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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天下谁人不识君

    既能赚到钱,又能借许贯杰的人气,给自己和即将到来的新专辑做宣传,田中孚自然不会拒绝这样一件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所以他今天没有着急赶去录音棚,而是要等吃完早饭后到红馆和许贯杰碰面,一起站到舞台上,为即将到来的演唱会彩排几遍。

    说回这顿早餐,王绯只是简单的烤了几片吐司,煎了两个蛋,果酱和牛奶都是现成的。

    可即使是这么简单的工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也没能做好。

    田中孚看着面前那盘七零八碎的鸡蛋哭笑不得,这哪里是煎蛋,分明是炒,或者说是把锅铲放入锅中毫无规律地搅拌。

    但是看到王绯那能杀人的眼神,让他乖乖地闭上了想要吐槽的嘴。

    “好吃!”田中孚的话语里充满了言不由衷,“大明星,你今天怎么突然把我喊家里来吃早饭,还是亲自下厨?”

    “这几天我俩一个比一个忙,好久没聊天了,就想抽个时间聚一聚。你的专辑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哪天到录音棚?”

    看来公司已经通知王绯,要她和田中孚录一首合唱的歌了。

    “不着急,我先录别的歌,你刚忙完专辑的宣传,多在家歇两天再去也不迟,”田中孚话风一转,打趣道,“倒是你,大明星,都赚了一大笔钱了,还住在和我一样的出租屋里?”

    “别闹,谁是大明星了!”王绯白了他一眼,“不住在这儿,还能住哪儿?我倒是想住到半山的豪宅里,可是人家那儿的保安也不让我进啊!”

    加上内地、湾湾和星马等地的销量,她从专辑中获得了差不多三百万港币的收入,虽然买不起洋房别墅,但这笔钱在洪空不是那么市中心的地段,买一间公寓房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王绯之所以没买房也没搬走,自然是和住在楼上的田中孚有点关系。

    只不过她出于矜持,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挑明。

    今天喊田中孚下楼来吃早餐,多少也是想在他面前,展现一下自己贤惠的小家碧玉一面。

    只是看上去这次表现就好像和面前的煎蛋一样,都不是太成功。

    “你这次赚的那一大笔钱,我觉得与其存进银行里吃那么丁点儿的利息,还不如把他们换成房子。半山的豪宅买不起,但在别的地方买间公寓屋总足够了吧。”

    田中孚不能和王绯明说,到九七年之前香港的楼市一路飙升,只能这样暗示她。

    至于她最终能否听进去,那就要看上天的造化了。

    ……

    吃完了王绯的“爱心早餐”,田中孚又在她家盘桓了一会儿,就动身前往红磡体育馆。

    虽然他已经在TVB上露过了脸,那场晚会的收视率也还不错,但走在大街上的田中孚依然只是个平常人,没有几个人能认得出来的他,更不需要准备墨镜、口罩、帽子等等那些掩耳盗铃的东西。

    许贯杰要办告别歌坛演唱会这件事,在洪空闹得是满城风雨,演唱会的门票更是一票难求。

    听这位上车的乘客说他的目的地是红磡体育馆,出租车司机把田中孚当成了筹备演唱会的工作人员,和他套起了近乎:“小兄弟,你去红馆,是阿Sam演唱会的工作人员么?”

    “算是吧。”田中孚回答得模棱两可。

    某种意义上讲,他确实可以算是这场演唱会的工作人员。

    “那你能不能搞到演唱会的门票?没别的意思,我也是阿Sam的歌迷,他的门票实在是太不好买了。”

    “不好意思,实在抱歉,我也买不到。”

    “好吧,没事,谢谢你了。”田中孚从后视镜看到,这个四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许贯杰在洪空人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天下谁人不识君?

    “不然你把电话或者BP机号码留给我,如果我们找到票,就给你打电话。”田中孚于心不忍,但终究是没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多谢,多谢先生!”

    出租车司机对他千恩万谢,下车时还推辞许久,执意不收他的车费。

    ……

    许贯杰对自己这次的演唱会十分重视,田中孚抵达红馆时,他早已经就位多时。

    看到田中孚,许贯杰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向他走了过来。

    他虽然告别歌坛,但现在的实际年龄也才只有四十四岁。

    整个人也是精神依旧,从许贯杰的面容体态上,田中孚完全看不出一丝变老的痕迹。

    说是急流勇退,但其中包含的更像是一种无奈。

    资本是绝不允许一个已经被审美疲劳的偶像,长期曝光在世人视线的聚焦之中的。

    哪怕你是神,也要把你给赶下神坛。

    所以它们又创造出了宝丽金三剑客,把一个接一个的新偶像推上神坛,来创造更多的财富。

    从张国容,到陈佰强,再到现在的他,一个接一个地成为了被唱片公司背后强大的资本抛弃的对象。

    谭勇麟虽然还在歌坛苦苦支撑,但眼下他的风头,也远不如三剑客那么光鲜亮丽。

    “阿Sam,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这是田中孚第一次和许贯杰面对面直接对话,他表现得很谦卑恭敬,紧走两步和他相迎。

    “时间刚刚好,一点都不晚,”许贯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到舞台上踩踩位置,然后排练几次。”

    由于两人只合唱一首歌,也没有什么舞蹈动作,所以舞台导演也没有过多的安排,只是指着带上的两处平行的点位说道:“到时候阿Sam你站在这里,而田先生,你站在这里。”

    “这、不好吧,我怎么能和阿Sam并排站立,演唱会的主角是他,我站到他身后就好。”

    “孚仔,你说的是什么外行话!一切听专业人士安排就好了,”许贯杰鼓励着身边不自信的后辈,“你是我要请来的演唱会嘉宾,哪有站在背后的道理?”

    两人走入后台,许贯杰又指着一排吉他对田中孚说:“我看你吉他弹得也不错,不如我们两个到时候一人一把,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好的,我一切都听阿Sam你的安排。”他乖巧顺从地点头。

    自己作为一个刚出道半个多月的新人,能登上红馆的舞台唱歌,背后不知道新艺宝和宝丽金那边出了多少的力。

    他哪里还敢指手画脚,只能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