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间正道
赖二等人本就是外强中干，没见过这般阵势；硬来可不行，这老爷子语气不大，却够份量！好汉不吃眼前亏。便各自使个眼色，放开夏彩云，退到陈忠国身边。
夏彩云一挣脱，便跑过来，抱过陈玉郎，叫声：“玉郎。”泪流满脸。
陈玉郎双手捧着母亲的脸，哭着说：“娘！”
陈忠国还想说话，华歆上前一步，说：“怎么？还不想走吗？”
陈忠国一时无计可施，指着他们狠狠的说：“你们，欺人太甚！我要告你们。”
华宝桢笑着说：“好呀，你去告吧！最好是告到京城，让当今圣上来裁决。”
“好吧！你们等着，我陈忠国不会放过你们。”陈忠国说着，带着几个人狼狈的逃下山去。
赵红线对彩云说：“孩子，回屋歇着吧！”
“谢谢红线姨。”夏彩云抱着孩子，和大家一起进到屋里。
赵红线说：“彩云，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再回陈家也无甚意义，就安心的留在家里，有什么事，大家都会帮忙。”
薛碧莲说：“是呀，姐妹们在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胜过在他陈家做牛做马千倍。”
“谢谢大家。”夏彩云噙着泪水说。
那陈忠国一干人等出了华夏村，骂骂咧咧的，陈忠国说：“仗着势力大欺负人吗，敢把我的儿子扣下，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赖二说：“哥们想怎么样？”
陈忠国说：“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然真以为我好欺负了。”
赖二说：“是不能便宜了他们，不过又该怎么办呢？”
“总会有办法的。”陈忠国恨恨的说。
为了找回儿子，陈忠国不敢回家见父亲，就和一帮人在外面疯闹，花天酒地，欺负弱小。
这一天，陈忠国正在一客栈里独自喝闷酒，赖二找到他，说：“哥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可以排解你的烦恼，你听了肯定高兴。”
“说吧，还有什么消息抵得过我的儿子。”陈忠国无精打彩的说。
“这当然比不过你的儿子，不过可以帮你出一口恶气，打击一下华夏村那帮人。”
“唉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兄弟正烦着呢。直接说，什么消息。”
“兄弟别急嘛，听我慢慢道来。”赖二慢条斯理的说，“兄弟从朋友那儿打听到，华夏村那帮子人，他们的经济来源几乎都靠徽州府的聚宝斋，如果聚宝斋出问题，他们可能连喝的都难。我们可以去徽州打击聚宝斋的业务，让他华夏村断掉经济来源，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这办法是不错，不过我们在那儿人生地不熟，又能怎么办呢？”
赖二一拍胸脯说：“哥们，有兄弟我呢！兄弟在那里有一帮子人，都是拿头来换的好兄弟。兄弟之间还有在衙们做事的，只要我们打点的好，要搞掉聚宝斋不是难事。”
陈忠国睁大了眼睛：“有这等好事？兄弟为什么不早说？我恨华夏村那帮人都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即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既然有这么好的买卖，那还等什么？兄弟马上就走吧！”
赖二看着他笑，眯着眼睛说：“哥们别急嘛。要想徽州的兄弟帮忙，可得银子开路；哥们想想办法，能带上个百十八两的，在兄弟们面前也好说话。”
陈忠国笑了：“这个容易，银子我有的是，这就去取来，马上赶往徽州府。”
陈忠国取足了银子，和赖二等人星夜赶往徽州府。
到了徽州，赖二招集兄弟，足有二三十人，就直接说明了来意。大家伙交头接耳议论，有一人说：“这个好像不好办，聚宝斋虽说称不上徽州最大的，但数年来一直都很红火；别的店家起起伏伏，有的甚至一夜之间败光，而他聚宝斋却毫发无损。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他的后面肯定有人。再说，管理聚宝斋的这些人也很不含糊，要想动他，可谓难上加难。”
赖二听了说：“哈！这个怕什么，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聚宝斋，即使他有通天的本领，能挡过兄弟们的计谋吗？”他大声说，“我马上通过衙门的兄弟，看一下聚宝斋后面藏了什么老虎，需要多少银子，都不在话下。”
于是赖二找到衙门，如此这般一说。他也真有能耐，不知什么时候和徽州衙门的人混得这么熟。不一天，衙门的人就有约见，赖二带着陈忠国在徽州最好的酒馆中见到了那人。那人胡子连茬，威仪非凡，特别是那双鹰眼，盯着你看就看得你心里发怵。
那人见面就说：“听说你们想整聚宝斋，是公仇还是私怨？”
陈忠国恭身说：“小的和聚宝斋有私仇，想讨回公道。”
那人说：“私仇先别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点，上头怀疑聚宝斋藏有违禁物品，想要查封，苦于证据不足。如果你们能拿出聚宝斋违法的证据，我就替你们出这口气。”
“聚宝斋违法的证据？”陈忠国有些迷茫，“大人能否指点。”
赖二拉他一把：“你傻呀，怎么可以问大人？”
那人说：“具体怎么做，要看你们自己了，本人言尽于此，你们请便吧。”
陈忠国稀哩糊涂的；赖二向那人作个揖：“有劳兄弟了。”便拉着陈忠国退了出来。
回到客栈，陈忠国问：“兄弟，衙门的人是什么意思？”
赖二说：“哥们你是真傻呀？不知道人家是给你指了一条道吗？”
“什么道？唉呀，兄弟你也知道我这脑子不好使，你就别卖关子了，明说吧！”
“真要我明说呀！”赖二说。他趴到陈忠国的耳边，“人家说呢，只要你举报聚宝斋藏有违禁物品，是你亲眼所见的；以后的事吗，就不要我们操心了。”
“举报？就这么简单？不过我没看见什么呀？”
“你怎么不明白呀！人家有什么，还要你看见吗？”
陈忠国心想，这也是呀，不就是一句话吗！为了打垮华夏村，我豁出去了。他问赖二：“那举报什么？兄弟提醒一下吧。”
赖二小声说：“大烟，你就说亲眼看见聚宝斋的人星夜往店里运大烟。”
“好吧，就这么办。”
第二天，陈忠国直接跑去徽州衙门报案，说自己亲眼看见聚宝斋私藏大烟，请知府查办。
知府赛必雷一听，什么？聚宝斋胆大妄为，在我的地盘上敢公然私藏大烟，真是不想活了。他大声说：“云中鹤，带上证人，带齐人手，立即赶往聚宝斋，如果一切属实，马上拘押犯人，查封聚宝斋。”
“是，大人。”
云中鹤带着衙门一干人等，直扑聚宝斋。
聚宝斋里，华文堂兄妹正在清点着帐单。时正秋寒，这半年来，虽然少了绸缎庄和珠宝行的多数收入，但闲茶居的生意却是一日比一日红火。当值天下动乱，徽州府地处内陆，交通有所不便，倒是避开了一番祸害；加上知府和云中鹤霸道的治理，也是乐得平安。于是天南地北的客商云集，给闲茶居增加了不少的人气；加上华文堂和朱敏的豪爽，乐施好交，各地的朋友都愿意到闲茶居来打坐聊天，一来二去，就混得很熟。江湖上的朋友，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于是，闲茶居的收入，与日剧增，甚至盖过了绸缎庄和珠宝行的收入。
年前，华文堂为妹妹开了医馆；华明珠在经营珠宝行的同时，用心为灾民治病。华明珠的博学，多少疑难杂症，在她手里都药到病除。灾民们普遍称赞，聚宝斋里有一位神人般的仙子，是上天派到人间来救助受苦受难的百姓的活菩萨，是观世音再世。
徽州府的难民越来越多，有很多衣不遮体，饭不饥腹。华明珠帮着二哥每天施粥救人，忙得是跑着走还嫌慢。但为了百姓，为了看着孩子们饥饿的眼神得到满足，再苦再累也很知足。
这天比较清闲。帐房内，华文堂看着妹妹有些消瘦的脸，心痛的说：“妹妹，你也不要太劳累了，小心身子。”
华明珠笑着说：“没事，二哥，妹子想着这些天为灾民做的事，就很高兴。”
华文堂叹了口气说：“妹妹，这些天，二哥在想呀，我们这样没日没夜的干活，就为了多挣些钱，能让家里人过得好，能为天下百姓做点事。但是，妹妹，你想过没有？我们做事是问心无愧，但有些人不会这么想，我们在民间影响越大，他们就会越坐立不安，会想着法子要整我们。”
华明珠说：“二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昨天在闲茶居，有一位江湖的朋友对我说：‘老兄，看着你们聚宝斋的生意这么好，兄弟打心里高兴。但兄弟想提醒一句，要小心上面的人打你们的主意；毕竟在徽州这地方，知府不容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过于风光。你们普济灾民，得万民称赞，已犯了知府的大忌，你们再不收手的话，可能麻烦就来了。’二哥想呀，那位朋友所说的话也在理。想想年前云中府管家的话，二哥心里烦呀！”
华明珠气说：“那些人也真是，我们普济灾民，还犯法了？”
华文堂说：“我们得灾民称赞，可能已经成了有些人的眼中钉。”
华明珠说：“难道要我们看着受饿的灾民不管？”
华文堂说：“病还是要看，粥也要施；不过我们要注意分寸，不发表过激的语言，不邀民众集会，以免落人口实。”
“二哥说的也是，妹子会注意的。”华明珠说。
华文堂再问：“前天准备好的货物，运回去了吧？”
“昨天华歆哥和云峰已经运回去了，回人说一路平安。”
“这就好，希望父亲在家里，把我们在这里的不足补回来。”华文堂说，“对了，彩云回家了，听说在准备绣庄，有时间妹妹你回家一趟，和彩云好好合计合计，在自己的地方，做事比较安心。”
“是，二哥。”
夏彩云一挣脱，便跑过来，抱过陈玉郎，叫声：“玉郎。”泪流满脸。
陈玉郎双手捧着母亲的脸，哭着说：“娘！”
陈忠国还想说话，华歆上前一步，说：“怎么？还不想走吗？”
陈忠国一时无计可施，指着他们狠狠的说：“你们，欺人太甚！我要告你们。”
华宝桢笑着说：“好呀，你去告吧！最好是告到京城，让当今圣上来裁决。”
“好吧！你们等着，我陈忠国不会放过你们。”陈忠国说着，带着几个人狼狈的逃下山去。
赵红线对彩云说：“孩子，回屋歇着吧！”
“谢谢红线姨。”夏彩云抱着孩子，和大家一起进到屋里。
赵红线说：“彩云，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再回陈家也无甚意义，就安心的留在家里，有什么事，大家都会帮忙。”
薛碧莲说：“是呀，姐妹们在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胜过在他陈家做牛做马千倍。”
“谢谢大家。”夏彩云噙着泪水说。
那陈忠国一干人等出了华夏村，骂骂咧咧的，陈忠国说：“仗着势力大欺负人吗，敢把我的儿子扣下，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赖二说：“哥们想怎么样？”
陈忠国说：“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然真以为我好欺负了。”
赖二说：“是不能便宜了他们，不过又该怎么办呢？”
“总会有办法的。”陈忠国恨恨的说。
为了找回儿子，陈忠国不敢回家见父亲，就和一帮人在外面疯闹，花天酒地，欺负弱小。
这一天，陈忠国正在一客栈里独自喝闷酒，赖二找到他，说：“哥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可以排解你的烦恼，你听了肯定高兴。”
“说吧，还有什么消息抵得过我的儿子。”陈忠国无精打彩的说。
“这当然比不过你的儿子，不过可以帮你出一口恶气，打击一下华夏村那帮人。”
“唉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兄弟正烦着呢。直接说，什么消息。”
“兄弟别急嘛，听我慢慢道来。”赖二慢条斯理的说，“兄弟从朋友那儿打听到，华夏村那帮子人，他们的经济来源几乎都靠徽州府的聚宝斋，如果聚宝斋出问题，他们可能连喝的都难。我们可以去徽州打击聚宝斋的业务，让他华夏村断掉经济来源，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这办法是不错，不过我们在那儿人生地不熟，又能怎么办呢？”
赖二一拍胸脯说：“哥们，有兄弟我呢！兄弟在那里有一帮子人，都是拿头来换的好兄弟。兄弟之间还有在衙们做事的，只要我们打点的好，要搞掉聚宝斋不是难事。”
陈忠国睁大了眼睛：“有这等好事？兄弟为什么不早说？我恨华夏村那帮人都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即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既然有这么好的买卖，那还等什么？兄弟马上就走吧！”
赖二看着他笑，眯着眼睛说：“哥们别急嘛。要想徽州的兄弟帮忙，可得银子开路；哥们想想办法，能带上个百十八两的，在兄弟们面前也好说话。”
陈忠国笑了：“这个容易，银子我有的是，这就去取来，马上赶往徽州府。”
陈忠国取足了银子，和赖二等人星夜赶往徽州府。
到了徽州，赖二招集兄弟，足有二三十人，就直接说明了来意。大家伙交头接耳议论，有一人说：“这个好像不好办，聚宝斋虽说称不上徽州最大的，但数年来一直都很红火；别的店家起起伏伏，有的甚至一夜之间败光，而他聚宝斋却毫发无损。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他的后面肯定有人。再说，管理聚宝斋的这些人也很不含糊，要想动他，可谓难上加难。”
赖二听了说：“哈！这个怕什么，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聚宝斋，即使他有通天的本领，能挡过兄弟们的计谋吗？”他大声说，“我马上通过衙门的兄弟，看一下聚宝斋后面藏了什么老虎，需要多少银子，都不在话下。”
于是赖二找到衙门，如此这般一说。他也真有能耐，不知什么时候和徽州衙门的人混得这么熟。不一天，衙门的人就有约见，赖二带着陈忠国在徽州最好的酒馆中见到了那人。那人胡子连茬，威仪非凡，特别是那双鹰眼，盯着你看就看得你心里发怵。
那人见面就说：“听说你们想整聚宝斋，是公仇还是私怨？”
陈忠国恭身说：“小的和聚宝斋有私仇，想讨回公道。”
那人说：“私仇先别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点，上头怀疑聚宝斋藏有违禁物品，想要查封，苦于证据不足。如果你们能拿出聚宝斋违法的证据，我就替你们出这口气。”
“聚宝斋违法的证据？”陈忠国有些迷茫，“大人能否指点。”
赖二拉他一把：“你傻呀，怎么可以问大人？”
那人说：“具体怎么做，要看你们自己了，本人言尽于此，你们请便吧。”
陈忠国稀哩糊涂的；赖二向那人作个揖：“有劳兄弟了。”便拉着陈忠国退了出来。
回到客栈，陈忠国问：“兄弟，衙门的人是什么意思？”
赖二说：“哥们你是真傻呀？不知道人家是给你指了一条道吗？”
“什么道？唉呀，兄弟你也知道我这脑子不好使，你就别卖关子了，明说吧！”
“真要我明说呀！”赖二说。他趴到陈忠国的耳边，“人家说呢，只要你举报聚宝斋藏有违禁物品，是你亲眼所见的；以后的事吗，就不要我们操心了。”
“举报？就这么简单？不过我没看见什么呀？”
“你怎么不明白呀！人家有什么，还要你看见吗？”
陈忠国心想，这也是呀，不就是一句话吗！为了打垮华夏村，我豁出去了。他问赖二：“那举报什么？兄弟提醒一下吧。”
赖二小声说：“大烟，你就说亲眼看见聚宝斋的人星夜往店里运大烟。”
“好吧，就这么办。”
第二天，陈忠国直接跑去徽州衙门报案，说自己亲眼看见聚宝斋私藏大烟，请知府查办。
知府赛必雷一听，什么？聚宝斋胆大妄为，在我的地盘上敢公然私藏大烟，真是不想活了。他大声说：“云中鹤，带上证人，带齐人手，立即赶往聚宝斋，如果一切属实，马上拘押犯人，查封聚宝斋。”
“是，大人。”
云中鹤带着衙门一干人等，直扑聚宝斋。
聚宝斋里，华文堂兄妹正在清点着帐单。时正秋寒，这半年来，虽然少了绸缎庄和珠宝行的多数收入，但闲茶居的生意却是一日比一日红火。当值天下动乱，徽州府地处内陆，交通有所不便，倒是避开了一番祸害；加上知府和云中鹤霸道的治理，也是乐得平安。于是天南地北的客商云集，给闲茶居增加了不少的人气；加上华文堂和朱敏的豪爽，乐施好交，各地的朋友都愿意到闲茶居来打坐聊天，一来二去，就混得很熟。江湖上的朋友，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于是，闲茶居的收入，与日剧增，甚至盖过了绸缎庄和珠宝行的收入。
年前，华文堂为妹妹开了医馆；华明珠在经营珠宝行的同时，用心为灾民治病。华明珠的博学，多少疑难杂症，在她手里都药到病除。灾民们普遍称赞，聚宝斋里有一位神人般的仙子，是上天派到人间来救助受苦受难的百姓的活菩萨，是观世音再世。
徽州府的难民越来越多，有很多衣不遮体，饭不饥腹。华明珠帮着二哥每天施粥救人，忙得是跑着走还嫌慢。但为了百姓，为了看着孩子们饥饿的眼神得到满足，再苦再累也很知足。
这天比较清闲。帐房内，华文堂看着妹妹有些消瘦的脸，心痛的说：“妹妹，你也不要太劳累了，小心身子。”
华明珠笑着说：“没事，二哥，妹子想着这些天为灾民做的事，就很高兴。”
华文堂叹了口气说：“妹妹，这些天，二哥在想呀，我们这样没日没夜的干活，就为了多挣些钱，能让家里人过得好，能为天下百姓做点事。但是，妹妹，你想过没有？我们做事是问心无愧，但有些人不会这么想，我们在民间影响越大，他们就会越坐立不安，会想着法子要整我们。”
华明珠说：“二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昨天在闲茶居，有一位江湖的朋友对我说：‘老兄，看着你们聚宝斋的生意这么好，兄弟打心里高兴。但兄弟想提醒一句，要小心上面的人打你们的主意；毕竟在徽州这地方，知府不容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过于风光。你们普济灾民，得万民称赞，已犯了知府的大忌，你们再不收手的话，可能麻烦就来了。’二哥想呀，那位朋友所说的话也在理。想想年前云中府管家的话，二哥心里烦呀！”
华明珠气说：“那些人也真是，我们普济灾民，还犯法了？”
华文堂说：“我们得灾民称赞，可能已经成了有些人的眼中钉。”
华明珠说：“难道要我们看着受饿的灾民不管？”
华文堂说：“病还是要看，粥也要施；不过我们要注意分寸，不发表过激的语言，不邀民众集会，以免落人口实。”
“二哥说的也是，妹子会注意的。”华明珠说。
华文堂再问：“前天准备好的货物，运回去了吧？”
“昨天华歆哥和云峰已经运回去了，回人说一路平安。”
“这就好，希望父亲在家里，把我们在这里的不足补回来。”华文堂说，“对了，彩云回家了，听说在准备绣庄，有时间妹妹你回家一趟，和彩云好好合计合计，在自己的地方，做事比较安心。”
“是，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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