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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涅磐重生之黄叶洞

    “可不是吗!听说只有修为极高的仙人才具有这种轻功,真无法想像云義弟弟那么小会有这种修为。”华宏潭说。

    “云義哥哥就是与众不同。”华玉珍痴迷着笑说。

    “美得你的!”华云倩拉她一把。

    华玉珍说:“倩姐姐,咱们去排云观看云義哥哥吧?”

    “你还嫌闹得不够呀?上次云義弟弟都差点受罚,爷爷是再不会答应我们去的。”华云倩说。

    “唉,我就是想云義哥哥吗!”华玉珍无辜的说。

    几人都笑了。夏容华说:“爷爷他们正在扩建梅园,说要重新命名为华夏园,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好呀!反正是闲着,我们也去帮帮忙。”华云倩说。

    “那就走啰!”夏容华高声说。

    四人来到西山壁下靠近玉珍的家,那里有一块很大的平地。早先,华容奇和夏清平选择这里隐居的时候,因为怀念桐庐县瑶仙村夏家,就为夏省兰建造了这座梅园,以表思乡之苦。夏省兰特别珍惜梅园中的一草一木,但因为后来儿女多了,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照看梅园,渐渐的就有些荒废,虽然儿女也有想搬去梅园住,但没有夏省兰的同意,谁也不敢动。只有华明珠,经常瞒着母亲去打扫,才没有破败。

    华文堂从徽州回来后,向母亲提议,重修梅园,以华夏两家的名义,取名华夏园,意即收集普天下的奇珍,包括人文、历史、自然奇珍等各方面的珍藏,让孩子们和大家一起经营,借以了解天下,增加学识。

    其实夏省兰也有此想法,经华文堂一提,即满口赞同。于是,两人从中间周旋,动员四家人一起,商量修建华夏园的事宜。

    经过商量,大家一致同意建华夏园。也是华夏村,不论男女,也不论老少,个个勤劳,那边为重开绣庄忙禄,这边华夏园又紧锣密鼓的开工了。一时忙不过来,就到山下温泉村请了很多人来帮忙。

    华文堂帮着处理好家里的事务,就和朱敏辞别大家,赶往杭州去了。

    夏彩云、苗凤英、赵红线、华青鸾、夏省兰、梁彩霞、华明珠等在绣庄忙禄,设计绣庄布局,织布织锦;但等华文堂传回信,采购丝帛,绣品定单回来,即可招收绣女,正式开绣。

    华容奇、夏清平担负起修建华夏园的总指挥,华云峰、华云深、华升、夏兰田等叁与工地建设,招收了数十泥水木工瓦匠等,热火朝天的干着。华宝桢、华歆、方瑜伯负责村里的警卫,经常以打猎和采药之名出入于桃花峰和山下集市里,打探着山外世界的动态。

    华文砚负责孩子们的学习,华云倩、华宏潭、华玉珍、夏容华、夏黎亭、方紫云、陈玉郎;姐妹们在绣庄和学堂之间来回,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华宏梅、华小宝学到了赵红线的酿酒之法,就在赵红线的小酒坊中酿着醇香醉人的美酒;两人还学会了品酒,论酒,任何一种酒,他俩品过后,都能说出一翻诱人的道理来。

    其他人负责家里的事务,照看孩子,管理菜园和牲口;反正各司其职,华夏村没有闲人。

    袁桂芳身怀六甲,已行动不便,陈梅和林福照看着家里的一切。袁桂芳斜靠在庭院前的木兰花前,织着毛衣;石桌上放着一盆点心和茶水,庭院后的鸡和鸭还有鹅争食正闹得欢。袁桂芳手抚着怀着的孩子,抬头看见几只喜鹊在树枝头窃窃私语,思念起排云观中学艺的云義,不知義儿现在怎么样了。

    转眼春季已过,盛夏来临。

    这又是一个骄阳似火,群山滴翠,百鸟鸣飞的好日子;黄山后海,排云观中,和平时没有分别。弟子们在后山下练武,云谷子在静室中打坐叁禅。

    龙雷安排好分做杂务的师弟们,来到静室外,叫声:“师父!”

    云谷子说:“你进来吧!”

    龙雷走进静室,在师父面前盘腿坐好,单手胸前低眉行礼,说:“师父,云義在后山黄叶洞已整整一年了,听青云师弟说学习认真,该有很大进步。师父是否考虑解禁,让云義出来?”

    云谷子不置可否,只得闭目垂眉,良久,他缓缓的说:“云義资质极高,当能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但能摒弃凡尘的一切纷扰,感受四季的风光,聚天地之灵气,揽日月之精华,把潜质发挥到极致。”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斗胆相问;云義还是个孩子,您急于逼出他的潜能,是否有另一层的意思?”龙雷说。

    云谷子睁开眼来,良久说:“龙雷,世间的事,千变万化,但都有其因果。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也不必再问。”

    龙雷伏首说:“是,师父。”

    “过几天,为师会去看一下云義。”云谷子说,“龙雷,你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管云義,下去吧!”

    隔日,云谷子来到后山千旭峰,走向黄叶洞。

    华云義正漫步在黄叶洞前的平地上,面对着峰峦起伏的黄山后海,心境平和。谁会想到,一个十一岁的本应不睹世事的少年,正缠在父母身前撒娇的年龄,会如此老于世故!从小,他读过中华两千多年来的各种著作,把几千年的文化装入了大脑中,却并不晓得如何去理解运用。师父罚他进后山面壁,使他得以离开纷扰的人际关系,而静下心来,把从小所学的所见的所想的全部翻出来,在心里过一遍,用心的在浩如大海般的书海里寻找着天地间自然的规律。

    后海风光绮旋,华云義把眼神从云天相接的地方收回来,默默的走到一盆兰花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碧绿的兰草叶;世间万物,在自然光的调节下不断变化着,我们今天看到的是这个样子,可能明天又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但为什么会产生变化呢?就如同一种植物,若干年后,会形成两种完全不同的物种。自然的优胜劣汰,强者会把弱势的一方排挤出去,而霸占其生存之地;弱势的一方想要生存,就必需在形体和质能上产生变异,从而胜过强势的一方,反攻其领地。

    纵观人类几千年的历史,杀伐征战,没一刻停息。为了什么呢?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一族发扬光大,抢占别人的领地,据为己有;但谁又能想到?领地大了,人口多了,民族之外没有了敌人,因为人性的自私,都想自己过得比别人好,强者就高高在上,指派着弱者为他劳作,所得的成果供他享用。弱者不甘被人奴役,就会群起而攻之,把强者推下万劫不复的深渊,自己取而代之。如此循环,永无止息。

    一个生命之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论他有多么无辜,也不论他的初衷有多么美好,他都必需战斗,直至粉身碎骨。或因为一己的私欲,我不犯人,人还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战言战,以牙还牙,江湖上的事情,又有多少道义可讲?人人都说英雄,英雄是踩着千千万万无辜生命的尸骨爬上来的。国家若动乱,人性的险恶将暴露无遗,必会造成千里荒郊,哀魂遍野。我们的历史赞美英雄,教育我们的后代学会屠杀,却不会从中总结经验,防止乱世的出现,这是人性的悲哀,也是全社会的悲哀。

    世界上没有模凌两可之事,没有就是没有,有的必然会发生。时间不会停留在某一个点,以往的事件不会重来,多少的婉惜也无济于事。何不珍惜眼前这一点,凡事不要强求,凡事随遇而安。

    其实人类积攒的浩如大海的知识,总结出来就一句话:生命生存的定律几千年来没有改变,也许今后若干千年也改变不了。除非,让生命整体消失,重新再来;但再来又如何?只要有生命,要想生存,就必需把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你不超越他人,他人就要超越你,你就要被淘汰出局。所以世间共和,人人平等是不可能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破释自然的密码,了解天地之间的规律,从中找出可以化解人间纷争的道理。当我们做到人人都能凭自己的能力做事,劳有所得时,就可以守土如新,停干戈化玉帛。

    云谷子来到黄叶洞前,见华云義蹲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也不想惊动他,就悄声的走到他身后,看着他。

    华云義回过头来,看见师父,居然没有一丝的惊讶,只平静的叫声:“师父。”

    云谷子很是惊奇,华云義的定力,居然会高过自己,可真是奇迹!

    华云義站起来,搬过一张石凳,说:“师父,您请坐!”

    云谷子笑了,这小子,居然毫不客气,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

    云谷子说:“云義,你也坐下,师父有话和你说。”

    华云義也就坐下来。云谷子说:“云義,师父今天来,你不觉得好奇吗?”

    “不觉得,弟子就想着这几天师父会来。”

    “你如何这么肯定?”

    “弟子这几天见鸟儿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略懂一二,就知道师父会来看云義。”

    “你懂鸟语?”

    “师父,弟子是不是开窍了?这一年里,弟子无聊时,就爬到山头对着上天,对着云海,对着百鸟,对着苍松说话,好像他们都听得懂我说话,弟子也听得懂他们说话。”

    “你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吗?”

    “他们不是用声音说话,是用一种感觉。弟子闭上眼睛,能清楚的感知到他们的运动,他们的表情,他们想要表达的心声。”

    云谷子看着华云義,这一翻表达,自己却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这孩子,赢弱的外表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特质呢?

    云谷子问:“云義,师父罚你到黄叶洞面壁,你不怪师父吗?”

    华云義说:“弟子不怪师父,师父是为了弟子好,不想弟子被别人的猜疑扰乱了心智,而无法潜心修习。”

    “你真聪明,云義!”云谷子说,“师父现在要带你出去,你愿意吗?”

    “不愿意。”

    “为什么?”

    “弟子还有许多东西不甚明白,需要多一点时间思想。”

    “为师尊重你的想法,但为师可能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师父要云義做什么,尽管吩咐。”

    “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好好修习,不要担误了武功。”

    “徒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