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坦白说？
黄芷懿回到废墟做着清扫工作。
法尔颸来到新世界的第一次危机顺利解除，但他向黄芷懿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可以向上头说这次时间的解决者是你，然后我打算不退出幻研室，你看看我是作为一个文职还是实战工作者比较好。”
黄芷懿看着法尔颸偷溜到废墟中过来跟她搭话，从一大块石头地下翻找出来了他原本想要交给黄芷懿的退职物品，从中间拿出一本笔记之后将整袋破烂的研究纸交给了她。
黄芷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作为一个异世界来客，决定继续留在通缉他们的大本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也不能拒绝，这算是我救了你的条件，我有一些必要的行动需要用上幻研所和你。”
法尔颸笑着说出了他的目的，随后静静翻看手中的笔记本中的内容等待黄芷懿的答复。
黄芷懿很想接受，无论法尔颸的目的是何，他的战力是有目共睹的，有着明面上身份的约束，就算是执行一些必要的工作都是很大的助力。
可问题就是出现在他的身份上，要是在某一瞬间暴露了她自己也会有着极大的牵连，并且在官方上就不好解释到底是怎么进入的了。他将作为有史以来幻研所得知的第一位魂穿的异世界来客潜入，在暴露的时候恐怕上头也不会放过他。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法尔颸检查《风平浪静的昨天》了大概，除了封面和封边有一点破损，其余便没有太大毛病了，可能是因为被许许多多的资料压在中间的原因。
“这个……我可以答应……虽然幻研所那边我也解释，但是你的身份到时候暴露了我可不好帮你……我本身也是幻研所的人……”黄芷懿支支吾吾地对法尔颸说。
“那没有问题，只要你帮我的身份弄清楚就好，其他的我自己可以解决，就算出事了我也不会拉上你的。”法尔颸只是想要有一个身份能探清楚这个世界相关的情报而已，并没有想要推翻这些组织。
“那，那也行……我把你的身份改成战中觉醒能力，从文职变成工作员吧，因为你之前的身份是研究空间领域的知识分子，那你理所应当的就是空间领域的能力者……话说，你会空间系的，额，‘术法’吗？”黄芷懿答应了法尔颸的要求，但随后提出了一个较为蛋疼的人设设定。
“你这叫法从哪里听来的，真的一点都不对——咒术中有一小部分涉及空间领域，我用那个来敷衍一下行了吧？”
“也，也行？你只要不在别人面前暴露你的具体运用你的能量的过程就可以了。”
法尔颸知道她说的能量就是指灵的存在。
“没问题，熟练之后是可以直接言出法随的，并没有这么多的限制，就算是释法过程也可以省略——当然，术法是必须要有过程的。”
“那、那你尽量控制你的使用类型吧，我不懂，我完全不懂——”黄芷懿只听着法尔颸阐述一些基本的类型便有点上学时候听不懂课的感觉了。
“那行，其他的你随便编得合理些，我先走了。”法尔颸转身离去。
“哎，等等！”黄芷懿想到还有一些想问的刚要去询问法尔颸，结果一转头却发现只剩下了废墟中的石块，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个人影。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还没知道‘本源灵’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废墟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距离“风平浪静的一天”还有七天。
两个对着自己亲人使劲隐藏身份的“天使”和“道师”自从会战之后便尴尬的回到家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是出房间打水等小事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先运用能力探查对方的位置，结果便是惊异的发现两个人都站在房门前隔着一堵墙对望着。
“确实有必要谈一谈了。”
“嗯……”
“……”
“……”
法尔颸下定决心要好好跟自己的妹妹谈一谈以后的生存方针，但即使有了这个决心坐下来的情况也只有沉默。
“那个……”“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听到对方想要发言后有同时闭上了嘴巴倾听对方的言论。
“要不……”“你先……”
情况一度焦灼，场面十分尴尬。
最终，还是法尔颸承担交谈中的“坏人”一方，率先开口询问了自己最疑惑的事情：
“我、我先说吧，你……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三年前……大约是你‘死’后两个星期后……”
“咦，这、这么早的……”
这比法尔颸预料之中的时间要早，他着实有些惊讶。
“我也想问老哥你——为什么会来到这边？”
相比法尔颸较为婉转，法思晗更擅长单刀直入切入最具疑问的一点。
“我是死了，没错，你们也都在现场的——但是我依靠着身体本能性的想要睁开眼的感觉后便是在这个崭新的世界。”法尔颸回味着当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感觉，又一次感触极深的发表感言，“日月同辉我同时也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在当初就被吸引进去了——其实也是很奇怪，我自己看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被你强硬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就陷入一种奇妙的境界里，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没出来——哈，哈哈。”
法尔颸打了个哈哈。
场面又尴尬了。
法尔颸头上沁出丝丝尴尬的冷汗，他作为直男的一面再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哥……老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法思晗最终问出了她最在意的一点。法尔颸确实是她的老哥，但她是作为派遣者来到这里的，任务是必须完成的，要不然会遭受协会的怪罪，甚至抹杀。
“我……我的目的……”法尔颸仔细一想倒又说不出什么，拯救世界？他一个外来者没有这个资格。吸引神明？这不是他的工作。
“倒不如说说你的目的吧……兴许我可以帮上你……”最终他还是把话题扔给了法思晗。
“……哥哥你知道我是天使吧。”
“知道。”
“我的任务……”法思晗脑中不断衡量着自己哥哥在计划中的重量，最终还是支支吾吾没有说出来。
“算了，太难为你还是不太行。我说说我的吧——我认为这个世界在能力者的手中已经救不回来了，我打算……借助神明的力量去抵御高位文明的侵蚀。”
法思晗抬头猛地看着她最亲爱的哥哥，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这是自己的哥哥？他怎么知道侵蚀的存在？他难道知道“唤神”计划的存在？
“你……哥哥……我很难保证我不会出手，但是你的目的出乎意料的和我们相似……”
法尔颸对其用震惊的目光审视。
法思晗偏过头没跟法尔颸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接着说了下去：“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神明代支配者管理协会总会在你死后不久就公布了一项计划，计划的名称是‘唤神’。”
法思晗注视着哥哥，发现法尔颸在抵住下巴听着她说话，接着继续说下去。
“计划开展的原因是有一个名叫‘法尔颸’的科学家向我们世界发送了求救呼告，简单阐述了我们世界和他们世界一起遭受着的侵略——高位文明侵略，我们才真正知道了神明一直在忌惮着的潜在危机。”
法思晗没有顾着法尔颸的神情变化，继续开口说着她自己能知道的一切。
“我们各自的分协会有着不同的目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在时间魔神与空间魔神的恶趣味下所有人都随机投放到不同的位置，但是我们因此收获了不通情报。”
法尔颸适时打断了法思晗的话柄，开口询问道：“那你们应该也知道了这个所谓的‘法尔颸’并不是我——无论是这个世界原本存在的，还是转生之后的我。”
“并不是，只有我们——光翼……太长了，天使分会中的部分与你有过接触的天使知道这个消息，许多人还正想办法找到你然后询问如何抵御高维文明的侵略。但事实是，你不知道这个有关的一切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去破除那个虚影文明。”
法尔颸内心纠结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既然是不知道的，那肯定会有许多人纠缠着，甚至想办法绑走你——协会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你暴露了，我也无法知晓到底怎么救你，比我厉害的人多得是。”
“其实吧……我知道虚影世界的情报，并且有相关手段的信息。”
法尔颸最终还是决定为了自己——并且为了自己妹妹的安危，对法思晗分享了他能知道的秘密。
“其实这个才是给你们发送求助消息的‘法尔颸’的所有记载。”
法尔颸拿出从废墟中拯救出来的《风平浪静的昨天》，递给法思晗。
表皮破烂不堪，所幸内容完好无缺。
“这里面的是除开这个世界和我之前存在的世界的第三个世界——我称之为‘幻影界’——在我卧室中留下的信息。这就是法尔颸想要告诉你们的真相。但很可惜的是，他们现在的世界本体存在于网络之中。”
法思晗看着他，法尔颸点头说出了最令人绝望的一点。
“——就是那个可以人为改变时间，过去与未来并存的网络。”
法思晗低头翻阅这本不起眼的书籍，静静听着法尔颸能告诉她的一切。
“书中已经详细描写了有关‘虚影界’的一切，我就不必多言。现在我要说的是我对‘幻影界’的推论，是我自己的推论。”
“因为幻影界的特殊性，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空间的特殊性——他们的存在和我们相似，但是维度的概念却混淆不清，这就导致了一个特性——他们空间中没有所谓的‘时间’这一概念。”
“时间只是我们为了方便推断事物发展和观测宇宙而虚假作出的定论，在现有的科学手段中时间被认定是可以被空间影响的虚拟概论。而幻影界的空间模糊，存在于现在这个世界的网络上，却是不会被人为影响——除了时间。”
“他们空间的模糊导致了信息的不完整性，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影响哪一段事件，都不会对之前或之后的事发生任何影响。我们对他们的观测就是一个局外人，永远不知道‘他’在哪、并且如何是好。但是在幻影界中的法尔颸成功使用某种方式打破了属于他们的‘第四面墙’，以局外人的方式利用网路这一特点与之前的世界构建出一条相对稳定的路线，成功传递他作为局内人的求救信息给你们。”
“求救同时也是一个预警——虚影界的侵蚀能力已经达到能准确影响到他们世界的能力了——也就是说，虚影界有着能排除空间影响，理清‘时间’这一概念的东西。”
“我再确认一个事情，协会收到这些消息都是在网络上进行的吧。”
法思晗闻言确认般应了他一声。
“那我的猜想应该没错了，虚影界对这边的三个世界都有影响，对奇幻世界是威胁，对原始界是侵蚀，而对幻影界则是接近完成同化了。”
“我作为一个关键人物在奇幻世界中死后，幻影界的我成功排除了最后一个影响的因素，将信息传递到你们手中，而幻影界此刻作为不可被观测的状态已经不能进行沟通，而原始界的我因为我的跨时间魂穿导致排挤消失了，而你们已经在这里经过三年了。”
“说明要想和‘他’构成联系，必须先要排除‘我’这个概念才可以进行联系，因为我的会影响到世界的流动，只要我消失了，‘他’便可以跳脱出局内，成为局外人，与你们进行联系。”
“其实这可能也是我桌上会有这本书的原因，在这个世界的‘我’死后，我还没过来时，他成功跳脱出来，理清了时间和空间的纷扰，将这个记述有一切的东西带到这里。最后因为我来到了这里，他重新有了观测者，所以最后又回去了。空间再次因为我的存在而纷乱。”
法颸哈看完了书上的所有内容，询问了法尔颸最为关键的一点：
“所以，我们要怎么去影响幻影界，然后成功得知一切？”
“那边没有时间存在，所以一切都可能被观测到，能准确看到那一刻是最好不过——当然，几率很低。”
法尔颸摆了摆手，示意第一种方法不可行，然后说起他的第二种方法，也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其次就是将这个世界赋予一种力量，使空间纷乱，失去时间这个概念，然后让我们与幻影界成功在同一种状态中，这样就可以‘降临’了。”
“这种方法……难道说……？”
“是的，就是接下来我要跟你讨论的。”
法尔颸摸了摸法思晗的头，奖励她的聪明能跟上他的思维。
“如何让神明来到这个世界，并且让祂们亲自将虚影界‘打乱’，让原始界‘打散’。”
法尔颸来到新世界的第一次危机顺利解除，但他向黄芷懿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可以向上头说这次时间的解决者是你，然后我打算不退出幻研室，你看看我是作为一个文职还是实战工作者比较好。”
黄芷懿看着法尔颸偷溜到废墟中过来跟她搭话，从一大块石头地下翻找出来了他原本想要交给黄芷懿的退职物品，从中间拿出一本笔记之后将整袋破烂的研究纸交给了她。
黄芷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作为一个异世界来客，决定继续留在通缉他们的大本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也不能拒绝，这算是我救了你的条件，我有一些必要的行动需要用上幻研所和你。”
法尔颸笑着说出了他的目的，随后静静翻看手中的笔记本中的内容等待黄芷懿的答复。
黄芷懿很想接受，无论法尔颸的目的是何，他的战力是有目共睹的，有着明面上身份的约束，就算是执行一些必要的工作都是很大的助力。
可问题就是出现在他的身份上，要是在某一瞬间暴露了她自己也会有着极大的牵连，并且在官方上就不好解释到底是怎么进入的了。他将作为有史以来幻研所得知的第一位魂穿的异世界来客潜入，在暴露的时候恐怕上头也不会放过他。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法尔颸检查《风平浪静的昨天》了大概，除了封面和封边有一点破损，其余便没有太大毛病了，可能是因为被许许多多的资料压在中间的原因。
“这个……我可以答应……虽然幻研所那边我也解释，但是你的身份到时候暴露了我可不好帮你……我本身也是幻研所的人……”黄芷懿支支吾吾地对法尔颸说。
“那没有问题，只要你帮我的身份弄清楚就好，其他的我自己可以解决，就算出事了我也不会拉上你的。”法尔颸只是想要有一个身份能探清楚这个世界相关的情报而已，并没有想要推翻这些组织。
“那，那也行……我把你的身份改成战中觉醒能力，从文职变成工作员吧，因为你之前的身份是研究空间领域的知识分子，那你理所应当的就是空间领域的能力者……话说，你会空间系的，额，‘术法’吗？”黄芷懿答应了法尔颸的要求，但随后提出了一个较为蛋疼的人设设定。
“你这叫法从哪里听来的，真的一点都不对——咒术中有一小部分涉及空间领域，我用那个来敷衍一下行了吧？”
“也，也行？你只要不在别人面前暴露你的具体运用你的能量的过程就可以了。”
法尔颸知道她说的能量就是指灵的存在。
“没问题，熟练之后是可以直接言出法随的，并没有这么多的限制，就算是释法过程也可以省略——当然，术法是必须要有过程的。”
“那、那你尽量控制你的使用类型吧，我不懂，我完全不懂——”黄芷懿只听着法尔颸阐述一些基本的类型便有点上学时候听不懂课的感觉了。
“那行，其他的你随便编得合理些，我先走了。”法尔颸转身离去。
“哎，等等！”黄芷懿想到还有一些想问的刚要去询问法尔颸，结果一转头却发现只剩下了废墟中的石块，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个人影。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还没知道‘本源灵’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废墟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距离“风平浪静的一天”还有七天。
两个对着自己亲人使劲隐藏身份的“天使”和“道师”自从会战之后便尴尬的回到家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使是出房间打水等小事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先运用能力探查对方的位置，结果便是惊异的发现两个人都站在房门前隔着一堵墙对望着。
“确实有必要谈一谈了。”
“嗯……”
“……”
“……”
法尔颸下定决心要好好跟自己的妹妹谈一谈以后的生存方针，但即使有了这个决心坐下来的情况也只有沉默。
“那个……”“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听到对方想要发言后有同时闭上了嘴巴倾听对方的言论。
“要不……”“你先……”
情况一度焦灼，场面十分尴尬。
最终，还是法尔颸承担交谈中的“坏人”一方，率先开口询问了自己最疑惑的事情：
“我、我先说吧，你……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三年前……大约是你‘死’后两个星期后……”
“咦，这、这么早的……”
这比法尔颸预料之中的时间要早，他着实有些惊讶。
“我也想问老哥你——为什么会来到这边？”
相比法尔颸较为婉转，法思晗更擅长单刀直入切入最具疑问的一点。
“我是死了，没错，你们也都在现场的——但是我依靠着身体本能性的想要睁开眼的感觉后便是在这个崭新的世界。”法尔颸回味着当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感觉，又一次感触极深的发表感言，“日月同辉我同时也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在当初就被吸引进去了——其实也是很奇怪，我自己看的时候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被你强硬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就陷入一种奇妙的境界里，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没出来——哈，哈哈。”
法尔颸打了个哈哈。
场面又尴尬了。
法尔颸头上沁出丝丝尴尬的冷汗，他作为直男的一面再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哥……老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法思晗最终问出了她最在意的一点。法尔颸确实是她的老哥，但她是作为派遣者来到这里的，任务是必须完成的，要不然会遭受协会的怪罪，甚至抹杀。
“我……我的目的……”法尔颸仔细一想倒又说不出什么，拯救世界？他一个外来者没有这个资格。吸引神明？这不是他的工作。
“倒不如说说你的目的吧……兴许我可以帮上你……”最终他还是把话题扔给了法思晗。
“……哥哥你知道我是天使吧。”
“知道。”
“我的任务……”法思晗脑中不断衡量着自己哥哥在计划中的重量，最终还是支支吾吾没有说出来。
“算了，太难为你还是不太行。我说说我的吧——我认为这个世界在能力者的手中已经救不回来了，我打算……借助神明的力量去抵御高位文明的侵蚀。”
法思晗抬头猛地看着她最亲爱的哥哥，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这是自己的哥哥？他怎么知道侵蚀的存在？他难道知道“唤神”计划的存在？
“你……哥哥……我很难保证我不会出手，但是你的目的出乎意料的和我们相似……”
法尔颸对其用震惊的目光审视。
法思晗偏过头没跟法尔颸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接着说了下去：“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神明代支配者管理协会总会在你死后不久就公布了一项计划，计划的名称是‘唤神’。”
法思晗注视着哥哥，发现法尔颸在抵住下巴听着她说话，接着继续说下去。
“计划开展的原因是有一个名叫‘法尔颸’的科学家向我们世界发送了求救呼告，简单阐述了我们世界和他们世界一起遭受着的侵略——高位文明侵略，我们才真正知道了神明一直在忌惮着的潜在危机。”
法思晗没有顾着法尔颸的神情变化，继续开口说着她自己能知道的一切。
“我们各自的分协会有着不同的目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在时间魔神与空间魔神的恶趣味下所有人都随机投放到不同的位置，但是我们因此收获了不通情报。”
法尔颸适时打断了法思晗的话柄，开口询问道：“那你们应该也知道了这个所谓的‘法尔颸’并不是我——无论是这个世界原本存在的，还是转生之后的我。”
“并不是，只有我们——光翼……太长了，天使分会中的部分与你有过接触的天使知道这个消息，许多人还正想办法找到你然后询问如何抵御高维文明的侵略。但事实是，你不知道这个有关的一切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去破除那个虚影文明。”
法尔颸内心纠结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既然是不知道的，那肯定会有许多人纠缠着，甚至想办法绑走你——协会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你暴露了，我也无法知晓到底怎么救你，比我厉害的人多得是。”
“其实吧……我知道虚影世界的情报，并且有相关手段的信息。”
法尔颸最终还是决定为了自己——并且为了自己妹妹的安危，对法思晗分享了他能知道的秘密。
“其实这个才是给你们发送求助消息的‘法尔颸’的所有记载。”
法尔颸拿出从废墟中拯救出来的《风平浪静的昨天》，递给法思晗。
表皮破烂不堪，所幸内容完好无缺。
“这里面的是除开这个世界和我之前存在的世界的第三个世界——我称之为‘幻影界’——在我卧室中留下的信息。这就是法尔颸想要告诉你们的真相。但很可惜的是，他们现在的世界本体存在于网络之中。”
法思晗看着他，法尔颸点头说出了最令人绝望的一点。
“——就是那个可以人为改变时间，过去与未来并存的网络。”
法思晗低头翻阅这本不起眼的书籍，静静听着法尔颸能告诉她的一切。
“书中已经详细描写了有关‘虚影界’的一切，我就不必多言。现在我要说的是我对‘幻影界’的推论，是我自己的推论。”
“因为幻影界的特殊性，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空间的特殊性——他们的存在和我们相似，但是维度的概念却混淆不清，这就导致了一个特性——他们空间中没有所谓的‘时间’这一概念。”
“时间只是我们为了方便推断事物发展和观测宇宙而虚假作出的定论，在现有的科学手段中时间被认定是可以被空间影响的虚拟概论。而幻影界的空间模糊，存在于现在这个世界的网络上，却是不会被人为影响——除了时间。”
“他们空间的模糊导致了信息的不完整性，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影响哪一段事件，都不会对之前或之后的事发生任何影响。我们对他们的观测就是一个局外人，永远不知道‘他’在哪、并且如何是好。但是在幻影界中的法尔颸成功使用某种方式打破了属于他们的‘第四面墙’，以局外人的方式利用网路这一特点与之前的世界构建出一条相对稳定的路线，成功传递他作为局内人的求救信息给你们。”
“求救同时也是一个预警——虚影界的侵蚀能力已经达到能准确影响到他们世界的能力了——也就是说，虚影界有着能排除空间影响，理清‘时间’这一概念的东西。”
“我再确认一个事情，协会收到这些消息都是在网络上进行的吧。”
法思晗闻言确认般应了他一声。
“那我的猜想应该没错了，虚影界对这边的三个世界都有影响，对奇幻世界是威胁，对原始界是侵蚀，而对幻影界则是接近完成同化了。”
“我作为一个关键人物在奇幻世界中死后，幻影界的我成功排除了最后一个影响的因素，将信息传递到你们手中，而幻影界此刻作为不可被观测的状态已经不能进行沟通，而原始界的我因为我的跨时间魂穿导致排挤消失了，而你们已经在这里经过三年了。”
“说明要想和‘他’构成联系，必须先要排除‘我’这个概念才可以进行联系，因为我的会影响到世界的流动，只要我消失了，‘他’便可以跳脱出局内，成为局外人，与你们进行联系。”
“其实这可能也是我桌上会有这本书的原因，在这个世界的‘我’死后，我还没过来时，他成功跳脱出来，理清了时间和空间的纷扰，将这个记述有一切的东西带到这里。最后因为我来到了这里，他重新有了观测者，所以最后又回去了。空间再次因为我的存在而纷乱。”
法颸哈看完了书上的所有内容，询问了法尔颸最为关键的一点：
“所以，我们要怎么去影响幻影界，然后成功得知一切？”
“那边没有时间存在，所以一切都可能被观测到，能准确看到那一刻是最好不过——当然，几率很低。”
法尔颸摆了摆手，示意第一种方法不可行，然后说起他的第二种方法，也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其次就是将这个世界赋予一种力量，使空间纷乱，失去时间这个概念，然后让我们与幻影界成功在同一种状态中，这样就可以‘降临’了。”
“这种方法……难道说……？”
“是的，就是接下来我要跟你讨论的。”
法尔颸摸了摸法思晗的头，奖励她的聪明能跟上他的思维。
“如何让神明来到这个世界，并且让祂们亲自将虚影界‘打乱’，让原始界‘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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