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保密，保密！
“对，对不起！”护士连忙道歉，“没打疼你吧，你怎么不吭声呢？”
小姐姐，你也没容我吭声啊，啊呦！
气氛一时尴尬，小护士擦干眼泪，取出听诊器来，说：“你送来的时候，肺里呛了东西，嘴里都是血沫子。这方圆百里之内没有能处理这种情况的医院，况且，因为这几天风很大，沙丘移动，把出村的路盖住了，只好由这儿的村医给你紧急处理了。来，我给你查查看，现在怎样了。”
说罢，不由分说解开梦魇上衣扣子，将听诊器塞到他胸口。
……现在的小姐姐，都这样不避嫌了么。
小护士在触到梦魇胸口肌肉的一刹那，眼神显得有些奇怪，不过瞬间恢复正常。那听诊器在梦魇胸前肌肉游走，听了好一会儿，小护士一脸疑惑：“奇怪，你的心率怎么……”说着，她换了副听诊器，又是一番操作，这次更加疑惑：“难道两个听诊器都坏了？这奸商，要找他们算账。”小护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拆开一个听诊器，再一番操作后，脸色渐渐转为严肃：“不对，难道不是听诊器坏了，是人坏了？”
见梦魇看着自己，小护士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梦魇也笑笑：“我明白，明白。”
“可是我不太明白，”小护士说，“正常人心率在55-80之间，瞧你的身材嘛，应该是做特殊职业，啧啧。即便如此，在60-100之间属于正常。可你，你的心率，保持在80-120之间，这不是很正常。”
梦魇正想说话，小护士先说道：“难道是因为你心情比较激动？听我说，你像我这样，对，深呼吸三次，对，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说完，小护士又一次将听诊器塞进梦魇上衣，这次她笃定了：“你的心率就是不正常，电解质紊乱？”小护士自言自语，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难道是甲状腺功能的问题？瞧眼前这人的气色，也不像啊！”
难道发现了一种新病症？
小护士瞬间激动起来，说：“你别动，别动！”说着取出一个笔记本，对照着梦魇的脖子等处，边看边记，还扯出梦魇的舌头，观察着记录一番。
“好啦！”小护士收起笔记本。
听闻她这声指令，梦魇如蒙大赦：“是你救了我吗？”
“是，也不是，”小护士说，“严格来说，我是参与了救你，是村里一个大叔在湖边撒网，将你捞了上来，当时可把他吓了个半死。恰好村医和我路过，紧急施救，才保住你一条命，当时可真惊险……”
梦魇来了精神，不待对方说完，十分关切地问道：“大叔还捞到其他人没有？”
小护士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说没有。
梦魇“蹭”地站起，推门便往外走。小护士赶忙拉住他，说：“你要干嘛去，哎呀，使劲太大，伤口又破了！”小护士将他拽回屋内，按在椅子上，取出纱布、酒精、绷带等物，替他小心清理了伤口，重新敷上一层药。做完这一切，小护士责怪似地说道：“也不知你是做什么的，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还有，你手臂里怎么会有两颗子弹？为什么不取出来？”
梦魇无暇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继续向她问道：“在湖面？是什么湖？湖里还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没有？”
小护士摇摇头：“没有，只发现你一个人。”
“那村民们在发现我之前，看到什么其他东西没有？”
“好像没有，”小护士说，“如果发现了，应该早就传开了吧？”
因军机中装载着情报署的电脑矩阵，矩阵中有许多机密乃至绝密级资料。梦魇不断向小护士套话，就是为了尽可能确认，是否有村民发现军机坠毁，方便自己做出措施，防止事态扩大。
“是那个大叔将你捞起来之后，我和村医恰好路过，当时的具体情形，需要询问那个捞你的大叔才行。”
梦魇说：“那个大叔在哪？麻烦带我去见见他。”
小护士说：“带你见他，他就在附近，带你见他也不打紧，可是你的伤势……”
提到伤势，梦魇才发现手臂伤口处又在汩汩流血，他有些无奈：他是既替那些随军机一起落入水中的同志们担心，又因为保密原因，无法将事实和盘托出。梦魇知道，假以时日，军方一定会找到这里，可自己现在双臂中枪，行动不便，形同废人，如何在军方找到这里之前，守住军机坠湖的秘密，这件事真要好好计划一下。
对了，还有她，林漪芸，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女士们汇合了没有？
尽管心急如焚，但出于保密原因，这个问题不好明明白白地去问，只好旁敲侧击。梦魇问道：“我昏迷了大概多久了？”
“总有三天了，”小护士掰着手指，“对，三天半。”
梦魇接着问：“最近这几天，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对，奇怪的事情。”
“怎么样算是奇怪的事情？”
“就比如，周围有没有忽然多出来许多人啦？电视上有没有报道什么搜救队的信息啦，等等等等。”
“你这倒是有趣！”小护士看着梦魇，笑笑说道，“我治过不少人，倒是头一次见你这样子好事的，起来之后啥也不问，却来八卦这些没用的事。”
梦魇心中焦急，却没法表现出来，只得附和着一起笑笑。忽然，他灵机一动，想了个法子：“其实，我是登山队的队长，带领队员到了这边，稀里糊涂地遇到大风沙，迷了路，和队员也离散了。唉，我可怎么交待啊。”
小护士看着他，露出一丝礼貌的微笑：“对，你是登山队队长。”
梦魇尴尬笑笑：“怎么啦。”
“你这人不诚实，”小护士摇头说道，“我见过登山时让狼撵了的，熊舔了的，雪埋了的，反正各式各样的，唯独没见过中枪的……”
梦魇暴汗：原以为登山队长之说天衣无缝，却被眼前这个稚嫩的丫头一语道破机关！
群众有大智慧啊！
便在此时，小护士又补了一刀：“你呀，面相周正，看着却不像好人！”说到这，小护士使劲点头，“对，不像好人！”
梦魇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小姐姐，你也没容我吭声啊，啊呦！
气氛一时尴尬，小护士擦干眼泪，取出听诊器来，说：“你送来的时候，肺里呛了东西，嘴里都是血沫子。这方圆百里之内没有能处理这种情况的医院，况且，因为这几天风很大，沙丘移动，把出村的路盖住了，只好由这儿的村医给你紧急处理了。来，我给你查查看，现在怎样了。”
说罢，不由分说解开梦魇上衣扣子，将听诊器塞到他胸口。
……现在的小姐姐，都这样不避嫌了么。
小护士在触到梦魇胸口肌肉的一刹那，眼神显得有些奇怪，不过瞬间恢复正常。那听诊器在梦魇胸前肌肉游走，听了好一会儿，小护士一脸疑惑：“奇怪，你的心率怎么……”说着，她换了副听诊器，又是一番操作，这次更加疑惑：“难道两个听诊器都坏了？这奸商，要找他们算账。”小护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拆开一个听诊器，再一番操作后，脸色渐渐转为严肃：“不对，难道不是听诊器坏了，是人坏了？”
见梦魇看着自己，小护士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梦魇也笑笑：“我明白，明白。”
“可是我不太明白，”小护士说，“正常人心率在55-80之间，瞧你的身材嘛，应该是做特殊职业，啧啧。即便如此，在60-100之间属于正常。可你，你的心率，保持在80-120之间，这不是很正常。”
梦魇正想说话，小护士先说道：“难道是因为你心情比较激动？听我说，你像我这样，对，深呼吸三次，对，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说完，小护士又一次将听诊器塞进梦魇上衣，这次她笃定了：“你的心率就是不正常，电解质紊乱？”小护士自言自语，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难道是甲状腺功能的问题？瞧眼前这人的气色，也不像啊！”
难道发现了一种新病症？
小护士瞬间激动起来，说：“你别动，别动！”说着取出一个笔记本，对照着梦魇的脖子等处，边看边记，还扯出梦魇的舌头，观察着记录一番。
“好啦！”小护士收起笔记本。
听闻她这声指令，梦魇如蒙大赦：“是你救了我吗？”
“是，也不是，”小护士说，“严格来说，我是参与了救你，是村里一个大叔在湖边撒网，将你捞了上来，当时可把他吓了个半死。恰好村医和我路过，紧急施救，才保住你一条命，当时可真惊险……”
梦魇来了精神，不待对方说完，十分关切地问道：“大叔还捞到其他人没有？”
小护士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说没有。
梦魇“蹭”地站起，推门便往外走。小护士赶忙拉住他，说：“你要干嘛去，哎呀，使劲太大，伤口又破了！”小护士将他拽回屋内，按在椅子上，取出纱布、酒精、绷带等物，替他小心清理了伤口，重新敷上一层药。做完这一切，小护士责怪似地说道：“也不知你是做什么的，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还有，你手臂里怎么会有两颗子弹？为什么不取出来？”
梦魇无暇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继续向她问道：“在湖面？是什么湖？湖里还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没有？”
小护士摇摇头：“没有，只发现你一个人。”
“那村民们在发现我之前，看到什么其他东西没有？”
“好像没有，”小护士说，“如果发现了，应该早就传开了吧？”
因军机中装载着情报署的电脑矩阵，矩阵中有许多机密乃至绝密级资料。梦魇不断向小护士套话，就是为了尽可能确认，是否有村民发现军机坠毁，方便自己做出措施，防止事态扩大。
“是那个大叔将你捞起来之后，我和村医恰好路过，当时的具体情形，需要询问那个捞你的大叔才行。”
梦魇说：“那个大叔在哪？麻烦带我去见见他。”
小护士说：“带你见他，他就在附近，带你见他也不打紧，可是你的伤势……”
提到伤势，梦魇才发现手臂伤口处又在汩汩流血，他有些无奈：他是既替那些随军机一起落入水中的同志们担心，又因为保密原因，无法将事实和盘托出。梦魇知道，假以时日，军方一定会找到这里，可自己现在双臂中枪，行动不便，形同废人，如何在军方找到这里之前，守住军机坠湖的秘密，这件事真要好好计划一下。
对了，还有她，林漪芸，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女士们汇合了没有？
尽管心急如焚，但出于保密原因，这个问题不好明明白白地去问，只好旁敲侧击。梦魇问道：“我昏迷了大概多久了？”
“总有三天了，”小护士掰着手指，“对，三天半。”
梦魇接着问：“最近这几天，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对，奇怪的事情。”
“怎么样算是奇怪的事情？”
“就比如，周围有没有忽然多出来许多人啦？电视上有没有报道什么搜救队的信息啦，等等等等。”
“你这倒是有趣！”小护士看着梦魇，笑笑说道，“我治过不少人，倒是头一次见你这样子好事的，起来之后啥也不问，却来八卦这些没用的事。”
梦魇心中焦急，却没法表现出来，只得附和着一起笑笑。忽然，他灵机一动，想了个法子：“其实，我是登山队的队长，带领队员到了这边，稀里糊涂地遇到大风沙，迷了路，和队员也离散了。唉，我可怎么交待啊。”
小护士看着他，露出一丝礼貌的微笑：“对，你是登山队队长。”
梦魇尴尬笑笑：“怎么啦。”
“你这人不诚实，”小护士摇头说道，“我见过登山时让狼撵了的，熊舔了的，雪埋了的，反正各式各样的，唯独没见过中枪的……”
梦魇暴汗：原以为登山队长之说天衣无缝，却被眼前这个稚嫩的丫头一语道破机关！
群众有大智慧啊！
便在此时，小护士又补了一刀：“你呀，面相周正，看着却不像好人！”说到这，小护士使劲点头，“对，不像好人！”
梦魇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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