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再一次改变过去
“你...真的什么都不需要我做？”
菈娜紧张地穿好装备，却不敢就此离开巷子。
“你要不想走就死在这吧，虽然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某些人警觉。”
伊甸随手凝聚出一颗神圣眼泪，对准站在出口出的血族少女。
“！”尽管菈娜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但圣光依旧对她造成了伤害，血族的身躯正在白光下缓缓崩溃。
也许用不了多久，她便会成为无人小巷中的一滩污泥。
因为不想就这样痛苦的死去，菈娜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向巷子外逃去，她甚至不敢回头观察后方的情况，唯恐传火者会因此追上并杀死自己。
待这位年轻的血族彻底消失在小巷尽头，伊甸弯腰捡起她所遗落的信纸，细细阅读起来。
这封信是由一个自称莉莉丝女士的人寄给菈娜·萝丝的，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叫萝丝带着某样东西到暗河镇来，并将那件东西交给前来接应的使者。
完成交易之后，菈娜·萝丝就会得到莉莉丝的庇护，从流浪者晋升为男爵。
不过伊甸的出现打断了原本的交易流程，如果菈娜不能及时找到证明身份的信纸，她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和接头人员对上暗号。
自然，加入家族的愿望也会因此落空。
伊甸虽然不喜欢吸血鬼，也不认为所谓的加入家族是什么好事，但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信纸，走另一条路离开这条小巷。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只橘蓝相间的小猫出现在这里，它嗅了嗅信纸，然后把信件叼在嘴里，向菈娜离开的地方奔去。
最终，小猫在菈娜即将踏入阳光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并放下了嘴里半湿的信纸。
“这是...莉莉丝女士给我的信？”少女难以置信地按住面具，“它怎么会出现在你嘴里，难道是因为我刚才穿斗篷的时候忘了拿？”
“喵~”
小猫配合地叫了一声，亲昵地靠在菈娜伸过来的手上。
“谢谢你...”眼前的橘猫让少女想起了自己生前所养的那一只，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抚着猫咪的毛发，“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吸血鬼的话，以后就跟着我一块旅行吧。”
在她的抚摸下，猫咪发出了舒适的呼噜声，脑袋也靠得更近了。
“你同意啦？”小猫的亲近让菈娜受宠若惊，自从复活为血族，就没有什么动物愿意靠近她了，尤其是猫和狗这样亲人的动物——它们能够问闻到血族身上腐败的气味。
“喵~”小猫人性化地点了点头，随后蹦到菈娜张开的双臂中间，仿佛在享受她身上的温度。
即使冬天里的吸血鬼根本不可能拥有体温。
“呜...”少女突然哽咽了一下，冰冷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轻轻滴在橘猫的背上。
“喵呜？”
尽管只是一只小猫，但菈娜还是从它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感动之余，她也不忘擦掉那滴猫背上的“小湖”。
“没事，我只是有些...”她下意识地把猫当作人，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唉，我和你说这些干嘛，你只是只猫。”
“？”
小猫很符合实际地露出疑惑的表情，但这样的反应反而让菈娜更加不舒服。
“如果你可以变成人该有多好。”她将头埋进猫背上，发出非常模糊的声音，“这样...就不用...一个人...呀，我在干什么，怎么就...”
虽然周围没有其他围观者，但意识到自己做出羞耻行为的菈娜还是感到非常尴尬——她差点就扔掉了手里的猫。
不过恢复正常以后，她还是抱起小猫，准备带它到自己的住所中去。
另一边，伊甸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小巷，而是把自己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鬼鬼祟祟地摸索起来。
好在卡牌盒给力，没有闹出辛特兰德镇里的大动静，他才能安稳地完成抽卡，并将抽出来的“闪电击”连同卡牌盒一起放进随身房间里。
可惜之后的召唤就不能如法炮制了，白色的召唤光芒还是很显眼的，除非伊甸开时停躲到地下去，否则基本没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召唤。
本着少召唤一次也不会亏的想法，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走出巷道。
假如时间照常前进，他会在今天晚上和桑·赫特通通气，明天一早就动身前往梅拉苏雷，让这座城市成为两国局部热战的战场。
但是，小镇地下实验室中正在进行的试验打断了这一切。
在伐伊斯坦法师“错误”的操作下，一块源自时法师的时间水晶被意外激活。
因为前小镇居民们不甘心就此死去，在怨念的影响下，水晶所产生的时间裂缝被导向一个糟糕的时间点。
由于时间系物品与时间系物品之间存在吸引力，这道狭窄的时间裂缝便出现在刚走出巷道的伊甸脚下，将他带到了小镇即将毁灭的时候。
“......”
尽管伊甸见识过通往异界的传送门，也试过改变过去的悲剧，但那都是依托卡牌盒来实现的，像这种毫无征兆地穿越时间，还是第一回。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站着几个同样茫然的跟踪者，伊甸也许会呆一会再动身寻找回去的道路，但这些跟踪者显然不会是什么善茬，他只有先一步出手，才不会沦为他们攻击的对象。
考虑到如今所处的环境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制造的幻境，为了避免成为两国通缉的对象，伊甸没有选择直接杀死跟踪者，而是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工夫，给他们每个人脖子上来了一下。
确保所有人都“睡”得很香以后，他把他们丢到小巷深处，自己则来到巷外，试图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
只不过镇子里的情况看上去非常糟糕：老人和小孩都躲在门窗紧闭的屋子里，男人和女人则全部去到镇墙上，为保卫村子而战。
虽说这个时间点的伐伊斯坦人并没有后来那么富裕，也雇不起多么精良的雇佣兵，但他们不论是人数还是装备，都远胜这些勤劳朴实的小镇居民。
即使镇民们奋力抵抗，也还是逐渐显露出颓势。
分析完战况，伊甸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最多只能撑到天黑，天黑之后，只要伐伊斯坦人发起夜袭，他们必输无疑。”
伊甸本想上去帮这些村民一把，但邪恶双子传回的画面又让他不得不止住脚步。
敌人实在是太多了，除非使用“神之愤怒”，否则他不可能在体力有限的情况消灭他们。
至于“黑暗艺术”和生命气息就更不可能了，以伊甸目前的血量，他很难活到两个道具第二次完成充能。
而在它们充能的这几分钟里，发狂的伐伊斯坦人会拼劲全力抢夺点金气息。
毕竟，没有哪个伐伊斯坦人能够拒绝无限的黄金。
【可惜小白没跟过来，有她在的话，应该可以帮这些镇民多抵抗一会。】
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拯救任何人以后，伊甸颓废地在镇里四处乱走，看着被伐伊斯坦人占领之前的小镇，他有些感慨。
“这些家伙究竟对这里做了什么，才让一座原本干净整洁的小镇变成那副模样？也许我应该帮他们一把，但...还是先找到回去的路再说吧，我可不想在这里待几十年。”
为了不让玛格丽莎担心，伊甸暂时放下了救人的想法，在镇子里找寻着一切有可能存在时间裂隙的地方。
但他失败了，那道时间裂隙似乎是一张单程车票，只负责把人送往过去，不负责把人接回未来。
而时间也在无用的找寻中一点一滴地流逝，等伊甸意识到自己在做无用功时，大半个太阳都落到地平线下，整座小镇被暮色覆盖，但镇墙上的战斗仍在持续。
而那些英勇抗击侵略者的镇民，早已被接连数天的战斗折磨得疲惫不堪，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伊甸猜测，如果不是镇里的传火者一直奋战在最前线，不断用话语和法术激励他们，他们可能早就放弃抵抗，举双手迎接伐伊斯坦人了。
可即便那几位传火者燃尽灵魂，也没办法扭转局面。
暗河镇...败局已定。
每个守卫城镇的人心中都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包围城镇的伐伊斯坦人根本没给他们任何逃跑的机会，即使那条远离城镇的暗河也被严加看管，别说是协全家老小一块逃跑，就连一个人独自跳水逃跑，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一些人彻底放弃了抵抗，他们绝望地举起匕首，只求在死后不会被人亵渎灵魂。
在得到传火者保证以后，他们选择了自尽。
没过多久，火焰点燃了自尽者的遗体，让他们免受伐伊斯坦法师的亵渎。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中只有传火者可以举行火化仪式，但几名传火者显然没办法帮助全镇人免遭亵渎。
城破之后，他们中绝大多数人还是难逃那可怕的折磨。
事实也的确如此，伐伊斯坦人没有给他们自我解脱的机会。
拜吸血鬼为师的法师们迫不及待地绕开燃烧殆尽的传火者，对于他们而言，这些无力抵抗的凡人便是磨练自身血魔法最好的材料。
他们那拙劣的手法，使得每一次抽血都成了一种折磨，运气好的镇民还能因为动脉破裂而死，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液被抽离出自己的躯体，在无尽的寒冷和虚弱中陷入长眠。
但吸血鬼不只教会了伐伊斯坦人血魔法，还教会了他们如何将虚幻的灵魂转化为固态的灵魂石。
于是，他们将目光瞄准了躲在房屋内的老人与小孩，准备用最纯粹的灵魂来完成自己的实验。
事到如今，伊甸再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下去了，躲在暗处或许可以避开伐伊斯坦人的搜索，但那些无辜者却会因此备受折磨。
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已经够了。
于是，伊甸在发动时停的同时拔出晨昏，用它划开了每一个渴求灵魂的伐伊斯坦人的喉咙。
等到时停自动结束的时候，躲在房屋里的老幼已经全部消失，寂静的暗河镇里，只剩下血液滴落的声音。
【半个小时，还是太短了...】
看着镇外重新集结的伐伊斯坦大军，伊甸无奈地收起甩干血液的晨昏，以及飘在天上的邪恶双子，拖起那几个仍未苏醒的跟踪者，缓步走入因时停而显现的时间裂隙。
眩晕过后，他们从出口掉出，落在肮脏的巷道上。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伊甸发现现在依旧是正午时分，看来自己回归的时间点并没有因为在过去久待而产生变化.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件好事。
前提是某个老情报人员没有在暗中偷窥自己。
“别看了，把你们的人带回去。”伊甸朝身后挥了挥手，“别想着杀死艾克纳弗人然后嫁祸给我，在你回收他们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可不会做出此等卑劣行径。”桑·赫特带着另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只有艾克纳弗的策士才会如此下作。”
“这都是门德索尔那不知荣誉的杂种的功绩。”年迈的声音从他后面传来，“你可别把我们算进去。”
与桑·赫特一同出来的人正是约翰·多伊，辛特兰德镇的老镇长。
【所以说缺乏防守果然是用来骗鬼的，你不是闲得很吗，都有空出现在这里。】
伊甸蛋疼地看着互相挖苦的两人，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算计了。
但他又没办法从两人那问出些什么，只好把这些昏迷的跟踪者丢给两人：“下次记得换一批人，这些人简直比我还菜。”
“我会的，艾萨克朋友，我会的。”桑·赫特和多伊镇长一手扛起一个手下，带着他们一块遁入暗影当中。
“事实上我更希望你们永远不要跟踪我。“
伊甸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转身像旅店的方向走去。
菈娜紧张地穿好装备，却不敢就此离开巷子。
“你要不想走就死在这吧，虽然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某些人警觉。”
伊甸随手凝聚出一颗神圣眼泪，对准站在出口出的血族少女。
“！”尽管菈娜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但圣光依旧对她造成了伤害，血族的身躯正在白光下缓缓崩溃。
也许用不了多久，她便会成为无人小巷中的一滩污泥。
因为不想就这样痛苦的死去，菈娜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向巷子外逃去，她甚至不敢回头观察后方的情况，唯恐传火者会因此追上并杀死自己。
待这位年轻的血族彻底消失在小巷尽头，伊甸弯腰捡起她所遗落的信纸，细细阅读起来。
这封信是由一个自称莉莉丝女士的人寄给菈娜·萝丝的，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叫萝丝带着某样东西到暗河镇来，并将那件东西交给前来接应的使者。
完成交易之后，菈娜·萝丝就会得到莉莉丝的庇护，从流浪者晋升为男爵。
不过伊甸的出现打断了原本的交易流程，如果菈娜不能及时找到证明身份的信纸，她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和接头人员对上暗号。
自然，加入家族的愿望也会因此落空。
伊甸虽然不喜欢吸血鬼，也不认为所谓的加入家族是什么好事，但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信纸，走另一条路离开这条小巷。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只橘蓝相间的小猫出现在这里，它嗅了嗅信纸，然后把信件叼在嘴里，向菈娜离开的地方奔去。
最终，小猫在菈娜即将踏入阳光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并放下了嘴里半湿的信纸。
“这是...莉莉丝女士给我的信？”少女难以置信地按住面具，“它怎么会出现在你嘴里，难道是因为我刚才穿斗篷的时候忘了拿？”
“喵~”
小猫配合地叫了一声，亲昵地靠在菈娜伸过来的手上。
“谢谢你...”眼前的橘猫让少女想起了自己生前所养的那一只，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抚着猫咪的毛发，“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吸血鬼的话，以后就跟着我一块旅行吧。”
在她的抚摸下，猫咪发出了舒适的呼噜声，脑袋也靠得更近了。
“你同意啦？”小猫的亲近让菈娜受宠若惊，自从复活为血族，就没有什么动物愿意靠近她了，尤其是猫和狗这样亲人的动物——它们能够问闻到血族身上腐败的气味。
“喵~”小猫人性化地点了点头，随后蹦到菈娜张开的双臂中间，仿佛在享受她身上的温度。
即使冬天里的吸血鬼根本不可能拥有体温。
“呜...”少女突然哽咽了一下，冰冷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轻轻滴在橘猫的背上。
“喵呜？”
尽管只是一只小猫，但菈娜还是从它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感动之余，她也不忘擦掉那滴猫背上的“小湖”。
“没事，我只是有些...”她下意识地把猫当作人，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唉，我和你说这些干嘛，你只是只猫。”
“？”
小猫很符合实际地露出疑惑的表情，但这样的反应反而让菈娜更加不舒服。
“如果你可以变成人该有多好。”她将头埋进猫背上，发出非常模糊的声音，“这样...就不用...一个人...呀，我在干什么，怎么就...”
虽然周围没有其他围观者，但意识到自己做出羞耻行为的菈娜还是感到非常尴尬——她差点就扔掉了手里的猫。
不过恢复正常以后，她还是抱起小猫，准备带它到自己的住所中去。
另一边，伊甸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小巷，而是把自己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鬼鬼祟祟地摸索起来。
好在卡牌盒给力，没有闹出辛特兰德镇里的大动静，他才能安稳地完成抽卡，并将抽出来的“闪电击”连同卡牌盒一起放进随身房间里。
可惜之后的召唤就不能如法炮制了，白色的召唤光芒还是很显眼的，除非伊甸开时停躲到地下去，否则基本没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召唤。
本着少召唤一次也不会亏的想法，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走出巷道。
假如时间照常前进，他会在今天晚上和桑·赫特通通气，明天一早就动身前往梅拉苏雷，让这座城市成为两国局部热战的战场。
但是，小镇地下实验室中正在进行的试验打断了这一切。
在伐伊斯坦法师“错误”的操作下，一块源自时法师的时间水晶被意外激活。
因为前小镇居民们不甘心就此死去，在怨念的影响下，水晶所产生的时间裂缝被导向一个糟糕的时间点。
由于时间系物品与时间系物品之间存在吸引力，这道狭窄的时间裂缝便出现在刚走出巷道的伊甸脚下，将他带到了小镇即将毁灭的时候。
“......”
尽管伊甸见识过通往异界的传送门，也试过改变过去的悲剧，但那都是依托卡牌盒来实现的，像这种毫无征兆地穿越时间，还是第一回。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站着几个同样茫然的跟踪者，伊甸也许会呆一会再动身寻找回去的道路，但这些跟踪者显然不会是什么善茬，他只有先一步出手，才不会沦为他们攻击的对象。
考虑到如今所处的环境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制造的幻境，为了避免成为两国通缉的对象，伊甸没有选择直接杀死跟踪者，而是趁着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工夫，给他们每个人脖子上来了一下。
确保所有人都“睡”得很香以后，他把他们丢到小巷深处，自己则来到巷外，试图找到穿越回去的方法。
只不过镇子里的情况看上去非常糟糕：老人和小孩都躲在门窗紧闭的屋子里，男人和女人则全部去到镇墙上，为保卫村子而战。
虽说这个时间点的伐伊斯坦人并没有后来那么富裕，也雇不起多么精良的雇佣兵，但他们不论是人数还是装备，都远胜这些勤劳朴实的小镇居民。
即使镇民们奋力抵抗，也还是逐渐显露出颓势。
分析完战况，伊甸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最多只能撑到天黑，天黑之后，只要伐伊斯坦人发起夜袭，他们必输无疑。”
伊甸本想上去帮这些村民一把，但邪恶双子传回的画面又让他不得不止住脚步。
敌人实在是太多了，除非使用“神之愤怒”，否则他不可能在体力有限的情况消灭他们。
至于“黑暗艺术”和生命气息就更不可能了，以伊甸目前的血量，他很难活到两个道具第二次完成充能。
而在它们充能的这几分钟里，发狂的伐伊斯坦人会拼劲全力抢夺点金气息。
毕竟，没有哪个伐伊斯坦人能够拒绝无限的黄金。
【可惜小白没跟过来，有她在的话，应该可以帮这些镇民多抵抗一会。】
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拯救任何人以后，伊甸颓废地在镇里四处乱走，看着被伐伊斯坦人占领之前的小镇，他有些感慨。
“这些家伙究竟对这里做了什么，才让一座原本干净整洁的小镇变成那副模样？也许我应该帮他们一把，但...还是先找到回去的路再说吧，我可不想在这里待几十年。”
为了不让玛格丽莎担心，伊甸暂时放下了救人的想法，在镇子里找寻着一切有可能存在时间裂隙的地方。
但他失败了，那道时间裂隙似乎是一张单程车票，只负责把人送往过去，不负责把人接回未来。
而时间也在无用的找寻中一点一滴地流逝，等伊甸意识到自己在做无用功时，大半个太阳都落到地平线下，整座小镇被暮色覆盖，但镇墙上的战斗仍在持续。
而那些英勇抗击侵略者的镇民，早已被接连数天的战斗折磨得疲惫不堪，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伊甸猜测，如果不是镇里的传火者一直奋战在最前线，不断用话语和法术激励他们，他们可能早就放弃抵抗，举双手迎接伐伊斯坦人了。
可即便那几位传火者燃尽灵魂，也没办法扭转局面。
暗河镇...败局已定。
每个守卫城镇的人心中都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包围城镇的伐伊斯坦人根本没给他们任何逃跑的机会，即使那条远离城镇的暗河也被严加看管，别说是协全家老小一块逃跑，就连一个人独自跳水逃跑，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一些人彻底放弃了抵抗，他们绝望地举起匕首，只求在死后不会被人亵渎灵魂。
在得到传火者保证以后，他们选择了自尽。
没过多久，火焰点燃了自尽者的遗体，让他们免受伐伊斯坦法师的亵渎。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中只有传火者可以举行火化仪式，但几名传火者显然没办法帮助全镇人免遭亵渎。
城破之后，他们中绝大多数人还是难逃那可怕的折磨。
事实也的确如此，伐伊斯坦人没有给他们自我解脱的机会。
拜吸血鬼为师的法师们迫不及待地绕开燃烧殆尽的传火者，对于他们而言，这些无力抵抗的凡人便是磨练自身血魔法最好的材料。
他们那拙劣的手法，使得每一次抽血都成了一种折磨，运气好的镇民还能因为动脉破裂而死，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液被抽离出自己的躯体，在无尽的寒冷和虚弱中陷入长眠。
但吸血鬼不只教会了伐伊斯坦人血魔法，还教会了他们如何将虚幻的灵魂转化为固态的灵魂石。
于是，他们将目光瞄准了躲在房屋内的老人与小孩，准备用最纯粹的灵魂来完成自己的实验。
事到如今，伊甸再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下去了，躲在暗处或许可以避开伐伊斯坦人的搜索，但那些无辜者却会因此备受折磨。
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就已经够了。
于是，伊甸在发动时停的同时拔出晨昏，用它划开了每一个渴求灵魂的伐伊斯坦人的喉咙。
等到时停自动结束的时候，躲在房屋里的老幼已经全部消失，寂静的暗河镇里，只剩下血液滴落的声音。
【半个小时，还是太短了...】
看着镇外重新集结的伐伊斯坦大军，伊甸无奈地收起甩干血液的晨昏，以及飘在天上的邪恶双子，拖起那几个仍未苏醒的跟踪者，缓步走入因时停而显现的时间裂隙。
眩晕过后，他们从出口掉出，落在肮脏的巷道上。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伊甸发现现在依旧是正午时分，看来自己回归的时间点并没有因为在过去久待而产生变化.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件好事。
前提是某个老情报人员没有在暗中偷窥自己。
“别看了，把你们的人带回去。”伊甸朝身后挥了挥手，“别想着杀死艾克纳弗人然后嫁祸给我，在你回收他们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可不会做出此等卑劣行径。”桑·赫特带着另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只有艾克纳弗的策士才会如此下作。”
“这都是门德索尔那不知荣誉的杂种的功绩。”年迈的声音从他后面传来，“你可别把我们算进去。”
与桑·赫特一同出来的人正是约翰·多伊，辛特兰德镇的老镇长。
【所以说缺乏防守果然是用来骗鬼的，你不是闲得很吗，都有空出现在这里。】
伊甸蛋疼地看着互相挖苦的两人，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算计了。
但他又没办法从两人那问出些什么，只好把这些昏迷的跟踪者丢给两人：“下次记得换一批人，这些人简直比我还菜。”
“我会的，艾萨克朋友，我会的。”桑·赫特和多伊镇长一手扛起一个手下，带着他们一块遁入暗影当中。
“事实上我更希望你们永远不要跟踪我。“
伊甸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转身像旅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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