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决意
无形的危机刺激着感官，地面迅速被割裂。
哧！
一声轻响，惊人的攻击却只是产生了轻微的一声。
林濡沫看着地面上已经贴近身体的裂痕，浑然没有注意到，由额头开始出现了一条细密的血线。
血线处流出细小的血迹，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入。
“林小姐！”
“姐姐！”
两道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脑海里却是雾蒙蒙的一片。
林濡沫像是走在海边，赤足走在沙滩上，海边吹来记忆的风，回忆的海水漫过脚裸却轻轻退去，唯独几抹亮光如灯台般闪耀在岸边。
———
林濡沫的童年是缺失的，母亲的印象是模糊的。
她的童年所拥有的只有奶奶的叹气声与父亲的背影。
“孩子啊。”奶奶叹气道，已经已经雪白的眉毛紧皱在一起，额头的皱纹紧紧靠拢，“你要早点懂事，不能让你父亲担心啊。”
“啊？”五岁的林濡沫懵懂的听着奶奶的话，看着唉声叹气的奶奶，用稚嫩的声音说，“濡沫都听奶奶的。”
“嗯，乖孩子。”奶奶欣慰的摸摸林濡沫头，粗糙的大手摩挲在林濡沫乌黑的秀发，惹来林濡沫的笑声，张开双手，奶声奶气说，“奶奶抱！”
“好勒！”
奶奶将小小的林濡沫抱在怀中，瘦弱的身躯却是温暖无比，令林濡沫安心的闭上双眼，小小的双手环绕奶奶的脖颈。
“濡沫啊......濡沫，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啊，我那可怜的儿啊......”
奶奶叹气道，干枯的双手抱住林濡沫，右手轻轻拍击，安稳的力道使林濡沫悄然进入梦乡。
“林奶奶去世了啊？”
“是啊，那可还是位命苦的老人啊。”
居民们在夜晚的树下乘凉，讨论起那位离世的苦命老人。
“林奶奶半生命苦啊，老伴死的早，她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好不容易熬到儿子成家立业，结果儿媳又出了事，房贷车贷女儿都抗在了她儿子一个人身上，帮儿子照顾孩子，快近百岁的人，还得不停操心，死都没闭眼，估计在担心她儿子吧。”
葬礼上，林濡沫懵懂的看着跪倒在木头面前的父亲，好奇道：“爸爸，你在干什么？奶奶怎么躺在里面？那里面这么窄，奶奶睡觉会不舒服的。”
“濡沫......”林父抬起头，老泪从眼角滚落，他紧紧抱住了林濡沫，低声呜咽。
“啊......爸爸......不哭。”不明所以的林濡沫学着奶奶的模样，轻轻拍击林父的后背。
“爸爸乖，不哭不哭......”
照猫画虎的学着奶奶的话语，将自己的名字替换成爸爸，轻声说。
“呜......”
这场葬礼是很笼统的，因为林父第二天就必须回到公司里，于是在草草下葬后，林父便带着林濡沫回到了城市内，与林父一起居住。
“快看快看，她来了！”
“我先来我先来，喂！你这个没有妈妈的怪物！”
“她不会哭了吧？呃，我们这么说真的没关系吗”
“管他呢，反正我不想和她一起玩，略。”
虽然说这些话的同学多半会被老师教育，但他们还是把排斥她当成一种乐趣。
幼时的校园生活对她来说就如同身处不见阳光的雾霭之中，每时每刻都无比的煎熬，她也想和他们一起玩，但是她...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父亲因为各种债务而奔波，家里的钱大多都用来还债了，其中为了母亲而欠下的债款更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最后死命阻止父亲将最后的房产与车子贩卖，那么现在林濡沫和林父住哪里都不好说。
何况来的钱打扮自己？
自己穿的没有他们光鲜，也没有什么零食可以分享给他们.....别人又为什么要和自己做朋友呢？
“小沫，这个糖好吃吗？还想吃我们就买点回家吃吧。”林父蹲下身摸了摸林濡沫的头，指着便利店门口的货架。
林濡沫兴奋的抬起头，正准备说“好”但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父亲眼角泛白的鬓角：“我不喜欢吃.....爸爸不用买。”
“那好吧，最近在学校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
“嗯，她们还说有时间来家里一起玩。”
“什么时候来啊？我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
“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能给老师和班级添乱...”
林濡沫听着父亲对自己的叮嘱，沉默点了点头。
父亲对她很好，他总是面露微笑，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能从父亲鬓角日渐增多的丝丝斑白中感受到他的疲累，她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生活一点点的压垮。
她想帮帮父亲......但又能怎么样？
她什么都做不到，日渐长大的她终于明白了死亡的恐惧，明白了奶奶为何长睡不起......
她恐惧着某一天父亲会和奶奶一样离她而去，她只能做到不给父亲添乱，她怕自己成为压垮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想法就如同一块巨石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
别人家孩子有的，她不敢提，别人家孩子玩的，她不敢要，别人家孩子的欢声笑语她不敢奢求。有时，她会看着商场内展示的童装，将自己小小的影子对准玻璃窗中的人偶，好像自己也穿上了那些衣服，然后默默走开，蹲坐在路边发呆。
家长会父亲从不参加，林濡沫的老师也曾对他发出过疑问，林父却如同往常一样微笑，摸着身旁林濡沫的头说道：“老师啊，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她是个好孩子”。
林濡沫听着父亲与老师的对话，默默低下了头......
“我一定不能让父亲失望！”年幼的女孩下定了决心，并期盼着父亲能为此而轻松一些......
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眷顾任何一个人....林濡沫站在父亲身前，看着那被殡仪馆修复的，如往常一样的脸庞...但是那张脸再也不会对她笑了......她看着父亲被推进了焚化炉，却哭不出来。
整个世界在她的眼里仿佛失去了色彩，一直到几天后父亲的葬礼上她还是保持着在殡仪馆时的表情，她听着周围吵闹的人声，仿佛一切都离她而去......
如果死的是自己就好了.....
不禁这样想。
如果是这样，父亲也许就不用那么劳累，父亲也可以过的舒服，可以去寻找新的幸福......
都是我的错......要是不买那个蛋糕就好了......
“喂，你好啊！我是南沫，负责发饭食的南沫！”活泼的女声响起，林濡沫下意识抬头看去，一位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少女站在她面前说道，少女样貌清秀留着齐耳的短发，不过她此刻有些呆滞。
“我叫林沫。”林濡沫不安的报出假名，但却见到南沫依旧一脸呆滞，有些害怕的补上一句，“我是白末熙的妹妹......有事吗？”
南沫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看的林濡沫有些不知所措时终于说道。
“好......漂亮......”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甚至有点滑稽，因为两人的第二句对话竟然是“好......漂亮......”
作为林濡沫的第一个朋友，林濡沫还是很拘谨，想要模仿着以前看过的同学们相处模式，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来
南沫对林濡沫很好，至少遇到危险时，是南沫最先反应过来，将林濡沫拉出了车厢。
林濡沫觉得朋友间的情谊应该也就是这样了吧？毕竟都可以算是生死之交了。
直到南沫赤红着双眼向林濡沫哀求。
连错事都不敢犯的林濡沫，第一次遇到了杀人这个话题。
但看着南沫通红的眼眸，眼中闪烁的哀求与希冀，与易子安等人本就该死的行径，她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最后......
南沫死在了林濡沫的怀中，嘴角带着笑意，手指还环绕着自己的发梢，最后一句话是。
“要是......莫岚这个英雄......是真的......该多好......”
“......嗯，是啊。如果真有那个拯救所有人的英雄该多好。”
这是林濡沫的回答，种子早在过往就已经埋下来，南沫使得种子终于冒出一缕新芽。
最后遇见晨曦了。
林濡沫突然明白了自己的目标。
自己尚且还能做些什么。
至少......
能让像自己像南沫的孩子，少一些......哪怕少一个......
———
黑色的气流环绕在全身，它就像是一块橡皮擦，轻轻划过的地方，伤口完好如处。
林濡沫突然凭空站起，黑色的气流在周身漂浮，她如同一个被操作的玩偶般，关节没有弯曲如同被头顶的般丝线提起般凭空站起。
“林小姐？”
“姐姐？”
晨曦和安安有些惊恐的看着林濡沫，在林濡沫倒下浮现黑气后“站起”不过几秒之间，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了。
危险，诡异，想要远离......
“滚开。”
林濡沫张开双眸，桃花眼中已经没有了眼白，浑黑的眼眸中带着一股难言的美感，她轻声而言，生若蚊蝇的话语却在此刻清晰的传入了每人的耳中。
咚、咚。
“怎么了。”晨曦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诧异的感受着突然剧烈跳动的心脏。
“院长妈妈。”安安小脸通红，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脏，疑惑问道，“我的心脏跳的好快啊。”
“别担心......没事的......”不知情况的晨曦，说出自己都不确信的话语，但她知道这个异变应该是因为林濡沫。
“吼！”
黑熊的咆哮声响起，带着无法抑制的暴怒！
砰！砰！
黑熊横冲直撞，将脑袋撞在墙壁上，撞在大地上，使得墙壁坍塌大地龟裂。
“滚出去！”
黑熊发出人言，仰天怒吼！
哧！
黑熊将一只利爪生生刺入了右眼！
“吼！”
鲜血横流遍布半张脸颊，锋利的熊爪上满是血迹。
“吼......”
黑熊缓缓趴了下来，似是累了般，侧躺在地，口中说道：
“人类，你很特殊，世界都要杀了你啊......”
哧！
一声轻响，惊人的攻击却只是产生了轻微的一声。
林濡沫看着地面上已经贴近身体的裂痕，浑然没有注意到，由额头开始出现了一条细密的血线。
血线处流出细小的血迹，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入。
“林小姐！”
“姐姐！”
两道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脑海里却是雾蒙蒙的一片。
林濡沫像是走在海边，赤足走在沙滩上，海边吹来记忆的风，回忆的海水漫过脚裸却轻轻退去，唯独几抹亮光如灯台般闪耀在岸边。
———
林濡沫的童年是缺失的，母亲的印象是模糊的。
她的童年所拥有的只有奶奶的叹气声与父亲的背影。
“孩子啊。”奶奶叹气道，已经已经雪白的眉毛紧皱在一起，额头的皱纹紧紧靠拢，“你要早点懂事，不能让你父亲担心啊。”
“啊？”五岁的林濡沫懵懂的听着奶奶的话，看着唉声叹气的奶奶，用稚嫩的声音说，“濡沫都听奶奶的。”
“嗯，乖孩子。”奶奶欣慰的摸摸林濡沫头，粗糙的大手摩挲在林濡沫乌黑的秀发，惹来林濡沫的笑声，张开双手，奶声奶气说，“奶奶抱！”
“好勒！”
奶奶将小小的林濡沫抱在怀中，瘦弱的身躯却是温暖无比，令林濡沫安心的闭上双眼，小小的双手环绕奶奶的脖颈。
“濡沫啊......濡沫，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啊，我那可怜的儿啊......”
奶奶叹气道，干枯的双手抱住林濡沫，右手轻轻拍击，安稳的力道使林濡沫悄然进入梦乡。
“林奶奶去世了啊？”
“是啊，那可还是位命苦的老人啊。”
居民们在夜晚的树下乘凉，讨论起那位离世的苦命老人。
“林奶奶半生命苦啊，老伴死的早，她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好不容易熬到儿子成家立业，结果儿媳又出了事，房贷车贷女儿都抗在了她儿子一个人身上，帮儿子照顾孩子，快近百岁的人，还得不停操心，死都没闭眼，估计在担心她儿子吧。”
葬礼上，林濡沫懵懂的看着跪倒在木头面前的父亲，好奇道：“爸爸，你在干什么？奶奶怎么躺在里面？那里面这么窄，奶奶睡觉会不舒服的。”
“濡沫......”林父抬起头，老泪从眼角滚落，他紧紧抱住了林濡沫，低声呜咽。
“啊......爸爸......不哭。”不明所以的林濡沫学着奶奶的模样，轻轻拍击林父的后背。
“爸爸乖，不哭不哭......”
照猫画虎的学着奶奶的话语，将自己的名字替换成爸爸，轻声说。
“呜......”
这场葬礼是很笼统的，因为林父第二天就必须回到公司里，于是在草草下葬后，林父便带着林濡沫回到了城市内，与林父一起居住。
“快看快看，她来了！”
“我先来我先来，喂！你这个没有妈妈的怪物！”
“她不会哭了吧？呃，我们这么说真的没关系吗”
“管他呢，反正我不想和她一起玩，略。”
虽然说这些话的同学多半会被老师教育，但他们还是把排斥她当成一种乐趣。
幼时的校园生活对她来说就如同身处不见阳光的雾霭之中，每时每刻都无比的煎熬，她也想和他们一起玩，但是她...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父亲因为各种债务而奔波，家里的钱大多都用来还债了，其中为了母亲而欠下的债款更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果不是因为母亲最后死命阻止父亲将最后的房产与车子贩卖，那么现在林濡沫和林父住哪里都不好说。
何况来的钱打扮自己？
自己穿的没有他们光鲜，也没有什么零食可以分享给他们.....别人又为什么要和自己做朋友呢？
“小沫，这个糖好吃吗？还想吃我们就买点回家吃吧。”林父蹲下身摸了摸林濡沫的头，指着便利店门口的货架。
林濡沫兴奋的抬起头，正准备说“好”但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父亲眼角泛白的鬓角：“我不喜欢吃.....爸爸不用买。”
“那好吧，最近在学校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
“嗯，她们还说有时间来家里一起玩。”
“什么时候来啊？我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
“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能给老师和班级添乱...”
林濡沫听着父亲对自己的叮嘱，沉默点了点头。
父亲对她很好，他总是面露微笑，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能从父亲鬓角日渐增多的丝丝斑白中感受到他的疲累，她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生活一点点的压垮。
她想帮帮父亲......但又能怎么样？
她什么都做不到，日渐长大的她终于明白了死亡的恐惧，明白了奶奶为何长睡不起......
她恐惧着某一天父亲会和奶奶一样离她而去，她只能做到不给父亲添乱，她怕自己成为压垮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想法就如同一块巨石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
别人家孩子有的，她不敢提，别人家孩子玩的，她不敢要，别人家孩子的欢声笑语她不敢奢求。有时，她会看着商场内展示的童装，将自己小小的影子对准玻璃窗中的人偶，好像自己也穿上了那些衣服，然后默默走开，蹲坐在路边发呆。
家长会父亲从不参加，林濡沫的老师也曾对他发出过疑问，林父却如同往常一样微笑，摸着身旁林濡沫的头说道：“老师啊，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她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她是个好孩子”。
林濡沫听着父亲与老师的对话，默默低下了头......
“我一定不能让父亲失望！”年幼的女孩下定了决心，并期盼着父亲能为此而轻松一些......
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眷顾任何一个人....林濡沫站在父亲身前，看着那被殡仪馆修复的，如往常一样的脸庞...但是那张脸再也不会对她笑了......她看着父亲被推进了焚化炉，却哭不出来。
整个世界在她的眼里仿佛失去了色彩，一直到几天后父亲的葬礼上她还是保持着在殡仪馆时的表情，她听着周围吵闹的人声，仿佛一切都离她而去......
如果死的是自己就好了.....
不禁这样想。
如果是这样，父亲也许就不用那么劳累，父亲也可以过的舒服，可以去寻找新的幸福......
都是我的错......要是不买那个蛋糕就好了......
“喂，你好啊！我是南沫，负责发饭食的南沫！”活泼的女声响起，林濡沫下意识抬头看去，一位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少女站在她面前说道，少女样貌清秀留着齐耳的短发，不过她此刻有些呆滞。
“我叫林沫。”林濡沫不安的报出假名，但却见到南沫依旧一脸呆滞，有些害怕的补上一句，“我是白末熙的妹妹......有事吗？”
南沫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看的林濡沫有些不知所措时终于说道。
“好......漂亮......”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甚至有点滑稽，因为两人的第二句对话竟然是“好......漂亮......”
作为林濡沫的第一个朋友，林濡沫还是很拘谨，想要模仿着以前看过的同学们相处模式，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来
南沫对林濡沫很好，至少遇到危险时，是南沫最先反应过来，将林濡沫拉出了车厢。
林濡沫觉得朋友间的情谊应该也就是这样了吧？毕竟都可以算是生死之交了。
直到南沫赤红着双眼向林濡沫哀求。
连错事都不敢犯的林濡沫，第一次遇到了杀人这个话题。
但看着南沫通红的眼眸，眼中闪烁的哀求与希冀，与易子安等人本就该死的行径，她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最后......
南沫死在了林濡沫的怀中，嘴角带着笑意，手指还环绕着自己的发梢，最后一句话是。
“要是......莫岚这个英雄......是真的......该多好......”
“......嗯，是啊。如果真有那个拯救所有人的英雄该多好。”
这是林濡沫的回答，种子早在过往就已经埋下来，南沫使得种子终于冒出一缕新芽。
最后遇见晨曦了。
林濡沫突然明白了自己的目标。
自己尚且还能做些什么。
至少......
能让像自己像南沫的孩子，少一些......哪怕少一个......
———
黑色的气流环绕在全身，它就像是一块橡皮擦，轻轻划过的地方，伤口完好如处。
林濡沫突然凭空站起，黑色的气流在周身漂浮，她如同一个被操作的玩偶般，关节没有弯曲如同被头顶的般丝线提起般凭空站起。
“林小姐？”
“姐姐？”
晨曦和安安有些惊恐的看着林濡沫，在林濡沫倒下浮现黑气后“站起”不过几秒之间，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了。
危险，诡异，想要远离......
“滚开。”
林濡沫张开双眸，桃花眼中已经没有了眼白，浑黑的眼眸中带着一股难言的美感，她轻声而言，生若蚊蝇的话语却在此刻清晰的传入了每人的耳中。
咚、咚。
“怎么了。”晨曦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诧异的感受着突然剧烈跳动的心脏。
“院长妈妈。”安安小脸通红，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脏，疑惑问道，“我的心脏跳的好快啊。”
“别担心......没事的......”不知情况的晨曦，说出自己都不确信的话语，但她知道这个异变应该是因为林濡沫。
“吼！”
黑熊的咆哮声响起，带着无法抑制的暴怒！
砰！砰！
黑熊横冲直撞，将脑袋撞在墙壁上，撞在大地上，使得墙壁坍塌大地龟裂。
“滚出去！”
黑熊发出人言，仰天怒吼！
哧！
黑熊将一只利爪生生刺入了右眼！
“吼！”
鲜血横流遍布半张脸颊，锋利的熊爪上满是血迹。
“吼......”
黑熊缓缓趴了下来，似是累了般，侧躺在地，口中说道：
“人类，你很特殊，世界都要杀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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