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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次直播

    徐文柏,刚晋阶成功、脱离学院的三阶战卡师。同时自称是一家名为“苍狼”的战卡师公会会长,虽然这间公会成员目前还未满二十人。

    他一直认为自己脑筋活络,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找不到供他发力的抓手。

    日上三竿,殚精竭虑的他终于从床上爬起,开始在茫茫信息中寻找他与苍狼的进身之阶。

    点开首个活跃聊天群,他就看到群友纷纷艾特一条十余分钟前的消息。

    “真的假的”、“那不得不看了”的评论刷了一大堆,其中甚至有管理员也跟了条+1

    因多次诚挚邀请群友加入被迫多次注册小号的他顿时满心愤慨。

    自己也一样发的直播间链接,凭什么就被艾特管理,一分钟不到就被飞了?

    哗哗往上一翻。哇,就算是广告,也确实得看!

    网页跳转中,他忽的灵光一现,脑海中升起一个想法,自己能不能蹭到这位热度,宣传下公会?

    虽然具体怎么做还没考虑过,一想到工会的光辉前景,他顿时心潮澎湃,把链接转进了公会群。

    群主<苍狼·冰露>:大家有空闲的都来看看这个直播,这位肯定要火,咱们想点法子乘个东风,壮大下公会。每一条行之有效的想法都重重有赏。

    一众副会长、xx部长积极响应。

    虽然直播间人数已经涨到了近五百人,并且还在持续增长中。但沈弈还未进入一扇旋涡门。因此,除去以那位汉堡为首的急性子的持续贡献,弹幕还不算太多。

    这一串带着白色苍狼前缀的ID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直播平台所说的功能中,就有名为公会的玩法。

    不同于前世那些资本出资招揽主播的直播公会,幻镜平台的公会更像是由秘境猎人组成的游戏公会。

    比起独行侠,公会成员虽然有诸多不便,但也享有着公会发放的各项福利。

    比如公会担保下的卡牌租借。如果姚思远加入了某个规模不错的公会,他就不必直接购买单张卡牌。而是在公共仓库中租一张,或是由公会担保,找成员租或借。

    比如公会统一采购的成套卡牌。成员能以较低的价格购买这些卡牌,并且不论是参加哪次公会组织的大型秘境探索,互相的卡牌间都能轻松配合。

    因此,制卡师才这么热衷于在平台上雇佣带货主播。虽然单张利润降低了,但薄利多销啊。

    成交一笔公会采购的交易,单人十来天的活计就有了,对制卡师这种几天开一单的职业来说,几乎是一两个月的工作量了。

    如果是公会群有人提了一句,就能来上十来个人,那这家公会规模看来不小啊,沈弈美滋滋地想到。

    “大家有没有什么考验枪法的秘境推荐?冷兵器那种。”他开口问道。

    这句话一出口,弹幕滑动速度肉眼可见地快了起来。

    在如瀑般的弹幕中,他选择了一个熟悉的词组并把它输入搜索框。

    其余门消失不见,只余一扇,其中寒风呜咽、雪落如羽。

    “制卡师是不用学文化课的吗?”

    “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愣头青。”

    “这位怕是存心出糗,好逗大伙一乐。”

    沈弈一言未发,走入门内。

    再醒转时,他已经身处一间破庙之中了,庙外正是一幅寒风呜咽、雪落如羽的隆冬景象。

    这庙也不知多久没有人供奉了,稍一动弹,他背靠的那条供桌就震下无数灰尘。

    奈何这供桌后就是庙里唯一的避风处,本该一身金甲的山神像早已斑驳失色,好在身形威武依旧,还未失了挡风的功能。

    紧了紧裹着身子的一床絮被,一时间一股悲伤莫名涌上了心头,他伸手去取那供桌上枪尖挑着的葫芦。

    仰着头倒了半天葫芦,但就连一滴残酒也无。

    他放开絮被,抽出长枪,一一指过那失了头的小鬼、断了臂的判官。

    待到俯首的山神,他口中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有心演上一套枪法好让在当中正神睁眼看看,可刺骨的寒冷终究阻住了他。

    正胡乱嚼着白日里买的牛肉时,只听得外面必必剥剥的爆响。

    透过寒风呜呜作响的拳宽裂缝朝外看时,只见半里外的草料场不知何时已是火光冲天,全笼在一片火海之中。

    这由他看管的草料场是为军中所设。

    若是就此付之一炬,他哪有钱上下打点,与各位大人统一成火龙烧仓的看法。最终只怕是落一斩立决的下场。

    他心中焦急,拿起枪来,正欲开门前去救火。

    却听三人一面轻快地说着话,一面朝着山神庙行来。

    “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哪里去?”

    “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

    “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这庙遭人锁了,我们回城里去罢。”

    “再看一看,拾得他一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

    他哪还不知又遭了奸人陷害!

    这伙人欺辱逼迫他妻至死,随后又陷他误入白虎堂,将他发配至此,仍还嫌不够是么!

    他扑地扯开庙门,挺起花枪,大喝一声:“死!”

    檐下三人突遭此厄,顿时慌了手脚,动弹不得。

    只一戳,那随侍高衙内的富安在五岳庙前那般嚣张气焰顿消,与红缨染就一般颜色的枪尖一透即抽,这东京城内有名的泼皮惊恐地瞪大了眼,捂着胸口就直挺挺倒进了雪地里。

    那将他发至草料场的差拨握着剑,却像只有一根枯枝防身一般惊慌失措,只顾着逃命。

    那陆谦陆虞侯与他自幼长在一处,虽知他本领高强,两股战战,却也从腰间抽出剑来,妄图抓住他施为的空档。

    横扫!

    沛然声势后发先至,迫得陆虞侯变攻为守,竖剑来格。

    可这花枪性软,这挟怒一击有如蟒尾横扫般重重打在这陆虞侯右大臂之上。

    见那与庙门木柱撞在一处的无须小人吃痛丢了宝剑,捂着臂膀,坐在地上,一边涕泪横流地求饶,一边两脚交替蹬地妄图逃离。

    他只是沉默着逼近,路过那柄剑时,脚下使了个巧劲,将剑踢至半空中,一把抓住后掷出。

    这无耻的媚上小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衙内所赐的上好宝剑飞来,透胸而入。

    明晃晃长剑兀自嗡嗡作响时,他已大步朝外跑去。

    那先行不知几步的差拨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听得响动来回头时,两人已只差十余步远。

    他早把持枪右手微举过肩,见差拨回转脑袋后,猛然止住脚步,将长枪掷出!

    这草料场中随手取用的花枪的枪头在那打门一击下早不知飞向何处。

    破空声将那玩命奔跑的差拨重重打入了雪地里。

    他拾起枪棒上前时,差拨刚把自己翻了个面。

    这处离草料场就更近了,漫天火光的那头,已经能隐隐听到前来救火的村民间的交谈声。

    差拨一口啐出嘴中的断牙与血水,扯开嗓子喊道:“来人啊!”

    或许是上天终于睁眼,草料场中那几间屋子终被烧断了梁,轰然倒塌!

    他咧了咧嘴,铺天盖地的棍棒落了下去!

    回转山神庙时,那陆虞侯身下洇出一滩血,连握住剑柄的力气也无,气若游丝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并未因此停步,披上蓑衣斗笠,用砸出裂纹的枪棒挑起酒葫芦。

    合上庙门,与这间尚能遮风挡雨的山神庙做了个道别后,他自顾自地往风雪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