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山
“你也打算回特兰尼吗？”艾泽恩说，“也好，正愁路上没伴。”
他的脸上并未浮现出任何惊异的神色，反倒异常平静。
“不仅是我，还有一些兄弟也要陪你一起去。”狼靠在门口说着，“人已经到齐，就差你了。”
此时门外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艾泽恩见了只是横眉冷眼说着:“还真是意料之中，仅凭才相识不过几天而起的疑心来针对我吗？”
“也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听取了你的意见，然后拿来实践而已。”狼说，“放心，菲奥不会杀了你的，至少目前不会。”
“好吧，就当是被你上了一课啊，我无条件支持。”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各自有事干。不必在意，你去探亲便是。”狼说，“预估早晨八点钟停雨，到点准时出发，希望你不要睡得太死。”
随后狼合上门，转头对着一旁的菲奥说道:“如何？”
菲奥则是一脸平淡地回答他:“看你，这次作战行动由你负责，我就是个管打杂和监督的。”
“约定好了的话准时集合就行，其他无需多言。”
狼随即从菲奥的视线中遁入黑暗，而菲奥也并没有多管闲事，径直望一楼走去。
此时，基地指挥所中心北边的会议室。
“这无非是个万全之策，事已至此，我们就得相互试探，既然他要回去，不妨将计就计，派几个去监督他。”塔尔兹坐在位于中置位的诺德夫旁边朝他说着。
诺德夫一听就觉着不对劲了起来:他怎么一开始就总是跟我唱反调啊。
想到这，他的心里有些不服，随即立刻反驳道:“没有实力哪来的情报可以刺探？”
“前提得是信得过啊，况且这事要看大家伙怎么想。”
塔尔兹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他们有的点头附和、有的举手赞成他的意见、有的还在犹豫，但从眼神来看似乎已经明白了答案。
看到这般情景，塔尔兹也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接近两个小时的会议了:
“司令，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如今未知隐患威胁到了我们的生存，实在没办法才出了这个损招，在场的同胞们其实想法都很简单，还望您能体谅一下。”
他对诺德夫赔笑说道，而诺德夫看着他那副表情，不知为何想揍他一顿。
但很快，无奈取代了意见，他最终还是以叹气回应了众人，随后摆手说道:
“罢了，众人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不必多说，散会散会。”
走出会议室后，塔尔兹暗中观察着诺德夫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一阵感慨:
今天又是安慰好兄弟的一天啊。
见四周终于没人，他便趁机上前搭话，将他拉拢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谈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伴随着今夜的狂风暴雨，向远处吹去、流去...
浑浊的嗓音和刺耳的敲门声灌入脑海，刺激着身体里每一处沉睡的神经。
“快起来狼，已经七点钟了，现在雨停了！”
狼不自觉在床上翻个身，却正好摔在地板上，这一摔倒好，直接把他的困意全赶走了。他扶着床板缓缓起身，颠簸的身躯始终直不起腰，迷乱的神经犹如宿醉一番。
睡三个小时整得跟没睡一样，他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跟菲奥废话那么久了。
他努力想睁开双眼，却发现这感到无比刺痛，为了防止光亮照到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他循声摸黑走向门口，一手揉眼，一手握住门把手。
可他终究忘了一点:走廊有灯，而且不是很黑。
霎时，一道光射入眼中，顷刻就将他的双眼“点燃”。
眨了几次眼才扑灭“火焰”后定睛一看，来者竟是塔尔兹。
“该去收拾你的行李了小子，既然要当队长，就得先给兄弟几个带好头。”
“知道了。”狼没好气地回应道。他将兜里的休息室钥匙丢给塔尔兹后，只拿了一瓶水和剑后即刻出发走向门外。
“手机怎么处理？”塔尔兹突然问他。
“留在我身上，到时自然会派上用场。”
“先别急，司令待我向你传话，说是有事要找你。出了地下室往右拐然后一直直走就能看到他。”
狼丢下“明白”两个字后头也不回地往楼梯上方离去，循着方向走，最终看见了司令在不远处靠着墙并向他招手。
“何事要传，司令？”狼走向前小声问道。
“这是你第二次离开了，我也拦不住你，但你的人手肯定不够，去了也是白费心机。”
“司令难道是想？”
“我和塔尔兹也算是出生入死好几年的兄弟了，既然他肯相信你，那么也有他的道理。所以我想了解下你的队伍除艾泽恩外有多少人？”
“我和菲奥，再外加一位自愿参与的孩子。”
听到这话，诺德夫就犯了愁，他思索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也是，毕竟谁都不会主动返回地狱的。你们是真的勇士，我为此感到敬佩！但这还不够，艾泽恩不容易对付，以防万一，我给你推荐一位人选吧。”
诺德夫清口嗓子继续说道:
“我有一位老同学，法洛克•戴维斯，也是我的挚友，他从事着科研开发和技术突破等行业，而他平常就在特兰尼的某处酒吧里担任柜台服务员，但暗地里还搞着一些情报交接和货物交易。找到他的话，或许能给你帮不少忙。”
“他也是拉米特吗？”出于本能，狼直接脱口问道。
“不，但他是我们这方的。”诺德夫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他。
“你怎么肯定他会协助我们的行动？”
“我曾经救他一命，也因此而感染了病毒，但法洛克并没有排斥我。”
“但愿如此，司令还有什么吩咐吗？”
“其余的不必多说，看紧艾泽恩就行，早点得到消息早点返程以免暴露。”
“那我先走了，省得大伙儿都在等我。”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诺德夫叫住了他，“一切偶然皆会致命，狼，万不可大意啊。”
看着司令那渴求又担忧的目光，狼微微点头，随后撇头继续朝前方走去。
望着狼渐渐离去的背影，诺德夫只是心生感慨:但愿一切都还顺利。
众人看向狼，目不转睛。
狼盯着前方，不为所动。
推开门，迎接他的便是早已等待多时的三位队员。
“昨晚说什么来着？别睡太死了，起得还真早啊狼。”
“看你当时还跟我聊得这么起劲，一聊就是两个小时左右，估计是脑子冻傻了吧。”
“先生，您在外面淋着雨不冷吗？我这里还存着一件大棉袄的，您快披上吧。”
达利安慌张地从自己的大背包里掏出破旧棉袄然后小步朝狼奔来，留下另外两人待在原地看他笑话。
“不用，我不冷。”狼轻轻甩手支开了即将扑在背上的大暖被，然后不屑地望着那两人，“玩笑也开够了，早点出发为好。”
就这样，四人结伴同行下山，缓缓走下山去，一路上，他们不时还聊着天。
“你们说，论拉米特这强硬的身躯和再生力，假如就这么从山上一跃而下是不是毫发无伤呢？”艾泽恩靠在队伍内测里率先开口。
“那也得看你的实力了，除非自身有足够的缓冲力，否则直接摔个半身不遂或者重度脑震荡。”菲奥在一行队伍最外侧接话。
“这手臂又不是白接的，墙都能敲碎，还怕坠地不成？”说完，艾泽恩伸出他的右手给众人显摆。
“你那破铜烂铁值几个钱？也就够一顿开销而已。”说到这，菲奥顺势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
“还不是比你那俩破刀强，连机械臂都砍不断，更别说枪了。”艾泽恩嘲讽道。
“说得好，到时候再拿你开刀，看它们到底硬不硬。”
...
狼站在两人中间沉默着向前行进，听着这他俩的争吵，不知不觉倦意再次上涌，使得他懒散地打了个呵欠，他们也并未理会，仍旧争吵着，不分输赢。
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成是畅聊，再这样下去，仇人迟早成哥们。
“那个...我想问一下，下山之后的路我们该怎么过去啊？”位于一旁，同时也是最不起眼的位置的达利安突然插话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题，但语气中无不透露出此时此刻他那般害怕的心情，以至于声音如此小声。
“这好办，搭一辆车就行了。”菲奥说道。
“瞧你先前那作风，真的有‘搭’这么简单吗？”艾泽恩仍旧用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问着。
然后，两人重新调整状态，开始互怼起来...
另外两人也是干瞪着眼，不敢干涉，或许是出于年龄差距，狼也只得任由他们。
伴随着这令人心烦的噪音，狼带着三人终于来到了公路上。
放眼望去，路上几乎无人车来往，公路的两边除了仿生灌木铺在沙地上，唯独留下几根枯萎的树苗。
“瞧这荒无人烟的大道，若真要等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啊。”艾泽恩假惺惺地抱怨道。
“知足些，现在至少还可以等，到了主城区就有你好受的了。”菲奥朝他挖苦着说。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无聊吗？总该找点乐子吧。”
忽地转念一想，艾泽恩偷笑一声，转而朝狼发话着说:
“狼兄弟，手机还有电没？”
当艾泽恩突然凑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下，看着艾泽恩那双有些诡异但却满怀期待的眼神，他紧张地掏出但紧握住手机问他要拿来干什么。
结果艾泽恩说:“你误会了，特兰尼遍地都是笑话，打开手机一翻新闻就是一个笑点，有时间搁这干站着，倒不如消遣磨合磨合？”
“无聊，”菲奥一脸不屑地看着艾泽恩，“随你们便，我去把风。”
“达利安也过来看看，绝对会很有乐趣的。”
达利安一听，挎起个背包便朝两人旁边凑过来，狼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亮出手机给他们看消息。
“光是标题就已经很吸引人了。”艾泽恩说道。
随后，狼点开了新闻界面，看了一些大致内容:
匪徒当众开走百货商店的豪车并成功逃脱追捕，警方留言:人跑了，车炸了。
特兰尼州一男子与其女友闹分手，原因竟是要和她哥哥联姻。
专家为了验证人的潜能无穷无尽，特意嘱咐其助手将自己掩埋至十米深处，成功用亲身经历证实了猜想是错误的。
某女子曾痛斥谣言的散播者给她所带来的损失并申请控诉，后经查实，该女子便是那个散播者。
某高管酒店发生一起恶性枪杀事件，死伤人员共达24名，经查明，死者疑似皆属同一黑帮组织，原因竟是两队分头行动相遇时都以为对方是敌人，随后监控显示双方开始发生火并。
...
这都是些啥啊？
他的脸上并未浮现出任何惊异的神色，反倒异常平静。
“不仅是我，还有一些兄弟也要陪你一起去。”狼靠在门口说着，“人已经到齐，就差你了。”
此时门外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艾泽恩见了只是横眉冷眼说着:“还真是意料之中，仅凭才相识不过几天而起的疑心来针对我吗？”
“也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听取了你的意见，然后拿来实践而已。”狼说，“放心，菲奥不会杀了你的，至少目前不会。”
“好吧，就当是被你上了一课啊，我无条件支持。”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都各自有事干。不必在意，你去探亲便是。”狼说，“预估早晨八点钟停雨，到点准时出发，希望你不要睡得太死。”
随后狼合上门，转头对着一旁的菲奥说道:“如何？”
菲奥则是一脸平淡地回答他:“看你，这次作战行动由你负责，我就是个管打杂和监督的。”
“约定好了的话准时集合就行，其他无需多言。”
狼随即从菲奥的视线中遁入黑暗，而菲奥也并没有多管闲事，径直望一楼走去。
此时，基地指挥所中心北边的会议室。
“这无非是个万全之策，事已至此，我们就得相互试探，既然他要回去，不妨将计就计，派几个去监督他。”塔尔兹坐在位于中置位的诺德夫旁边朝他说着。
诺德夫一听就觉着不对劲了起来:他怎么一开始就总是跟我唱反调啊。
想到这，他的心里有些不服，随即立刻反驳道:“没有实力哪来的情报可以刺探？”
“前提得是信得过啊，况且这事要看大家伙怎么想。”
塔尔兹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他们有的点头附和、有的举手赞成他的意见、有的还在犹豫，但从眼神来看似乎已经明白了答案。
看到这般情景，塔尔兹也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接近两个小时的会议了:
“司令，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如今未知隐患威胁到了我们的生存，实在没办法才出了这个损招，在场的同胞们其实想法都很简单，还望您能体谅一下。”
他对诺德夫赔笑说道，而诺德夫看着他那副表情，不知为何想揍他一顿。
但很快，无奈取代了意见，他最终还是以叹气回应了众人，随后摆手说道:
“罢了，众人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不必多说，散会散会。”
走出会议室后，塔尔兹暗中观察着诺德夫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一阵感慨:
今天又是安慰好兄弟的一天啊。
见四周终于没人，他便趁机上前搭话，将他拉拢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谈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伴随着今夜的狂风暴雨，向远处吹去、流去...
浑浊的嗓音和刺耳的敲门声灌入脑海，刺激着身体里每一处沉睡的神经。
“快起来狼，已经七点钟了，现在雨停了！”
狼不自觉在床上翻个身，却正好摔在地板上，这一摔倒好，直接把他的困意全赶走了。他扶着床板缓缓起身，颠簸的身躯始终直不起腰，迷乱的神经犹如宿醉一番。
睡三个小时整得跟没睡一样，他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跟菲奥废话那么久了。
他努力想睁开双眼，却发现这感到无比刺痛，为了防止光亮照到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他循声摸黑走向门口，一手揉眼，一手握住门把手。
可他终究忘了一点:走廊有灯，而且不是很黑。
霎时，一道光射入眼中，顷刻就将他的双眼“点燃”。
眨了几次眼才扑灭“火焰”后定睛一看，来者竟是塔尔兹。
“该去收拾你的行李了小子，既然要当队长，就得先给兄弟几个带好头。”
“知道了。”狼没好气地回应道。他将兜里的休息室钥匙丢给塔尔兹后，只拿了一瓶水和剑后即刻出发走向门外。
“手机怎么处理？”塔尔兹突然问他。
“留在我身上，到时自然会派上用场。”
“先别急，司令待我向你传话，说是有事要找你。出了地下室往右拐然后一直直走就能看到他。”
狼丢下“明白”两个字后头也不回地往楼梯上方离去，循着方向走，最终看见了司令在不远处靠着墙并向他招手。
“何事要传，司令？”狼走向前小声问道。
“这是你第二次离开了，我也拦不住你，但你的人手肯定不够，去了也是白费心机。”
“司令难道是想？”
“我和塔尔兹也算是出生入死好几年的兄弟了，既然他肯相信你，那么也有他的道理。所以我想了解下你的队伍除艾泽恩外有多少人？”
“我和菲奥，再外加一位自愿参与的孩子。”
听到这话，诺德夫就犯了愁，他思索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也是，毕竟谁都不会主动返回地狱的。你们是真的勇士，我为此感到敬佩！但这还不够，艾泽恩不容易对付，以防万一，我给你推荐一位人选吧。”
诺德夫清口嗓子继续说道:
“我有一位老同学，法洛克•戴维斯，也是我的挚友，他从事着科研开发和技术突破等行业，而他平常就在特兰尼的某处酒吧里担任柜台服务员，但暗地里还搞着一些情报交接和货物交易。找到他的话，或许能给你帮不少忙。”
“他也是拉米特吗？”出于本能，狼直接脱口问道。
“不，但他是我们这方的。”诺德夫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他。
“你怎么肯定他会协助我们的行动？”
“我曾经救他一命，也因此而感染了病毒，但法洛克并没有排斥我。”
“但愿如此，司令还有什么吩咐吗？”
“其余的不必多说，看紧艾泽恩就行，早点得到消息早点返程以免暴露。”
“那我先走了，省得大伙儿都在等我。”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诺德夫叫住了他，“一切偶然皆会致命，狼，万不可大意啊。”
看着司令那渴求又担忧的目光，狼微微点头，随后撇头继续朝前方走去。
望着狼渐渐离去的背影，诺德夫只是心生感慨:但愿一切都还顺利。
众人看向狼，目不转睛。
狼盯着前方，不为所动。
推开门，迎接他的便是早已等待多时的三位队员。
“昨晚说什么来着？别睡太死了，起得还真早啊狼。”
“看你当时还跟我聊得这么起劲，一聊就是两个小时左右，估计是脑子冻傻了吧。”
“先生，您在外面淋着雨不冷吗？我这里还存着一件大棉袄的，您快披上吧。”
达利安慌张地从自己的大背包里掏出破旧棉袄然后小步朝狼奔来，留下另外两人待在原地看他笑话。
“不用，我不冷。”狼轻轻甩手支开了即将扑在背上的大暖被，然后不屑地望着那两人，“玩笑也开够了，早点出发为好。”
就这样，四人结伴同行下山，缓缓走下山去，一路上，他们不时还聊着天。
“你们说，论拉米特这强硬的身躯和再生力，假如就这么从山上一跃而下是不是毫发无伤呢？”艾泽恩靠在队伍内测里率先开口。
“那也得看你的实力了，除非自身有足够的缓冲力，否则直接摔个半身不遂或者重度脑震荡。”菲奥在一行队伍最外侧接话。
“这手臂又不是白接的，墙都能敲碎，还怕坠地不成？”说完，艾泽恩伸出他的右手给众人显摆。
“你那破铜烂铁值几个钱？也就够一顿开销而已。”说到这，菲奥顺势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
“还不是比你那俩破刀强，连机械臂都砍不断，更别说枪了。”艾泽恩嘲讽道。
“说得好，到时候再拿你开刀，看它们到底硬不硬。”
...
狼站在两人中间沉默着向前行进，听着这他俩的争吵，不知不觉倦意再次上涌，使得他懒散地打了个呵欠，他们也并未理会，仍旧争吵着，不分输赢。
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成是畅聊，再这样下去，仇人迟早成哥们。
“那个...我想问一下，下山之后的路我们该怎么过去啊？”位于一旁，同时也是最不起眼的位置的达利安突然插话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话题，但语气中无不透露出此时此刻他那般害怕的心情，以至于声音如此小声。
“这好办，搭一辆车就行了。”菲奥说道。
“瞧你先前那作风，真的有‘搭’这么简单吗？”艾泽恩仍旧用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问着。
然后，两人重新调整状态，开始互怼起来...
另外两人也是干瞪着眼，不敢干涉，或许是出于年龄差距，狼也只得任由他们。
伴随着这令人心烦的噪音，狼带着三人终于来到了公路上。
放眼望去，路上几乎无人车来往，公路的两边除了仿生灌木铺在沙地上，唯独留下几根枯萎的树苗。
“瞧这荒无人烟的大道，若真要等下去，得等到什么时候啊。”艾泽恩假惺惺地抱怨道。
“知足些，现在至少还可以等，到了主城区就有你好受的了。”菲奥朝他挖苦着说。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无聊吗？总该找点乐子吧。”
忽地转念一想，艾泽恩偷笑一声，转而朝狼发话着说:
“狼兄弟，手机还有电没？”
当艾泽恩突然凑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下，看着艾泽恩那双有些诡异但却满怀期待的眼神，他紧张地掏出但紧握住手机问他要拿来干什么。
结果艾泽恩说:“你误会了，特兰尼遍地都是笑话，打开手机一翻新闻就是一个笑点，有时间搁这干站着，倒不如消遣磨合磨合？”
“无聊，”菲奥一脸不屑地看着艾泽恩，“随你们便，我去把风。”
“达利安也过来看看，绝对会很有乐趣的。”
达利安一听，挎起个背包便朝两人旁边凑过来，狼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亮出手机给他们看消息。
“光是标题就已经很吸引人了。”艾泽恩说道。
随后，狼点开了新闻界面，看了一些大致内容:
匪徒当众开走百货商店的豪车并成功逃脱追捕，警方留言:人跑了，车炸了。
特兰尼州一男子与其女友闹分手，原因竟是要和她哥哥联姻。
专家为了验证人的潜能无穷无尽，特意嘱咐其助手将自己掩埋至十米深处，成功用亲身经历证实了猜想是错误的。
某女子曾痛斥谣言的散播者给她所带来的损失并申请控诉，后经查实，该女子便是那个散播者。
某高管酒店发生一起恶性枪杀事件，死伤人员共达24名，经查明，死者疑似皆属同一黑帮组织，原因竟是两队分头行动相遇时都以为对方是敌人，随后监控显示双方开始发生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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