天之内必须得带些喽啰下山打劫，离落凤山三十里有个田家沟，当地有个田财主，时常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你若是应了，我便信你。”
“好。”
众人没想到石凯回答的如此干脆，这也让他们大大放下戒备心，又是一番吹捧叫好，酒一直喝到半夜，关雄派两个喽啰带石凯他们去休息。
次日清晨。
暖金色的阳光钻过窗户，在地面上留下斑驳光影，细小的尘埃沿着光线爬上爬下乐此不疲。
石凯倚靠在床上，伸手抓住那一束光，感慨道：“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对面传来徐林的打趣声：“怎么后悔了？”
他挥散手边的尘埃，淡淡摇头：“刀出无怨，事过无悔。”
感慨过后两人穿衣洗漱，门外侯着的喽啰端过来早饭，只有稀饭野菜团子，和一小碗咸菜。
徐林看向喽啰，纳闷道：“你们平日里也是吃这个吗？”
按理说莲花寨雄踞一方，把守要道，不时还会劫两个大户，生活不应该拮据才对。
喽啰抱拳说道：“两位爷你们多担待，平日里劫那些金银财物，大部分都送给附近穷苦百姓，山上的日子也并不富裕。”
“关大当家果然是个好生了得的英雄。”徐林不由赞叹。
随即去唤来九囊范代一起用饭，吃过饭，石凯说道：“徐林你带上九囊，去田家沟探探那田财主的底细。”
对于疤脸儿所说，石凯并不全信，还是让徐林去打听打听为好，以免错伤无辜。
徐林应了一声带着九囊离去，范代摸着大肚子，嬉皮笑脸道：“凯爷，还是你心疼老范，你歇着我去结识几个朋友。”
哥几个都走了，石凯倒落了个清净，在空地上演练拳法，刀法。
红日渐升，正沉浸于演练武艺的石凯，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兄弟打得一手好拳法。”
转身望去，关雄带着疤脸儿铁塔和一众喽啰，正往这边走来。
他擦了把汗收刀入鞘，关雄来到近前爽朗一笑：“兄弟吃住还习惯吗？”
石凯淡淡点头。
经过一晚上相处关雄也知石凯冷漠寡言的性格，并不介意，笑道：“如今秋意渐浓，早晚寒气深重，见你们都没拿个行礼包袱，过来给你们送几身衣服。”
石凯抱拳说道：“多谢大哥挂念。”
关雄一摆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往后就把这当自个家，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铁塔上前一步，摸着脑袋憨厚道：“兄弟刚刚见你习练武艺，看得俺兴起，过两招咋样？”
石凯望了他一眼，做了个请的姿势。
“兄弟果然是痛快人，在这山上都快闲出个鸟来了，今天刚好活动活动筋骨，咱俩大战三百回合。
当心了！”铁塔爆喝一声，脚步一动向石凯扑去。
“老三收着点力气。”关雄连忙提醒，要知道铁塔高约两米，体格壮硕，浑身肌肉虬结。
如同一头人形黑猩猩，在莲花寨单以力气来说，无人能出其左右。
铁塔不耐烦的嗯了一声，伸出蒲扇大手向前抓去，石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把身子一侧大喝道。
“铁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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