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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胡杨显灵

    TLF及周边的调研结束后,我们便向塔克拉玛干沙漠进发。

    虽然我从来没有去过塔克拉玛干沙漠,也没有去过世界其它比较大的沙漠,但从我过去上学时了解的很多情况和听过的很多传奇故事的印象看,在世界各大沙漠中,塔克拉玛干沙漠对于我来说是最神秘、最具有诱惑力的一个。

    塔克拉玛干沙漠,维吾尔传说中的被诅咒的、淹没在沙漠之下的城市。“塔克拉玛干”一词分为两部分,“塔克拉”和“玛干”,其中“塔克拉”意为“地下”,“下面”;“玛干”意为“领域”,“家园”,“生活的地方”。因此“塔卡拉玛干”意思是“地底下的城市”或“地下有座城市”。许多考古资料说明,沙漠腹地静默着诸多曾经有过的繁荣。

    在尼雅河、克里雅河和安迪尔流域,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精绝国、弥国和货国的古城遗址,至今鲜有人至或鲜为人知。在和田河畔的红白山上,唐朝修建的古戍堡雄姿犹存。古丝绸之路途经塔克拉玛干的整个南端。我很想一并了解古丝绸之路文化,了解与之密切相关的西域古国历史,以及千百年来各方面的变迁——为什么一系列的故国遗址今天大多远离人类社会,沉默于没有生命的大漠中?

    这是一个与自然环境及环境保护密切联系的话题,也是生命科学需要关注的问题。

    塔克拉玛干沙漠由于地处欧亚大陆的中心,四面为高山环绕,充满了奇幻和神秘的色彩。塔克拉玛干沙漠流动沙丘的面积很大,沙丘高度一般在100~200米,最高达300米左右。沙丘类型复杂多样,复合型沙山和沙垄,宛若憩息在大地上的条条巨龙,塔型沙丘群,呈各种蜂窝状、羽毛状、鱼鳞状沙丘,变幻莫测。

    塔克拉玛干沙漠虽然不是世界面积最大的沙漠,但流沙面积曾经是数一数二的,自然条件更恶劣,这里没有长期居住人口,自然景观和动植物更有特点。

    我太爷说,在烈日炎炎的白天,塔克拉玛干银沙刺眼,沙面温度有时高达70~80度,旺盛的蒸发,使地表景物飘忽不定,沙漠旅人常常会看到远方出现朦朦胧胧的“海市蜃楼”。

    我太爷说,塔克拉玛干沙漠植被极端稀少,几乎整个地区都缺乏植物覆盖。厚厚的流沙层阻碍了这种植被的扩散。在沙丘间的凹地中,偶尔可见稀疏的柽柳、硝石灌丛和芦苇。

    我太爷说,植被在沙漠边缘——沙丘与河谷及三角洲相会的地区,地下水相对接近地表的地区——较为丰富。在那里,除了上述植物外,尚可见一些河谷特有的品种:胡杨、胡颓子、骆驼刺、蒺藜及猪毛菜。冈上沙丘常围绕灌丛形成。沙漠四周,生长发育着密集的胡杨林和柽柳灌木,形成“沙海绿岛”。特别是纵贯沙漠的和阗河两岸,生长着芦苇、胡杨等多种沙生野草,构成沙漠中的“绿色走廊”,“走廊”内流水潺潺,绿洲相连。

    我太爷说在红白山上看和田河的秋色,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和田河两岸的胡杨在阳光下泛着浓厚的金黄色彩,如宽大的金色丝带缠绕着大地,从天际延伸过来,又蜿蜒消逝到天的另一尽头。要欣赏此景,恐怕塔克拉玛干是惟一的。

    我太爷说,胡杨是干旱大陆性气侯条件下的树种,也是生活在沙漠中的惟一的乔木树种,被称为“死亡之海”沙漠里的生命之魂。喜光、抗热、抗大气干旱、抗盐碱、抗风沙。胡杨对温度大幅度变化的适应能力很强。能够忍耐极端最高温45℃和极端最低温-40℃的袭击。胡杨耐盐碱能力较强。

    生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胡杨树,刚冒出幼芽就拼命的扎根,在极其炎热干旱的环境中,能长到30多米高。当树龄开始老化时,它会逐渐自行断脱树顶的枝杈和树干,最后降低到三、四米高,依然枝繁叶茂,直到老死枯干,仍旧站立不倒。铮铮铁骨千年铸,不屈品质万年颂。人们赞扬胡杨是‘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三千年的胡杨,一亿年的历史’。如果将全球各地的胡杨作比较,无论胡杨之美还是胡杨之刚毅都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最好。

    当年我太爷坐吉普车、骑骆驼专门来看胡杨。我们来塔克拉玛干沙漠也是受我太爷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是奔着胡杨来的。我太爷热爱胡杨,我也热爱胡杨,因为胡杨有‘铮铮的铁骨,不屈的品质’。我们人类的延生事业就需要这种精神。

    我太爷听说我们来塔克拉玛干沙漠很高兴,嘱咐我们一定要仔细看看胡杨。

    小天龙低空飞行带着我们来到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缘轮台沙漠胡杨林公园附近,一条笔直的石油公路沿途沙地中不时出现成簇、成片的胡杨风景林,这里的胡杨树粗壮,目测胸径一般可在60-80厘米,粗的可达1米,并常见有二三棵胡杨连体生长在一起的,树高一般5-8米,高者可逾10米。旷野上随处可见油田高耸的井架、钻机和车队以及井口喷射的朵朵烈焰映红了蓝天,充满活力和生机。

    我们让小天龙从几十米到几百米不断调整高度,变换角度让我们领略公园及周边的风光。但见蔚蓝的塔里木河蜿蜒曲折,散成众多的汊流,汊流间布满胡杨林。胡杨林海顺着塔里木河一直伸向茫茫天际,好不壮观!

    森林公园色彩绚丽多变,绿树、碧水、蓝天,犹如一幅浓重的水墨画。公园中水榭、湖心亭、游船、汽艇、湖中树木倒影清晰,河汊中间段水面宽阔,汪洋一片,水波荡漾,水中到处布满奇形怪状的枯树与树桩,船行其间别有情趣,河汊末端水道收缩变窄,形成条条港汊,水流纹丝不动,水平如镜,河汊两边的胡杨林连同蓝天白云倒映水中,其影像比明镜中的影子还要清晰逼真,河汊末端是洁白的苇花荡和胡杨红柳沙丘群,洁白的苇花在逆光透射下发出诱人的银白色光芒,各种水鸟珍禽集队飞翔在湖面和森林中,牛、羊悠闲地觅食在红柳沙包中,环境静谧,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空中观赏后,我们把小天龙停在停车场。进得公园正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3株合抱不交的古老的胡杨树,游人无不在此驻足留步,去瞻仰这3株奇特的树。它们树干内部已空,而树冠却依然枝繁叶茂,投下大片绿荫,遮去了似火的焦阳。

    大成说,“原来我认为植物精灵只不过是人们通过充满神奇的幻想构建的许许多多奇异色彩的故事而已,现在我相信这3株奇特的胡杨真的有灵,不然怎么能创造这样的生命奇迹,树干内部已空本该死亡,树冠却依然枝繁叶茂;还有,我一看到它就来了精神,浑身就充满了力量,感觉好像是胡杨用灵性智慧帮助了我?”

    阿香接着大成的话题说“还真有可能!虽然说古已有万物皆有灵的理念,但在很多现代人的印象中,灵性智慧和动物大脑的发达程度挂钩,只有具备发达的大脑和足够的神经元,才可以拥有一定思维能力,而植物的构造简单,没有大脑,没有神经系统,因此植物只有生存的本能没有智慧,显然不可能具备自我思考的能力。其实不然,植物是有灵性智慧和有意识、有灵魂自我思维的生物。虽然没有神经系统,没有嘴巴和四肢去表达想法,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神经系统传递感知和可能拥有情感记忆,甚至还可能拥有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言”系统。

    近年来科学家发现,植物可以“听见”自己被吃掉的声音。而且,在植物叶子内有好象视网膜的东西,它叫感光器,它就是植物的“眼睛”。依靠感光器感觉光的存在、光的强度、方向以及颜色的比率。植物利用光远远不只是光合作用,它还能获得周围环境的信息,“看”到其它动植物的存在,并能作出一定的反应。通过光,植物能确定冬天的结束和春天的来临,种子知道什么时候发芽,长大的植物知道什么时候开花,并且开花、结果与季节正好同步。植物通过测量红光和红外光的比率便能“看见”其它植物的叶子档住了自己的身子。能感觉到这些“邻居”的存在,并能作出微妙的反应。

    植物对音乐等声音产生反应。有一个实验证明,对着植物演奏音乐,可以让植物生长得更加茂盛,而噪音会抑制植物的生长,甚至是导致植物枯萎。

    植物居然具备情感,有情绪、有喜怒哀乐,对伤害做出相应反应,对死亡感到恐惧。如植物针对毛虫啃吃会专门释放毛虫不喜欢的化学物质,防止毛虫进一步啃吃;只要一触动含羞草,它就马上把叶子收拢起来;植物被折断枝条,它马上释出愤怒的“波”;植物会对火焰感觉到“恐惧”,被烹饪或吃掉时都会感到很“惊恐”。

    植物还有预见性和预知力,可预知地震、干旱、风雨,预报自然灾害,能协助破案,预报凶与吉。

    植物也是有血型的,不但植物之间有着一定的亲缘关系,和它周围的环境有紧密的联系。当任何压力、痛苦或死亡发生时,在周围的所有生命形式都会立即产生令人震惊的反应,好像它们都能够感同身受到那份痛苦一样。当主人家逢吉时,家中摆放的花草亦会生机勃勃、开花不断;当主人家遭遇不幸时,就会花落凋零、生长不景气。

    这3棵胡杨经常被众人赞美,自然生命力旺盛,同时完全有可能以我们还不知道的方式给我们以正能量,我们吸收到来自树的精华自然感觉心情舒畅有精神有力量。”

    听到这里大成边给胡杨鞠躬边喊“谢谢3位树神的加持!

    谢谢3位树神的加持!

    谢谢3位树神的加持!”

    此时匪夷所思的奇迹出现了,胡杨的叶子都竖起来了!

    大成惊呆了不会喊了,我和阿香喊“谢谢3位树神的加持!

    谢谢3位树神的加持!

    谢谢3位树神的加持!”

    胡杨的叶子继续竖立着!

    为了防止胡杨消耗能量,我说“我们停止祷告让神树歇息吧!”

    过一会竖起来的树叶恢复了常态!

    回过神来的大成说“这让人感觉到太匪夷所思了,甚至让我开始怀疑世界的本质!”

    阿香说“现在不仅有人和动物的心理学,还出现‘植物心理学’,一些科学家开始研究植物的‘思维模式’,解决人类对植物认知不够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植物的简单构造也具备情感和思维的能力?

    现在一些铁杆素食主义者也要面对这个现实,虽然吃的是人道的‘素食’,但它们也会经历一定的‘痛苦’,至少从人的角度上看是这样的。就算不对这些蔬菜和谷物进行加工,但人的消化系统也会用酸液把它们‘烧’死。有的科学家研究,如果我们对食物‘祈祷’,向它们发送积极的、爱的意识,在进食他们以前,表示我们的感恩,表示这是他们完成他们应有价值的重要时刻,表示这是宇宙中最好的能量循环,表示出他的身躯的贡献将得以以另一种美好的形式存在时。它们似乎愿意接受食物链法则,为了更美好的存在而付出自己的‘牺牲’,并且不会在记录仪上出现强烈的‘恐惧’反应。”

    我说“看来,任何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动物植物都不是毫无目的,每一个个体的存在都是为了他人、为了更大意义存在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每个生命,哪怕一个细菌,都有着自己短暂生命的使命与意义。在传统文化中鼓励人们去感谢食物,现在看来还有科学道理,我们看到饭前祷告这个看似不重要的行为,已经被赋予了科学的含义。

    我们人类目前没有能力不吃不喝活着,但我们可以做到敬畏大自然、感恩和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食物,包括在加工植物太空食品时我们也要坚持感谢这些植物,这有利于培养我们敬畏大自然感恩生命之心,对研究生命学、促进人类健康长寿也将产生一些深远的意义和正面影响。”

    网上预约的导游来找我们,我们停止了议论,一起跟导游浏览公园。导游介绍说“胡杨林森林公园位于塔里木胡杨保护区的核心部位,也是世界上一千多个森林公园中唯一的一个胡杨林观赏公园。这里有世界上面积最大、分布最密、存活最好的‘第三纪活化石’——40余万亩的天然胡杨林,是观赏胡杨最佳之地。据统计,世界上的胡杨绝大部分生长在中国,中国90%以上的胡杨又生长在XJ塔里木河流域。塔里木胡杨林风景区集塔河自然景观、胡杨景观、沙漠景观为一体,是世界上最古老、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最原始的胡杨林保护区。

    胡杨被人们誉为‘沙漠守护神’。对于稳定荒漠河流地带的生态平衡,防风固沙,调节绿洲气候和形成肥沃的森林土壤,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是荒漠地区农牧业发展的天然屏障。犹如一条绿色长城,紧紧锁住流动性沙丘的扩张。胡杨在荒漠上所起的巨大作用,是难以用一般数字估价的。

    胡杨全身是宝:树干是上等建筑和家具用材,楼兰、尼雅等沙漠故城的胡杨建材至今保存完好;树叶富含蛋白质和盐类,是牲畜越冬的上好饲料;胡杨木的纤维长,又是造纸的好原料,叶和花等均可入药,花序止血,树脂清热解毒、制酸止痛,根驱虫。胡杨是沙漠中的宝树。

    胡杨堪称‘拔盐改土’的‘土壤改良功臣’。胡杨能生长在高度盐渍化的土壤上,原因是胡杨的细胞透水性较一般植物强,从主根、侧根、躯干、树皮到叶片都能吸收很多的盐分,并能通过茎叶的泌腺排泄盐分,当体内盐分积累过多时,胡杨便能从树干的节疤和裂口处将多余的盐分自动排泄出去,形成白色或淡黄色的块状结晶,可入药,其碱的纯度高达57%-71%。除供食用外,胡杨碱还可制肥皂,也可用作罗布麻脱胶、制革脱脂的原料。一棵成年大树每年能排出数十千克的盐碱。

    3株奇树左边是一湖碧水,这是塔里木河自然泄洪形成的一个小湖。森林公园开辟后,来了几只白天鹅,以后又有数只飞来,它们一来就相中了这个地方,即使在冬季,也不肯离去,夏天在水中游戏,引颈放歌,冬日与人类共欢。湖水的周边都是茂密的胡杨林,游人幸运可在岸边垂钓,可钓出大鲤鱼、黄花鱼。”

    我们走进密林深处,野猪、野羊、野鹿、野狐、野兔出没其间,野草野花争奇斗艳,野树野果直撞人头,野气野味意味无穷,茂密的森林,在都市里是无法看到的,在干旱沙漠腹地出现了这世外桃源,老树抽新绿,新树遍地长,野鹿和鸣,蝶飞蜂舞!

    大成说“我们仿佛要返扑归真,有时间真想在这森林中多居住几天!”

    看到我们陶醉这里的自然之美,导游告诉我们“塔克拉玛干不仅有大美的自然风光,还有着辉煌的历史文化,在我们公园的东边有一处西汉时期的墓葬,据考证,是汉朝官兵在此积谷屯田之时的遗迹,虽经两千多年变迁,但依然可以看出墓葬的规模。虽然几百年前有盗掘的痕迹,但是依然保持了墓葬的原貌。”

    我们乘坐小火车,沿着将几个较大的林中湖泊串连在一起的十余公里长的环形铁路饱览大漠景色,多处古老胡杨林道观赏不同形态的胡杨风采。

    导游看我们一路赞美痴情于胡杨就说“你们来早了,当这里秋色降临的时候,如果步入胡杨林,四周为灿烂金黄所包围。洼地水塘中,蓝天白云下,胡杨的倒影如梦如幻。最好你们最佳季节再来欣赏!”

    离开公园我们由轮台往南飞100公里到沙漠腹地,回味着导游告诉我们维吾尔语胡杨叫“托克拉克”,意为“最美丽的树”。欣赏大面积原始胡杨林,其中不少古老的胡杨树直径达1米以上。次生林胡杨大部分树型呈塔状,枝叶茂盛,以成片的优美林相为显著特点,加上起伏的沙丘线条,随时进入眼帘的都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在塔克拉玛干南部的沙漠中,还经常可看到野生盆景般的胡杨景色,那里的胡杨静静地伫立于沙丘,千姿百态,仿佛人工修饰。

    仅仅是这几天,我们就深切的感受到胡杨惊人的抗干旱、御风沙、耐盐碱的能力和顽强的生命力。胡杨,还有红柳、梭梭、沙枣等沙漠植物,它们的一生是一部启示录——有关生命与死亡、大漠守卫与绝处逢生的启示录。胡杨林是塔里木河流域典型的荒漠森林草甸植被类型,从上游河谷到下游河床均有分布。虽然胡杨林结构相对简单,但具有很强的地带性生态烙印。无论是朝霞映染,还是身披夕阳,它在给人以神秘感的同时,也让人解读到生机与希望。

    胡杨被人们誉为“沙漠英雄树”当之无愧,我们对“沙漠英雄树”充满了敬意!

    胡杨启示我们,人类在向太空发展的过程中,极端环境也不一定就是绝路,人类也应该效仿胡杨绝处逢生的精神,在广袤的宇宙中开辟出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