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质子
踏青结束，回程途中，天空却下起了濛濛细雨，浥起清尘，草色入帘青，齐王此时心事重重，他不知该如何跟雨妃讲质子之事，毕竟在王族里，只有小九还是未成年，这就注定了小九要被选中去往燕国。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齐王觉得古人说得很对，此时的他可不正是欲断魂吗？
雨妃与齐王同乘一辆马车，她可是最见不得齐王这个大老粗也学着人家舞文弄墨，一本假正经的样子，于是努了努嘴，指着不远处的河边说道:“瞧那水面上是什么？”
“船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大惊小怪的。”齐王奇怪，雨妃这明知故问，有点不简单。
“请齐大侠用一句诗来形容！”
“......”
齐王抓耳挠腮，想了好久也琢磨不出来，便讨好似的凑到雨妃的脖颈边，先是粗暴的嗅了嗅，然后央求着雨妃告知答案。
雨妃见状，娇嗔一声，骂道:“老色批，细雨濛濛，江面寥落，而野舟无人，于水中自陈，这不正是韦苏州的名句: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齐王见此情景，倒也符合，只是，那却不是自己的心境。
回到王府里，齐王也如往常一样，先是到书房里休息，他有点累，是心累，比上朝时还累，他此时才明白带娃原来如此辛苦，与带娃相比，他宁愿天天去宫里上班打卡。
正在齐王躺在安乐椅上，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时，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很悠闲嘛，看来前段时间，累得还不够呀！”
齐王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但立马就压下心里的惊异，扭头说道:“你丫的下次来能不能整出点声响，总这么神出鬼没的，你想吓死老子啊。”
鬼首听闻，立马走出书房，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然后又一脚踹开，力道之大，门板之间，咯吱作响，接着问道:“这样行不行？”
齐王也是哭笑不得，摆了摆手，无奈骂道:“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吗？门都被你一脚干坏了！”
骂完，便闭上眼睛，随意问了句：“有啥事儿？”
“我看到丫头手里拿着魁令在玩，你把它给丫头了？”
“怎么，你在质疑我的决定？”齐王本就看不惯鬼首装模作样的做派，就想着捉弄一下他。
“也不是不可以，丫头本就是皇室血脉，掌握鬼面也符合情理！对我而言，其实也无所谓，只不过就是换个头头而已！”
“神经病！给你妹妹打下手，这事儿你也想得出来，去去去，有屁快放，不放就滚，老子正烦着呢！”
“的确是有一件事，还挺有意思的，武道山那边，老二这个武痴，自小就在那边习武，不过近来他身边多了一个小师妹，名字叫冯依依。”
“就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儿，你也向我汇报，我看你这是滥用私权，侵占老子的私人休息时间，你这是公报私仇，就冲这一点，我就有权举报你！”
“老大，你这个随便插话的习惯，何时能改一改？在您手下当差真的好难啊！”鬼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若是盛子期在这里，一定会深有同感。
发完牢骚，鬼首接着说道:“这冯依依可不简单，小时候在代邑冯家长大，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名字叫冯悦，不过，冯依依并不姓冯，那是她娘的姓，她的真名应该叫萧依依。”
听到萧依依三个字，齐王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心思飞快地运转起来，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此事不要声张，老二那边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鬼首退去，齐王眼神变冷，暗道:“老狐狸啊，你这是想用美人计，来祸祸我家根正苗红的老二啊，哼，我看你是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哈哈哈，就这么办了，这回，就看你是如何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过了一会儿，齐王觉得哪里想的不对，但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翌日，吴燕两国谈判结束，签订条约，内容是:
第一，归还燕国太子龙博，同时燕国向吴国一次性支付十五万两白银作为战争赔款。
第二，吴国派齐王殿下第九子辛如初到燕国游学，期间燕国要保证辛如初的生命安全。
第三，吴国与燕国要开通至少三处通商口岸，并且吴国要加大在燕都龙城的商贸投资。
第四，燕国保证十年内不与吴国交恶，双方皆不可以向对方挑起大规模的战争，包括任何过分的挑衅行为。
议和达成，双方皆大欢喜，吴国这边赚来了想要的和平发展期，燕国这边也救回了太子，同时又有了人质。
吴显贵带着满身是伤的龙博，浩浩荡荡地回朝复命而去。
吴国国内一片欢腾，长安街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如同一派节日祥和的气氛，唯有齐王走在热闹欢腾的人群中，情绪低落，可不管再怎么低落，他都要去面对。
作为父亲，他要面对孩子的不解，作为丈夫，他要面对妻子的指责，而作为一名王室成员，他无愧于天下，只是他有愧于自己的心！
他想到了多年前，远嫁异国的姐姐，临行前对他说的话:“齐家好儿郎，责任肩上扛，遇到难题多想办法，哭是没有用的，姐姐此行，不愧于家族，不愧于吴国万姓！”
收拾好心情，齐王朝家而去，他选择了勇敢面对，不再回避，反正都要挨一通骂，早晚都一样！
来到雨妃的住处，看着正在浇花的美人，齐王蹑手蹑脚来到其身后，本想捉弄一下对方，不料他笨重的脚步早就暴露了自己，雨妃当即一个转身，花洒直接浇了他一身，而雨妃则是笑得合不拢嘴，轻声骂着齐王太笨。
调笑过后，齐王壮着胆子说道:“爱妃，你有没有听说，要有王子被送去燕国游学啊？”
“这件事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怎么......是真的？”
“是真的，而且要去燕国游学的人选已经确定了，是咱们的孩子，小九。”
雨妃听齐王这么说，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吓唬自己，但又见齐二今天这么严肃，不似往日开玩笑时的样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说谁，谁要去燕国？”
“小九。”
在得到齐王的肯定回答后，雨妃顿时站起身来，怒骂道:“好你个齐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们打不过对方，就拿孩子做挡箭牌，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算什么男人？”
雨妃一时气急，心态炸裂，说完便大哭大闹起来，哭着道:“反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小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齐王想要去抱住快要失控的雨妃，却被一把推开，又是一阵言语输出，雨妃说道:“五年了啊，小九在宜城一呆就是五年，这五年来我没有尽到一天做母亲的责任，现在你却要将他狠心地送去燕国当人质，燕国之人，心狠手辣，小九还那么小，齐老二，你怎么这么狠心！”
齐王听了这些话，本想上前安慰两句，但是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他就这么默默地站着，直到雨妃哭累了，他才走上前去，狠狠地抱住雨妃，轻吻额头，任由对方的小拳头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齐王有他自己的无奈，所以他没有过多解释，可是他也下定了决心，要为儿子争取最大的利益。
翌日，朝堂之上，齐王奏道:“陛下，辛如初今年才十岁，刚刚结束家族的历练，跟他的娘亲相聚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臣实在不忍他们母子这么快就又分离，所以请陛下宽容个一年半载的，让他们一家也可以好好聚聚。”
吴帝坐在龙椅上，吹起他的八角胡，心里想着:“好你个齐二愣子，你这是替你儿子索要好处来了，你倒是会挑时候。”
于是，说道:“齐王第九子辛如初，聪明伶俐，甚和朕心，此去燕国游学，稚子在外，此行不易，赐金百两，为国分忧，此功甚大，就封他为宜王吧！”
吴帝金口玉言，此言一出，齐王心里也是好过了一些，只是还没等多好受一会儿，吴帝便接着说道:“十日后，送宜王去燕国，这事儿就交给宰相来办，若无事，就退朝吧！”
众人退去，唯有齐王立于大殿之上，傻傻分不清，自己的儿子自己送，还是喜公公好心的提醒一句:“齐王殿下，都退朝了，您怎么还搁那儿站着呀？”
齐王这才反应过来，道谢而去。
齐王刚回到书房，如音就气鼓鼓地过来找他，不是要求抱抱，而是跑过来训话了。
“爹爹，你怎么可以把哥哥送到燕国去，你们把燕国太子揍得那么惨，哥哥去了一定会被他们针对的，你就是要害哥哥，所以才让哥哥去他们那里受罪的，我不让你把哥哥往贼窝里送。”
如音说着说着，泪珠就串成了线，声音哽咽着，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齐王连忙拉着如音的小手说道:“丫头，爹爹也是迫不得已呀，朝廷大事，不是爹爹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哎，这些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雨妃也是想清楚了，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于是也只能趁着小九还未远行，趁着时间还来得及，趁着一切还都不算晚，尽情的陪着小九，想要尽可能多的，尽一些作为母亲该尽的责任，因为她明白，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感纽带，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十日后，小九，以宜王的身份，去燕国游学，冯悦护卫随行，此事天下尽知，而这也正是齐王能为小九争取来的最大的利益，不仅仅是宜王这个头衔，而是天下民心。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齐王觉得古人说得很对，此时的他可不正是欲断魂吗？
雨妃与齐王同乘一辆马车，她可是最见不得齐王这个大老粗也学着人家舞文弄墨，一本假正经的样子，于是努了努嘴，指着不远处的河边说道:“瞧那水面上是什么？”
“船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大惊小怪的。”齐王奇怪，雨妃这明知故问，有点不简单。
“请齐大侠用一句诗来形容！”
“......”
齐王抓耳挠腮，想了好久也琢磨不出来，便讨好似的凑到雨妃的脖颈边，先是粗暴的嗅了嗅，然后央求着雨妃告知答案。
雨妃见状，娇嗔一声，骂道:“老色批，细雨濛濛，江面寥落，而野舟无人，于水中自陈，这不正是韦苏州的名句: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齐王见此情景，倒也符合，只是，那却不是自己的心境。
回到王府里，齐王也如往常一样，先是到书房里休息，他有点累，是心累，比上朝时还累，他此时才明白带娃原来如此辛苦，与带娃相比，他宁愿天天去宫里上班打卡。
正在齐王躺在安乐椅上，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时，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很悠闲嘛，看来前段时间，累得还不够呀！”
齐王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但立马就压下心里的惊异，扭头说道:“你丫的下次来能不能整出点声响，总这么神出鬼没的，你想吓死老子啊。”
鬼首听闻，立马走出书房，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然后又一脚踹开，力道之大，门板之间，咯吱作响，接着问道:“这样行不行？”
齐王也是哭笑不得，摆了摆手，无奈骂道:“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吗？门都被你一脚干坏了！”
骂完，便闭上眼睛，随意问了句：“有啥事儿？”
“我看到丫头手里拿着魁令在玩，你把它给丫头了？”
“怎么，你在质疑我的决定？”齐王本就看不惯鬼首装模作样的做派，就想着捉弄一下他。
“也不是不可以，丫头本就是皇室血脉，掌握鬼面也符合情理！对我而言，其实也无所谓，只不过就是换个头头而已！”
“神经病！给你妹妹打下手，这事儿你也想得出来，去去去，有屁快放，不放就滚，老子正烦着呢！”
“的确是有一件事，还挺有意思的，武道山那边，老二这个武痴，自小就在那边习武，不过近来他身边多了一个小师妹，名字叫冯依依。”
“就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儿，你也向我汇报，我看你这是滥用私权，侵占老子的私人休息时间，你这是公报私仇，就冲这一点，我就有权举报你！”
“老大，你这个随便插话的习惯，何时能改一改？在您手下当差真的好难啊！”鬼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若是盛子期在这里，一定会深有同感。
发完牢骚，鬼首接着说道:“这冯依依可不简单，小时候在代邑冯家长大，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哥，名字叫冯悦，不过，冯依依并不姓冯，那是她娘的姓，她的真名应该叫萧依依。”
听到萧依依三个字，齐王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心思飞快地运转起来，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此事不要声张，老二那边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鬼首退去，齐王眼神变冷，暗道:“老狐狸啊，你这是想用美人计，来祸祸我家根正苗红的老二啊，哼，我看你是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哈哈哈，就这么办了，这回，就看你是如何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过了一会儿，齐王觉得哪里想的不对，但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翌日，吴燕两国谈判结束，签订条约，内容是:
第一，归还燕国太子龙博，同时燕国向吴国一次性支付十五万两白银作为战争赔款。
第二，吴国派齐王殿下第九子辛如初到燕国游学，期间燕国要保证辛如初的生命安全。
第三，吴国与燕国要开通至少三处通商口岸，并且吴国要加大在燕都龙城的商贸投资。
第四，燕国保证十年内不与吴国交恶，双方皆不可以向对方挑起大规模的战争，包括任何过分的挑衅行为。
议和达成，双方皆大欢喜，吴国这边赚来了想要的和平发展期，燕国这边也救回了太子，同时又有了人质。
吴显贵带着满身是伤的龙博，浩浩荡荡地回朝复命而去。
吴国国内一片欢腾，长安街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如同一派节日祥和的气氛，唯有齐王走在热闹欢腾的人群中，情绪低落，可不管再怎么低落，他都要去面对。
作为父亲，他要面对孩子的不解，作为丈夫，他要面对妻子的指责，而作为一名王室成员，他无愧于天下，只是他有愧于自己的心！
他想到了多年前，远嫁异国的姐姐，临行前对他说的话:“齐家好儿郎，责任肩上扛，遇到难题多想办法，哭是没有用的，姐姐此行，不愧于家族，不愧于吴国万姓！”
收拾好心情，齐王朝家而去，他选择了勇敢面对，不再回避，反正都要挨一通骂，早晚都一样！
来到雨妃的住处，看着正在浇花的美人，齐王蹑手蹑脚来到其身后，本想捉弄一下对方，不料他笨重的脚步早就暴露了自己，雨妃当即一个转身，花洒直接浇了他一身，而雨妃则是笑得合不拢嘴，轻声骂着齐王太笨。
调笑过后，齐王壮着胆子说道:“爱妃，你有没有听说，要有王子被送去燕国游学啊？”
“这件事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怎么......是真的？”
“是真的，而且要去燕国游学的人选已经确定了，是咱们的孩子，小九。”
雨妃听齐王这么说，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吓唬自己，但又见齐二今天这么严肃，不似往日开玩笑时的样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说谁，谁要去燕国？”
“小九。”
在得到齐王的肯定回答后，雨妃顿时站起身来，怒骂道:“好你个齐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们打不过对方，就拿孩子做挡箭牌，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算什么男人？”
雨妃一时气急，心态炸裂，说完便大哭大闹起来，哭着道:“反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小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齐王想要去抱住快要失控的雨妃，却被一把推开，又是一阵言语输出，雨妃说道:“五年了啊，小九在宜城一呆就是五年，这五年来我没有尽到一天做母亲的责任，现在你却要将他狠心地送去燕国当人质，燕国之人，心狠手辣，小九还那么小，齐老二，你怎么这么狠心！”
齐王听了这些话，本想上前安慰两句，但是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他就这么默默地站着，直到雨妃哭累了，他才走上前去，狠狠地抱住雨妃，轻吻额头，任由对方的小拳头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齐王有他自己的无奈，所以他没有过多解释，可是他也下定了决心，要为儿子争取最大的利益。
翌日，朝堂之上，齐王奏道:“陛下，辛如初今年才十岁，刚刚结束家族的历练，跟他的娘亲相聚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臣实在不忍他们母子这么快就又分离，所以请陛下宽容个一年半载的，让他们一家也可以好好聚聚。”
吴帝坐在龙椅上，吹起他的八角胡，心里想着:“好你个齐二愣子，你这是替你儿子索要好处来了，你倒是会挑时候。”
于是，说道:“齐王第九子辛如初，聪明伶俐，甚和朕心，此去燕国游学，稚子在外，此行不易，赐金百两，为国分忧，此功甚大，就封他为宜王吧！”
吴帝金口玉言，此言一出，齐王心里也是好过了一些，只是还没等多好受一会儿，吴帝便接着说道:“十日后，送宜王去燕国，这事儿就交给宰相来办，若无事，就退朝吧！”
众人退去，唯有齐王立于大殿之上，傻傻分不清，自己的儿子自己送，还是喜公公好心的提醒一句:“齐王殿下，都退朝了，您怎么还搁那儿站着呀？”
齐王这才反应过来，道谢而去。
齐王刚回到书房，如音就气鼓鼓地过来找他，不是要求抱抱，而是跑过来训话了。
“爹爹，你怎么可以把哥哥送到燕国去，你们把燕国太子揍得那么惨，哥哥去了一定会被他们针对的，你就是要害哥哥，所以才让哥哥去他们那里受罪的，我不让你把哥哥往贼窝里送。”
如音说着说着，泪珠就串成了线，声音哽咽着，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齐王连忙拉着如音的小手说道:“丫头，爹爹也是迫不得已呀，朝廷大事，不是爹爹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哎，这些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雨妃也是想清楚了，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于是也只能趁着小九还未远行，趁着时间还来得及，趁着一切还都不算晚，尽情的陪着小九，想要尽可能多的，尽一些作为母亲该尽的责任，因为她明白，无论是什么样的情感纽带，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十日后，小九，以宜王的身份，去燕国游学，冯悦护卫随行，此事天下尽知，而这也正是齐王能为小九争取来的最大的利益，不仅仅是宜王这个头衔，而是天下民心。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